劉春花沒想到親兒子居然和別人一塊欺負她,這也忍不了了,一個耳光就甩在了薑壯牛的臉上,委屈的嚎叫著。


    “我真是白養活你了!”


    薑壯牛也火了,“怎麽是白養活我了,以後你死了不還是我給你守靈了嗎?”


    劉春花的眼淚忍不住一直掉,一直用拳頭錘薑壯牛。


    “天殺的喲!我才幾歲呀,你就天天盼著我死呢!你如果是我兒子的話,咱們今天就走,去找書記另外批一塊地起房子!”


    薑壯牛一聽這話就急眼了,“媽你能不能別鬧了,修房子是容易的嗎?你知不知道修房子需要打地基,需要拉石頭,還得打土坯,還得去購置磚瓦,得雇二三十個人幹整整三四個月呢!”


    所以兄弟多的農村家庭,因為房子翻臉的多的是,一個院子裏,堂屋,東屋,西屋,朝向不一樣,大小不一樣,采光不一樣。


    好房子給誰住,破房子給誰住,最後結婚的兄弟很可能就沒房子住。


    徐家一共就兩間屋,劉春花帶著那麽幾個孩子,自己又好吃懶做的,肯定是不好活的,所以才會找了薑大山。


    聽到薑壯牛這麽頂撞,劉春花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又在薑壯牛的身上又抓又撓的。


    “你就不能勤快點嗎?薑大山能一個人起這麽大的房子,你就不能嗎?”


    薑大山根本就不是靠自己起了這麽大的房子,是靠著變賣薑雪寧母親的手首飾,要不然就靠他打木頭,哪能修得起全村最大的房子。


    就連周書記家裏的房子都沒這麽大,周書記可是有好幾個兒子呢,個個都是壯勞動力。


    薑壯牛被煩的不行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必須讓劉春花洗衣服做飯,要不然薑大山肯定不會留著他們了。


    繼續苦口婆心勸著。


    “村裏哪個女人不是這麽過來的!媽,你能不能別鬧了,咱們就安安生生的把日子給過下去不行嗎?洗洗衣服,做做飯,又累不死,可比去地裏輕鬆多了,難道你真的想分家以後每天去地裏曬的黢黑,還每天吃不飽?這馬上春天了,下地可是要挑糞的,而且挑糞還算是比較輕省的活,一向來都是給女人老人和孩子做的,我們這種青壯年還不能去挑糞呢。”


    劉春花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薑雪寧就在不遠處的地方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過今天她絕對不是來看劉春花的笑話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和薑大山商量。


    她還不至於隻為了羞辱劉春花跑這一趟,她的目標是星辰大海,不是鬆林村這一畝三分地。


    薑雪寧又給薑大山倒了一碗水,還在碗裏放了一塊冰糖。


    “爹,您喝點水消消氣,我有話和您說。”


    薑大山現在看這個女兒是越看越順眼,嫁給了最厲害的軍官,人還特別的孝順。


    雖然說薑斯言讀書以後肯定會特別的有出息,但是那也是將來的事兒,不如眼下這口喝到嘴裏的糖水甜。


    “雪寧,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薑雪寧笑盈盈的,“這開春了,馬上就到了,開學的時候我想讓小米和大米去鎮上的小學上學。”


    全國的掃盲運動還沒有開始,所以村裏隻有一個朱師傅,可以簡單的教一些寫名字和算數,想要係統的學習一些東西,還是得去鎮上的小學。


    鎮上的小學在三裏路以外挺遠的。


    去那裏上學的話,肯定就會影響了掙工分。


    薑雪寧這句話一說出來,薑大山的臉上立刻露出難色,顯然是不想答應。


    大米和小米一年到頭挺勤快的,人雖然小,但是喂牛喂羊喂牲口,可以賺一個大人的滿工分,這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當爹的把自己的子女算計到這種程度,也是夠夠的了。


    薑雪寧心裏不屑,但是還得和薑大山商量,因為迴頭薑大山需要在那些文件手續上麵簽字。


    但凡薑雪寧可以辦通,絕對不會和薑大山商量。


    這年頭還是很講究親緣關係的。


    “上次鄉裏和縣裏來的幹部,都覺得大米和小米挺機靈的,可惜了,就是不會說話,和大米小米交流一會兒,大米和小米還能寫一些簡單的字,但是稍微複雜一點的就隻能用圈圈來代替。”


    “我是琢磨著,村裏馬上就要修路了,說明以後村裏鄉裏縣裏關係肯定越來越頻繁,上次副鄉長還問大米和小米的名字,說以後去了鄉裏有什麽事還能找副鄉長。”


    一提到副鄉長三個字,薑大山立刻就精神了,那段時間大米小米薑雪寧小魚小柔幾個人做飯,可真真的是給薑大山掙足了臉麵。


    “副鄉長真的是那麽說的?”


    薑雪寧笑了笑,“周書記,還有好幾個人都在呢,爹,你能去問問他們。”


    薑大山有些鬆動。


    薑雪寧繼續趁熱打鐵,“斯言讀書有出息,是咱們村裏的文化人,在村裏地位都不一樣,大米小米多讀些書,肯定也是有好處的,起碼將來可以娶個媳婦兒,現在鄉裏和城裏,還挺看重男方有沒有文化的。”


    讀書肯定是大好事,要不然幹嘛要讓薑斯言去讀書?


    一說到娶媳婦兒,薑大山眼睛都亮了,一般家裏男孩子有殘疾的,在娶妻方麵非常的弱勢。


    要不然就是也娶一個有殘疾的老婆,要不然就得付出非常多的彩禮。


    薑大山自從有了薑壯牛和薑斯言以後,就更討厭大米和小米了,因為他倆是啞巴。


    他是不可能掏錢給啞巴娶親的。


    但是聽到薑雪寧說,大米和小米可以靠著自己娶個媳婦兒,他還是挺心動的。


    薑大山還是不想鬆口,“但是讀書需要錢,咱們家裏隻供著斯言一個人就已經很吃力了,再供兩個學生的話,這家裏根本就沒錢呀。”


    薑斯言還指不定是不是薑大山的種呢?


    這都花錢一直供著,但是親生的大米和小米多掏一個子兒都舍不得。


    要不是為了讓薑大山簽字,讓他親自送大米和小米去上學,薑雪寧才不想理他呢。


    “爹,大米和小米讀書不需要像斯言那麽高的規格,他隻要能考第一名,第二名,學校就不收錢了,平時吃飯不是還喂牛喂羊嗎?春天秋天的時候請假迴來幹農活掙工分,基本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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