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你快閉眼!”


    明亦此時逆反之心又上來了:“閉不得,閉不得。貧僧若是閉上了眼,便什麽都看不見了。萬一因此傷到你,豈非貧僧之罪過。”


    “那你快把我放到水裏!”


    明亦依言而行。行畢,他道:“你一隻狐如此害羞作甚?”


    “我就算是隻狐,也是隻母狐啊!而且,而且我是狐妖,會化形的那種!”


    “好。貧僧下迴注意。”明亦將瓶中之物倒在手上,然後揉搓開,抹到狐鳶身上,“這個力道如何,舒服嗎?”


    “唔,可以。”狐鳶閉著眼十分享受,“看在你手藝這麽好的份上,本狐就不計較你剛剛的行為了!”


    明亦的唇角微微勾起。隨著時間過去,他的手慢慢往下。


    “停!住手!我自己來!”


    “好~”


    真是隻傻狐狸。在一起那麽久,該看的不該看的早看完了,現在才知道害羞。


    狐鳶的想法是好的,可是——


    “漂亮和尚,還是你來吧,狐狐夠不到。”狐鳶垂著個腦袋,好生可憐。


    後麵她真香了。被伺候的感覺好極了,哪還記得害羞啊!


    洗完後,明亦把她抱到外麵,去拿布給她擦身。她卻壞心眼的甩了他一身水。


    “你呀!”


    “狐狐難受嘛!”


    擦幹後,他將一種膏狀物塗到她的毛發上,並用梳子給她梳開。


    “漂亮和尚,你給我塗了什麽?我怎麽感覺身體緊繃繃的。”


    明亦一邊梳一邊迴答她:“滋養毛發的。無需水洗,隻消半刻鍾便會被吸收。”


    “那得用幾迴啊?”


    “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


    狐鳶輕輕搖了搖頭:“還是不塗了吧!當野狐狸也沒什麽不好的!”


    “小鳶兒為何會有如此想法?”


    “我是怕你把銀子花完了,養不起我!”


    明亦也不揭穿她,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不會,貧僧別的不多,就是錢多。何況這些藥隻是做工繁瑣了些,用量並不名貴。”


    “這些藥都是你自己做的?”


    “自然。”


    狐鳶誇了他兩句,隨後道:“但是你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


    “無妨,貧僧最不缺的便是時間。”


    狐鳶:也就是說我怎麽都躲不過這黏黏糊糊的東西了唄!


    她生無可戀的說:“我謝謝你。”


    “客氣。”


    那膏藥果然如同明亦說的那般,很快便被吸收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帶光澤的毛發。


    狐鳶:看上去好像確實好看不少。


    “迴頭貧僧給你弄一麵大鏡子放在那。”明亦指了下角落,“這樣你就可以時常觀察自己的模樣了。”


    狐鳶有些心動。


    明亦在濟蔚寺又待了半年。半年後他決定迴程了。誰料剛啟程沒多久,玄慈追了上來。


    “師兄你這是?”玄慈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跟著十幾輛馬車,每一輛馬車上麵至少有兩個和尚。


    “老衲跟你一起迴去。”


    “住一陣需要帶那麽多東西嗎?”


    玄慈晃蕩著他那雙大長腿:“誰說老衲隻住一陣了!”


    “那你是打算遷寺?”


    “也不算是遷寺,濟蔚寺還在,但老衲已經把方丈之位傳給大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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