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也冷了臉:“白木兮,這是我們墨家的事,什麽時候一個外姓的女人也敢在我麵前胡說八道了。”


    白木兮深吸口氣說:“我沒胡說八道,老爺子怕是不知道,我丈夫好著的時候早就立好遺囑了,其中就包括墨氏集團董事會的投票權。”


    墨時桉臉色微變,墨成瀾立好遺囑了,難道說所有的財產都留給白木兮了?


    墨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起來,管家在一旁立刻扶起他。


    他指著白木兮手指輕顫惡聲罵道:“真是個攪家精,我們墨家的事跟你這個戲子無關!”


    白木兮淡漠地垂眸:“無關不無關的,跟老爺子你也沒關係。說句不好聽的,墨家是我丈夫扶起來的,他占股百分之40幾,按照他的遺囑來看,這些東西都是他留給我和兩個孩子的,現在他昏迷不醒,我當然要先有所動作,怎麽?難道等著你們吞吃了我們一家四口不成?”


    付裕和鮮鮮都在她身後站著。


    他們兩個人明顯察覺出白木兮的不對勁來。


    這種場合自然沒有他們兩個人插話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眼裏全都是擔心。


    墨時桉往前走了一步說:“叔叔現在昏迷不醒,你就說什麽遺囑不遺囑的,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再說了,誰知道遺囑是真是假?叔叔年紀輕輕怎麽會這麽早設立遺囑?”


    白木兮承認,她在遷怒。


    在接到方正初的電話後,老金很快換了條路線,可就是這樣還是出事了。


    她知道車禍的事跟墨時桉無關。


    可仔細想,認真算,怎麽就跟墨時桉無關了?


    不過就是劇情在修正,想讓墨成瀾盡快死了讓墨時桉吸血。


    她眼裏閃過一些詭譎:“怎麽會這麽年紀輕輕就設立遺囑?當然是我讓定的。墨氏集團百分之40多的股份在成瀾不清醒的時刻全都由我代持,他名下的財產,除了我們的兩個孩子,其他姓墨的人一分都別想得到。”


    說完這些她猛地吸了口氣,“別招惹我,你們住的那棟老房子,一直在成瀾母親名下,你們怕是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成瀾已經把房子過戶到他名下了,再招惹我,你們所有姓墨的通通從成瀾的房子裏滾出去。”


    “夫人..”付裕不由喊了一聲,“既然老爺子在,不如現在就跟老爺子商量一下。”


    墨老爺子神色陰鬱,他轉眸看向付裕,想到昨晚付裕到家裏來說過的那些話。


    白木兮在逼他,逼他站隊。


    是站大兒子一家,還是小兒子一家。


    可現在墨成瀾生死不知,所有的東西都被一個外姓女把持。


    他怎麽能再站到小兒子一家呢?


    可是他心中有幾個隱約的念頭。


    墨成瀾不會因為一場小車禍就倒下。


    醫生也說了,墨成瀾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還沒清醒。


    如果等他醒了,發現自己向著老大家欺負白木兮...


    墨老爺子眼神微動說:“既然成瀾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那就等他醒了再說,公司的事...”


    這次不等白木兮說話,付裕率先開口:


    “老爺子,您可能不知道,當初墨總在董事會簽署過一份文件,其中包含一條,如果他遇到意外昏迷時間超過24小時,他在董事會的職權全權轉移給舒董事。”


    墨時桉咬著牙恨不得吃了付裕。


    舒董事?


    不就是墨成瀾麵前的一條狗?


    一個外姓人就現在他們墨家作威作福,簡直癡人說夢。


    不說別人,爺爺一定不會同意的。


    付裕不知道墨時桉的想法,繼續說:“這次臨時召開董事會也是舒董事代執行董事長權限,至於夫人參加,完全是因為夫人如今也是我們墨氏集團的股東。”


    “不可能!”墨老爺子睜大眼盯著白木兮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你竟然哄著成瀾把股份送給你了?”


    白木兮冷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也太看不起我丈夫了。”


    墨時桉心裏不知道為何突突地跳,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跑了一般。


    “你什麽意思?”他嘴裏莫名幹澀問了一句。


    白木兮今天第一次將目光轉向墨時桉。


    墨時桉心裏一突,白木兮的目光裏滿是恨意,是他看錯了嗎?


    “我有的是錢,墨氏集團百分之1或者百分之百的股份對於我和我丈夫來說都是抬抬手的小錢,今天早上證券公司一上班,我成功收購模式集團百分之3.5的股份,當然有資格參與重要的會議。”


    “你...”墨時桉想到他抵押在銀行的股份,心裏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是,僅僅過去一晚,應該不會這麽巧吧?


    白木兮難道還會未卜先知不成?


    昨天墨成瀾出車禍,兵荒馬亂的,白木兮還能想到股份的事兒?


    一定是他多想了。


    似乎像是虛驚一場,他鬆懈下來,就因為這樣,他錯過了白木兮眼裏的晦澀。


    “對了,墨時桉,多謝你把手中的股份抵押給銀行,你和你父親手中的股份我都買過來了,我給的價錢可是不低,你們拿了錢可以好好賭石好好玩女人了。”


    白木兮像是在說一場玩笑。


    墨時桉睚眥欲裂,墨老爺子倏然轉頭看向墨時桉。


    “她在說什麽?什麽抵押?什麽賭石?啊?墨時桉,我給你的股份呢?墨耀輝墨耀輝!”


    “爺爺,不是她說的那樣,我的股份還在。”


    白木兮看著這些墨家人一個個狗急跳牆的樣子,心裏的鬱氣終於散了。


    隨即是絕望。


    讓墨時桉一無所有又能怎樣?


    墨成瀾如果不醒過來,她做的這麽都是毫無意義的撒氣。


    她疲憊地轉身看向付裕:“就按之前說好的辦,我就不去公司了,我要留在這裏陪著成瀾。”


    “是,夫人。”


    醫院重症監護室外的吵鬧,很快被值班的護士製止。


    墨時桉略顯狼狽的離開時,轉頭又看了白木兮一眼。


    她坐在走廊上,背部岣嶁頭低低的垂著,似乎萬念俱灰一般。


    墨時桉心裏陰暗的想著,幹脆讓墨成瀾死在這裏,死在這裏,他倒要看看白木兮還敢不敢這麽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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