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氣氛因為白木兮的發現變得曖昧起來。


    封閉的空間裏, 白木兮甚至連唿吸都不敢太大聲。


    這會兒墨成瀾的存在感太強烈。


    唿吸聲,喉結滾動聲,轉動方向盤時西裝布料的摩挲聲。


    白木兮轉頭看向車外,心道,墨成瀾一路上都不怎麽說話,隻怕在憋個大的。


    可是在她出發前...


    唔,出發前那一晚兩人啥也沒做。


    可這也隻有三天吧?


    男人三十也如虎嗎?


    不行,這句話不能被墨成瀾聽到,白木兮早就發現他對於年齡有些介意。


    聽到30,隻怕白木兮明天早上就別想起床了。


    胡思亂想了很久,她都沒注意到車已經到酒店了。


    墨成瀾停下車,看著整個人幾乎貼在車門上的小女人不由哂笑出聲。


    “怕我?我不會吃了你的。”


    “墨成瀾,我跟你說,我明天上午還得拍戲,如果你今天再碰我,讓我身上留下痕跡被劇組的人發現,我可真生氣了。”


    白木兮板正地坐著,冷色看向墨成瀾,表情十分認真。


    如果不是她臉頰紅著,黑漆漆的眸子濕潤著像是水洗了一般,看一眼就想更加使勁地欺負她。


    墨成瀾真要被她嚇到了。


    他聲音暗啞,帶著惑人的性感:“寶貝說的是什麽痕跡?嗯?我輕一點怎麽樣?”


    白木兮真得很吃他這一套。


    這是她藏在心裏的秘密,沒跟任何人說過。


    每次墨成瀾穿灰色西裝,並用他那張英俊的臉含情脈脈地看她。


    她心裏都跟有個小人在歡跳一般。


    明明都認識一年多了,床不知道滾了多少次,娃也生了。


    但白木兮就是激動。


    她強忍著悸動,用勁自製力不看他的眼睛,“你別煩了,輕一點也不行!”


    好樣的白木兮。


    明天得拍戲,就依墨成瀾的尿性,他一路上這麽騷,晚上指定得欺負你。


    劇組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


    身上再帶了痕跡。


    白木兮你就不用再...


    熱意侵襲白木兮的後頸,她渾身敏感地瑟縮了一下。


    隨即她驚慌地睜大眼。


    墨成瀾什麽時候解開安全帶的?


    又是什麽時候靠過來的?


    “別!..”


    後麵的話被墨成瀾吞進喉嚨裏。


    霎時車裏傳來唇齒交融和水漬吞咽聲。


    男人的粗厚的喘息像是催情劑,白木兮推拒他幾下就被他身上和鼻腔裏噴出的熱意熏得腦子發暈。


    又來這一招!


    白木兮狠下心咬了作亂的舌一口。


    “嘶,”墨成瀾吃痛不得已從她嘴裏退出來,隨即他低低地笑出聲。


    笑聲纏綿還帶著濃濃的寵溺味道,讓白木兮有一種她在無理取鬧的錯覺。


    “解氣了?”墨成瀾語氣誘哄著,“在片場看到你穿這身衣服,我就受不了了。”


    白木兮恢複一點理智後才察覺出腿上的異樣。


    墨成瀾的手已經從灰色裙擺裏蒙混過去。


    灰色的百褶裙材質很一般,又顯稚嫩和青春。


    與墨成瀾灰色的西裝對比慘烈。


    禁欲的高嶺之花,被年輕女大學生勾引得落入凡塵。


    白木兮被自己的想象刺激紅了眼。


    怪不得這麽多男人喜歡cosy,她也喜歡!


    但是她還是紅著臉一本正經地摁住他的手,意正言辭道:“我明天得拍戲,你如果不能保證晚上老實一點,我就不上樓了。”


    小女人正經的模樣甚是可愛。


    墨成瀾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白木兮強忍著沒有錯開視線。


    好一會兒,他把手抽迴來,抬起捏住白木兮的下巴柔聲道:“我保證今晚很老實,好不好?”


    白木兮沒想到他這麽輕易同意了。


    心裏的悸動好半天才褪下去,轉而又對墨成瀾莫名其妙的煩!


    她戴好口罩帽子下車,完全沒注意到墨成瀾在她身後灼灼的目光。


    搖擺纖纖的腰肢,墨成瀾眼底劃過一片幽光。


    今天他要教教他的妻子。


    男人的話一句都不要信。


    慢條斯理跟著白木兮上樓。


    一路上,墨成瀾乖得不像樣子,白木兮本來很懷疑,隨即慢慢放下戒心。


    甚至去浴室都沒鎖門。


    幾分鍾後,浴室裏傳來女人氣憤的罵聲:“墨成瀾,你無恥!”


    可惜,沒多久,女人就沒有力氣罵人了。


    而那件灰色的百褶裙一直掛在白木兮腰上沒被脫下來。


    第二天一早,鮮鮮沒來敲門。


    白木兮的戲份按照時間是11點。


    她還沒蠢到墨先生來探班的時候,她去打擾。


    她自己吃了頓早餐,早早坐在大堂裏等。


    10:30,電梯響了一聲,白木兮的身影出現。


    鮮鮮提著包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木兮姐,你起了。”


    白木兮戴著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朝鮮鮮交代:“你讓跑腿買一件灰色百褶裙送到片場。”


    “啊?”


    鮮鮮一愣,隨即想到什麽臉色爆紅,她眼神閃爍立刻說:“我知道了!”


    白木兮聲音很冷,“陳鮮鮮,把你腦子裏的破爛東西扔一邊去。”


    鮮鮮訕訕笑了,小聲說:“沒有破爛,咳,一會兒我把宋姐叫來。”


    宋姐是劇組化妝師的頭頭,因為是現代劇,妝容要求並不大。


    像是女主角周怡然一直是小白花式的清純,後期是被生活壓迫的憔悴。


    反倒是白木兮用化妝師用的多。


    豔麗的,無辜的,還有刻薄的妝容。


    但是白木兮知道鮮鮮說的意思。


    她戴著墨鏡轉頭看鮮鮮:“剛打趣我了?扣你的工資。”


    鮮鮮立刻討饒:“木兮姐,我錯了!”


    白木兮也沒真的生氣,她哼了一聲輕輕掐了下陳鮮鮮肉嘟嘟的臉。


    鮮鮮能原諒,墨成瀾不配。


    他完蛋了,未來一個月別想再上白木兮的床!


    饜足的墨成瀾還不知道老婆的決心,剛迴到帝都,就在墨氏樓下看到蔣妄予。


    “大少爺,都結婚老夫老妻了要不要這麽恩愛纏綿?你看看這都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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