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便迴了京城,但還是會與她有書信往來。之後的那幾年,我每年都會去一次江南,是去看我的師父,也是為了看她。


    那是與她相識的第五年,在國子監上課之時,聽了夫子講大漠,很是向往,便給她寄了書信,信上說到真想去大漠看看,隔月便收到了她的迴信,是從大漠寄來了,一封信,一些小物件,還有一片已經幹枯的柳樹葉。


    次年,我再次下江南之時,我們兩人計劃著一起去大漠,當時害怕被阻攔,便是偷偷去的。當時盤算著時間,快到大漠時,書信才交到師父手中。


    果不其然,迴來就被一頓痛罵,但真的很開心。


    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大漠,穿著她送的衣服,和她一起。


    後來我剛迴京城還沒一月,就收到了她寄來的一幅畫,畫上黃沙漫天,紅衣少女,我知道,她畫的是我。


    那之後我們又通了兩月書信。最後一封書信,寄出整整兩月還沒收到她的迴信。我便寫信問了師父,師父這才告知我她失蹤了。


    我很是擔心,但又不能做什麽,隻得每月都寫信與師父詢問她的情況。


    持續了一年,那次將近年關,收到師父寄來的書信,信上寫到以後莫要再提她。


    本想問問為何,卻收到姨母來信,一共有兩封信,第一封信是姨母寫給我的,姨母在信中痛斥了她,看完這封信的我一頭霧水。


    然後我打開了第二封信,看完之後,我一個人呆愣了許久,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那是她寫給我的信,她竟是燕國流落在外的七皇女。


    她說,再見麵,我們便是敵人了。於是我逼迫著自己把個摯友從我的世界移去。


    初到分裏那日,看到了她,我知道她於我而言還是不一樣的。


    那夜看到林大人拿出母皇的禦龍令牌的那一刻,我便知道盛國和燕國之間要有一場大戰了。


    我很想讓她離開這裏,我不想看她死在這,但我知道我不能。


    我不光是盛齊妤,我還是盛國的二皇女,我有我的責任與使命,就算隻是一個不起眼的皇女,我也要拚盡全力守護盛國的百姓。


    沒有什麽比國家和百姓更重要,我是這樣想的,她也是,所以我們終將站在對立麵。


    那日在書房內,我持劍指向她,她跟我講起了她在燕國這些年遭遇的暗算與刺殺,她說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與我相見,她說今日我二人要做個了結。


    最後她說:為何不動手?


    可明明,她也沒動手,她甚至連劍都沒拔出來。


    不過一刻晃神,她便上前自刎於我的劍下。我慌亂扔了佩劍,把她擁入懷裏。


    血跡染紅了她的白色衣襟,我自幼偏愛紅色,這還是第一次覺得紅色如此礙眼。


    她說:我要不是燕國人就好了,我不想當皇女,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不想背負什麽國家大義,我隻想當你的小師妹。


    聽到她說這些,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甚至不能給她任何承諾。


    最後,她說:真想和你一起再去看看大漠。


    “好。”可是她永遠都聽不到了。


    二皇女眼神空洞地看著湖水中柳樹的倒影,突然有一片幹枯泛黃柳樹葉掉在了湖麵上,泛起淡淡漣漪,讓二皇女收迴了思緒。


    真是奇怪,如今不過六月,怎會有泛黃的柳葉呢?


    “江漢曾為客,相逢每醉還。”


    “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


    聽到有人接了自己的詩,二皇女迴頭,看到林初站在岸邊。


    “殿下有心事?”


    ————分割線————


    “表哥小心!!”蘇清陽開口提醒,但還是晚了,蕭扶光手裏的藥壺還是砸在了地上。


    “沒傷到吧?”蘇清陽上前拉著蕭扶光的手查看。


    “別擔心。”蕭扶光反應過來,衝著蘇清陽溫柔一笑 “我沒事的。”


    “胡說!手都燙紅了一大片!”蘇清陽看著蕭扶光被燙的紅腫的手,滿臉心疼地說道。


    “怎麽啦?”蘇清月聽到這邊的動靜,上前查看。


    “是我沒拿穩打翻了藥壺。”蕭扶光看著地上的碎片,“給大家添麻煩了。”


    蘇清月過來就看到了蕭扶光手上的燙傷,“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麻不麻煩的,趕緊去處理一下傷。”


    說完看向蕭扶光旁邊的小廝。小廝立刻扶著蕭扶光進了屋內。


    從林初去分裏後,蘇清陽每日都來家中找蕭扶光,央著蕭扶光去國公府與他相伴,蕭扶光一直沒有答應。


    後來蘇清月要去京城外郊義診,便來問了蕭扶光要不要一起前往。蕭扶光答應了,與蘇清月和蘇清陽一起去義診。


    因著蘇清陽和蕭扶光是男子,不比蘇清月,在義診處留宿過夜著實不妥,便每日晚上都會迴府邸,為了方便,蕭扶光也就暫時在國公府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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