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大喝一聲:“沈木,受死!”一隻黑色蒼鷹獸魂隨即飛出。


    手中長刀幻為巨大刀影,自上而下斜劈而來。真鐵隨手取出三張風刃符篆,催動靈力猛然拋出,隻見三道巨大風旋平地而起。


    方靖恍然大叫,想要閃躲已是不及,瞬間被卷入三道風刃之內,眼見就要變成齏粉。


    卻聽一聲爆喝:“當心!”謝長空轉瞬即至,探手虛空一抓,將方靖扯出風刃陣,隻見其遍體鱗傷,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若是再晚一步,方靖便要化成肉泥紛飛了。


    方靖臉色蠟黃,啊嗚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謝長空隨後一拋,唐堂慌忙上前接住,華溫侯見狀也隻好罷手,趕緊將已經快變成騸牛的青鬃牛收迴。


    真鐵也好不到哪裏,鍾穹雖然堅固,但在強大的華溫侯麵前也是徒勞,十幾隻槍影衝破防禦擊中身形,要不是淬體之術已到八階,早就死翹翹了。此時遭受重創,嘴角處血流滴滴答答,連忙收迴白澤。


    謝長空負手而立,嗬斥真鐵:“沈木,我留你在此是要你惹是生非的嗎?你可知私自武鬥是要受門規懲戒的?”


    真鐵假裝知錯,惶恐跪下:“謝師伯息怒,他們之前便在武鬥台對我百加淩辱。如今還不放過弟子,今天趁您老人家不在又打上散修院來,弟子也是無奈迎戰。”


    謝長空嗬斥道:“你住口!華溫侯乃是當朝世子,地位尊崇,且從來不做欺壓他人之事,你定然是有什麽地方做的錯了,這才招來禍端。”


    華溫侯臉色忽陰忽晴,隱隱覺察謝長空話中有話,卻也說不上究竟哪處不對,隻好哈哈一笑:“謝師伯言重了,我雖然是華家王室宗親,但與本門其他弟子一般,從不敢有越軌之舉。


    我與沈木之間也隻是有些細小誤會而已,今日特意來此,想著就是在您麵前說清楚。未料想,沈師弟對前些日子武鬥場敗北之事耿耿於懷,一言不合都動起手來,當真是不該。我三人在此給謝師伯賠個不是。”


    說完三人躬身一拜,謝長空捋須笑道:“小王爺越來越體恤老奴了,此事因沈木而起,自然不能怪罪三位。”


    真鐵料到此種局麵,倒是白澤忍不住罵道:“謝長空這個老古怪果然是老奸巨猾,不肯輕易得罪華溫侯。我看啊,即便是沈木上迴沒死,早晚也要死在華溫侯手裏。”


    真鐵低聲說:“可惜我不是沈木,要想讓我死還沒那麽容易。”


    遠處有人腳步聲傳來,華溫侯迴頭一望,之前冷麵忽然變得春暖花開。原來來的不是旁人,赫然是下靈門的金華一朵雲嬈,一旁還跟著武鬥場上的冤家,雲騰。


    華溫侯迎上前去恭維道:“雲師妹今日一身勁裝的打扮可謂英姿颯爽,這是要特意尋我來了嗎?”


    雲嬈心中雖是厭惡,卻也不敢在明麵上得罪,強壓心中火氣,輕聲說:“華師兄過獎了,我今天卻不是尋你來的,我是奉了師父之命,前來探望沈師兄。”


    華溫侯麵上一僵,雲嬈並不管他的臉色,和身旁雲騰一同向謝長空請安。


    謝長空見人越聚越多,已漸漸顯出不耐煩的神色,與雲家兄妹二人客套完之後,對真鐵吩咐道:“這些人都是來尋你的,等你們事情談妥之後再進散修院。”說完負手走進了竹林。


    真鐵知道謝長空根本不想趟這一汪渾水,點點頭隻身出了散修院牌坊。


    華溫侯見雲騰也跟隨而來,那日對戰之時的狼狽之境還未散去,突然自覺無趣,與雲騰打個照麵,匆匆與人走了。


    雲騰見那三人走得遠了,識趣一般的也走出百步,隻留下雲嬈和真鐵對立。


    雲嬈目中含淚,口中卻怪罪道:“你總是意氣用事!怎麽可以輕易和華溫侯上了武鬥台,咱們不是說好了一定要忍氣吞聲,以你現今的實力無異於以卵擊石。”


    真鐵怕開口露出破綻,硬著頭皮點頭稱是,多一個字也不敢說。


    雲嬈迴頭看雲騰走得遠了,稍加猶豫,還是上前一步撲進真鐵懷裏。


    雲嬈溫軟體香襲上腦際,真鐵著實嚇了一跳,本能的將她推開。


    雲嬈滿臉錯愕,眼中豆大淚滴再也止不住噗噗噗的落下來。


    白澤輕笑,譏諷道:“哎喲喲,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管她是不是雲雀兒,先抱緊了再說。”


    真鐵窘得發慌,眼見雲嬈梨花帶雨,隻好寬慰:“你不要難過,沈木以後聽你的話就是了。”


    雲嬈臉色倏變,眼神不安的上下打量,顫聲問:“你的聲音……還有你身上的味道,你究竟是誰?”


    真鐵心中懊惱,後悔不該說太多話,果然被雲嬈看出了破綻,事到如今也隻能是打定主意,真鐵就是沈木,沈木也就是真鐵。


    想罷張口極力否認:“我怎麽就不是沈木了?我的聲音的確是變了,不過是在武鬥台對戰之時被傷了喉嚨,這才起了變化。


    而且,我頭也受了重創,要不是安逸真人施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雲師妹了。不過之前很多事我都記得不了,包括咱倆之間的事。至於身上的味道……我這幾天都有洗刷,不過是用了些香粉,遮蓋了之前的味道也並不奇怪。”


    雲嬈半信半疑,湊上前去仔細聞了聞,果然聞到了真鐵身上所謂的香氣,這才緩緩放下心來。不過剛才被強行推開,心中還是覺得極為委屈,帶著哭腔說:“你忘了咱們在五柱峰頂,你……你抱了我,還親了我的嘴,說是要雙宿雙棲的。”


    白澤大笑不已,連忙慫恿:“鐵子,快啊,親上去,不親我看不起你。”


    真鐵不為所動,假裝努力思索的樣子,許久才使勁敲敲自己的頭說:“我當真是忘記了,不過,沈木雖然現在記不得了,但是說話肯定要算話的。等我變得足夠強的時候,也就是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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