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莫鎧的形容,唐邪心,對孫師伯有了大概的了解。


    差不多,是射雕當,老頑童那樣的人物。


    他全名孫全興,是木符殿長老,據說修為與馬伯溫不相伯仲,也正因如此,二人亦敵亦友,在眾長老裏麵,關係最好。


    “聽著確實有趣。”


    唐邪笑了笑,道,“我都記住了,我們去見一見這個孫師伯吧。”


    莫鎧古怪的打量他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


    跟隨莫鎧,一路穿行過大殿,兩人很快來到一座偏殿。


    這裏的建築風格,顯得平和許多,是招待朋友之用,所以不像正殿那樣,設計的雕欄玉棟,氣派恢弘。


    當然,現在的正殿跟這兩個詞,也沒太大的關係。


    遠遠靠近,聽見一陣激烈的爭論聲,從偏殿傳出來。


    “這根本不是什麽陣法傳承,老孫,你絕對是被人騙了!”


    “胡扯,這是最正統的陣法,你研究這麽多年,陣法造詣還是這麽低啊!”


    “說我的造詣低?哈哈,你太會說笑了,我這麽跟你說吧,這個東西,一不值!”


    莫鎧轉過頭,衝唐邪無奈的聳了聳肩。


    看樣子,諸如此類的爭吵,早已發生過無數次。


    唐邪聽著有趣,忍不住又加快腳步。


    來到門前,便看到馬伯溫正與一名身著慕青色長袍的年人對立而坐,由於爭吵,兩人均麵紅耳赤,活像是菜市場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吵到臉紅脖子粗的大媽。


    “師父,孫師伯。”


    莫鎧帶著唐邪,一起行禮。


    馬伯溫正在興頭,隻擺擺手罷了,孫全興倒是往這麵往這邊望了一眼,突然,目光停留在唐邪身:“嗯?這個年輕人很麵生啊,是你那個新弟子?”


    “對,是他!”


    馬伯溫這才反應過來,忙向唐邪招手,“徒兒,快來見過你孫師伯,順便鑒定一下,這件傳承的真假。”


    聞言,莫鎧立即向唐邪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意思是你自求多福吧。


    唐邪倒是早做好心理準備,淡然一笑,欣然前。


    行禮道:“陣符殿弟子唐邪,向孫師伯問好。”


    “不用拘禮。”


    孫全興很是灑脫,當即把手邊一塊玉牌遞過去,說道,“聽老馬說,你身擁有著陣法傳承,那你肯定認得出,這麵的紋路。”


    唐邪移過視線,仔細觀察起那塊玉牌。


    牌麵粗糙,許許多多的傷痕,橫亙其。


    這也導致麵的紋路參差不清,需要努力辨認。


    唐邪再三看過,終於把玉牌放下。


    “徒兒,你來說。”


    馬伯溫一副振振有理的樣子,“這塊玉牌根本不是陣法傳承。”


    隨即,孫全興的反擊便劈頭蓋臉的過來了:“不是陣法,那你說是什麽!”


    “一些不知名的宗門符號罷了,曆史長河,逝去的宗門那麽多,我怎麽會知道所有的東西。”


    “呃……”


    唐邪在旁邊聽得尷尬癌都犯了。


    最終,他實在沒忍住,開口打斷了馬伯溫:“師父,容我說句話行麽?”


    “哈哈,徒兒你講。”


    “這玉牌,的確不是陣法紋路。”


    唐邪說完,明顯感覺到孫全興的臉色變了,一絲絲黑氣,在麵頰升騰起來。


    而馬伯溫一臉興奮,若不是保持他作為師長的氣質,恐怕要手舞足蹈了。


    下一刻,唐邪又補充道:“隻是,師父說的也不對,這不是什麽不知名的符號。”


    “啊?”


    馬伯溫的笑容瞬間僵固了。


    孫全興哈哈一樂,臉的烏雲,頃刻散開:“被徒弟拆台的滋味什麽樣啊,哈哈!”


    狠狠瞪孫全興一眼,馬伯溫問道:“徒兒,那你說這是個什麽紋路?”


    “這是兵紋。”


    在唐邪看到玉牌的第一眼,認出了它的身份,隻是不想表現的太過鋒芒,才佯裝出有猶豫之色,需要再三確認。


    說完,唐邪取出一柄白牙劍,灌入內氣,使得劍身發光。


    指出了幾處地方,解釋道:“您二位請看,這幾處不論是筆法,還是力度,都極為相似,所以我覺得,這麵記錄的應該是一套兵紋,當然,應該不是白牙兵紋,它們之間的不同點還是很多的。”


    “別說,還真的是。”


    仔細核對之後,孫全興又自鳴得意起來,“雖然不是陣法,但兵紋也是種失落的傳承,能得此藏品,我這一顆靈晶,也算沒有白花。”


    唐邪嘴角輕抽了兩下,沒說什麽。


    事實,這是一套很普通的兵紋,刻製出來,也隻是件靈兵而已。


    一旁,馬伯溫卻也沒有懊惱,而是一幅驚愕之色:“徒兒,你,你不會對兵紋也……”


    唐邪的本事,馬伯溫知道一些,但還談不了解全部。


    如果還精通兵紋,馬伯溫真的要懷疑,收下這名弟子,會不會是害了他了。


    “您想多了。”


    唐邪連忙解釋,“因為陣法,我對一切帶有紋路的東西,都很感興趣。”


    聞言,馬伯溫這才臉色稍霽。


    隨即轉頭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對這塊玉牌的判斷還是準的,它跟陣法沒有半點關係。”


    “我知道啊。”


    孫全興早已將玉牌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收好以後,突然老神在在的說,“我早清楚,這麵的紋路與陣法無關,隻是為了測試一下你這個弟子而已,唔,不錯,的確是塊璞玉。”


    在場馬伯溫、唐邪、莫鎧三人,齊刷刷怔住。


    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也真是沒誰了!


    “努努力,能趕我木符殿的華莫塵了。”


    孫全興說完,徑直大笑起來。


    仿佛華莫塵在現場,並且技壓唐邪一籌。


    唐邪汗顏,這位大叔的自我感覺會不會太良好了一點?


    “老孫,你什麽意思!”


    這種弟子間的較,唐邪覺得沒什麽,作為師父,馬伯溫卻覺得受到挑釁,眸光一冷,沉聲說道,“唐邪不如華莫塵,簡直笑話,我收下他,是為了壓製這萬符殿六傑的!”


    “嗬嗬,那你敢不敢打個賭?”


    “賭賭!”


    兩人語速飛快,竟一拍即合。


    唐邪在一旁,聽的腦子有點懵。


    壓製萬符殿六傑?


    怎麽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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