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原本平靜無比的金剛寺廟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無比的敲鑼打鼓之聲。


    這聲音猶如雷霆萬鈞一般,響徹雲霄,震耳欲聾,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周圍的人們紛紛被吸引住了注意力,他們不約而同地循著聲音望去。


    隻見遙遠的天際之中,出現了一隊神秘而壯觀的隊伍。


    這些人身穿華麗的服飾,手持各種樂器,正興賣力吹奏著曖昧的樂曲。


    而在他們中間,則有一頂裝飾精美,色澤豔麗的轎子,被數名壯漢穩穩地扛在肩上。


    那頂轎子如同一隻展翅翱翔的飛鳥,以驚人的速度向著金剛寺飛馳而來。


    其所過之處,帶起陣陣狂風,卷起漫天塵土,甚是惹眼。


    \"不好!是歡喜寺一脈的人來了。\"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頓時引起一片騷動。


    原來,這歡喜寺與金剛寺雖然同屬佛門,但兩派之間卻一直存在著不小的矛盾和紛爭。


    如今看到對方如此大張旗鼓地前來,眾人心中自然充滿了擔憂和警惕。


    金剛寺佛修見到這一幕,紛紛如臨大敵的擺起了架勢來。


    苦境之中。


    甚至是整個西土佛境,佛道勢力層出不窮,大大小小,錯落有致的建立香火廟宇。


    也因此,每一家寺廟都是潛在的敵人,爭奪凡人香火。


    如今歡喜寺一脈大張旗鼓的前來,沒有避諱,肯定是不安好心。


    “恭喜恭喜,沒想到今日前來,居然能看到一位大師的誕生。”


    轎輦中,一位肥頭大耳,袒胸露乳的大和尚從中走了出來。


    跟隨他而來的,還有四位長相漂亮,曼妙多姿的女子。


    四位女子容貌姣好,身材凹凸有致,身上隻穿了淡薄的紗衣,一片片裸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十分顯眼。


    金剛寺中,一些剛入門的小和尚哪裏見過這幅世麵,紛紛麵紅耳赤的低下了頭。


    “色空大師,不知你來我金剛寺有何貴幹?”主持戒法來到身前,目光漠然,沉聲詢問道。


    色空在兩位美女信徒攙扶下,緩緩來到了主持身前,恭敬行了一禮。


    “拜見戒法主持,我路過金剛寺,見出了一位大師,特意前來恭喜,莫非金剛寺不歡迎外人。”


    他的態度很好,不過那是對修為高深之人的敬畏。


    他可是知道眼前的主持年輕時,脾氣本性不太好。


    就算是鬧事,也不能往他身上鬧。


    “自然是歡迎外人,不過我們不接待居心叵測,內心齷齪汙穢之人。”還沒等住持說話,渡苦就在一旁冷聲道。


    他對歡喜寺一脈可沒有什麽好感。


    歡喜寺修行陰陽歡好之道,為大多數寺廟佛修不齒。


    而且歡喜寺和金剛寺不太對付。


    對方此次前來,未必是來恭喜,動靜這麽大,更像是來找茬。


    色空嗬嗬一笑,並不接茬。


    “渡苦大師說的什麽話,我隻不過是來看一看新晉佛門大師,想要交流一下佛理罷了。”


    他說著將頭轉向了渡厄方向,大聲喊道。


    “這位大師,應該是金剛寺的渡厄吧,不知可願意與我討論一下佛理。”


    他在一眾金剛寺修士怒目圓瞪的注視下,提起了邀請。


    說是討論,可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對方顯然是知道他剛剛修煉到舍利境,準備以大欺小。


    渡苦站出來,橫在渡厄麵前。


    “色空大師,你這樣做不好吧,怎麽算是佛門大師。”


    “若要討論佛理禪念,可以找我來,我應下了。”


    他知道若是色空是在落金剛寺的麵子,肯定不能讓他得逞。


    要不是對方來勢洶洶,根本沒做隱藏。


    被眾多賓客和香火信徒看到,渡苦都有想將對方留下來的衝動了。


    就在這時,渡厄站了出來,寶相莊嚴,神情肅穆。


    “師兄,讓我來領教一下色空大師的佛理吧。”


    渡苦臉色驟然一變,心中暗自思忖:“渡厄怎麽如此衝動行事?實在令人費解啊!”


    他眼睜睜地看著渡厄挺身而出,不禁為其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那色空顯然是有意挑釁,擺明了想要欺淩他人。


    而此時此刻,渡厄竟然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這無異於自投羅網,成為眾矢之的!


    渡苦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他深知渡厄性格剛烈,但這般貿然行動實在太過冒險。


    打敗了對方還好,要是失敗了,那豈不是丟了金剛寺的顏麵。


    “渡苦,讓渡厄試一試吧。”


    一旁站著的主持戒法緩緩開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早已達到了佛心境界,擁有不可思議的神通。


    從渡厄言語和表情中,他看出了無盡的自信。


    雖然不知渡厄哪來的信心,可他願意相信渡厄,讓他試一試。


    金剛寺也不是輸不起。


    渡苦聽到主持這樣說,也是緩緩雙手合十,退到了一旁。


    場麵之上。


    色空和渡厄兩位大師盤膝而坐。開始討論起了佛家典故,禪語佛經。


    在色空看來,一個剛修成舍利之人,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沒過多久,色空開始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起來。


    隻見他那肥胖身軀不停顫抖著,臉上因為過度緊張而扭曲變形,原本就圓潤腫脹的麵龐此刻更是擠作一團,讓人難以看清其本來麵目。


    一顆顆如黃豆般大小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迅速浸透了他身上的衣物,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又滑稽可笑。


    色空在對戰中驚愕地意識到,無論自己提出怎樣的觀點或言論,對方總能夠應對自如,並找出反駁的理由,有時甚至說得自己理屈詞窮、無言以對。


    這種情況令色空感到既詫異又無奈,同時也越發焦躁不安起來。


    對方就好像開了掛一般,知道自己所想所思。


    這和他得到的消息可不一樣。


    兩家在苦境之中並不對付,歡喜寺早就想要吞並金剛寺了。


    也正因此,金剛寺的一切修士信息,他都有了解。


    這個渡厄的信息,他同樣知道的清清楚楚。


    明明是一位戰鬥職能的僧人,為何嘴皮子比自己都強。


    而且明明才成為舍利境修士,見識和見解高自己一大塊。


    見說不過,色空漆黑的眼眸突然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右手一揮,一道璀璨奪目的佛光驟然綻放,如同一輪淡金色的大日。


    這道光芒正是佛門赫赫有名的法術——金剛伏魔掌!


    不過在色空手中,明顯多出幾分色厲內斂之色。


    “渡厄大師,既然言語無法說清,那我們就用手上功夫來一較高下吧!”色空高聲喊道,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迴蕩。


    麵對色空的突如其來攻擊,渡厄卻顯得鎮定自若。


    他雙手合十,口中念起一段晦澀難懂的經文,身上頓時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


    緊接著,輕抬手指,對著那道襲來的佛光輕輕一點。


    刹那間,佛光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猛地停在了半空中。


    任憑色空如何催動渾厚法力,都無法再前進分毫。


    一瞬間,高下立判。


    原本一旁提心吊膽的金剛寺修士緩緩退了迴去。


    色空見狀大驚,隻覺得不可思議,再次揮動法力迎上去。


    “不可能,你為什麽能擋住我的佛法攻擊?”


    這次,他連掩飾都沒掩飾,直接打了上去。


    招式兇狠,根本不像一個行善積德,慈悲為懷的佛家修士。


    “阿彌陀佛,在我金剛寺中,還敢出手傷人。”渡厄眼眸一冷,放手打了上去。


    原本他還有幾分顧忌,此時卻是撕破了臉,沒有了絲毫留情。


    刹那間。


    一道耀眼的佛光驟然亮起,仿佛劃破天際的閃電一般璀璨奪目!


    緊接著,一股洶湧澎湃的強大法力如潮水般從渡厄的掌心中噴湧而出,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向色空席卷而去。


    這股力量如此雄渾磅礴,以至於周圍的空間似乎都被扭曲變形了起來。


    眨眼之間,色空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撞擊在遠處的泥地之上,濺起漫天泥土!


    渡厄本就擅長戰鬥之道,此時全力出手更是威勢驚人。


    麵對如此恐怖的攻擊,色空顯然完全沒有預料到。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自己居然連一個剛剛突破至舍利境的人的一擊都無法抵擋得住?這怎麽可能!


    “你,你怎麽會這麽強?”


    色空的手指緊緊地指向渡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兇狠而猙獰的光芒。


    此刻,他內心的魔性正在瘋狂滋長,暴戾之氣四溢,令他原本清澈的雙眸變得赤紅如血。


    他死死地盯著渡厄,那兇惡至極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傷人。


    渡厄感受到了來自色空身上散發出的濃濃殺意,不禁心生警惕。


    \"不妙,色空要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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