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穩穩心神,搖頭道:“殿下,妾身不知。”


    他以為談話到此結束。


    沒想到,慕容摘星竟然好不要臉地接著說道:


    “蕭少夫人可能有所不知,本殿可是你那弟弟最好的好友,以往我與他二人常常踏青吟詩。


    我還知道,他喜歡唱戲,在季府專門開辟了一小方戲台。”


    季白眼觀鼻,鼻觀心。


    腦海裏嗬嗬在笑:慕容摘星你是真好意思說,還“最好的好友”?


    今日之前,我可是連你真實姓名、真實身份都不知!


    季白明白。


    慕容摘星說這話,無非是不信他剛才說不知道季白去了哪裏,什麽時候迴來。


    所以他才著急說明。


    季白抬眼,似笑非笑地微眯雙眼,看著慕容摘星:


    “殿下,妾身剛才所言,句句屬實。


    弟弟他有自己的主意,他要去做什麽,去了哪裏,何時歸來,自有他的想法。”


    慕容摘星望著季白那雙盈盈美目,一時恍然。


    這雙眼睛,太像季白。


    叫他胸腔一蕩。


    季白見他又開始傻看著自己不說話,有些無奈。


    “妾身要去赴長公主的宴,這裏就不陪殿下,妾身告退。”


    慕容摘星猛然間清醒。


    他暗自羞愧,不由得在心裏怒罵自己不爭氣。


    眼前人可是季白的姐姐,他怎麽能如此失態。


    都怪季白,長得和他姐姐實在太像。


    換上戲裝又美得讓人心醉,害得他從虛空寺迴來後,動不動就想!


    季白見他又在發呆,便悄悄移了幾步。


    他給身後的喜雨使了個眼色,兩人飛快地抬腳離開。


    仆人望著匆匆逃走的季白,又看著神遊天外的七皇子,一時也不敢動。


    好久,慕容摘星才迴味完。


    他心想,等季白迴來,一定得把那小子,逮到宮裏來。


    讓他扮上旦裝,唱個三天三夜。


    以解自己現在相思之苦!


    “嗯?蕭夫人呢。”


    仆人見七皇子終於魂魄歸位了,立馬抹了把冷汗,迴稟道:


    “殿下,蕭夫人已經入了八角亭,宴會馬上要開始了。”


    慕容摘星望向不遠處的八角亭。


    果然,那兒的位置已經快坐滿,鶯鶯燕燕,粉紅黃綠,一片好景色。


    行吧,雖然沒打聽到季白的情況,他見到季清,也算是收獲。


    慕容摘星甩甩袖子,往另個方向去了。


    他還有事要辦。


    *


    長巳一身勁裝,身旁跟著臉上帶疤的小胡子男。


    他大搖大擺地提著壺酒,走進長公主府。


    身旁的小胡子男都驚呆了。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小胡子男湊近他,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問他。


    這聲音一聽,有些熟悉。


    再仔細瞧著那小胡子男,臉上黑紅黑紅,脖子卻是白娕細淨,耳垂上還有耳洞。


    “這些你別管,等會見到你弟弟,長話短說。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心裏有數就行。”


    長巳一臉漫不經心。


    他邁著瀟灑的步子,走路帶風,一派風流利落。


    原來這小胡子男竟是季清扮的。


    長巳給她戴上假皮麵具,又一番易容後,她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了。


    季清對長巳的身份更加好奇:“難道抓我的是長公主?你是她的狗腿子,所以你在她府裏才能來去自由?”


    長巳沒理她。


    反正他也不怕季清逃跑。


    來之前他放話了,若是季清敢動逃跑的心思,他立刻就讓季白血灑當場。


    死後還要給他安個欺君罔上之罪,整個季府都得賠上。


    季清知道長巳表麵上看起來溫和。


    但這種人狠起來也是真狠。


    她不敢拿季白和整個季府賭,隻得乖乖照做。


    “你的好弟弟已經進了八角亭。


    等半個時辰後,宴會上的人會去百花園賞花。


    就在那個空當,你有一柱香的時間。”


    季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不知道長巳身後真正的主子是誰。


    更不清楚,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和季白的真實身份,卻不揭露。


    反而讓季白繼續在蕭府待下去。


    季清隱隱感覺到這裏麵有很大的陰謀。


    可她現在管不了那麽多。


    她隻能管季白的性命,和整個季府的前途。


    今天來,她就是要告訴季白,一定要好好在蕭府待下去,千萬千萬要好好同蕭天燼維護好關係。


    她還要把當初嫁人前,府上嬤嬤私下裏教她的馭夫之術,教給季白。


    說不定將來,蕭天燼會是她們姐弟二人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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