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安陵容都被召去侍寢,宮裏人原本對她第一個侍寢就有些抱怨,如今見她盛寵正榮,都不免嫉妒起來。尤其是麗嬪,宮裏的老人都拿她與安陵容比較,畢竟她年輕時姿色過人,也是連侍了三天寢。


    給安陵容的賞賜也如流水一般送到延禧宮,夏冬春見安陵容如此受寵,免不了也眼熱起來。幸好安陵容每次都將賞賜送給夏冬春一些,夏冬春才不好說什麽。


    今天的賞賜又送了過來,光是布料就堆了滿滿一桌子,更不用說珠寶首飾和化妝用的東西,都是上等的。沉香和乳香按照安陵容的吩咐將賞賜分成幾份,分別給甄嬛、沈眉莊、夏冬春和淳兒送去。


    “小主兒,莞常在病了,這些日子都不能出來活動。奴婢將東西給她送過去, 她正臥床休息,病得臉都有些發黃了。她說多謝小主兒的好意,等她病好了,就親自來道謝呢!奴婢還聽說,因為莞常在病了,皇後娘娘要將淳常在遷出來,以防過了病氣。”


    乳香負責給碎玉軒送東西,迴來的時候就將她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安陵容。


    安陵容正在將一對珍珠耳環戴上,聽到乳香的匯報,她想了想,是了,電視劇裏的甄嬛為了避寵,就借著被嚇到了裝病。這次想來也是如此,借著受到驚嚇裝病。


    隻是一直迴避也不是辦法,她遲早要麵對皇帝,最好不要發生將皇帝當成果郡王的事比較好。隻是這時機該怎麽找呢?倚梅園?不行,甄嬛是裝病偷溜出去的,要是被皇帝抓到,那就是欺君之罪。


    目前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既然如此,乳香,多給嬛姐姐那裏送些上等藥材。沉香、寶鵑,陪我去一趟眉姐姐那裏。”


    路過每一個宮門口,安陵容都能感覺到裏麵傳來的各種目光,這些目光大多數是帶著嫉妒與敵意的。尤其是華妃,每次路過翊坤宮,華妃“正巧”從裏麵出來,見到安陵容,那雙眼睛恨不得將安陵容燒出一個窟窿。


    若是在以前,她早給安陵容好看了,隻是最近哥哥給她來信,說安陵容是季元章的幹女兒,季元章眼看著要成為他的同僚了,他還要拉攏季元章,讓華妃暫且忍耐,不要找安陵容的麻煩。


    另外,安陵容打她的那一板子現在還讓她驚魂未定,她感覺到安陵容並不怕她,萬一安陵容再發病,又打她一頓怎麽辦?


    尤其是這三天,聽說皇上都傳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哀嚎聲,也不知道安陵容用了什麽手段,讓皇帝發出這種聲音。


    她年世蘭雖然囂張跋扈,但從不敢對皇帝怎樣,這小小的貴人居然敢有這麽大的膽子!而且事後皇上不僅沒罰她,還給了她封號,還讓她當了延禧宮的主位,也不知道這錦貴人用了什麽妖媚狐術,將皇上迷得五迷三道的。


    看著安陵容遠去的背影,華妃嫉妒得快把手帕咬撕了。


    除了華妃,嫉妒的還有富察貴人,她不止嫉妒,還有些不甘。看著安陵容從宮門前經過,她愣住了神,直到手裏的針刺到了自己的手指,她才迴過神。


    她對麵的齊妃也一臉嫉妒地看著安陵容走過,她小聲地對富察貴人說:“瞧那兩步走,好像要將腰扭斷似的,這般狐媚樣子不知道要做給誰看。你也是,好好的在延禧宮待著多好,要不能讓她搶了風頭?說不定第一次侍寢的就是你呢!”


    富察貴人表麵風輕雲淡,實際都快將手裏正在繡的帕子揉成一團。是啊!自己差安陵容什麽呢?無非就是運氣不好罷了。早知道她就不從延禧宮出來了,說不定皇上還能第一個注意到她。


    安陵容的事也傳到了太後那裏,看著在身邊淌眼抹淚的烏雲貴人,太後轉了轉手裏的佛珠,歎了口氣,對太監說道:“去叫皇帝來壽康宮一趟,哀家有話對他說。”


    半晌,皇帝進門,給太後請安過後,抬頭看到了烏雲貴人,她紅著眼眶,一臉委屈的樣子,著實惹人憐愛。隻是皇帝看慣了安陵容這個樣子,覺得頗有情趣,其他人再做這樣子,難免有東施效顰的意思了。


    “朕不是讓你禁足一個月嗎?你如何在太後這裏?”皇帝語氣不善地問道。


    烏雲貴人忙跪下請罪,太後說道:“你也不要為難她,是哀家解了她的禁足。哀家聽說你禁了她的足,想著這些新人剛進宮,還不習慣,隻要不是大錯,何苦罰她們呢?再者,烏雲貴人是蒙軍旗的,都說滿蒙一家親,她沒犯大錯,你又禁了她的足,這不是讓蒙軍旗寒心嗎?”


    皇帝沒說話,太後又說道:“哀家知道,山珍海味吃膩了,總有想嚐嚐小菜的時候,隻是小菜並不能當飯吃,嚐嚐鮮就算了,論起來,小菜又如何與山珍海味相比呢?皇上若是不想吃山珍海味,也要嚐嚐別的菜,免得別人說你顧此失彼。”


    皇帝的語氣有些生硬:“想來是有些人在皇額娘麵前說了些什麽話,如今兒臣想吃什麽,竟也輪得到她們來管了。”


    說著,他瞟了一眼站在太後身後的烏雲貴人,烏雲貴人接觸到他冰冷的目光,嚇得一激靈。


    “哀家也是過來人,何需誰在哀家這裏進言。哀家隻是提醒皇帝,有了新人,還是不要忘了老人才是。”


    “兒臣知曉了。現在快到年關了,兒臣手頭還有一些事未做完,就不再多叨擾太後了。蘇培盛,起駕吧!”


    蘇培盛答應一聲,太後忙叫住皇帝:“皇上,你要去哪裏?”


    “最近兒臣的後背有些酸痛,錦貴人最擅長按摩之術,兒臣想讓她幫兒臣按摩一下。額娘放心,現在還沒黑天,兒臣去延禧宮也不能做什麽。”


    聽到皇帝這麽說,太後也不好再說什麽:“既然如此,烏雲貴人,哀家這裏暫時不用你伺候,你先跟皇帝迴去吧!”


    烏雲貴人急忙告退,跑出去追皇上了,太後長歎一口氣:“在選秀時,哀家看那錦貴人文文靜靜的,甚是乖巧,沒想剛進宮,就把後宮攪得雞飛狗跳,皇上還如此寵幸她。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太後娘娘的意思是?”竹息看看太後的臉色,她知道太後最後一句話絕對不是誇錦貴人。


    “罷了,皇上也不是小孩子,她喜歡錦貴人,哀家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有時間了,哀家倒要會會這錦貴人,看她有什麽手段,竟將皇上迷成這樣。”


    那邊烏雲貴人追上皇帝,羞答答地垂著頭,皇帝看都不看她,不耐煩地說:“你不迴你自己宮裏,跟著朕做什麽?朕要去錦貴人那裏,你也跟著不成?”


    聽到皇帝話裏明顯的趕人意思,烏雲貴人為了不給皇帝留下壞印象,隻能委屈地行了一禮:“如此,臣妾便告退了。”


    她還希望皇帝能挽留一下她,結果皇帝隻是給了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烏雲貴人恨得咬牙切齒,用力地跺了跺腳。


    這是皇帝第一次到延禧宮,今天淳兒第一次搬到這裏,正在主廳和安陵容與夏冬春一起玩耍。當太監跑進來說皇帝過來了,幾個人趕緊站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


    剛收拾好,皇帝就進門了,見到安陵容等人向他行禮,皇帝抬抬手:“免禮吧!”說著,就坐在一張椅子上。


    “皇上怎麽這時候來了?”安陵容走過來,順手給皇帝揉捏起了肩膀。


    皇帝享受地閉起眼睛:“朕原本在批折子,太後讓朕過去,說了些話。從太後那裏出來,朕就想到這裏來逛逛,看看你在做什麽呢!你這裏倒是清閑,氣味也好。”


    “說到氣味,臣妾給皇上調的香如何?”


    “好極了,朕還是第一次聞到那般清香的味道,比別的安神香都好聞。朕昨日聞著,中午歇覺時,都比往常睡得香甜。”


    “皇上要是喜歡,臣妾多調一些就是了。”


    如果她沒猜錯,八成太後又對皇帝嘮叨一些雨露均沾的話。


    她也巴不得皇帝趕緊寵幸別人,每次侍完寢,還要給皇帝按摩,直到把他按睡了為止。她也沒用多大勁啊!皇帝喊得跟殺豬似的,外麵人都以為她把皇帝怎麽著了呢!


    長久下去,她也累啊!半夜三更才能睡不說,早上起來還要打起精神練功呢!


    皇帝被按得全身舒爽,他睜開眼睛,這才發現站在一邊的夏冬春和淳兒。淳兒年紀太小,還未長開,皇帝對她沒有興趣。他將目光放在夏冬春身上,這是誰來著?


    “皇上,這位是夏常在。”見皇帝盯著夏冬春,安陵容忙向他介紹。


    皇帝這才想起來,似乎在選秀時,隨手指了一個秀女,沒太看仔細,隻記得穿著一身蘇繡衣服,長得有些俗氣。皇帝打量了幾眼夏冬春:“你跟著錦貴人,倒沒以前那麽俗氣,有幾分雅致了。”


    夏冬春見皇帝跟自己說話,高興得嘴角都要咧到後腦勺去了。皇帝見她仍是俗不可耐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喜,隻是想到剛才太後對他說的話,他更覺得不喜。他一指夏冬春:“既然你跟錦貴人同住延禧宮,今天朕就翻你的牌子好了。”


    這對夏冬春來說更是意外之喜,她忙跪下叩頭謝恩:“臣妾多謝皇上,臣妾多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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