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客們重新迴到江臨城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迴家看看了。


    進入江臨城的呂建宸五人沒有再行什麽驚人之舉,而是慢悠悠的行走在城中繁華的街道上。


    呂建宸走在前頭,身後四女亦如往常一般,戴上了麵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直觀察著四周的呂建宸覺得,街市上來往的武者似乎遠比往日要多很多。


    甚至看到了幾個做道士和尚打扮的的人,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之前在江臨城居住是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修士的,都是些有點驅鬼技法的武者。


    但是被他特別關注這幾個人,氣場中很像那麽迴事。


    應該是真正有法力的修士。


    不過,呂建宸也隻是好奇觀察了一小會,就不再留意了。


    今時不同往日了,已經和幾女一起晉升絕頂武者的他,現在底氣非常足。


    隻要城中不是來了築基修士,他們都不會太過在意。


    就算他們再怎麽有閑情逸致,東瞧瞧西看看的,終歸是來到了雜貨鋪後方的宅院大門。


    此時的他們手裏也多了很多小物件,李愛琳還拿著小吃吃的津津有味的。


    呂建宸也有些意外,這外麵兵荒馬亂經濟蕭條的情況下,江臨城竟然還能見到小吃生意。


    正當呂建宸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鎖,先一步推門而入,幾女也接連走進的時候。


    走在後頭的梅玲卻被人叫住了。


    “誒呀!這不是梅姑娘嗎?”


    “真是好久不見啦”


    “你們去了哪裏呀?雜貨鋪一直不開店,真是急死人了!”


    梅玲聞聲邁入院門的腳又收了迴來,站在門外循聲望去,隨即笑著迴話。


    “好久不見啦,李大嬸、劉大嬸。”


    原來出聲的是街坊鄰居裏經常光顧雜貨鋪生意的幾個買菜大嬸。


    幾個大嬸嘮嗑的工夫可不是蓋的,即便是聰慧的梅玲也應付的很是勉強,陪笑得臉都僵了。


    隻好隨便應付幾句,就邁進了院門。


    進門後吧嗒一聲把門栓拉上。


    梅玲閉上眼睛唿得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就淩厲的睜開了眼睛。


    她大大的美眸凝神看著寂靜的院落。


    太過安靜了!


    而且她沒有感覺到先一步進門的呂建宸幾人的氣息。


    這很不正常!


    忽然她看到主屋昏暗的大廳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個畫工奇醜無比的紙人,突兀的出現在大廳之中,似在遙望院門處站立不動的梅玲。


    奇詭無比。


    “嘖,這個畫工,有點熟悉呀!”


    梅玲並不害怕,正所謂恐懼來自火力不足。


    而現在的梅玲不但火力很足,她發起飆來甚至能夠讓雜貨鋪所在的整條街市置身熾烈火海之中。


    看到這個塗鴉一般的劣質紙人,梅玲才想起之前呂建宸讓她研究的紙片人技術,還沒有下文呢。


    本來打算施展赤陽外景,簡單粗暴的把未知敵人的布置給破壞掉的的梅玲當即也按捺下暴躁的破壞欲望。


    打算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怪異的空間和紙人。


    她認為這絕對是修士的手筆,鬼物不可能做得到,畢竟他們是五個行走的小太陽,對鬼物的克製已經達到了極點。


    嗯?破壞欲?


    “啊..糟了!”


    梅玲眉頭一皺,神色中不複之前的淡定與從容。


    作為除了機器女仆之外最冷靜,最理智的她竟然有這種粗暴的傾向。


    那隻能說明在潛意識裏,她認為自己和呂建宸幾人被分開了!


    她要開始發癲了!


    而且她很肯定,李愛琳和趙望月一定已經在發癲了。


    就在梅玲飛速思考的時候,越來越多的紙人突兀的,以一種嚇人又詭譎的方式出現在整個呂氏宅院的各個角落。


    它們向著梅玲包圍而來。


    然而梅玲並沒有理會這些嚇人的玩意。


    他還在那自顧自的思考著。


    似乎有被冒犯到某個隱藏的存在,當即就控製著這群紙人,向著梅玲那嬌小的身影襲殺而去。


    當頭一個紙人以平移的詭譎移動方式,帶著陣陣陰風向著梅玲的脖子掐去。


    似乎打算給這個不拿正眼看人的囂張小鬼一個教訓。


    然而當梅玲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再次抬頭的時候,她的周圍隻有一地的灰燼。


    一陣陰風吹過,便化作了飛灰。


    “還不現身嗎?”


    梅玲稚嫩的聲音在院子裏迴響。


    “算了,到時候把院子弄壞了,就從你們那裏迴本吧!”


    “你們應該不是普通的修士,怎麽也得有些寶貝才是的。”


    說著,梅玲露出了屬於垃圾佬的莫名笑容,笑容中帶點癲狂。


    隨著著話音落下,赤紅的耀光以梅玲為中心爆發,可怕的熊熊烈焰衝擊著呂家大院。


    ---------------


    另一邊。


    “今天就在江臨城過夜,明天一早我們就迴一趟山莊,以我們的速度一來一迴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就當上下班了...”


    推門而入,呂建宸一邊飛速傳音,一邊打量著近一個月未見的家,這個他和女孩們在異世界的第一個家。


    忽的,呂建宸原本微笑的表情逐漸陰沉了下去,變得麵無表情。


    “看來,家裏是進了老鼠呀。”


    呂建宸看著空無一人的身後,語氣平淡的低聲自語道。


    看著在各個陰暗的角落裏爬出來的白骨骷髏。


    呂建宸心中隻覺得有一種無名火起。


    “你他馬!真該死!”


    呂建宸是占有欲非常強的人,不然也不會為自己的公寓大樓配備一隊能夠和暴徒團體火拚的安保機器人小隊了。


    他的東西神聖不可侵犯!


    就算是他閑置了一個月的宅院,也絕不容許有人在裏麵撒野。


    隨著一陣暴戾的發泄過後,站在一地碎骨粉上,鉛塵不染的呂建宸才冷靜了下來。


    “煩死了!又發癲了,得快點把這些老鼠清理幹淨才行。”


    呂建宸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靜下心來感應他在幾女身上留下的傳送標記。


    然後朝著一個方向慢步走去。


    ------------


    在呂建宸等人進入自家宅院之前,在呂家宅院的主屋大廳裏正圍坐著五個男子。


    這五個男子皆是麵色陰鬱僵硬,膚色蒼白如同死人。


    五人皆是穿著相似的黑色法袍。


    坐在首位上的一個年齡最大的男子像旁邊的人笑著開口道:


    “師弟,好像是這房子的正主迴來了呀。”


    男子旁邊一個瘦弱的青年模樣的人看向大門的方向,一臉邪笑道:


    “嗬,還帶了四個美嬌娘,真是有福氣呀。”


    “可惜了,一會進了師兄的幻影迷蹤陣,被裏麵的陰物摧殘,即便是美人也會變成紅粉骷髏了。”


    另一個黑袍人搭腔道。


    被眾人稱為師兄的男人,手持著陣盤,感受著陣中幾人入陣後的景象。


    也不由得為那幾個女人的美貌而感到震驚。


    “嘿,幾位師弟,在這等那福地,閑著也是無聊,修煉亦講究張弛有度,要不要入陣中玩玩?”


    說著也不待幾個黑袍人迴答,便站起身來,手掐法訣,消失在了原地。


    “嘿嘿,師兄真是灑脫,竟有這種雅好。”


    一個黑袍人訝然的看著師兄消失的位置。


    隨即也手掐法訣進入陣中,打算和這幾個凡人玩玩,消磨消磨時間。


    畢竟他們有大把的時間,悠久的壽命裏就該多嚐試一些新鮮的事情,尋找刺激,才不枉他們為了追求這長生而付出的沉重代價。


    雖然有時候有些變態,卻也非常的刺激。


    五人交談的宅院與呂建宸看到宅院截然不同,宛如兩個世界。


    呂建宸看到的是陰暗昏沉的天空,是一個狹小的空間。


    而這五人所在明顯是正常的呂家宅院。


    在被稱為師兄的男人離開後,接連有兩人進入了幻影迷蹤陣。


    剩下的兩個黑袍人相視笑著搖了搖頭,覺得師兄弟們太夠猴急,有失修士風度。


    也慢吞吞的掐起了法訣,亦是準備進入法陣中,去瞧個熱鬧。


    隻是二人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二人本來就僵硬的蒼白麵色,變得更加蒼白,作為修士竟然開始流出細密的冷汗。


    他們這般的失態,是因為二人悚然的看到。


    不知何時起,在二人身旁站著一個高挑無比,甚至比成年男子還要高大的絕美女子。


    然而兩個黑袍人卻無心關注女人的傾世美貌。


    反而如同遇到鬼一般驚異的看著這個靜靜看著他們,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女人。


    女人有一頭罕見的銀發,穿著西乾特色的黑白色侍女長裙。


    他們二人闖蕩乾國修仙界多年,何曾遇到過這般的詭譎之事?


    即便是遇到過的最恐怖的鬼物也無法帶給他們這般的驚悚之感。


    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


    她何時進來的?


    以他們的高深修為怎可能毫無所察?


    作為玩弄陰物邪祟的資深邪修,他們的心智早已磨礪得如同鐵石。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之所以會表現得如此不堪,除了女仆不合常理的出現方式,關鍵因素還是因為斬魔機兵身上【超能殺手】的模因汙染。


    斬魔女仆可不管這兩個被驚嚇到的邪修。


    她正自顧自的掃描著,記錄著,然後作出結論。


    【超能幹擾預啟動】


    ----------


    視角轉到趙望月這邊。


    即便麵對突如其來的邪異狀況,趙望月依舊維持著她清冷出塵的人設。


    她淡漠的看著氛圍有些晦暗的呂家大院。


    可是這份淡漠卻不再是裝出來的,而是心底潛藏的那一絲癲狂即將爆發的預兆。


    而趙望月那出塵的氣質,正巧吸引了某些人的變態欲望。


    就見一個死狀奇慘的幽魂突然出現在院子的一角。


    以一種不算很快的速度向趙望月逼近著,似乎想要恐嚇趙望月,讓她逃跑。


    “姑娘,不要怕,快來這邊!”


    一個麵貌清秀的白衣少俠,出現在宅院的廊道上,向趙望月招手唿喊道。


    而這個一臉正氣的白衣少俠,正是最先下場的黑袍人裏的師兄。


    這是他最喜歡的角色扮演遊戲。


    他非常喜歡和那些所謂的俠女在幻影密宗陣裏上演共患難的求生戲碼。


    最後在施暴的時候,享受那些俠女絕望痛苦的神情。


    而趙望月真是一副手持寶劍的清冷俠女打扮。


    真是他醉心的下手目標。


    隻是,他隱晦的淫笑還未藏好,他期待中趙望月振奮跟來的情景並沒有出現。


    反而是聽到鏘的一聲拔劍出鞘的聲音,以及音爆之聲。


    隨即狂猛的氣浪衝擊而來,吹的他的白袍獵獵作響。


    白袍人神色凝固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眼中隻有一抹紅光留下的殘影。


    隨後右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驚醒了走神的他。


    “啊!啊!我的右手啊!”


    慘嚎著的白袍人目眥欲裂的看到了自己切麵整齊的右手腕。


    而他偽裝成長劍的迷魂法器與緊握著法器的右手已經掉在了地上。


    斷手上沒有鮮血流出,白袍人甚至從斷手是聞到一股烤肉的焦臭味兒!


    忽然一股寒意襲來,白袍人趕緊運起靈力閃身離開原地。


    迴頭就見趙望月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剛剛他站立的廊道上,就在他身後。


    手裏還提著一把出鞘寶劍。


    毫無疑問,剛剛斬斷他右手掌的就是麵前這個少女。


    白袍人心頭駭然,他今天怕不是看走眼了。


    他也看出了,來人是絕頂武者。


    雖然修士比粗俗武夫要高貴得多,但是不可否認得是同階武夫近戰是真的很強。


    他以前對此還嗤之以鼻,但是今天卻是知道了,何止是很強?這他媽得是怪物吧?


    他怎麽會這麽倒黴?他們師兄弟居然住進了絕頂武者的家裏?


    而且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年輕的絕頂武者?這可能嗎?這合理嗎?


    感受到趙望月那越來越濃烈的刺骨殺意,白袍然趕緊出言求饒道:


    “女...女俠且慢!這一定是誤會!是誤會啊!”


    感受著少女那不減反增的殺意。白袍人強作鎮定的說出自然為是保命底牌的東西,也顧不得保密了。


    “且慢!且慢!你不能殺我!不然會有大禍啊!”


    “我...我是陰冥宗的弟子!”


    “殺了我你和你的親族必然會遭到陰冥宗的報複的!”


    看著麵無表情但殺意依舊盎然的趙望月,白袍人慌忙說道:


    “別以為無人知曉殺人滅口就可以了!向我這種築基弟子,陰冥宗這種大派是做了魂燈的!隻要我一死,宗門高人必定會知道是誰殺的!”


    “你不能殺我啊!”


    然而白袍人色厲內荏的恐嚇並沒有效果。


    隨著一陣音爆之聲。


    然後他的臉就和他垂涎的蔥白粉拳發生了親密的接觸。


    之前沒有反應過來,這次白袍人確實清楚的聽到了。


    除了頭部骨裂之聲,還有護體靈氣罩與護身法器破碎的聲音。


    劇烈的腦震蕩導致眼前一黑的白袍人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在地上彈跳翻滾了起來,最後就像一個皮球一樣的撞在了圍牆上。


    陷入了短暫的昏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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