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年初二,家家戶戶的媳婦和哥兒都迴娘家去了。


    就連沈氏也迴到她的娘家去了,把白超帶著,倒是把林哥兒給落下了。


    反正林哥兒跟他姥姥那邊誰也不親近,他也不想過去的。


    年前的時候,顧百川就已經把今年的大禮都給送過了。


    初二的時候輕裝上陣,隻帶了一些精明的小糕點和小禮品上門就好了。


    白老太太和老爺子年紀大了,也幹不動什麽了,年前還是白若霜過來幫他們置辦的過年的東西呢。


    而且白老太太昨天也聽說趙玲玲一個人跟兩家吵架的事情了。


    還非常不放心的問著白若霜,在那裏有沒有被她給欺負了?


    畢竟在名義上麵那趙玲玲還是算是他的婆婆的。


    但是白若霜哪裏能夠這麽輕易的被她給欺負呀,而且他們家兩家早就分家了,也不常見麵的。


    跟他奶奶說了好久,解釋了好久,才讓她老人家放心的。


    雖然他已經嫁出去了,但是他永遠都是爺爺奶奶最掛念,最牽掛的人。


    林哥兒的乖巧在他們的身邊聽著話也不說。


    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又是被欺負了一樣。


    白若霜沒有直接問林哥兒,倒是問了他奶奶。


    “林哥兒,這是怎麽了呀?


    大過年的怎麽不高興?”


    白老太太轉過去看了一眼,滿臉都是不忍心。


    “作孽呀,家裏麵娶個這個媳婦兒真的是作孽。”


    聽奶奶這麽一說,不用考慮,又是那個沈氏又出來作妖了。


    把林哥兒欺負那樣,又把老太太也氣成那樣。


    “她又怎麽了呀?


    林哥兒不是已經定親了嗎?


    過了年就結婚了,她還有什麽逼迫林哥兒的?”


    白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跟他說著。


    “那沈氏永遠都是一個不會知足的人。


    林哥兒跟她不親近,她應該是怕以後林哥兒成親了拿捏不住。


    她就整天來這邊作妖,還旁敲側擊的。


    這不今天一大早就過來,把家裏麵的雞子抓走了兩隻。


    一邊抓,一邊說著要迴去孝順她娘,孝順她娘。


    那聲音大的,離這裏兩畝地都能聽見了。


    張口閉嘴,說把這雞拿迴家孝順她娘,誰知道她有多孝順呢。


    把家裏麵的雞抓走就算了。


    還把林哥兒警告了一番,以後可是要把他夫家的好吃的東西都拿過來孝順她呢。。”


    聽著白老太太說那話,白若霜都能夠想象出來沈氏是多麽囂張跋扈的過來抓著兩隻雞子


    嘴上說的孝順他娘,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真孝順,真是個大孝女呀,怎麽不抓她家的雞子過去孝順,拿他公婆家的東西過去孝順了。


    她的孝心都藏不住,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過是為了警告林哥兒罷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想要這,還想要那的


    拿了林哥兒那麽多的聘禮不說。


    現在還沒嫁過去的,就開始旁敲側擊的讓林哥兒以後拿他夫家的東西來過來貼補他兒子了。


    白若霜默默的搖了搖頭,有時候真的懷疑林哥兒真的是她親生的嗎?


    都是親生的兩個孩子,怎麽能如此的壓迫一個,又寵愛著另一個呢?


    林哥兒本來就嘴笨,而且沈氏也沒直接的說讓他以後拿過些東西過來貼補他們家。


    隻能被氣的在一邊發抖,也說不出來什麽。


    眼睜睜的看著他把家裏麵的雞子抓走。


    白若霜想了想,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林哥兒一眼。


    他不可能一直這樣幫助他,替他出頭,幫他說話的。


    他以後總歸是要嫁人的,如果保持著這樣的性子的話,嫁過去受了欺負,他們在這邊也是鞭長莫及,誰也幫不了他的。


    能夠幫他的隻有他自己,隻有他自己強大起來,別人才不能騎到他的頭上欺負他。


    溪哥兒本來就是裝作一個透明人站在一邊,也不想聽什麽,不想說什麽的。


    畢竟這是人家家裏麵的事,是他一個外人聽的多,說的多了也不好。


    但是聽說林哥兒那樣被受欺負,心裏麵也是氣憤的不行。


    看見林哥兒的現在,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樣。


    以前他被趙玲玲壓製著,天天被使喚來使喚去的。


    也是自卑到了極點,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的。


    但是自從他分了家之後,有著嫂嫂和哥哥們的細心愛護。


    他也終於改變了性格了。


    不再是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了。


    自然也不想看到別人因為這樣唯唯諾諾的樣子而受到傷害了。


    心裏麵總是要想著找什麽時候,找個機會幫一幫林哥兒,改改他的性格。


    林哥兒自己心裏麵也是氣急了的。


    他當然明白他娘是什麽意思,一口一口孝順的,壓的他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平常人家的哥兒和姑娘就算嫁出去了,迴家看看母親帶一點東西過來也是正常的。


    但是看那沈氏的意思,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簡單的,她是要獅子大張口,把趙家的一切都恨不得讓她給搬迴來。


    根本就不在乎他在那裏過的好不好,那裏的人會怎麽對待他。


    但是喘不過氣的同時,他總是心裏麵還非常的清醒。


    幸虧當初和他沒有邁出那一步。


    不然他就該是另一番煎熬與痛苦了。


    他雖然是不願意太過分的把趙家的東西往娘家搬了。


    到時候嫁給趙勇,大不了到時候多扛一扛壓力。


    聽她多罵罵叨叨幾句。


    但是如果讓顧良看到這一幕,看到他最不堪的這一幕,最被輕賤的樣子,他是死活都不願意的。


    他說他的心裏麵也非常的唾棄自己,為什麽連口都不敢還?


    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沈氏本就已經囂張至極,過分至極了,他嫁出去的聘禮銀子一兩都不讓他帶走。


    其他別的哥兒和姑娘起碼也讓孩子帶迴去一半呢,拿過去也好傍身。


    但是這城市不僅一兩銀子沒讓他帶走,一點陪嫁也沒有,還躥掇著他去拿趙家的東西過來貼補。


    他想要反抗,說兩句也無可厚非的,但是他始終沒有那個勇氣。


    這些年一直被沈氏壓榨著,被白超欺負著,他都已經習慣被別人騎在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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