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都沒有放下,顧安這是對顏哥兒格外的癡情。”


    顧百川沒頭沒腦的說了說。


    倒是讓白若霜摸不清頭腦了。


    這麽多年?


    這不是才沒幾個月嗎?


    看著小夫郎迷茫的眼神,顧百川才想起來他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可能不太知道這麽隱秘的事情。


    畢竟這事兒沒多少人知道的。


    也就滿足滿足自己小夫郎的好奇心吧。


    左右他不會出去亂說的。


    “顧安哥喜歡顏哥兒,這是很多年之前就有的事情了。


    那時候還有人拿他們開玩笑呢。”


    白若霜聽到這個消息,猛然之間像吃到了什麽大瓜一樣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麽可能啊?


    他之前不是也娶的有夫郎嗎?


    不是已經成家了,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震驚之餘,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心裏麵就不自覺的覺得有點惡心了。


    他之前明明有夫郎的有家的,再喜歡別人算什麽?


    “不是那個時候,是更早的時候。


    他倆住的近,從小感情就好。


    他們沒有明說什麽,但是和他們相處之中就能隱晦的感覺到什麽。


    顧安之前娶的那個夫郎,是他爹娘從小的時候跟他定的一個親。


    因為這個親事,他們當時沒少鬧矛盾呢,吵來吵去的。


    後來顏哥兒嫁了出去了,顧安哥雖然沒辦法,但是也把那個夫郎娶迴來了。


    後來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吧?


    那個小哥兒把他們家裏的錢全都卷跑了,自己跑了,還間接的害死了家裏麵的老兩口。。”


    白若霜沒想到這隨便聊一下,還能吃到這麽大的瓜。


    所以這個意思是顧安從小就喜歡顏哥兒,但是家裏麵給他安排了親事,再加上顏哥兒已經出嫁了。


    為了滿足二老,沒辦法才娶的。


    這樣想,這樣看的話,還是挺可憐的。


    不僅沒有娶到喜歡的人,還要親眼看著他出嫁,然後自己又娶了一個不喜歡的人。


    其實對他們來說,有的時候喜不喜歡沒有那麽的重要的。


    更重要的是門當戶對的。品行好就行了。


    家裏麵的孩子差不多到了年紀,就會開始相看人家了。


    媒婆在這中間傳傳話,家裏人過去打聽打聽,差不多的這婚事就定了。


    就以前白若霜自己也沒有想過,會有什麽喜歡的人,說出去可是讓人笑話的。


    還好,他運氣好,有了顧百川這麽個好相公,有人真心疼惜的。


    “那這麽說,顧安對顏哥兒也算是情根深種了。


    我上次去顏哥兒那裏旁敲側擊的,感覺他也應該是有這個意思的,但是很不明顯 他也沒有說什麽。可能還是有什麽顧慮吧。”


    “有顧慮是應該的,他帶著孩子,好多地方都要仔細的考慮的。


    咱們也不用特意做什麽的,多多的給他們製造一點機會就好了,其他的就看他們自己的發展造化了。”


    顧百川說著說著在白若霜沒感覺的時候就把人抱在懷裏麵了。


    等白若霜反應過來之後,紅了臉輕輕的推了推。


    白天都累了一整天了,晚上還沒個正行的。


    顧百川這一陣子可是摸清楚了白若霜的弱點了。


    這小家夥吃軟不吃硬的,別看他別別扭扭的。


    隻要自己撒一撒嬌,裝作可憐的樣子。


    保準說什麽,他都會答應的。


    半推半就之間,又熄了燈了。


    麥子收了,心裏麵的石頭自然就放下了。


    第二天顧百川難得的沒有起那麽早了。抱著軟軟的小夫郎睡到了自然醒。


    雖然麥子收了,但是也不會那麽放鬆的。


    要多多的看著點,曬一陣子就在翻個麵,曬的均勻一點。


    家家戶戶的新麥子都是往麥場上麵堆的,有的剛拉過來還沒攤開。


    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一座座麥子做成的山一樣。


    不少村子裏麵的老人坐在麥場邊上,驅趕著過來偷吃糧食的鳥。


    順便跟著孩子說著以前的故事 。


    他們年紀大了,見多識廣,經曆過的事情也多。


    一說起來總是能說很長時間 ,一直都不停的那種。


    有點記性也不太好,也忘記了自己說沒說過,總是會再重複一遍。


    很多孩子都已經聽過無數次了,不耐煩的朝著一邊走過去。


    在很久以前,白若霜也是其中一員的。


    聽得多了 ,他也是會煩的。


    但是在那樣的一群人之中,隻有那個沒有名字的小哥兒格外的認真的傾聽著。


    有時候聽的不太清楚了,身體還微微的前傾,靠近一點。


    那小哥兒似乎是剛從地裏麵迴來,頭上還帶著汗水,很是疲憊的樣子。


    但是他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就讓人很有精神。


    那幾個老人似乎也看出來了,更加認真的講著,努力的挽迴著這唯一的“觀眾”。


    白若霜沒有讀過什麽書,隻是在他爹娘還在的時候認得幾個字。


    隻是現在看著這一幅畫麵,腦海裏麵突然出現了孺子可教這個詞。


    也不知道用的合不合適,隻是覺得這孩子很有靈氣,一定會大有前途的。


    但是隨即又自嘲的笑了笑了,自己這是瞎想什麽呢。


    再迴神的時候,小哥兒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跑到了文哥兒的麵前,給他小爹爹擦著汗。


    文哥兒累的也顧不得地上髒不髒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白淨臉上曬得紅的都發紫了。


    發絲沾在臉上,雖然有些狼狽,但是看上去依然是我見猶憐的感覺。


    他們剛剛把一板車的麥子推迴來,攢著一口氣把他都卸下來。


    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一個柔弱的小哥兒,這一路上迴來都是咬著牙的。


    很多人看上去都非常的不忍心的,想要上去幫一把,又怕被人誤會的。


    這些年說得多了,大家心裏麵的那一點善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誰都不想惹得一身騷的。


    被人議論的感覺可是不好受的。


    但總是有的人就是喜歡議論著別人。


    看著別人不好,她的心裏麵就舒服的很了。


    看著別人比自己更辛苦,更勞累,就感覺好像自己中了大獎一樣了。


    趙玲玲就是其中一個,閑著沒事兒的碎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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