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容易,但其實每一個條件都不簡單,等這把“仿·霸王量天尺”完成,楊毅也算是達成了基本條件,到時候他也要閉關一段時間,尋找一處合適的地方,看能不能按照攻略“自創武學”,獲得媲美武林絕學般威力強大的劍法。


    “霸王量天尺”絕對是遊戲中最強大的劍形兵器之一,會根據玩家自身的力量,而不斷調節發揮更強的威力,直至達到兵器本身的上限,但那是遊戲中的九階神兵,楊毅不指望仿造的兵器能做到這點,光是足夠沉重,就能滿足自學“玄鐵劍法”的條件。


    第二日前去點卯的時候,楊毅明顯能夠感覺到地鏡司上下的緊張氛圍,好似人人手上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反倒是他這個始作俑者成了邊緣人物。


    楊毅也樂得如此,轉到坐客堂時,沈天心已經等在那裏,一壺香茗的熱氣縈繞在她身邊。


    “沈醫官喜歡喝茶?”


    “個人喜好,有問題嗎?”


    “隻是覺得這不像是個年輕女子應有的喜好。”


    “……都跟你說過了,不要隨便猜測女人的年紀,過來吧,今日的治療要開始了。”


    說話間,楊毅已經走到沈天心的身邊,按照上次的流程,沈天心又施展了一次“五氣凝元術”,這一次的時間卻少了數十息,沈天心也沒有那般疲乏。


    “奇怪,你明明內力全失,經脈幹涸,為何還能自通經脈?上次見你時,奇經八脈還在閉塞之中,如今卻已經全數貫通?難道你也是什麽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不成?”


    沈天心閃爍著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把楊毅上下打量了好幾次,似是要從楊毅的身體裏看出什麽奧妙來。


    “或許是沈醫官的祝祭之術高明吧?”


    “你這個人怎地淨愛胡說八道,‘祝祭之術’又不是什麽‘鬼祭之術’,怎地平白會增長修為的?不過,我師父的確提起過,一些人體質特殊,在接受‘祝祭之術’的時候,會將原本七成的效力化作十成,導致一些特殊的效果,你或許就是類似的體質吧。”


    沈天心看似給楊毅找了個合適的理由,但實際上確實不願意再談及楊毅的隱秘,蕙質蘭心若此,直讓楊毅感覺十分舒適輕鬆,她收拾了一下東西結束了今天的治療,順便給楊毅倒了一杯熱茶。


    “嚐一下,這是去年的菩觀茶,清心潤肺,對你的身體康複有好處。”


    “沈醫官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忙?聽說你是專門給皇族親貴看病的?不應該是病人都每日排隊的嗎……嗯,好茶!”


    楊毅端起來如同牛飲,隻是覺得滿口生香,到底好在哪裏卻也說不出來。


    “原來是的,隻不過自官家登基之後,殺伐果決,許多皇族親貴不等我去治療,就已經奔赴黃泉了,倒是讓我最近得閑許多。”


    “再者,家師近日即將到達皇都,我已經婉拒了許多病人,隻等那幾日休沐,想與家師好好相聚,自我來了皇都給先帝治病後,家師與我倒是有好些日子沒能相見了。”


    嚴格說起來,沈天心此時的說話有一些大逆不道,但兩人都是渾不在意,繼續便聊了下去。


    “不知貴師名號?”


    “素女宮餘白秋便是家師!”


    楊毅不由一拍腦袋,他最近抽空也算是惡補了一下地鏡司都府提舉的“應知應會”,但是大乾江湖門派繁雜,他根本記不下來,上次沈天心提到過自己修煉的“素女心經”,他隻覺得耳熟,現在報出“素女宮”的名號來,他才恍然。


    素女宮雖然人數不多,但功法高深奧妙,而且在眾多門派中,靠著一手“祝祭之術”獨步天下,當代宮主“程盈霜”另有綽號“活死人”,意思是隻要她出手,便是死人也能救活。


    當然,這也隻是江湖人士對她的讚譽,但也從側麵反映了素女宮在江湖上的地位,這素女宮並沒有什麽驚世絕學,卻也能在十大名門中排行第五。


    餘白秋算是素女宮的二代弟子,“程盈霜”的高徒,這麽說來,沈天心應是素女宮的三代弟子,而且是宮主的嫡係真傳。


    “既然是餘師伯到了,理應好好招待,若是有用得到楊某的地方,沈醫官盡管開口。”


    楊毅本是一句客套話,沒想到沈天心當即聽了進去,聞言點頭道:“這麽說來家師來皇都,倒真有些事情與你相關,‘同命蠱’有些材料,我在皇都弄不到,隻好傳書家師,本以為隻是派遣我的師姐、師妹帶來便是,沒想到她老人家親自來了。”


    “到時候你作為‘同命蠱’的殖育人,肯定是要跟她老人家見一見的,另外,家師傳書還說了一件小事,素女宮與元冥教在武學見解上素有不合,原本五年一次的‘術論大會’要輪到本門舉辦,可這一次卻有些麻煩。”


    “我們宮主受邀前往南海給一名故人治病,帶走了不少人,宮中的人手少了一多半,朝廷的‘武舉’卻恰逢其會的遞來了邀請,若是不出麵也不好,家師便打算在參與“武舉”的同時,便在這皇都與元冥教開辦‘術論大會’,省得他們上了素女宮惹出事端。”


    “那楊某能幫些什麽呢?”


    “倒也不必多麽麻煩,地鏡司的人脈廣,官威大,還請楊提舉備下一個小院讓家師暫住,也能為‘術論大會’提供一個場地,不至於讓元冥教的人笑話。”


    “這倒是好辦,我那宅院剛剛翻新,正適合餘大師歇腳,就這麽定了!到時候我將主房收拾出來,餘大師千萬莫要嫌棄。”


    “麻煩楊提舉了,這份人情天心記下!”


    “哪裏的話,楊某的傷還需要沈醫官幫忙的。”


    “哦,對了!還有一事,紅月讓我轉告你,也不知徐世忠或是你觸了她父親什麽黴頭,裴將軍一氣之下,用紅月的虎符金印把徐世忠下麵的幾個黥麵軍士逐出了軍籍,她因為被禁足無法外出告知你,也隻能通過我來轉述。”


    “還有這種事情?這個裴慶……算了,畢竟是紅月的父親,我也不好說什麽,那幾名軍士現在何處?”


    “應該是在東門驛站吧,紅月說安排了心腹讓他們在那暫住,等你去接他們,這件事她很想跟你說聲‘抱歉’。”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便去東城驛站,沈醫官,我們改日再約。”


    楊毅起初不知是哪些人被趕了出來,但在路上仔細一琢磨便也猜到了,等到了東城驛站一瞧,果然便是這三人。


    一個是已經超過了軍伍在籍年限的老癟,一個是有過判出山陽關過往的胡偉,還有一個則是馬匪出身的湯容,也不知裴慶通過什麽路子找到了湯容以前的通緝畫像,沒有將他交給官府治罪,隻是劃去軍籍,重新給了個身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幾人被退去軍籍,也在情理之中,那都是遵照大乾律法辦事,就算楊毅找上將軍府,也拿裴慶沒辦法。


    “算了,你們幾人跟我迴皇都,我給你們安排個好差事。”


    “大人那有什麽去處?”


    “我最近開了一間青樓,正缺人手,你們過去幫忙,胡大頭不是燒得一手好菜嗎?正好可以頂下後廚,湯容別得不說,就是這副尊容,加上這把大刀,正好可以震懾宵小,至於老癟……”


    “大人,我小時候跟說書先生學過藝,就怕以後沒飯吃,你這買賣正好能用上我這個手藝。”


    老癟見楊毅猶豫,連忙毛遂自薦。


    “那可好!若是徐部使他們休沐,也還可以來此相聚。”


    “大人,你開得到底是青樓,還是雜耍館子?怎麽說書的都要安排上了?”


    “自家地方,自娛自樂,大家開心就好。”


    楊毅聳了聳肩,就這麽草草的把事情定下了。


    他們在“知味館”吃了一頓,自是楊毅請客,又到了“王府舊宅”認了個門,這才帶上張睢轉而向北到了知畫閣。


    此時知畫閣已經有了許多變化,在楊毅的資助下,煙娘不但將“知畫閣”內外粉刷一新,更是添置了許多裝飾,使得布景高雅,頗有幾分“清吟小班”的影子,尤其是堂中的舞台造得闊氣別致,比之春雨樓的還要豪華幾分。


    “大人,您來了!這地方你看著可還順眼?”


    煙娘扭著肥胖的身軀迎了過來,跟楊毅介紹著新的“知畫閣”。


    “看起來不錯,怎地牌匾不見了?是拿去重新裝裱了嗎?”


    “奴家找人算過了,之前肯定是名字有問題,這才沒能開下去,既然現在大人做主了,這地方的名字自然也要由大人重新取,別的不說,像那春雨樓外的門扉上,還有一行詩文映襯,我們這地方自然也要有如許般格調才行。”


    “這麽說我不但要取名字,還得給你弄首應景的詩文?”


    楊毅不由皺了皺眉,他肚子裏的幹貨也不多了,而且他素來不喜歡風月之事,這的確令他有些為難。


    “別的不說,要說寫詩,這滿皇都的才子,也不見得比得上我家大人!我家大人號稱‘詩、酒、劍!刀、槍、兵’的六絕公子,那你去北疆打聽打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區區一首風月小詩,肯定沒問題!”


    老癟一拍胸脯,隻拿渾濁暗黃的眼睛看向楊毅。


    “你這個老……人家!我什麽時候有這個諢號了?”


    楊毅哭笑不得,雖然知道老癟是刻意為他吹噓,但這個綽號他確實也覺得過分了。


    左右不能抹了自家人的麵子,在煙娘麵前還是得撐起來,要不然這個生意怕是難以維持,既然要開一家“天下第一的青樓”,自然要與之匹配的故事。


    楊毅搜腸刮肚,總算想到一首完整的詩詞。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以後這地方便叫‘畫樓’吧。”


    這首詩詞落地,當即震得煙娘啞口無言,不知她是不是想起了趙景升,眼淚又撲簌簌的掉。


    “好詩!真的好啊!十步成詩!這‘六絕公子’果然名不虛傳,我就說‘小毅哥’絕非普通人。”


    這說話人正是江朝,兩人分別才一日功夫,心急如焚的江朝就已經把楊毅交待的事情辦妥了,一把金豆子不但換來了黛草,甚至還有七八個貌質上佳的姑娘,顯然是將春雨樓的老鴇狠狠的宰了一刀。


    “黛草小姐小心,我們到了!來來來,見過楊老板!還有這位……‘煙媽媽’!”


    江朝親自拔開轎簾,讓神色慌張的黛草走下來。


    抱著琵琶的黛草小心翼翼的走出轎子,第一眼瞧見的便是楊毅,不由眼前一亮驚喜道:“是你!黑風……”


    她自是記起那晚楊毅報出的假名號,但又曉得這事情不能宣揚,連忙捂住了嘴,眼中有了些懼怕之色。


    “煙媽媽!”


    尾隨江朝而來的七八個姑娘,都是豆蔻年華,是春雨樓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苗子,此時都被江朝一鍋端了,這些姑娘倒是乖巧,知是換了東家,連背景深厚的春雨樓都罩不住她們,便猜測這位東家的身份肯定非常了不得。


    當見到楊毅一身地鏡司的官服,便心中驚跳,不敢有絲毫逾越,恭恭敬敬的給煙娘行禮。


    “好好好!進了我們畫樓,就算是自家姐妹,都進來,別在外麵站著!”


    在場的人都算是“畫樓”的經營者,也沒有外人,楊毅便將眾人互相介紹了一下,老癟、胡偉、湯容等三人自是在此處後堂的從屋落腳。


    “畫樓”的份額,楊毅也遵照當初的約定,他與煙娘一人一半,又將自己的五成中讓出一成給江朝,剩餘的四成全部掛在黛草的名下。


    照著這份約定,江朝很快擬好字據,就等著眾人簽字畫押。


    “讓給我?這使不得,我與公子素昧平生,怎地對黛草這般好處……”


    “你見到我這貌相,還不明白嗎?我姓楊,我叫楊毅,而你,應該叫楊黛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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