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何雨柱的聲音立刻抬高了八度:“不是還有您麽,您可是他師父,借錢給他不就行了。”


    易中海急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柱子,這能靠錢過日子嗎?再說了,你一大媽身體不好,要花錢治病的。”


    何雨柱反問道:“一大爺,那就能靠別人接濟過日子?”


    沒等一大爺接話,他又說:“再說了,我把雨水的定量賣給別人,不還是投機倒把?雨水的定量讓出去,我家也不夠吃呀?一天天的,都想什麽呢?”


    “柱子,做人不能光顧著自己個兒,不能太怎私,都是一個院的,總要互幫互助吧。”


    “啪!”


    何雨柱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大聲說:“一大爺,您這句話,我都聽煩了,耳朵都起繭子子,您知道您說過多少次了嗎?您知道您這是幹什麽嗎?您這是道德綁架,您這是假借道德的名義,脅迫別人做事。”


    同時,他還在心裏補充道:“道德綁架,可是跟秦錚學的詞,他說你一大爺最大的本事,就是道德綁架,話說得漂亮,卻是把自己的意誌強加給別人,然後達成自己的目的。”


    哼哼,哥們兒我學到了。


    “放屁。”


    一大爺聽了後火冒三丈,我這是道德綁架?


    說什麽屁話呢!


    你以為你是秦錚!


    但他的聲音還是降了下來,語氣都委婉了:“我這不是和你商量嗎?怎麽脅迫你了?”


    他可不敢認何雨柱的話,不然,自己成什麽了?


    “您是和我商量嗎?我不同意,你生那麽大氣幹什麽?”


    “我哪兒生氣了?我不就是和你講道理嗎?”


    何雨柱覺得沒意思:“一大爺,現在糧食這麽緊張,自家能顧好自家,不給你們這幾個大爺找麻煩,就已經不容易了。我明確告訴你,這事兒沒得商量。”


    看他拒絕的幹脆,一大爺很無奈的走了,邊走邊歎息:哎,何雨柱不配合,隻能和東旭經常光顧黑市了。


    “切,這老家夥確實比三大爺還能算計。關鍵是,你老是算計我算怎麽迴事兒?我欠你的呀!”


    確實,這輩子,何雨柱並沒有欠下易中海的人情,兩人的關係,雖然不差,但也沒過於親近。


    一大爺直到現在,養老目標都非常明確,那就是好徒弟賈東旭,即使知道他有個不著四六的母親。


    黑市這玩意兒,秦錚自然知道,但他依然沒有想要見識一下的興趣。


    他現在出貨和來錢的途徑,依然隻有三個,何雨柱、牛爺、徐慧生。


    可就是靠著他們三個,依然讓他賺得盆滿缽滿。


    光出貨掙得老物件兒就有三千多件,都不是大路貨兒,現金更是有十幾萬


    現在的他,還是委托店的常客,而且收獲頗豐,錢花出去,東西進來,就淨等著升值。


    工作了七八年,秦銘的級別終於再次提升,街道郵政局辦公室主任,正科級幹部!


    剛搬進新的辦公室,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請進。”


    門被推開,來人和秦銘立刻都愣住了。


    “高成,怎麽是你?”


    “秦銘,可以呀,都當辦公室主任了。”


    來人是秦銘以前的同事,交道口郵局郵遞員高成,紅星四合院的信就是由他負責投遞。


    “今天剛任命,我這凳子還沒坐熱呢,就看到你了。”


    “哈哈,這不就巧了麽,好事兒呀。你今天必須給我個麵子,咱們到全聚德吃一頓。”


    “那就讓你破費了。”


    秦銘也不客氣,本來今天要迴家慶祝的,但也不用急於一時。


    “對了,你怎麽到西河沿來了?”


    秦銘心下好奇,交道口離西河沿可是有十公裏路,距離不近,沒事兒肯定不會走這麽遠串門。


    “嗨,以後要在你手下混飯吃了。”


    “你也調這邊來了?”


    “嗯呐。”


    約好的兩人下班後直接就到了全聚德,實在是這裏離得比較近,就幾步路的距離。


    “秦主任,我敬您一杯。”


    “那麽客氣幹什麽,咱們兄弟,千萬別客氣,顯得疏遠。”


    “那我以後就叫你秦哥。”


    “這樣最好。”


    高成比秦銘小了一歲,工作時間卻比他晚了三年。


    兩人熱火的聊著天,談話之中,高成調到西河沿的原因也講明白了,和秦銘差不多,高成家就是西河沿街道的,當時為了盡快工作,出錢購買了交道口郵局的工作崗位。


    “對了,你們院是不是有個叫易中海的人?”


    “是,是院裏的一大爺,紅星軋鋼廠的七級鉗工。”


    “哦,原來是院裏的一大爺。”


    “怎麽了?”


    “你們院那個一大爺,每個月都有人從保定給他寄來十塊錢,是不是他兒子在保定工作?”


    秦銘頓時大吃一驚,感覺就有些奇怪。


    “沒有,一大爺沒有孩子。”


    “不能吧?如果不是兒子,誰會每個月都給他寄錢?”


    秦銘心中忽然一動,反問道:“你說,錢是從保定寄迴來的?”


    “是呀。匯款單上麵的附言是:女兒生活費。”


    秦銘忽然有些懷疑人生,這錢,怎麽覺得是何大清寄迴來給何雨水的呢?


    “竟然有這樣的事兒?這易中海怎麽敢把這錢給昧下來的?膽子大得沒邊了。”


    秦銘的心裏泛起巨浪,但沒有說話,事情還沒有確認,說了萬一不準就怕引起麻煩。


    他並不是怕麻煩的人,但不會自找麻煩。


    成為正科級幹部,秦家自然要為秦銘慶祝一下。


    兩個小娃娃並排躺在小床上,剛新生的嬰兒,一天要有二十個小時都在睡覺,韓晴守在邊上,一臉的慈祥。


    至於已經三歲多的秦靖理,就像個小尾巴一樣,一直跟在秦錚身後。


    “叔叔,點點,點點可厲害了,昨兒捉了一隻雞,野雞,毛可長了,可漂亮了。”


    聲音嬌嫩,奶萌奶萌的,好聽極了,而且思路清晰,表達流暢,一看就是個聰明孩子。


    “嗯,點點確實厲害,野雞毛沒扔吧?”


    “沒有。叔叔,你要野雞毛幹什麽,雞毛可不能吃。”


    “哈哈哈。”


    聽到理兒嬌嫩奶萌的話,陳雪茹和韓晴聽完哈哈大笑,孩子的認知是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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