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隻見陳雪茹紮著丸子頭,身穿一件紅花絲質旗袍,將她的身材映襯得凹凸有致,那真是時尚、青春、美麗,散發出來的漂亮與氣質,絕對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存在。


    秦錚嘴角上挑,此美人真是受上天眷顧,媚骨天成,花容月貌,魅力十足!


    女對悅己者榮!


    陳雪茹也看到了坐在酒館內的秦錚,隻見他看著自己,滿眼都是欣賞之色,心裏既羞羞的,又美滋滋的!


    秦錚站起身,溫聲說:“雪茹,又見麵了。”


    “秦錚哥,又見麵了,來了多久了?”


    “也是剛到。送給你的。”


    說著,秦錚將手中的禮物遞給她。


    “喲,是巧克力,謝謝秦錚哥。”


    陳雪茹自然認識和吃過巧克力,這在國內可是非常難得,目前隻能靠進口。


    牛爺哈哈大笑道:“陳老板,原來你和秦錚認識呀?”


    陳雪茹美眸流轉,脆聲道:“牛爺,你真不是好人,就好背後說我,還好我和秦錚哥認識。”


    “哈哈,這事兒我理虧,給你道歉。也是秦錚剛才說的話,和我想的絲毫不差。”


    “哦,他說什麽了?”陳雪茹問道。


    “他說,世間萬物,唯美人與酒兩者不可辜負。他對酒館摻水的酒有些失望,所以我說,馬上到來的美人肯定不會再讓他失望。”


    “哼,算您會說。不過,秦錚哥沒說錯,賀老板,你這兌水的酒真的很難喝,做事真不地道。”


    陳雪茹直接埋怨道,根本沒給賀老板臉麵。


    賀老板苦著臉說:“你說得對,向各位賠罪了,這不是現在酒難得嘛。今天要幾兩?”


    雖然是這麽說,但他這人比較雞賊,肯定不會改。


    小酒館的利潤可就靠水掙的,七分一兩,賣一毛,淨掙三分。


    京城附近,酒坊雖然有幾家,可是離得遠的,沒人願意去,離得近的,就是這種摻水的酒,沒轍呀!


    “二兩酒,一盤花生米,一碟小菜。”


    “好嘞。您拿好。”


    陳雪茹也不答話,拿起自己要的東西,在秦錚身邊坐了下來。


    賀永強忽然冷著臉說:“這酒,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拉迴來的,我看你們也沒少喝呀。”


    牛爺將酒杯在桌子上一頓,大聲說道:“你小子,太不會說話了。我們就是喜歡酒館的氣氛,養成了習慣,不然沒人會喜歡喝你這兌水的酒。”


    秦錚說:“牛爺說得不錯,大家來這裏,是喜歡小酒館的氛圍。幾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趁著空閑時間,相聚小飲,談天說地,既打發了時間,又能增長見識,圖得就是一個舒服。”


    “說得好,人生難得一知己,幹杯。”


    京城的小酒館,有著獨特的文化。


    不論身份貴賤,都能進小酒館消費,錢多的有酒有菜,錢少的喝點兒便宜酒,人多的時候拚個桌,或者索性靠著門邊兒、牆沿兒一蹲,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神侃一通,嬉笑怒罵,間或還穿插著點兒小矛盾,但卻並不影響鄰裏情誼,充滿著煙火人情味兒。


    “確實,如果真想喝酒,家裏有的是好酒。秦錚哥,我敬你。”


    秦錚和陳雪茹一起舉杯,喝下之後,相視而笑。


    牛爺問道:“雪茹,以前也沒聽說你認識秦錚啊?”


    陳雪茹說:“秦錚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才認識半個月。”


    “哦?怎麽迴事兒?”牛爺兩眼瞪大,驚訝的問道。


    陳雪茹恨聲道:“侯家的二小子,竟然找了兩個胡同混子綁架我……”


    話並未說全,但意思已完全明白。


    “啪!”


    牛爺一掌拍在桌上,厲聲說道:“這侯家的二小子,天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活脫脫的紈絝子弟,竟敢使出如此下作手段。”


    其實,論起紈絝,他牛爺也不遑多讓,天天都是提籠架鳥,走街串巷,瀟灑肆意。不過,牛爺為人立身正,絕不會做侯家二小子那樣的事情。


    陳雪茹說:“不說他了,平白惹人生悶氣。”


    話音剛落,門外又有人進來:“喲,大家夥兒都到啦。”


    秦錚扭頭看去,隻見一個瘦弱的中年人走進酒館,看他的形象,嗯,此人估計就是片爺兒,一個走街串巷拉洋片的說書先生,生活並不景氣,服務的對象都是乳臭未幹的小孩,根據時間長短,按一人一百、兩百錢來收費,算下來一天也就隻能掙個酒錢,勉強能養家糊口。


    果然,賀老板打招唿道:“片兒爺來啦。”


    “嗬嗬,來了。賀老頭,二兩酒,一碟豆腐絲。”片爺笑嗬嗬道。


    與店中眾人打過招唿,秦錚與片爺也算是認識了,這老頭確實是京城胡同小市民的形象,在牛爺桌邊坐下,胳膊撐在桌上,慵懶的靠在桌邊,從酒壺中倒出一杯酒喝下,咂摸著嘴巴,意態享受。


    “聽說了嗎?侯家二小子被人打了一頓。”片兒爺懶洋洋的說。


    賀永強驚訝的問:“你怎麽知道的?”


    牛爺一撇嘴說:“片兒爺天天走街串巷,那消息是最靈通的。”


    就這麽一會兒時間,賀永強就被牛爺給懟了幾次,看得秦錚心下暗暗發笑。


    陳雪茹問:“片兒爺,被誰打的?”


    “聽說是兩個混子。雪茹,這兩個混子,你應該見過。”


    這下,秦錚對片兒爺消息的靈通性那是刮目相看。


    “片兒爺,你連這個都知道?”


    陳雪茹驚奇的問道,半個月前發生的事,陳、侯兩家可都沒有對外宣揚。


    “那是。我還知道,就是旁邊這位秦錚小友救了你。”片兒爺說著,還向秦錚一舉杯。


    秦錚喝下酒,揚聲道:“片兒爺叫我秦錚就好。侯家二子是被他雇傭的混子打了?”


    片兒爺一舉大拇指說:“可不是。那兩人被關了一個禮拜,出來想要錢,但侯明說事沒辦好,不肯給,這不就被打了一頓,最後,還是把錢給了。”


    陳雪茹將酒杯在桌上一頓,恨聲說道:“嗬嗬,他就不是個男人,侯家可是京城有名的有錢人,他還隻盯著那三瓜兩棗,挨打也是活該。”


    僅僅幾句話,陳雪茹就把自己的性格體現了出來,那真是潑辣要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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