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秦錚可不管傻柱在糾結什麽,一個魚躍鑽入水中,很長時間沒有動靜。


    等他再次浮出水麵時,已經到了湖中央。


    “真不是人呐!”


    傻柱站在岸邊隻能不住感歎,這水性,以前聽都沒有聽過,難怪每天都能捉到大魚。


    “我下不下水?”


    還沒等他下定決心,“嘩啦”,秦錚再次浮出了水麵,隻見他的手中,捧著一條五斤重的青魚。


    踩著水,秦錚在水中立著遊到了岸邊,將魚往岸邊一扔。


    “柱子,你先不要下水了,咱們先捉魚,等捉夠了,天氣也熱了,你再下水。”


    “好。”


    傻柱邊驚歎著邊撿起青魚,裝入麻袋,然後就坐在岸邊等著。


    一個小時後,麻袋裏已經有了五十多斤魚,至於空間裏,已經放進去了至少五百斤。


    “柱子,下水吧,遊一會兒咱們去把魚賣掉。”


    “好嘞。”


    傻柱答應一聲,穿著褲頭就跳了下去,年紀大了,也要點臉麵,可不像秦錚,毛還沒長齊。


    他的姿勢那是沒有一點兒美感,就如同一塊石頭硬生生砸進了湖中,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傻柱會遊泳,標準的狗刨,也會潛水,雖然隻能潛個一分多鍾,玩的倒也興致勃勃,他也想像秦錚一樣捉魚,可惜連個魚毛都沒有看到,到了水裏,眼睛都睜不開。


    當然,魚也沒有毛,隻有鱗。


    畢竟不是室內遊泳場,條件不好,裝備更沒有,傻柱能有這樣的水性,其實已經不錯了,畢竟沒有受過正規的訓練。


    看看時間,該迴去了。


    秦錚再次捉了幾條魚,兩人趕往峨嵋酒家,留下四條魚,其他的全部售出,然後找了家飯館,請傻柱吃了頓飯。


    迴到四合院,秦錚分給傻柱兩條魚,他也沒客氣,直接收進廚房。


    “柱子,咱們喝北冰洋去。”


    “行,我來請。”


    “不用,上次說好我請的,你別爭。”


    “那行吧。”


    剛答應下來,秦涵和何雨水就聽到了,立刻喊道:“我們也要喝。”


    秦錚一笑:“行,咱們都喝。”


    傻柱還問了一聲:“雨水,你今天沒跟咱爸去上班呀?”


    “沒去,咱爸中午送飯迴來的。”


    屋門口的賈張氏撇撇嘴,倒也沒有說什麽。


    又到了下班的時間,何大清拎著飯盒迴到家中,看到桌上已經做好的魚,奇怪的問道:“傻柱,你買的?”


    何雨水搶著說:“不是,是秦錚哥哥捉的,送給咱們吃。”


    傻柱接著說道:“送了兩條,都是這麽大的,另外一條,我給了後院老太太。”


    傻柱對聾老太太,是有些感情的,以前何大清工作忙的時候,經常把何雨水交給老太太照看。


    對於送魚給老太太吃,何大清沒有迴應,而是讚歎道:“這小子是真厲害,每天都能捉三四條魚,昨天還送給劉海中兩條呢。”


    傻柱的大嘴巴又管不住了,立刻反駁道:“什麽三四條呀,今天我陪著他去玉泉湖,他捉了六十多斤,隻留下四條拿迴來,其他的都賣到了峨……”


    說到這裏,他一捂嘴巴,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清楚,不過就是沒有講出峨嵋酒家的名字。


    何大清是什麽人,立刻就明白了。


    “你是說他賣給你們飯館五十多斤魚,那要不少錢吧?”


    “是呀。已經連著三天了,光錢都掙了三十多萬快四十萬了。”


    傻柱也沒辦法瞞著了,又說:“他水性奇好,潛水中浮上來,手上就有一條魚,隻捉了兩個小時。”


    何大清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下不由歎息:“非人哉!”


    當然,他歎息的不是這三個字,就是這麽個意思!


    何大清工作一個月,工資也不過五十多萬元,標準的高收入人群,可這秦錚三天時間就掙了自己半個多月的工資,這到哪兒說理去!


    更何況,還僅僅隻花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何雨水在旁邊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的表情萌萌的,可愛極了,何大清看了,愛憐的撫了撫她的頭,又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放進她的碗中。


    秦家。


    秦錚對秦樂山說:“爸,你以後每天能不能把你們單位的報紙給我帶迴來?”


    “你要報紙幹什麽?”


    “當然是看呀,我想了解一下國家大事。”


    “你個毛孩子,知道什麽是國家大事兒?”


    秦樂山倒也沒拒絕,供電所的報紙看完之後,有些人會拿迴家糊牆,更多的是當廢品賣。


    翌日,當秦錚將魚賣給峨嵋酒家時,齊經理還專門出來和他聊了會天兒,原來是傻柱今天上班,在店裏把秦錚好好吹了一通,這下,整個飯店都知道,秦錚的魚是怎麽來的了,覺得他跟個怪物一樣。


    秦錚不管這些,隻要能掙錢就行。


    從峨嵋酒家出來,秦錚又去了附近的一個公花園,收集了一些花草樹木。


    晚飯前,秦樂山迴到家中時,明顯特別高興,對韓晴說:“把我那半瓶酒拿出來,我今天要喝點兒。”


    “看你的樣子,小銘工作的事情是不是有眉目了?”


    “沒錯,已經拿到介紹信了。”


    韓晴一臉的笑,用圍裙擦了擦手說:“那可就太好了,你等著,我去拿酒。”


    秦家三兄妹都在旁邊聽著,自然都非常高興。


    剛坐下,秦銘就急切的問道:“終於不用每天去打臨工了,爸,是什麽工作呀?”


    他是家中老大,雖然隻比秦錚大了兩歲,但已經算是成年,可不能像秦錚一樣到處逛。


    秦樂山慢條斯理的倒好酒,夾了一塊魚肉咀嚼著,看秦銘一臉急切的樣子,放下筷子說道:“急什麽,還能不告訴你。郵遞員,滿意吧?”


    “啊?郵遞員呀!滿意,當然滿意。”


    秦銘喜不自勝。


    新國家的郵政係統剛剛建立,工作搶手的很。


    當然,他也知道,為了這個工作,家裏肯定花了不少錢和人情。


    秦樂山從口袋裏掏出介紹信說:“明天就可以去報到,盡快上班。”


    “好。”


    秦銘鄭重的接過介紹信,看了又看,舍不得放手。


    “去放好,趕緊吃飯。”


    “哎。”


    秦涵問道:“爸,我大哥工作以後,每個月多少工資呀?”


    秦樂山說:“估計會是二十七萬五千元。”


    就聽秦涵失望的說:“啊,這麽少呀!還沒我二哥三天掙得多呢。”


    秦錚一聽就知道壞了,賣魚的事兒漏了。


    不用說,肯定是傻柱泄密的。


    這個傻柱子,嘴上是沒個把門的,真是欠揍,這還是專門叮囑過他呢。


    看著秦樂山和韓晴都將目光轉過來,秦錚趕緊說:“爸,媽,我就是捉了幾條魚賣到了峨嵋酒家,沒多少錢。”


    秦涵說:“不對,雨水說你三天就掙了三十多萬。”


    秦錚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說:“真是白疼你了,你個丫頭片子!”


    秦涵一捂頭,喊了聲:“哎呀,疼。媽,我哥打我。”


    韓晴放下筷子問:“小錚,你真三天掙了三十多萬?”


    放好介紹信的秦銘也驚訝的看著秦錚,他在外麵打臨工,一天頂多掙個三千。


    秦錚無奈說道:“真的。不過每天數量不等。”


    “你怎麽捉那麽多魚?”


    秦樂山好奇的問道,家裏都連著四天了,每天都有兩條三斤左右的魚,光這兩條魚都值個一萬多了。


    “我就是水性好,在水裏能捉到魚。”


    秦樂山和韓晴麵麵相覷,這是什麽意思?


    “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借用任何漁具就能抓到魚?”


    秦錚點點頭:“嗯。柱子知道,昨天柱子陪我去的。這麽說吧,《水滸傳》你們也看過,就那個浪裏白條張順,書上說他能沒得四五十裏水麵,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我感覺我和他差不多。”


    桌邊的幾個人都深吸了一口氣,想盡快將這個消息消化掉。


    韓晴忽然說道:“你的錢呢?交出來,我給你存著。”


    秦錚一臉的肉疼,慢吞吞的從左口袋裏掏出一疊錢放在桌上,這錢是他從空間轉移到口袋裏的。


    韓晴拿起錢點了點,一共三十三萬元。


    她高興的將錢放進口袋,忽然又說:“不夠,今天的呢?”


    秦錚沒辦法,又將手伸進右口袋掏出一疊錢,放到桌上,眼睛還眼巴巴的看著。


    看得秦涵哈哈笑起來。


    秦錚瞪了她一眼說:“小壞蛋,以後不請你吃冰棍喝汽水了。”


    肉眼可見的,秦涵的臉上的笑容全省去了,忽然,她又笑起來,皺了一下鼻子說:“我給咱媽要,要是我不說,咱媽可不知道你有這麽多錢。”


    韓晴拿起錢數起來:“嗯,閨女要肯定給。嗬,還真不少,這一共都快有五十萬了,就比你爸的工資低一點兒。”


    秦樂山一個月的工資是六十五萬元,估計秦錚再賣一天的魚,就能超過秦樂山一個月的工資了。


    秦錚確實有些舍不得這些錢,他需要購買很多東西,各類糧食和家禽,甚至一些野物,現在,僅僅花錢找補鞋匠用牛皮縫製了刀囊。


    等到空間中的植物夠多,足夠動物們的消耗,他才會想著買糧食種子。


    可現在,他的計劃要有所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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