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緩步走向沈重山,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笑容。


    “白...”劉全對著白灼抱拳,正欲開口,卻被其抬手打斷。


    “我叫白灼,丹道一途頗有小成,雖不敢稱絕頂,但也算得上是一方高手。”


    他站在沈重山麵前自傲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分明。


    當然也不怪他如此,能在如此年紀就成為地級上品煉丹師,不得不說其天賦極其出眾。


    “方才在鬥丹之中,多謝閣下暗中相助,當然即便沒有你,本丹師也能保證在炸爐前成丹,雖然你的行為有些多此一舉,但本丹師也知你好意。說吧,有什麽需要本丹師幫忙的,大可開口。”


    說完話,白灼麵色有些羞紅,但還是看著沈重山。


    沈重山自然看得出來,白灼言語之間雖帶著幾分高傲,但其中也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感激之意。


    他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因為他是地級上品煉丹師而親近,也沒有拆他的台。


    “無妨,舉手之勞。”


    白灼見沈重山態度淡然,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好奇,要知道在這北關城內,多少人要巴結自己都沒機會,而眼前之人麵對自己這個煉丹師竟然無動於衷。


    心中雖如此想,但麵上仍舊保持著那份從容不迫的姿態,微微點頭後便退到一旁。


    沈重山則不再理會白灼,向劉全示意,徑直離開。


    劉全對著白灼微微行禮,轉身越過沈重山頭前帶路。


    他們一路向著三層走去,沿途眾人見狀,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看那帶路之人是劉全劉管家吧?他平時甚少親自接待客人,難道這年輕人有什麽來頭?”


    一位身穿錦衣的中年人低聲與身旁的朋友交談,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疑惑。


    “嗯,這劉全雖然隻是第一樓的一個管事,但在北關城卻是聲名赫赫,黑白兩道無不給其三分薄麵,尋常人莫說接觸,見一麵都殊為不易,更遑論讓他親自帶路?看來這年輕人定然來曆不凡。”


    另一位留著山羊胡的老者附和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羨慕。


    二人對話的聲音雖小,卻也足夠讓周圍的幾人聽得清清楚楚。他們麵麵相覷,皆在心中揣測著沈重山的真實身份。


    此時,白灼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沈重山離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趣的光芒。


    “此人倒是有幾分意思。”


    說罷,轉身迴到鬥丹之處拿起袁大師留下的盒子,轉身向著沈重山的方向追去。


    在劉全的帶領下,沈重山來到了第一樓頂層的一處雅間,此地布置典雅,窗外便是雲海翻騰,景色美不勝收。


    著人上了些茶水點心,劉全對著沈重山道:“公子稍坐,我家主人稍後便到。”


    沈重山點點頭,落座於窗邊,神色平靜,對著周圍的環境開始細細打量。


    如此坐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依然不見劉全口中的主人,沈重山微微皺眉。


    “劉管家,這一路上來,我看你們第一樓奢靡至極,四處透露著大氣磅礴,必然是個了不得的銷金所在吧。”


    “不錯,在這北關城中,器,藥,藝,樂四類,我們第一樓若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在劉全的介紹中沈重山得知,第一樓的一二層涵蓋涵蓋天材地寶的交易買賣,三層則是給那些身份顯赫之輩提供曲藝音律小酌之地,不過僅僅隻是陶冶情操,賣藝不賣身。


    不過也正是因為此,第一樓的生意不可謂不火爆,一座難求。


    仔細想想,佳人作伴,輕分羅帶,暗解香囊,那種欲拒還迎的姿態,試問有幾人能坐懷不亂。


    不多時,沈重山所在的雅間門被輕輕推開,一位少女緩步而入。


    劉全見狀,心領神會地走了出去,還不忘將門輕輕掩上。


    沈重山正想喊住劉全,卻發現他已經快步走遠,隻好轉頭看向那少女,隻見她姿態嫋娜,款款行來,猶如春風拂過,帶來一陣清新脫俗之氣。


    那少女身著一襲淡紫色衣裙,輕紗遮麵,隱約可見其輪廓分明的五官。


    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仿佛能說話一般,眉宇間帶著幾分俏皮,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魅力。


    她來到沈重山身旁,輕柔地拿起酒壺,傾注出一杯清冽的美酒,動作優雅而流暢,仿佛是在表演一場無聲的舞蹈。


    “公子久候,不若先嚐嚐妾身這杯旖旎醉如何。”


    少女的聲音如同銀鈴般悅耳動聽,她端起酒杯遞到沈重山麵前。


    他本非輕浮之人且心性純良,哪裏經曆過這般誘惑,麵對如此佳人,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些許漣漪。


    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沈重山則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盯著少女,沒有絲毫動作。


    “公子,這可是我們這裏特製的好酒,一杯難求,難道公子是覺得不夠味兒?”動人的聲音再次纏上沈重山心頭。


    沈重山肢體僵硬,不過還是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自己必須探明此女到底何意,畢竟,沒有平白無故的殷勤。


    “姑娘這般熱情,沈某豈敢辜負?”


    “隻是此杯雖雅致,卻還配不上這旖旎醉。”


    “哦?公子莫非也懂酒?”


    “不懂,隻不過略有涉獵,沈某曾聽聞有皮杯之說,以此為飲,乃極樂妙處,不知姑娘可曾耳聞?”


    沈重山眼珠一轉,臉上浮現一絲狡黠之色,帶著玩味的笑意定睛看著少女那雙明亮的眼睛問道。


    少女聞言一窒,眼中立時閃現一抹不屑的光芒,不過被她掩飾的很好,臉上卻依然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隨即又變得嫵媚起來。


    “公子就會欺負人...”女子嬌俏一聲,秀拳輕抬,打在了沈重山胸口。


    隻見她眼中紅芒微閃,隨後低頭輕抿一口杯中酒,俏臉緩緩湊近沈重山。


    “公子...”她的傳音此時變得更加柔和,似乎在引導著他接受這份饋贈。


    他慢慢抬手輕點女子的嬌俏粉嫩的下頦,似乎是引導著這一口皮杯的臨近。


    “欸,酒是好酒,杯是好杯,隻可惜...”


    “哢...”


    伴隨著一聲脆響,隻見沈重山本在女子下頦的手掌,此刻直接捏碎了女子的粉頸,更怪異的是那女子竟然沒有絲毫血液流出,反而身體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沈公子真是狠心呢,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伴隨聲音響起,一道清麗身姿款款上前,來到一旁坐下。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沈重山看著眼前女子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姑娘的幻境可謂天衣無縫。老實說,若不是因為沈某的靈魂感知天生靈敏,我也無法分清。若真要說破綻。”


    沈重山頓了頓繼續說道:“那便是在下說到皮杯之時,姑娘顯然心中慍怒,不過也正是這一絲靈魂波動的來源,我發現並非出自身邊之人,故而我判斷,這一切不過是個幻想罷了。”


    那女子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後露出一絲了然之色。


    “原來如此,沈公子不愧是禁地傳人,果然名不虛傳。”


    沈重山聞言內心一驚,“這麽快就傳到北域了嗎,”不過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表麵上若無其事,不過手中儲物戒流轉,早已做好了準備。


    “想必,就是姑娘邀請沈某前來吧?”


    “不錯,妾身白芷,正是這第一樓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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