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城主薛鼎見狀飛身從高台躍下,迅速來到擂台下抱起人事不省的薛明玉。


    探知薛明玉身受重傷,顯然是傷到了根基,薛鼎臉上浮現厲色。


    薛明玉是他兒子,同時也是他返迴都城的寄托,如今薛明玉傷及根基,如若沒有辦法恢複,那這次帝國學院的精英弟子名額,也就別想了。


    “混賬,竟敢下此重手,受死吧!”薛鼎抬手一掌,灼灼掌力向擂台上的黑衣少年印去。


    黑衣少年紋絲不動,其身前瞬間出現一道身影,拂袖間抹去薛鼎的攻擊:“放肆,擂台比武,死傷勿論,誰給你的膽子動手的!”


    來人正是天虛宗鄺長老。


    “鄺長老,這少年心狠手辣,明明已經取勝,還下如此重手,到底意欲何為。”薛鼎雙眼充血。


    鄺長老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哼,技不如人罷了,即便死了也是白死。”


    “你!”


    “好了,薛鼎迴來。”這時三長老從高台上站起說道。


    薛鼎無奈,要動手的話,自己絕對不是鄺長老的對手,隻能帶著薛明玉先行去療傷。


    “怎麽樣,三長老,我這新收的徒兒還不錯吧。”鄺長老大笑,看著三長老問道。


    三長老此時氣憤不已,暗罵薛明玉廢物,臉上則帶著冷意,淡漠道:“鄺長老高徒果然不凡,這一局是我輸了。”說完扔出一個木盒飛向鄺長老。正是兩人事先說好的賭約,九頭碧玉蘭。


    “哈哈哈,三長老果然言而有信,如此老夫就笑納了。”收起九頭碧玉蘭後,鄺長老又拿出盛放朱果的盒子,一起交給黑衣少年,然後轉身迴到看台。


    “什麽,兩種九品靈藥都給了黑衣小子?這鄺長老對他也太好了吧!”


    眾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嫉妒,隻不過擂台比試都已經結束了,那黑衣小子還站在擂台上,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麽。


    隻見黑衣少年開口道:“聽聞東極城群英會聚,此番前來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會會蒼藍帝國的少年俊傑,隻是...”黑衣少年突然不再說話,看了一圈觀眾席,隻是搖搖頭。


    “藏頭露尾的家夥,連臉都不敢露出來,也敢在此大言不慚,我蒼藍帝國少年俊傑無數,打敗薛明玉說明不了什麽!”


    “就是,以為贏了一場就了不起了麽,薛明玉隻不過初入天驕門欄,根本代表不了帝國的真實水平。”


    台上眾人對黑衣少年的不屑態度氣憤不已,嘈雜叫罵聲響徹整個廣場。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撩開長袍之上的頭罩,露出真實麵目,秀氣中帶點邪魅,繼續道:“如此可滿意?”接著又說:“既然你們不服氣,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又何妨。任何人都可以上來跟我比試,就怕你們這些垃圾,根本不夠看啊。”


    此話一出,猶如在台下扔了個重磅炸彈。


    “去你...小爺關全勝,前來領教。”


    叫罵聲中,一道身影縱身跳入擂台,未待開口,提刀就向黑衣少年砍去。


    隻可惜,兩相交手的瞬間,關全勝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了迴去,身軀倒在地上的同時,人頭骨碌碌滾落一旁。


    “嘶~”


    “像這種垃圾就不要上來的,浪費時間。”黑衣少年說道。


    突然的一條人命,給現場帶來了極度的震撼,一言不合就殺人,擂台上的黑衣少年下手竟如此狠毒。


    “哼,白聰前來領教!”


    丹坊方向,快速閃出一道白色身影,輕飄飄的落在擂台之上,站定後,身上氣勢淩然。


    黑衣少年看著對方:“禦柳劍白聰?我聽說過你,禦柳山莊年輕一代第一人,據說是禦柳山莊內定的傳人。就是不知道這一手劍法,能否配得上你這名頭。”


    白聰傲然注視前方,“配不配得上,試試不就知道了。”隨後緩緩拔出腰間佩劍,劍吟聲響徹廣場,劍尖直指黑衣少年,“金光破日,白露霜寒,劍名金霜,長二尺六,寬一寸二。”


    “嗬嗬...它叫穿靈錐,至於我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黑衣少年揚了揚手中的長錐。


    白聰哂然:“無妨,白某劍下亡魂也並非都配讓我記住。”


    “白兄,賢侄此戰可有多少勝算?”耿秋轉頭對榮大師問道。


    榮大師一臉輕鬆寫意,撫須道:“耿兄且看下去便好。”


    耿秋見榮大師對白聰這麽有信心,也沒有多問,隻是內心狐疑:“難道這白聰的實力先前有所隱瞞?”


    不容耿秋多想,台下兩人已經開始交手,刹那間擂台上劍氣縱橫,人影翻飛,兩個人打的有來有往。


    黑衣少年還是一如與薛明玉交手時,以詭異的身法四處閃現,交手間觸之即走,顯然在布置著什麽。


    而白聰,則站在原地,身體周圍劍影重重,提,帶,點,崩各式劍法應用不絕,隻是每一下仿佛都斬在空氣上。從遠處看,白聰似乎在獨自舞劍,而不是與人對戰


    “看來你也跟薛明玉一樣,都是蠢貨。”黑衣少年在遠處站定說道。


    “是麽。”白聰自信一笑,收攏氣勢,原地挽了個劍花:“斷!”


    隨著白聰一聲輕喝,場上憑空響起無數金線斷裂的聲音。


    前方站定的黑衣少年目露驚訝,“竟然被你看出來了。現在我承認了,你比薛明玉那等垃圾強一點。”


    看台上剛剛醒過來的薛明玉聽聞此言,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又暈了過去。


    黑衣少年嘴角浮現一抹弧度說道:“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了,記住,我叫魔雲樓。接下來,希望你能讓我盡興。”


    隨後伸出慘白的雙手,緩緩解開身上的黑色長袍。


    “我的穿針引線決,方才隻展現了三成,接下來,請欣賞,人皮江山圖。”


    話音落下,在魔雲樓身前展開一幅數十米長的畫卷,隨著畫卷的展開,卷軸當中的畫麵也逐漸呈現在眾人眼前。


    隻見其上有無數種折磨人的方式,剝皮,拆骨,鼠刑,腰斬,每一幅畫都由鮮血作出,刻畫在對應的人皮之上。


    看著畫卷上滿滿的人皮畫,眾人不寒而栗,渾身直冒冷氣。


    沈重山看著台上的人皮江山圖,眼中殺意乍現:“竟然有人殘忍到這等地步,此人真真是該死啊。”


    薑靈毓秀眉緊蹙,看著台上的魔雲樓,心裏已經給他打上了死亡名單。


    倒是梅若雨,何曾見過如此慘烈的情景,謂之人間煉獄也不為過。忍不住腹中翻湧,跑去一旁幹嘔不已。


    而看台上的尋常武者,很多都禁受不住人皮畫卷流露出來的煞氣侵襲,暈過去的人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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