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晌午,總算想起來找個酒樓吃點東西果腹,畢竟沒到外罡境,還做不到辟穀,再者說口腹之欲也是一種享受,對新環境了解的同時也能聽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四人找了個二樓靠窗位置落座,薑靈毓搶著點了一大桌的美食,沒等分說,便胡吃海塞起來。絲毫沒把女孩子的矜持放在心上,一邊還招唿沈重山。


    沈重山自小在禁神淵長大,環境惡劣,哪裏有這等美食珍饈,裴勇出自蠻族,更別提了。兩人看了看尹正峰:“尹兄請了”。隨後加入薑靈毓的饕餮隊伍,畢竟月餘的風餐露宿。看著桌上的美食,腹中早已電閃雷鳴。


    看著三人狼吞虎咽的樣子,感受周圍詫異的目光,尹正峰心中無奈笑笑:“好吧,你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我。”


    “誒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城裏來了很多深不可測的人物,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可比往日熱鬧多了”有人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修煉修傻了吧,月前禁地發生大震動,當時霞光漫天,照亮方圓百萬裏,足足三日不曾入夜啊。疑似有至寶出世。”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而且城主府,鎮東軍,以及城內的世家,幫派,傭兵都趕了過去,隻是至今沒有結果。”另一人爭相答道。


    “還有呢,聽說因為禁地的壓製之力,來的都是各宗派,學院年輕一代的不世奇才,就剛剛,我還在丹坊遇到了名劍門的禦柳劍白聰,真正見到本人才知曉何為奇才。”


    “誰說不是呢,還有帝國學院的那個酒鬼也來了。”


    “酒鬼?可是那人稱扶一手的江嘯白?聽聞此人嗜酒成性,好戰無比,成名絕技為醉八仙,奈何酒量不行,每每醉倒路邊,逢人便伸手要問,扶不扶,對方若答不扶,免不了一番爭鬥。故此有言傳:寧被街邊老叟負,莫要伸手答不扶。”


    ...酒樓裏推杯換盞閑聊之餘,熱鬧非凡。


    正當三人聽的起勁,樓下傳來一聲厲喝“掌櫃的!”,隻見門口停著輛奢華的馬車,旁邊一個仆從打扮的大漢滿臉兇神惡煞的來到門口“今天這地方我們二少包了,趕緊把人轟走,要是掃了二少雅興,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內堂掌櫃聽得聲音,一路小跑過來點頭哈腰,“原來是薛二少大駕光臨,雅間請,小的這就把人支走”隨即入堂抱歉幾句便客氣的清場。


    在場的食客見來人身份尊貴,也是敢怒不敢言,皆起身三三兩兩散去。


    “這人誰啊,如此囂張跋扈,吃個飯還得我們讓地方”裴勇一抹油光發亮的嘴問道


    “客官還是走吧,這是城主府的二公子,尋常得罪不起啊,幾位吃個虧,這頓飯我請了,趕緊走吧。”掌櫃著急道


    “沈兄,裴兄,薑姑娘,不若我們先走吧,這薛家二公子是個紈絝,貪財好色,不學無術,仗著城主府的背景,在外麵無惡不作,是個有名的禍害。粘上就甩不掉”尹正峰也表示趕緊走為妙。


    “憑什麽讓我們走,二少爺怎麽了,人家還是家裏的小公主呢,橫什麽呀。”薑靈毓撇撇嘴不屑道。


    “怎麽老頭,趕幾個人那麽麻煩麽,還有你們幾個,趕緊滾,別給臉不要臉”大漢見沈重山等人沒有離開的意思,過來喝到,“嗯?這不是尹少爺嘛,命挺硬啊,竟然迴來了。”大漢眯著眼看向尹正峰,一臉的兇狠與不屑。


    “果然是你們派的人,我家中當鋪,商行,坊市全都給你們還不行,現在還要我尹家祖屋,甚至派人殺我,簡直草菅人命,未免太過分了吧。”尹正峰拍案而起怒喝道。


    “派人殺你,你有證據麽”來人眼神輕佻“怎麽,現在又覺得你行了?實話告訴你,咱家二少看上你的房子給新納的小妾安家,那你是祖上修來的福氣。”


    “你...”尹正峰氣的臉上發紫。


    “你這該死的奴才,這麽點小事辦不好,給我殺了扔出去。”身後走出兩個少年,一藍一白,華服罩身,耀眼無比,領先的一臉不耐的白衣男子正是薛家二少,緩緩帶人走上酒樓。


    “是是,小的遵命。”大漢低眉順眼躬身道,隨即轉身看向三人“怪就怪你們出門沒看黃曆。這就送你們上路”。


    正待大漢想要動手。


    “慢著”身後傳來一聲喝止,接著薛家二少上前至薑靈毓身前站定,仿佛沒有看到另外幾人“這位姑娘,不才薛亭玉,方才不知姑娘在此,屬實冒犯了,不知道薛某可有幸與姑娘認識一番。”


    “對對對,這就是我們家少爺,城主府的二公子,頂天的人物,姑娘真是好運道啊。”大漢馬屁送上,告訴沈重山等人自家少爺身份,希望他們識趣。


    “要你多嘴,滾。”薛亭玉嘴上罵道,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自得。


    薑靈毓卻充耳不聞轉身對沈重山道:“小山哥哥,看來我們今天真的出門沒看黃曆,那甩不掉的東西真的粘上來了。”


    “你什麽意思!”薛亭玉沉聲問道。


    “還不夠明顯麽,就是讓你不要粘上來,聽不懂嗎。”沈重山緩緩起身看著薛亭玉。


    “你這土包子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蔥,給我拔了他。”薛亭玉發狠,看著沈重山身上的粗布麻衣,看輕之意更甚。


    “是”大漢欺身而上“小子,活該你倒黴”隻見其快步上前,煉髒境巔峰的氣勢猛然外放,單手向沈重山的肩膀抓來。在他看來,這個毛頭小子,翻手便可鎮壓。見沈重山站在原地不動,心想一定是被自己的氣勢給鎮住了。嘴角撇出抹自信。


    然而天不遂人願,沒等抓到沈重山的肩膀,自己的手腕反被扣住,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向下看到人群才發覺自己已經從窗戶飛了出去。撞碎遠處巨石不省人事。


    “沒看出來還有點本事,不過在本少麵前撒野,你怕是找錯地方了。”話畢,一股兇猛氣勢撲麵而來。


    “內氣境初期?有點意思,倒要看看外界的內氣境是什麽水準。”沈重山見獵心喜,不等薛亭玉出招,已然抬步上前。


    “好小子,區區煉髒巔峰,誰給你的膽子,看我一招鎮壓你,風雷動!”薛亭玉探掌上前,正是城主府絕學天雷掌,霎時間酒樓氣流湧動,風雷之聲劈啪作響。


    “誒,這小夥子惹誰不好,這下完了。”人群中議論紛紛,多數都是替沈重山感到可惜。也有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得罪薛家二少,往往都沒有什麽好下場,甚至莫名其妙消失的也不乏少數。


    “來得好,暴殺拳”沈重山大喝,一個轉身右拳出擊。“砰”拳掌相接,酒樓瞬間坍塌,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而薑靈毓等人早就在沈重山動手之前來到酒樓外,順手還拿了根雞腿。


    隻留薛亭玉一行人,從酒樓廢墟中走出,滿身的灰塵,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混賬,沒想到你肉身如此強悍,倒是小瞧你了,今日不把你就地處死,本少顏麵何存!”說罷鼓動渾身靈氣,收容於身,手掌交錯於行前,泛起紫色雷芒,用力吐出一口氣道:“天雷掌!”


    在薛亭玉的認知中,自己雖然紈絝,但是在整個東極城年青一代,除了自己的大哥,還沒人天賦高於自己。加上家族絕學,沈重山即便肉身強大,也禁不起自己一掌,要知道天雷掌強大之處不止是掌力的強勁,其中的雷力對身體的內部傷害才是最為致命的。


    “劈啪劈啪”薛亭玉掌指間雷芒閃爍,雙手拍出,交叉迸發,劃出兩道紫色流光。


    “你與我修為差距甚大,武學更是天壤之別,死在天雷掌下,也是你的造化”,薛亭玉怒氣上湧,臉色發紅,但依舊掩飾不住眼神深處的得意跟囂張,這小子,拿什麽跟我拚。


    “你說的沒錯,論修為我的確差你不少,不過...”


    “破殺拳!”拳頭閃爍著淡色紅芒,向前打去,仿佛一台絞肉機,將迎麵而來的雷芒攪的淩亂分散,彌漫於四周,那一拳蘊含強烈的侵略氣息如同巨山壓頂一般,破開薛亭玉的攻擊,轟向他的胸膛。


    “對付你這種被酒色財氣掏空身體的草包,倒也不難。”


    “砰”隻見薛亭玉後退十丈,麵色潮紅,不等其站穩,沈重山貼身趕上,又是一記老拳勾打在薛亭玉腹部,薛亭玉吃痛,躬身如蝦。


    “混賬,你...啊...”隻感覺脖子被一隻鐵手箍住,迎麵又中一個膝撞。頓時鼻梁凹陷,血流滿麵。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邊上的觀眾臉色憋的通紅,見這二世祖被胖揍,心裏一個勁的叫好,奈何不敢出聲,怕被惦記,惹禍上身。


    “真不知道你這內氣境怎麽練的,今日教你做人,免得日後送命。”沈重山拍了拍手,轉身向薑靈毓走去。


    薛亭玉的一幹隨從見沈重山離去,這才圍上來,架起薛亭玉就往城主府趕。


    “一群廢物,給我查,我要知道關於他的一切。”路上薛亭玉怒吼道。


    等城主府的人走遠,鬧市傳來一片叫好之聲,可見平常這二世祖多麽不招人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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