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姨,打通了?”嶽雪焦急的詢問殷瀟瀟。


    “阿珩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殷瀟瀟搖頭道:“小寅的爸爸出差去了,最早也得明天晚上趕迴來。”


    嶽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麽一出事個個都聯係不上啊!


    她害怕地拉著殷瀟瀟的手,不安道:“瀟姨,突然一下把明珠帶走,會不會是出什麽大事?”她指是不是上麵的人要動紀家。


    “不是。”殷瀟瀟拍拍她手,肯定道,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那位表麵上看著不怎麽管,心裏最護著紀家的,否則不會把事情一再拖著。


    她出神的想,一定是出別的事。


    殷瀟瀟撥通林寄北電話道:“小北,你知道阿珩去哪裏?”


    “對,電話打不通。”


    “明珠突然被人給帶走了。”


    “什麽?”林寄北頓時驚得從床上跳起來。


    他身旁的女孩不滿的嚶嚀一下,見女孩又熟睡過去,林寄北拿著手機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門。


    “瀟瀟姐,你先別擔心,我問問怎麽迴事。”


    緬甸 木姐市 某鎮


    繁星點點,夜色撩人


    越野車頂上男人嘴裏叼著一根草,雙手叉腰,凝望著對麵藏在夜裏山形。


    洛頓身穿迷彩服裝,拿著手機跑過來道:“老大,電話。”


    “喂……”木桑看也沒看,接過道。


    洛頓不知道電話裏說什麽,他看見老大橫眉,怒火即將噴發樣子,道:“什麽?”


    邪魅狂狷的臉陡然間變得陰森森的,冷聲笑語,道:“老子讓你把人送過來,你給我送局子裏。”


    洛頓不怕老大原地爆炸,就怕老大好好說話。


    男人赤裸裸的威脅道:“信不信老子讓你在二十四小時內收到你兒子的人頭禮物。”


    電話裏人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到洛頓耳朵,苦澀罵道:“我他媽怎麽知道時家和嶽家發什麽神經跟著摻和一腳,把人困住……”


    洛頓好奇的看向男人。


    木桑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呸掉嘴裏的草,皺眉道:“告訴陳默計劃有變。”


    戾氣十足罵道:“媽的,敢動我家小啞巴,老子把他的南大門給炸了。”


    洛頓縮著脖子退遠一點,道:“老大……”


    “說”木桑正煩躁呢!


    “額……”洛頓小心翼翼地指著北麵道:“那位找你”


    “哼……”男人怒氣未消,聽到這話火氣更旺。冷笑一聲,眼神倏然地變得陰冷,惡狠狠地:“嫌沒有被子彈崩夠頭?”還敢找過來。


    洛頓不敢吱聲,他家老大狠起來別說大哥了,他連親老子都殺,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敢殺的人。


    哦!阿語小姐除外。


    洛頓猶豫片刻,鼓起勇氣把沒有說完的話繼續道:“那位說,他能接小姐迴來。”


    男人臉頓時一沉,額角青筋暴起朝洛頓踢去,冷聲:“老子需要他幫忙嗎?”


    “滾。”


    別以為不知道他打什麽主意,當初分家說好的,他撫養小變態,小啞巴歸他養。


    洛頓麻溜的跑了,心裏嘀咕道:“為什麽不要大公子幫忙……”


    木桑想到人被扣押在風城裏,恨不得刀個人泄憤,如果在西南地區,就沒這麽費事。


    頓時揚聲道:“滾迴來。”


    洛頓聽到身後的暴喝聲又調轉迴頭,立定道:“老大……”


    男人背對月色,眼裏閃過一抹寒光,居高臨下,冷然道:“白玄在哪裏?”


    洛頓思索一下:“老家呢!”


    “聯係他。”


    “哦哦,好的。”洛頓仰頭繼續道:“老大,要調集……”


    木桑從車頂跳下來,瞪了他一眼:“調集什麽……老子要和他做筆生意。”


    “啊?”洛頓腦子一下轉不過來,他們和白玄死敵,要做也是做他項上人頭生意。


    木桑嫌棄的打量他一番:“知道上次老子為什麽會被那些條子暗算?”


    洛頓茫然搖頭。


    木桑氣得拍打他的腦袋:“就是身邊有你們這幫蠢貨……蠢貨……”


    洛頓抱著頭不敢躲,縮著脖子,硬挨著,完了之後委屈巴巴看著木桑:“老大……”


    木桑氣消了一半,陰狠道:“白玄手裏有什麽?”


    “大公子的寶貝。”洛頓猛然一驚,小聲道。


    這個他知道,當年老大來不及帶上阿語小姐,幸好奴蠍機智果斷,拿著那玩意買通白家,帶著小姐躲開追殺逃到*國。


    “哼……嶽平陽不是喜歡湊熱鬧?泛冷光的眼眸利如劍:“老子讓他成為“熱鬧”


    洛頓恍然明白,肯定道:“那東西在嶽平陽手裏。”


    木桑盈盈一笑,洛頓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還在不,不由地同情姓嶽的。


    男人斜睨了他一眼,那意思,要不是沒有稱手,早把他踢飛了。


    洛頓不好意思撓頭,說下次改進腦子,努力跟上老大的腳步。


    ……


    風城 ***局


    審訊室


    “紀小姐,我們請你過來,想必你心裏已經知道怎麽迴事了。”


    審訊工作人員叫王港,年齡大約在四十歲左右,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察。


    王港知道她身後背景的強大,沒有足夠的證據他不會輕易地將人帶過來審問。


    王港遞給她一張照片道:“認識他?”


    女孩望著照片上的人,身體一僵。


    王港介紹道:“他叫貌林,雅江大橋上槍擊一案的幸存者之一。”


    “之一的意思是……”故作停頓道:“還有一個幸存者。”


    意有所指:“紀小姐,你說是誰?”


    女孩死咬唇角,垂著腦袋不說話。


    王港不著急,一點一點把證據拿出來:“我們審問貌林的時候,從他口中得知並且查到有人非法入境,冒充我國高級公職人員子女……


    女孩驟然抬起頭,眼裏滿是掙紮,唇瓣微顫:“我說……”


    從踏入這片淨土時,她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


    室內陷入沉默之中。


    “我說……女孩在看到貌林相片那一刻就知道,她的身份暴露了。


    挺直的腰背和雙肩頓然垮掉,低聲道:“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所為,與他人無關……紀家和商家並不知情……。”


    王港沒有理會她的話,知不知情審查之後再論。


    女孩陷入萬分糾結和痛苦中,良久後,承認道:我確實不是紀晚寧……”


    “我真正的名字叫做——穆南語。”


    “兩年前被緬警方槍下的*販——木桑,是我二哥。”


    “中緬警方圍剿後,我在保鏢掩護下逃出了撣邦,之後在邊境流浪四處躲避追殺。


    王港:“你是怎麽到*國來?”


    女孩沉默半晌,低聲道:“……偷渡……”。


    王港重重地放下茶杯,顯然不信她一個人能穿過邊境線:“陳默又是怎麽迴事?”


    突然耳麥傳來一陣聲音,焦急聲音:“停止詢問,立即停止詢問……”


    正在關鍵時刻,王港想爭取:“局長……”


    耳麥裏暴怒道:“閉嘴,不想死的話,就立刻停止詢問……”


    王港心有不甘的望著女孩,對旁邊女同事:“今天先到這裏。”


    女孩心裏大鬆一口氣。


    王港輕敲一聲,推門而入。


    張學滿臉慍色,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低聲指著他罵道:“是不是不想幹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啊?”吼得天花板震響。


    “她是誰?你知道她誰?”張學激動的挺著啤酒肚子逼問:“誰給你膽子?敢去商家抓人。


    “你要不想幹了,告訴我一下,我送你一程”。


    氣得眼鏡掉地上,喘著粗氣:“是不是你家那口子讓你這麽幹……。”


    王港深擰眉頭,彎下腰撿起眼鏡,擦幹淨,打斷道:“*長,我有這麽蠢嗎?不知道時家和紀家不對頭。”


    緊重要地說:“人已經招了。”


    “什麽招了?”


    張學接到上麵的電話時,立馬趕來,讓王港停止審問。他以為是他媳婦攛掇著他找紀家的麻煩,具體什麽情況還沒捋清。


    王港道:“我雖然不喜歡我嶽父嶽母一家,但時鎣沒說謊,人確實不是真的。”


    “怎麽迴事?”


    王港道:“這個女孩不是紀家那位小姐,是撣邦第一行政特區,卡爾集團的小姐。”


    “卡爾的女兒?”張學立馬戴正眼鏡,認真道:“兩年前中緬合作剿滅那個?”


    王港點頭:“嗯嗯,可以肯定人不是真的紀晚寧。”


    “紀家和商家知道?”


    王港搖頭表示不知道。


    張學覺得奇怪了,商家分辨不真假,紀家也不知道?還是明知道故意裝作不認識?


    他忽然想到從在上級那裏聽到的消息:“紀家是因為泄密案,那位才被關在靜園裏配合調查,那有沒有可能問題出現在這位假的紀晚寧身上?”


    辦公室裏安靜幾秒


    “目前沒有找到她犯罪的證據,但可以確定她是非法入境的。”王港不知道這裏頭還牽扯其他事,搖頭表示。


    停頓一下:“但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從調查資料來看,紀晚寧從小就在德國讀書。”


    “而且初步可以斷定穆南語入鏡有人幫忙,至於是誰……”


    張學沉思一番,考慮方方麵麵問題,道:“人是不能放了?”


    王港鄭重地點頭,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在結果沒出來,他希望局長能頂住壓力。


    “你確定,你沒私心?”張學微皺眉再次問道:“無關別的事?”


    王港立定敬禮,眼神堅硬道:“堅決沒有。”


    張學鏡片閃過亮光,目光微沉,凝重叮囑道:“事關國體,滋事重大,一定要小心謹慎。”當然了,他肯定絕不退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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