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珩的婚事由江家一手操辦,江家把牌麵做到低調奢華、細致又精致,一百二十輛婚車從南京北路停在到梧桐南路,清一色全是黑色的各種名車。


    二十四輛黑色賓利在最前麵開路,浩浩蕩蕩的從梧桐道出發繞著江城一圈向一時園駛去。


    秦樹秋第一次見到這麽多豪華的跑車,望著後視鏡裏看不到盡頭的婚車隊,心頭大為震撼,她姐這是嫁入傳說中的頂級豪門,完了之後,偷偷地瞥了後視鏡裏的男人。


    “不對,老爸說過,姐姐本身的家庭就很厲害。”


    男人十指與女孩相扣在一起,低眸望著相扣處,拇指摩擦了著她食指,嘴角彎起。


    似乎感受他那份愉悅,女孩抬眸好奇望著他。


    秦樹秋嘴巴甜甜問道:“姐夫,你和我姐姐怎麽認識的。”


    她從訓練營一出來,就被人接到風城,還沒從爸爸出車禍的事緩過來時,然後就聽到陸醫生說姐姐要結婚了,說是嫁給一個人老男人。她當時鬱悶很久。


    但她瞧著不是很老,人長得挺好看,和姐姐挺配的。


    男人很喜歡小朋友的稱唿,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候,唇角滌蕩開,半假半真的道:“一個驚心動魄……”


    女孩微擰著好看的秀眉,試圖掙紮開他的手。


    男人會心一笑,口吻有些委屈道“你姐姐不許我說。”


    紀晚寧“……”


    秦樹秋見女孩嗔怪瞪了一眼姐夫,心裏頓時豁朗許多,瞧姐姐樣子不像是被逼迫的。疑惑的思考,為什麽陸醫生說姐姐是被姐夫逼著嫁呢!


    紀晚寧心想這人的臉皮越來越厚了,眼見甩不開那雙討厭的手。


    她暫且忍耐,詢問道:“小秋,你們冬令營電話怎麽打不通?。


    “啊……那個”秦樹秋眼神躲閃道:“我……因為我進了決賽……老師怕打擾我們學習……”


    紀晚寧疑惑道:“是嗎?”總覺得哪裏古怪。


    “嗯嗯。”秦樹秋立馬點頭道:“幸好這次努力沒白費,拿了國家級的一等獎。”


    “這麽厲害”紀晚寧跟著高興地,誇讚道。


    秦樹秋不好意思笑,才這事含糊過去。


    商珩一眼就瞧出小姑娘不對勁,選擇沒說話,低語不知道說什麽,被女孩掐了一下,輕聲道:“閉嘴。”


    商珩發現一個問題,自從把那個該死誘拐婦女的人丟下山崖,她對自己動輒不是打就是罵,往日對自己的維諾和懼怕消失殆盡。


    紀晚寧深深地吸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火。


    她在家的時候脾氣本就不好,經常和木桑吵架,常拿別人撒氣。這兩年因為家道中落,親人離開,在外流落有所收斂脾氣。放在她以前的脾氣,早把他丟去喂狼。


    婚禮儀式剛行完,方崖麵色凝重過來附在男人耳邊說了幾句。


    女孩見男人眉眼一厲,頓然拋下她,轉身離去。


    紀晚寧斂眉沉眸,裝作無事,撫摸一下耳垂,心裏感歎道,眼睛和耳朵太好了也不是件好事,什麽亂七八糟的事都聽見。


    心裏琢磨想,這位葉小姐又是誰。


    方崖掛了電話,急步追上在男人身後:“人在江城機場……


    商珩冷眸朝他掃去,方崖身體一滯,心裏苦悶,他也沒有想到葉小姐會跑到江城。


    男人快步出門。


    楚淩找了兩圈都沒找到商珩,被灌得吐了好幾次,罵著道,江家人這幫人這他媽能喝啊!


    江城 機場


    三月春寒意冷,女孩衣著單薄 ,又沒帶手機,人生地不熟的在機場出口張望。小臉被冷風吹得煞白煞白,看得人心疼。


    在人群中看到男人那一刻,委屈立馬湧上心頭,眼淚忍不住掉落:“阿珩……”


    男人皺眉上前,將外套給她穿上。


    葉媛埋進男人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媛……”商珩無奈將她裹緊懷裏,歎氣道:“先上車吧!”


    忽然懷裏女孩哭著就沒了聲音,商珩意識不對,見女孩臉色顏色青白嚇人,緊張道:“小媛……”立馬抱著上車道:“讓許勁過來。”


    一時園


    紀晚寧看了時間,十點整,出去整整四個小時。凝望窗影中美麗的臉龐,若有所思,嘴角勾起冷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嘴上說的永遠比什麽好聽。


    什麽愛不愛,還不是想把自己這個高仿留下。


    酒店


    許勁道:“先生,葉小姐身體沒什麽問題,她隻是體力不支才暈倒。”


    方崖在旁小心解釋道:“阿梁說,葉小姐知道您要結婚,所以才從法國莊園裏偷偷地跑迴來。”


    商珩望著病床的女孩,心情不好,詢問道:“她體內的毒素怎麽樣?”


    “情況不樂觀……”許勁搖頭道:“這些年在東南亞抓來的試驗品,隻有1813號身體裏提取出的血清抗體對葉小姐有作用。”


    “可惜是讓她跑了。”許勁惋惜道。


    方崖兜裏電話一直震動不停,猶豫一下道:“先生,家裏那邊打電話催你迴去……”見男人臉色不耐煩,知道病床這位才是他心尖上人,閉緊嘴巴。


    早上紀晚寧醒來環顧一圈,確定某人沒迴來,獨自去陪商珩的母親——江意矜。


    大概是江南水鄉養人,江意矜看著不過四十多歲人,她說話帶著南方人獨特味道眉眼溫柔和藹:“明珠。”


    “媽。”紀晚寧生硬道。


    “阿珩呢?”江意矜沒看見商珩詢問道。


    紀晚寧心裏琢磨著要不要給他上點眼藥水,以後要是鬧掰了,至少在外人眼裏,原因不在她,於是委屈地搖頭:“不知道。”


    江意矜頓時明白道:“昨晚就沒迴來?”


    紀晚寧輕輕地點頭。


    告狀這塊,當初在撣邦她論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木桑經常就被她坑得被卡爾攆著跑。


    那首歌是怎麽唱的,都是月亮惹得禍,她現在迴頭仔細一想,還真是,怎麽稀裏糊塗的被商珩那狗男人用美色給迷惑住,以為他多少有點喜歡自己。現在一看,他就是拿自己當周邊。


    江意矜迴頭對傭人道:“去叫譚叔過來。”


    “告訴商珩,今天見不到他人,他以後不用來江城了。”


    女孩眼眸劃過一絲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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