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此言一出,獨孤虹的筷子直接掉到了桌上,夫婦二人驚的說不出話來。


    良久,


    劉明遠才迴過神來驚唿道:


    “我兒何時變得這麽有錢!”


    三千多的兵馬,每日肉食,這是一個小小縣令能夠養得起的嗎?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他難道是劫了皇宮內院嗎?


    難道是挖到了金山銀山嗎?


    “夫君。”獨孤虹用胳膊肘戳了戳劉明遠的胳膊,示意他當著孩子的麵要注意形象。


    咳咳,


    劉明遠發覺自己失態後,便迅速端正起來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岔開話題問道:


    “蘭兒姑娘,不知你是哪家的姑娘,我們也好替雲兒下聘啊!”


    “下,下聘!”


    聽到下聘兩個字,貂蟬白皙的小臉立刻就變得通紅,小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她跪在桌案邊,低著頭,兩隻玉手死死的攥著衣服。


    看著貂蟬這副小女兒模樣,身為過來人的獨孤虹還有啥不懂的,她看了看劉明遠,劉明遠也點了點頭,似乎對貂蟬很是滿意。


    因為劉明遠早就看出蘭兒不是普通人,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如此亂世,普通人家連飯都吃不飽,怎麽能養出如此知書達理,閉月羞花的女兒?


    說出去鬼才會相信。


    “老爺,夫人,奴家.....”


    “奴家其實不叫蘭兒,而叫貂蟬,是那王允,王司徒的義女。”


    貂蟬小聲的解釋,她怕因為自己隱瞞了身份,惹得老爺和夫人生氣。


    沉默了數秒,貂蟬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看。


    她甚至害怕的有些顫抖,她怕惹得老爺夫人不快,否了她和獨孤雲的婚事。


    要知道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娶誰家姑娘由不得自己做主,


    女孩子也是一樣,嫁給什麽樣的人全憑父母做主,


    甚至很多女孩直到掀開蓋頭的那一刻才知道夫君長什麽樣子。


    打個形象的比喻,古時候結婚就像開盲盒,


    沒掀開蓋頭之前,誰也不知道對麵是天仙還是豬八戒它二姨。


    “哈哈哈!好!我就說吧,尋常人家怎麽可能培養得出如此知書達理的姑娘。”


    “原來是王司徒的義女貂蟬啊!”


    啊!


    劉明遠的反應讓貂蟬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些懵圈。


    啥情況這是?


    不是要生氣嘛?


    怎麽這麽快就變成開懷大笑了?


    獨孤虹滿意的將貂蟬扶了起來,用手捋了下貂蟬的秀發。


    “早就聽聞王司徒有一義女,生的是國色天香,閉月羞花。”


    “果然是秀外慧中,大家閨秀啊!”


    “雲兒果然好福氣!”


    貂蟬羞紅著臉行了一禮,小聲開口道:


    “老爺夫人,您過獎了。”


    “奴家隱瞞身份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為義父要將奴家送給那董賊。所以奴家才與侍女蘭兒互換了身份,離家出走。”


    “為了蘭兒的安全,還請老爺夫人不要將此事透露出去。”


    聽到此事,劉明遠大怒,拍案而起:


    “好你個王司徒,竟然想出這等美人計來,我...”


    “這漢家天下,豈能用女兒來換!匹夫,真是枉活五十有三!”


    劉明遠越罵越上頭,簡直是怒不可遏。


    獨孤虹剛想勸劉明遠收斂一些,隻見貂蟬眼含淚花行了個萬福:


    “奴家多謝老爺和夫人仗義直言!”


    “嬋兒,今後這裏便是你的家,我們夫婦就是你的父母!”


    “往事都過去了,不要再提。”


    ............


    俗話說有人孝,就有人哭。


    就在貂蟬與未來公婆一家其樂融融的時候,


    麵對獨孤雲的藥坤和他僅剩的十餘名手下是真的要哭了,


    獨孤雲有如戰神一般,渾身浴血,瘋狂的收割著生命,又是一劍揮去將一名賊寇攔腰斬斷,腹中的零件兒噴湧而出,淌了一地,


    腥臭的氣息令人作嘔,地上散落著無數敵人的死屍與汙血,有如修羅場一般,


    暗紅色的汙血已經深深浸入土地,成為這方天地的養料。


    慘烈程度令人咂舌,


    就連挨了一巴掌差點送了老命的蔡大儒都有些於心不忍,一開始他對邪惡勢力殺人略人的行徑極為憤恨,


    當看到獨孤雲的手段之後,蔡邕甚至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到底誰才是苦主?


    誰才是受害者?


    有那麽一瞬間他竟然有些同情這些兵痞了。


    兵痞殺人是殺,


    而獨孤雲不光殺,


    還虐,


    不光虐,


    還摧殘敵人的心智,


    可謂是殺人豬心。


    獨孤雲渾身浴血拖著無雙劍,他的眼神冰冷,就像那萬年沒有融化的寒冰,令人毛骨悚然,


    “來啊!”


    “方才你沒想殺誰來著?”


    “過來砍啊!”


    獨孤雲大喝一聲,驚的兵痞和蔡邕父女一哆嗦,


    在獨孤雲的威懾下,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因為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藝高人大膽的將領往往是衝的最快的那個,早已經送了性命。


    剩餘的三線囉羅雙腿抖若篩糠,哪還敢再上。


    他們來當兵本就是為了混口飯吃,


    欺淩弱小他們敢,


    欺男霸女他們也敢,


    真要碰到硬爪子,尤其是獨孤雲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他們是真的慫了。


    “怎麽怕了!”


    “你不是很想殺了我嗎?”


    “今天我就讓你看到,你的腦漿!”


    獨孤雲盯著一個小隊長怒斥道,越走越近,兩人隻有十八厘米的距離,


    獨孤雲足足比小隊長高了一頭,滿身汙血的獨孤雲宛如一頭要吃人的猛獸,帶著極大的壓迫力,


    “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隊長抖若篩糠,精神極度的緊張,


    “來啊!”


    獨孤雲的音量提高了200%,大喝一聲。


    小隊長一陣眩暈,腦袋瓜子嗡嗡的,


    思想瞬間通靈了,從剛出生哇哇啼哭,再到偷看隔壁張寡婦洗澡,再到三十歲這年截殺蔡邕父女,這些事仿佛幻燈片一樣再腦海中飛快的閃過,


    救他那單核心128的處理器瞬間就崩潰冒了煙,


    呃!


    在極度緊繃的精神下,小隊長的心髒極劇收縮,隻聽一聲慘叫,


    小隊長口中吐出綠色,黃色,黑色,紅色的湯汁,眼珠子已經凸出了三厘米,


    就像一根崩到極致的皮筋,隻需要吹一口氣便會崩斷,


    小隊長的瞳孔迅速放大,眼神渙散無光。


    轟然到底,兩腿一蹬,飲恨西北。


    噗嗤!


    獨孤雲一劍戳在已經倒地小隊長的兩眼中間,麵門之上,用力一擰,瞬間紅白之物噴湧而出,化作一團噴霧,


    滋了藥坤一臉。


    這等生化攻擊,饒是殺人不眨眼的藥坤也沒有見過,心態瞬間就崩了!


    腥臭之氣令人作嘔,藥坤隻覺得頭暈目眩,腹中翻湧,方才那股上天入地唯我獨尊的氣勢早已消散於無形。


    嘔。


    嘔..


    嘔...........


    藥坤足足吐了十分鍾,甚至連黑色的膽汁都吐了出來。


    藥坤吐的麵色通紅,雙目布滿血絲,極度缺氧的他,就像地獄中的惡鬼一般,


    嘔吐結束後,


    藥坤嘴角掛著一絲綠色的菜葉,大口大口的唿吸的新鮮空氣,才不至於讓自己憋死,求饒道:


    “饒,饒命啊!”


    見到藥坤投降,剩餘的十名囉羅加刀疤臉紛紛跪地求饒,


    “呦,方才不是挺囂張的嗎?這麽快就軟啦?”


    “獨孤小子,你看他們都投降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饒了他們吧?”


    蔡邕於心不忍,替他們求饒道。


    “女兒,他肯定聽你的話, 要不你勸勸他吧!”


    獨孤雲聽到蔡邕大發善心,冷笑一聲,一步步朝著這些兵痞走去,邊走邊說:


    “亂世,先殺聖母!”


    “跪地求饒又怎樣!”


    “動我的人,都該死!”


    一劍!


    一顆頭顱高高飛起,


    左手運起穿雲掌法第六式,


    “撕天穿雲!”


    一掌,


    又是一顆大好頭顱被劈的腦花崩裂,如火山噴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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