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大祭司聽聞昨夜一事,當真是火冒三丈,魔界兩位始祖竟為了兩個女子大動幹戈,不顧一切殺上神界。


    “大祭司!”


    大祭司手持拐杖迴身一看正是魔帝從殿外走了進來。


    大祭司拂揖道:“魔帝,您迴來了!”


    鬼獄謙笑道:“大祭司,您就莫這般喚我了。”


    “豈說此話?”大祭司含蓄道“您乃魔帝,可不能自降身份啊!”


    鬼獄身側的箐琴站了出來行禮道:“不知大祭司喚我來所為何事?”


    大祭司看了看箐琴,禮貌一笑:“勞你,前往一下心欲殿,務必除了那護法。”


    鬼獄略有困惑的說:“大祭司,箐兒能行嗎?”


    箐琴道:“義父,您放心,一個護法,我能打得過。”


    這,信誓旦旦的語氣?確能成?鬼獄仍困惑不得,箐琴的修為在魔界可排不上名號,可謂是最底層的魔!


    路過萬魔殿的茗湘與媚語恰巧聽見了此對話。


    媚語看出茗湘神色的擔憂,便拉著茗湘走到另一處廊亭,道:“你去吧,魔焰日的事物我去準備。”


    茗湘雙手交叉拂揖身前道:“那就多謝魅魔君主。”


    媚語點了點頭說:“快去吧,別耽誤了。”


    茗湘轉身化作黑霧向北邊宮殿飛去。


    亡凃躺在軟榻,一手托腮看著方睡醒,伸了個懶腰,坐起身的紅姻,微笑起:“醒了?”


    紅姻聞言側頭白了眼亡凃:“有病!”


    “…”亡凃道:“你能不能對我禮貌點?”


    明珠通亮的內殿,紅姻背過身,床簾亦落下,攔住了亡凃的視線。


    亡凃從軟榻上起來,道:“起來,梳洗吧!衣裳已經給你拿來了。”


    “衣裳?”


    紅姻驚了一聲,亡凃端著石製乘盤,走到紅姻睡著的正麵,掀開簾子。


    “看看吧,合不合你心意。”


    紅姻坐起身瞧著那流動著清氣地淡金色的霞光羽衣,有些錯愕地怔了怔。


    “你們魔界隻有濁氣,何來的清氣?”


    亡凃道:“我連夜讓心衛去找他尋的,他那裏還存有衣料未用完,正好拿來給你做了幾身衣裳,知道你們神女用不過魔界的東西,連夜趕製了幾身。”


    紅姻低聲說道:“謝謝!”


    “什麽?”亡凃未聽清的鎖眉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謝謝!”紅姻白了眼亡凃抿著牙關道:“聽清了嗎?”


    亡凃刮了刮紅姻的鼻梁:“真可愛!”


    紅姻揮開亡凃的手:“滾!”


    亡凃笑著端著乘盤躲了去。


    “起來吧,你的未婚夫在外麵等你。”


    紅姻拿起布枕扔向亡凃:“閉上你的臭嘴!”


    亡凃出了內殿,紅姻才從榻上站起身來,穿上鞋,行至那水晶桌放著的乘盤內的衣裙,拿起衣裙揮手換了上去。


    紅姻喃喃道:“還不錯,合身!”


    說完,紅姻又轉身走到…梳妝台?紅姻看著突然多出來的梳妝台,略顯震驚了去?


    紅姻心下道:何時有的?昨夜不還未有嗎?


    (:罷了罷了,不想了。)


    紅姻從震驚中迴過神來,邁了幾步到梳妝台前坐下,拿起梳妝台上放著的一把透滿清氣、泛著波光的玉梳,輕梳在發鬢間。


    心欲殿外殿,茗湘向著亡凃拂揖道:“心祖。”


    亡凃飲了口茶說:“何事?”


    茗湘道:“那位護法可在?”


    亡凃道:“在更衣,你找她何事?”


    茗湘道明來意說:“您讓這位護法小心點吧,大祭司已遣箐琴郡主來斬殺她。”


    “就她?”亡凃轉動著手中茶杯,冷笑道:“一個低階魔,能是小護法的對手?”


    茗湘疑惑地蹙了蹙眉:“心祖所謂何意?”


    “你們好心祖的意思是,我的修為遠在此郡主之上。”


    梳妝完畢的紅姻從內殿緩緩掀開珠簾走了出來。


    亡凃聞聲,抬眼一瞧,落入眼簾的便是身穿淡金色霞光羽衣,墨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後,頭戴著流蘇,身形纖細,神態自若,美目盼兮,肌膚勝雪,渾身散發著無上清氣的紅姻。


    僅這一眼,便已一眼萬年。


    亡凃看得有些呆滯:“真美!”


    就連茗湘亦忍不住呆看了許久:“我隻知道姐姐已是傾世,但,沒想到神界護法竟也美得不可方物!”


    紅姻“嘿”了一聲道:“是不是該帶我去見姐姐呢?”


    紅姻話出亡凃才知他居然看失了神,咳嗽了兩聲,頓覺尷尬的轉了轉頭。


    “不急,要殺你的郡主要到了。”


    紅姻“嘁”聲道:“你走不走?”


    說完紅姻走過去扒拉了一下亡凃,將亡凃拽了起來。


    亡凃驚得直叫:“我的天!紅姻,小護法,你慢點!”


    “閉嘴!吵死了你!”


    紅姻瞪了眼亡凃,拽著亡凃走出了大門。


    “等等!”


    亡凃忽然警惕地反拽住紅姻拽著紅姻護在身後。而迎麵走來的則是魔帝與箐琴。


    “茗湘!”


    亡凃一聲厲喝,呆在宮內的茗湘霎時迴過神,跑了出去。當茗湘看見來者亦是大吃一驚。


    亡凃客氣一道:“什麽風?把魔帝吹來了?”


    魔帝瞄了瞄亡凃護在身後的紅姻,道:“屬下來此,心祖想必能猜到。”


    箐琴上前道:“心祖,您還是交出護法吧!您不可再步了血祖哥哥的路!”


    “本帝同魔帝說話,何時輪到郡主插嘴?”亡凃冷眼掃了眼箐琴又道:“箐琴郡主,血祖早已言明,你不能如此喚他,怎麽?你把血祖的命令當耳旁風?”


    魔帝搶在箐琴答道:“心祖,箐兒,本帝已將她認作幹女兒,於此,這樣喚血祖也並無過錯!”


    “所以?”


    亡凃反問了一句,拉住紅姻繞開箐琴,向前方而去。


    茗湘攔在箐琴與魔帝麵前,箐琴柳眉微蹙:“茗湘,你敢攔本郡主!”


    茗湘笑道:“郡主,你的階位沒有我的高,因此,我並不懼你,且,你清楚要是傷了我,恩人姐姐和血祖都不會放過你。”


    箐琴聞言攥緊玉手,咬牙切齒道:“你在威脅我。”


    “沒有。”茗湘雙手並攏,做了一個揖:“魔帝,茗湘還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辭了。”


    茗湘說完便未給鬼獄和箐琴答複,拂身退了幾寸,化作黑霧散去。


    箐琴蹙緊眉頭道:“父帝,眼下怎麽辦?”


    鬼獄道:“跟過去看看,伺機行動就行。”


    “這樣行嗎?”


    箐琴略顯懷疑的說,在見到鬼獄已經行了過去,便也隻好不再說什麽拂身跟了上去。


    走到一處廣場時,紅姻好奇地問:“你們魔界君主和郡主誰的階位高啊?”


    “想知道啊?”亡凃低下頭笑嘻嘻地問,見著紅姻點頭,又一臉壞笑道:“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紅姻一聽頓感羞怒,猛地一踩亡凃的腳,踩完就跑。


    “不說算了!”


    亡凃追上紅姻牽上紅姻道:“別亂跑,暗處的暗衛不少。”


    紅姻傲氣的抬頭:“那你說不說?”


    “君主。”亡凃想了想說:“郡主要看修為,箐琴的修為很低。”


    紅姻喃喃道:“我好像覺著那個什麽箐琴郡主對萬魔之祖的別樣感情!”


    “是。”亡凃道:“不過單相思吧,老東西的心,隻在她身上。”


    亡凃警覺道:“拉緊我,找死的東西,還跟著。”


    紅姻道:“我不要你保護!”


    “魔界不同於六界。”亡凃低聲說:“你是護法打不過魔帝,那東西活的年歲,和我們差不多。”


    “我見過他。”紅姻想都未想說:“四萬年前我見過他。”


    “四萬年前?”亡凃有些疑惑道:“那時你不是還未誕世嗎?”


    紅姻笑了笑,傲嬌的說:“不告訴你!”


    亡凃鬆開拉著紅姻的手轉而變為抱住紅姻。


    “別說話,到地方了再放開你。”


    紅姻蹙了蹙眉說:“可是我不喜歡這樣!”


    “先聽我的。”亡凃抱緊紅姻說:“他們跟得緊。”


    “勉強的信你一次。”


    紅姻傲嬌地皺起眉頭,撅了撅嘴巴,低聲一言,隨即將頭撇向一邊。


    瞧著這一幕,嗜殺成性,毫不在乎生靈的亡凃,竟覺得內心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叫他心中暖烘烘的。


    那種感覺言不明,說不清,隻覺甚是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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