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從此不須深,君子亭中人不尋。”


    “青竹短籬園晝靜,梅花兩樹照春陰。”


    “子承,我在學校找到一處和詩中描寫一樣的地方。”


    樹木間一處荒廢許久的教室,窗戶的玻璃早已破碎不堪,牆角也覆蓋著大大小的青苔,周圍的草木花枝也無人打理,野生植物更是茂盛,形成了一幅冷清而荒涼的畫麵。


    “噓……好像有人。”


    一個人影?交疊在一起的兩個人影?


    林子承努力睜大眼睛去看,依然一團模糊。


    “子承,你為什麽不救我!”


    林子承猛然從床上驚醒,此時,太陽還沒升起來。


    在他的記憶裏,學校沒有這樣教室,即使是荒廢許久的後山也是除了樹木就是雜草野花。


    教室?人影?


    “風吹柳花”酒店位於本市的風水寶地,早晨,光線照的剛好,打在酒店透明的落地玻璃上,折射成光怪陸離的光線。


    酒店設有自助餐廳,西餐廳,東南亞餐廳,甚至還有出名的私房菜。私房菜隻有晚上八點至十點營業,但今天早晨九點,緊閉的拉門裏麵卻亮起燈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子承,你葫蘆裏又在賣什麽藥?”


    沈清寧看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拉麵,手握筷子幾分鍾還是不敢動。


    林家的好男兒上至林老爺子,下至林子意,每個人都會做飯,而且做飯水平超一流,隻是很難吃到。林子承唯一一次給他們四人做飯,還是在初中,年少的美味,現在還迴味無窮。


    “沒下毒。”


    坐在他對麵的林子承難得實誠迴答,甚至為了驗證食物的安全,率先吃了一口。


    沈清寧猶豫幾秒後,終於放下忐忑的心,開始吃萬年難得一次的美食。


    “這碗麵的價格該不會是一個億?”沈清寧喝完最後一口湯,慢悠悠的問。


    “嗯,記得打卡。”林子承點頭站起來,端起碗走進廚房。


    “黑店!”


    沈清寧拿出手機,準備付款時,林子承又來了一句:“你也可以用一天的時間交換。”


    “啊哈?苦力活?那我還是付款。”沈清寧靠著椅子,滿眼笑意的看向廚房裏的林子承。


    嘴上說付款,擺放在一旁的手機卻連碰也沒碰。幾天沒見到林子承,他仿佛度過了幾個世紀,現在有一天的時間在一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義不容辭。


    咖啡廳裏放著婉轉悠揚的鋼琴聲,咖啡的香濃和輕柔的音樂在空氣中彌漫,在舒適的環境與美好氛圍中,幾乎每個客人都帶著愉悅的心情,除了靠窗子的兩位俊美男士。


    聞言右手拿勺輕輕攪拌著咖啡,嘴角帶笑看沈清寧,似乎對同是拋棄者感到很滿意。


    “我們兩個為什麽要聽話得相看兩不厭?”


    沈清寧略帶無奈的問。


    一個億和一個情敵比起來,一個億算不值一提。


    “子承,讓我們交流病情。”


    聞言笑著從兜裏拿出一個竊聽器,晃了晃又放迴去。


    沈清寧:“病情?”


    聞言放下手中的勺子,雙手搭在桌子上:“簡單來說叫資源共享。”


    “方山海這次迴國,不僅為了他的熱心公益,主要為了b國b市一塊荒廢很久的土地,那裏基本都是本土貧民,都盼著有朝一日冤大頭來開發,讓他們拆一得百,一夜暴富。”


    “你做那個冤大頭?”沈清寧明知故問。


    “要不你來?沈家的家產也夠敗了。”聞言依然帶笑的問。


    沈清寧突然發覺為什麽再次見到聞言,會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因為他在模仿林子承!他把以前的自己徹底隱藏起來,戴上“林子承”麵具。


    謙謙貴公子!笑麵虎!連“林子承”式玩味的語氣也被他刻畫得入木三分。


    “方山海為什麽這樣做?”


    沈清寧沒有拆穿聞言,而是順著他的話題問。


    “獵人養狗的作用是什麽?不就是讓它尋找獵物蹤跡。”


    “獵人指誰?”


    “真正的幕後之手。”


    沈清寧皺起眉,真正的幕後之手是模仿kn的魚鉤?還是下棋的人?


    “你還有什麽要問的。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全部迴答。”聞言依然麵帶笑容。


    “聞言,你還記得那場大火發生了什麽?”


    林子承一大早給自己煮麵又把聞言安排在眼前,肯定不止資源共享這麽簡單,他還想讓自己記得那天在拉麵攤上講的事情。


    他為什麽不親自問?


    聞言聽到沈清寧的問題,剛才偽善的笑容瞬間變成陰笑:“子承讓你問的,他為什麽不親自來問我?”


    低沉的聲音充斥著暴戾的占有欲。


    眼前的聞言和學生時期的聞言重疊在一起。


    沈清寧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林子承不親自問。


    因為他無法麵對學生期的聞言,亦如無法麵對什麽都記不起來的自己。


    沈清寧沒說話,安靜得看著周身散發狠戾氣息的聞言。


    半晌後,聞言又恢複到剛才和善的模樣。


    “你現在應該懂了,他為什麽不親自來問你。”


    沈清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微皺眉,現在的他好像更愛喝茶了。


    “嗬……”聞言輕歎了一口氣,“那場大火把所有都燒盡了,包括我最重要的東西。”


    “我隻記得子承在校園後山找到我,其他什麽都不記得了。連當時所有人嘲諷我隻是一個遊戲賭注的感受,也不記得了。”


    “我醒過來時已經躺在英國的醫院裏,無論怎麽想都記不得當時發生了什麽?”


    “我用過很多方法,沒用。那天的記憶像被澆灌上厚厚的水泥,完全封鎖起來,我什麽都記不起來。”


    聞言的目光有些渙散,而後又苦笑一下。


    “子承和你一樣。”


    沈清寧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說完這句話時,聞言眼裏閃過近乎病態的狂喜。


    兩人離開咖啡廳後,一個穿著印有米老鼠白色衛衣和深色牛仔褲,長相過分好看的少年走進來,後麵跟著一個和少年很像的青年。


    “你又給誰下了圈套,讓我等到現在才能來。”林子意輕車熟路點完咖啡。


    林子承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迴答:“沒有。”


    林子意淡淡瞥了他一眼,提醒道:“距離上次的鞭子才過去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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