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真的很意外。”


    一出狩獵公會,埃斯特拉就追上齊樂搭話。


    “是啊,竟然連牛角都能賣錢……幹脆下次把皮毛也帶順便帶過去好了。”


    雖然被暴走的瑪格達撕裂成了碎片,但估計也能賣出個100rb左右。


    “不是說那個,是你的事。”


    “我?”


    埃斯特拉和齊樂的步調一致,用緩慢的語調吐字清楚地說:“我還以為你一定會提出無理的要求呢。”


    “能獲得的利益隻有這次吧。急功近利沒有任何好處,凡事都要從長遠的角度來考慮。”


    幾千年的曆史已經證明,【個體】是無法戰勝【群體】的,一味的給對方提高警戒心的話,之後隻會不斷地遇到對自己不利的條件。


    就拿這件事來說,最壞的情況就是對方取消瑪格達外出狩獵的許可。肉類供應完全被切斷,然後受牽連其他方麵的供應也可能出問題。


    當然這還是比較好的結局,如果采取以暴製暴的手段,隻會讓自己隨時處在生命危險中……


    隨時可能被襲擊、被圍剿、被暗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適度的給對方施壓是好的,但決不能不給對方台階下。


    “托你的福,珍妮特這次好像特別高興。”


    埃斯特拉順勢將視線轉向走在前麵的珍妮特。她和瑪格達牽著手走著,還高興地聊著些什麽。


    瑪格達雖然麵無表情,但耳朵卻一動不動地聽著,尾巴也從根部豎起來,看得出來是很高興的狀態。


    等下。也就是說,如果讓貓科的美少女穿裙子的話……


    “我能想象你現在在想些什麽。可惜的是,有尾巴的獸人族會在裙子底下穿安全褲的。”


    “邪道!完全是邪道!”


    “真正的邪道,就在我的眼前呢。”


    幹什麽,你幹嘛露出那個“吐槽很完美”的得意表情。


    “話說迴來,不看場合說話的人也太多了吧?”


    “怎麽說?”


    “珍妮特就不用說了。農民的莫馬特也經常說‘有什麽需求盡管找我好了’,河漁公會的德裏亞不經思考就用把我定為小偷。就在剛才,狩獵公會的烏塞明目張膽地推翻之前的承諾。隻要我有那個意思,隨時都可以把這些家夥變成青蛙。”


    “啊啊,原來如此。”


    埃斯特拉大概是理解了齊樂想說的話,完全同意地點頭:“這可以說是,充分表現了四十二區居民的豁達之心吧。”


    “給他們收拾殘局很辛苦……”


    “沒有那樣的事。至少珍妮特是值得去愛的存在吧?”


    “值得去愛呢……”


    如果愛上珍妮特的話,今後的人生會有多辛苦已經可以想象了。


    強烈推薦給m。不是那種偽裝的,而是真正的m。


    “不過,珍妮特被愛的原因還有很多。”


    “啊,是胸部吧。”


    “那隻有你才這麽想!”


    埃斯特拉生氣地抱著胳膊。但是齊樂很清楚,她這種行為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缺陷。


    “‘什麽都願意做’這種話,誰都知道是在開玩笑的吧?”


    “這個世界可是有【精靈審判】的吧?誰能保證不被濫用?”


    “濫用……”


    “實際上不是這樣嗎?會利用規則得利的人多了去了。除了威脅和複仇以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用法哦?”


    “你這麽一說……不調查一下的話……”


    不過,目前來說,這個世界的人大多如此天真,因此會利用的人也隻是少數。像是行商公會的那幫人,然後就是中心區的貴族們吧。


    自古至今,規則什麽的就從未完善過,遵守它的人會覺得束手束腳,濫用它的人會不斷往上攀升。


    而且時間越久越差距就明顯。


    “果然很危險啊。特別是像珍妮特這樣的稀有物種。”


    “她好像是以她自己的方式在考慮的。”


    “你的眼睛也終於有問題了嗎?”


    竟然覺得珍妮特有自己的考量,齊樂真心懷疑埃斯特拉根本沒有視力。


    珍妮特這類人齊樂再了解不過了。他們是隻憑“好”與“壞”來判斷眼前看到的事物。而且,通常會選擇到“壞”的選項。


    “你是不是意外的喜歡替別人操心?”


    “請說成謹慎。”


    因為齊樂最不想看到,就是身邊的人是個蠢豬。


    “珍妮特確實經常遇到危險,但如果不是在知心人麵前,她也不會說‘什麽都願意做’之類的話。在狩獵公會的時候就沒說過吧?”


    齊樂迴想了一下,確實沒有說過【我什麽都願意做,請讓我給瑪格達治療】之類的話。


    “可是,她在我麵前說過幾次這種話了。”


    “所以說,那個是……”埃斯特拉緊走兩步,繞到齊樂麵前停下來。然後,用食指戳到了他的鼻尖,“你是她的知心人啊。”


    “難道不正是明顯缺乏防範意識的證據嗎?不管怎麽說,我可是【陰險的男人】啊?”


    “咦?難道你還在介意嗎?”明明說著厭惡的話,埃斯特拉臉上卻露出了高興的表情,“那是為了順利進行商談的措施,沒有惡意的。而且……”


    說到這裏,埃斯特拉一下子靠近了齊樂,從非常近的位置仰望他說:“我也是因為知道你會原諒我,才做出那樣的發言。”


    “那就對我說‘什麽都願意做’吧。”


    “哈哈,如果我對你說了那樣的話,真不知道你會對我做什麽壞事哦?”


    齊樂聽了那樣的迴答,爽朗地笑著說:“我隻會說【讓我舔腋下】之類的話。”


    “總是做出這種低劣行為,到底能給你帶來什麽好處?”


    埃斯特拉緊緊地勒緊兩肋,用發紅的臉憤怒地盯著齊樂。


    但是對齊樂而言,隻要能看到她那張臉就很開心了。


    “對,就是那個!”


    也許意識到自掘墳墓,埃斯特拉迅速轉換話題:“從你喜歡得失的方式來看,把某人變成青蛙的壞處更多。”


    “哦?”


    “比如商談中發生衝突,你把莫馬特換成青蛙,能有什麽好處嗎?”


    “如果是與莫馬特個人的商談另當別論,但是和公會的商談就不一樣了,因為之後會派出下一個代表再從頭開始談……所以這是一種有效的威脅。”


    “以這種威脅為交換,今後誰都不會和你談生意了。‘那是把人變成青蛙的家夥,不要和他說話’,說不定今後上街都很困難呢。”


    確實如埃斯特拉所說,像行商公會的阿森特那樣作為威脅使用的程度可能就是極限了。


    麵對威脅的時候,農民會優先考慮“如果反抗的話,還能不能生活”,但是如果把莫馬特變成青蛙的話,“和這個家夥交易很危險”的考慮就會變為優先。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會被變成青蛙,遠超過了“生活不如意啊”的等級。


    那就和“我要殺了你!”的威脅一樣。如果真的動手殺人的話,從那一瞬間開始威脅就不再是威脅。而且,世界上沒有人願意和一個殺人犯打交道。


    但是,等一下……


    “弗雷德怎麽樣?”


    “弗雷德?就是那個催債專業戶嗎?你竟然知道他。”埃斯特拉一臉驚訝地看向齊樂,“不過,我覺得珍妮特那裏不會遇到那種類型的人。”


    “不對,像珍妮特這樣的類型,才更容易被那樣的人給盯上吧?”


    “弗雷德他是專門催收‘麻煩的客人’的催債者。”


    “麻煩的客人?”


    “像是經常耍賴不還錢的人,與金融公會敵對的人之類的……”


    這樣一說,齊樂就理解了。


    就是那種通過正常途徑無法懲罰,以稍微觸犯法律的方式解決事件時,被雇傭的暴徒吧。


    不管怎麽說,也都算是最差勁的人之一。


    “我遇到弗雷德時,他在大街上把一個男人變成了青蛙。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是催債者常用的威脅,畢竟自己的威嚴就是這個職業的招牌。”


    所以被弗雷德盯上的人才會乖乖地付錢吧。即使覺得不講道理,做法很強硬,但是因為不想變成青蛙。


    而且,與公會的交涉不同,他是即使拒絕也會糾纏不休的麻煩對象。


    “你最好不要和那個男人扯上關係。”


    晚了……已經為了賺第一筆錢而接觸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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