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站在花灑下,水珠如絲如縷,輕輕灑落在她身上。她閉上眼睛,感受著水流帶來的清涼,仿佛要將心中的煩惱一並衝刷掉。


    她的眉頭緊鎖,思緒萬千,仿佛所有的煩惱都匯聚在這一刻,讓她無法釋懷。她不想出來,想就這樣一直站在花灑下,讓水流帶走她的煩惱,讓她的心靈得到片刻的寧靜。


    然而,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逃避,煩惱並不會因為一場淋浴而消失。她需要麵對它們,解決它們,才能真正地擺脫困擾。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勇敢地麵對自己的煩惱。她走出淋浴間,換上幹淨的衣服,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或許,生活就是這樣,充滿了各種煩惱和挑戰,但隻要我們勇敢地去麵對,就一定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讓自己的生活更加美好。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生活是如何變得如此不堪,我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許柔盯著前方,不想看著好朋友的眼睛。


    “三個月前,一切都還是好好的。我有劉諾,我和我母親他永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很親近,我對生活有美好的憧憬。現在許柔甚至不知道許柔是否應該再去實習我一無所有,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可能吳愁還會說服朱世澤解雇我,因為他有這個能力。”許柔抓住床上的枕頭,抓得用力,抓皺了枕套。


    “他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但我失去了很多東西。他從我身上拿走一切。在他之前,我的生活是如此簡單和愜意。現在……在他之後……我的生活一團糟。”


    蘭渺睜大眼睛看著許柔。“許柔,你不能放棄你的實習機會。吳愁已經從你那裏拿走了太多的東西,盡最大努力不讓他毀了你的實習。”蘭渺幾乎是懇求道:“以後,沒有了他,這樣也好,你可以從頭開始,你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


    許柔知道蘭渺說得對,但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現在,許柔生活中的一切都與吳愁有關,甚至連許柔那該死的車上的油漆都是新噴的,以後,看到它,就一定會想到許柔。他以某種方式成為將許柔生命中的一切維係在一起的繩子,在他缺席的情況下,許柔剩下的都將隻是生命城堡中的殘垣斷壁。


    為了不讓蘭渺傷心,許柔還是給蘭渺一個半心半意的點頭,他微微一笑,說:“好吧,你自己先好好休息一下。”


    蘭渺正要轉身離去,許柔問:“你認為情況會不會到此為止呢?”


    蘭渺轉過身來。


    “什麽情況?”


    許柔的聲音幾乎是低聲說:“疼痛?”


    “我不知道,不過,我認為會的。時間會愈合大多數傷口。”蘭渺迴答,半皺著眉,給了許柔很安慰人的淺笑。


    許柔不知道時間是否能治愈自己。但許柔確實知道,如果時間沒辦法治愈她,也許她將難以活下去。


    第二天蘭渺早早就到門口叫許柔起床,以確保許柔不會錯過上班時間。


    蘭渺很安靜,開車時久不久就看一眼許柔,微微一笑,表示鼓勵。縱然如此,許柔仍然感到有點忐忑。


    仲麗麗看到許柔時倒吸了一口氣。許柔試圖擠出一點點微笑,可能是許柔的微笑比哭臉太接近了,仲麗麗從座位上突然跳了起來。


    “我,親愛的,你還好嗎?”她瘋狂地問。


    “我看起來有那麽糟糕嗎?”許柔虛弱地聳了聳肩。


    “不,當然不是,”她撒謊。“你隻是看著......”


    “筋疲力盡,我是真的精疲力盡了。”許柔告訴她。


    “哦,是這樣。”仲麗麗點點頭,熱情地微笑著。


    在走過大廳時,許柔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在跟隨著許柔的背影。


    許柔埋頭工作,到了下午準備下班的時候,朱世澤先生來敲門。


    “下午好,許柔。”他笑著說。


    “下午好,朱先生。”許柔管理著。


    “我隻是想來告訴你,到目前為止,我對你的工作印象深刻。”他笑著說:“你比我的許多正式員工做得更好、更詳細。”


    “謝謝,謝謝朱先生的鼓勵。”許柔說,腦海中有個聲音立即提醒許柔,許柔能獲得這次實習是因為吳愁。


    “既然如此,我想邀請你參加這個周末的杭州會議。通常這種事情非常無聊,但這一切都與數字出版的未來浪潮有關。你會遇到很多人,學到一些東西。幾個月後,我將在杭州開設第二家分公司,我需要親自去見幾個人。”他笑了。“你有什麽意見嗎?所有費用都將由公司來支付,我們將在星期五下午離開。非常歡迎吳愁和您一起去。不是去要他去參加會議,而是去杭州。”朱先生帶著一個熟悉的微笑解釋道。


    本來,朱先生的最後提議是很好的,但要是朱先生知道發生了許柔和吳愁之間發生了什麽就好了。


    “我當然想去。我非常感謝你的邀請!”許柔告訴他,無法抑製許柔的激動和瞬間的解脫。


    “我會讓仲麗麗告訴你所有的細節,並解釋費用問題......”朱先生繼續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但許柔的思緒已經飄飛到爪蛙島上去了。


    要出差去參加會議的想法稍微緩解了許柔的疼痛。許柔會離吳愁更遠,但另一方麵,杭州現在讓許柔想起,吳愁曾經說過,要和許柔一遊。他玷汙了許柔生活的方方麵麵,包括整個濱海市。許柔覺得許柔的辦公室越來越小,房間裏的空氣越來越沉悶。


    “你感覺還好嗎?”也許是看到許柔的神色不對勁,朱世澤先生問道,他的眉頭因擔憂而微蹙。


    “呃,是的,我隻是...我今天沒什麽吃東西,昨晚也睡得不很好,”許柔告訴他。


    “那你可以下班迴家去了,然後,你可以在家裏做完該做的事情。”朱先生說。


    “沒事的,我能堅持。”


    “不,迴家去吧,出版社可沒有救護車哦。反正在家也能做好這些事,迴去吧。”他揮舞著手,表示將許柔趕走,然後自己就走開了。


    許柔收拾東西,在衛生間鏡子裏端詳著自己的外表——是的,仍然很難看。


    當仲麗麗喊許柔的名字時,許柔正要走進電梯下樓。


    “迴家了?”仲麗麗問,許柔點點頭。“嗯,吳愁心情不好,所以要小心。”


    “你怎麽知道?”


    “他打來了很多電話,讓我轉告你來接聽。”她笑了。“我告訴他,如果想跟你說話話,就親自打你手機。結果他就罵我了。”


    “謝謝你,”許柔說,默默地感激她,感激她善於觀察。如果聽到吳愁的聲音,會讓許柔的心更痛。


    許柔默默走向自己的車,在這種沒人打擾,思想高度集中的情況下,心底的疼痛就更加劇烈。


    上了車,許柔打開手機,上麵有吳愁的十五個未接來電,還有十條微信信息的通知,許柔不想打開來閱讀。


    等心情稍稍平複後,許柔決定做一件許柔一直害怕做的事情:打電話給媽媽。


    她在第一遍鈴聲中接了電話:“喂?”


    “媽媽,”許柔抽泣著。這個詞從許柔嘴裏說出來感覺很奇怪,但許柔現在需要媽媽的安慰。


    “怎麽了?”


    “我能迴家嗎,就迴去一天?”許柔問她。


    “這還用問嗎?柔柔,迴來就迴來吧,兩個小時後,我也迴到家了。”她說,然後掛斷了電話。


    媽媽的話,比許柔想象的要好,但不像許柔期待的那麽溫暖。許柔希望她更像容慧婕,有愛,有包容。許柔希望她能溫和下來,讓許柔感受到來自一個母親的安慰。


    許柔關掉了手機,把車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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