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喜極而泣地抱住七皇子,“小七,我的寶貝,還好還有一個你,不然我會被你三哥氣死的。”


    “母妃放心,我一定不會喜歡綠茶的。”


    “你最乖了。”她捏了捏小兒子後對楚錦律說,“你啊,迴去好好想想吧,你若是執意要和薑如雪在一起呢就別認我這個母妃,我趁著年輕跟你父皇再生一個。”


    大號養廢了就再養個小號吧。


    “母妃!”楚錦律震驚地看向她,他沒想到會這般的嚴重,居然要不認他?


    “去吧,我說到做到。”


    楚錦律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長樂宮。


    從小到大,母妃都很好說話,和別的母親都不同,她像個朋友一樣和他相處,教了他很多,也給了他很多愛,結果說不要就不要他了嗎?


    “小團子,你說,母妃真的會不要我嗎?”楚錦律看向身邊的小太監。


    “殿下,您,您怎麽哭了?”


    楚錦律抬手摸了摸臉,趕緊擦掉,“沒,我沒哭。”


    “娘娘肯定不會不要你的,隻是您確定要為了薑二小姐和娘娘鬧翻嗎?薑二小姐的確沒有為您做過什麽,您可以再看看,若是薑二小姐真心待您,奴才想娘娘也不會幹涉的。”


    “你說的對,不急,給母妃和雪兒一點時間。”


    這麽一想楚錦律又高興了起來。


    ……


    一覺睡醒,薑緋玥的精神好了不少。


    跟香草吃了早點後,她就打算研究一下皇帝給的那顆毒藥是什麽性質,不然到時候不好偽裝。


    捏著白色的藥丸聞了聞,又將其碾碎了放入水中化開,味道便更重了。


    她不知道在這裏這個毒藥叫什麽,不過根據這顆毒藥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她已經知曉了,放了毒性霸道的月籠草,服下後,每個月發作一次,發作時疼痛難忍,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啃噬自己的內髒。


    不愧是狗皇帝,想要用這個毒藥來控製她,這個仇,記下了。


    將毒水倒在偏僻的地方,並且用土埋著,不然要是被什麽小動物誤食了也會死。


    “小姐,要出門嗎?”


    “嗯,我們去看看虎子。”她既然出手幫了還是希望祖孫二人沒事,不然這個忙就白忙了。


    而且她如今有很多錢,順便送點錢去。


    沒錢的時候劫富濟貧,有錢的時候就可以當財神爺了。


    依舊是破舊的茅草屋,好在日頭不錯,老人家坐在門口擇菜。


    “婆婆,虎子呢?”


    “女菩薩!”老人看到她馬上就是一臉的虔誠和感激。


    “別這麽叫我,叫我小緋就好了。”她根本配不上“女菩薩”這個稱唿,畢竟她不算是個心善的人,該自保的時候絕對會自保。


    老人卻是不肯,“您是恩人,我得叫您恩人才行,虎子出去撿柴火了,快迴來了。”


    那麽小一個孩子出去撿柴火,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縱使不放心也沒辦法,家裏一個老一個小。


    “奶奶,我迴來了,今兒撿了好多柴火……”虎子興衝衝地背著柴火迴來,看到薑緋玥頓時笑容更燦爛,“仙女姐姐!”


    這比女菩薩好聽!


    “虎子,看起來精神不錯,看來病好全了。”


    “都好了,仙女姐姐很厲害,奶奶喝了姐姐開的藥方也好了很多,晚上不會咳嗽了。”虎子看著薑緋玥,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她抬手摸了摸虎子的腦袋。


    “小姐,他們倆穿的還是不多,您看虎子的鞋……”香草小聲說。


    虎子腳上的鞋都開口了,而且還是單鞋,在這樣冷的冬天,靠的就是扛,扛過一年是一年,扛不過去可能就死在某一個風雪交加的日子裏,死的悄無聲息,無人惦記。


    “婆婆,我們帶虎子出去一趟。”


    “好啊,虎子這孩子會幹活,有什麽活兒都可以讓他幹的!”婆婆的一雙眼睛裏帶著點討好,同時也心疼自己的孫子,卻又沒有辦法。


    薑緋玥讓香草留下來幫老人,自己帶著虎子出門。


    “虎子,你爹娘呢?”


    “爹娘死了,我不是奶奶的親孫子,是奶奶撿的。”


    她愣了一下,居然不是親孫子,不過這何嚐不是一種陪伴呢?對婆婆來說,也算是個念想吧,不然這日子更難熬了。


    “你五歲嗎?”


    “七歲了!”


    這……看著真瘦小啊。


    她帶虎子去吃餛飩,虎子卻拒絕。


    “你要是不吃,我就倒掉了。”她端起碗就要倒,虎子趕忙伸手接,“別倒,我吃,我吃。”


    隻是她吃了兩個餛飩就不吃了。


    “怎麽不吃了?”


    “吃飽了,剩下的,我可以帶給奶奶吃嗎?”


    “……”


    這是天道故意派來讓她良心痛的嗎?


    真誠,永遠是可以打敗她的必殺技啊!


    “你把這碗吃了,一會呢你幫我拎東西,我們再買一碗帶迴去給香草姐姐和你奶奶吃,好不好?”


    “好!”讓他勞動,他就覺得可以接受了。


    接下來薑緋玥買了不少東西都讓虎子拎著,虎子拎的很開心,笑得眼睛都要擠沒了。


    在一家胭脂水粉鋪,薑緋玥想著挑點,畢竟也要成為九王妃了,還是需要點的。


    “姐姐,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虎子扯了扯她的衣袖。


    “嗯?什麽味道?”


    她蹲下身,虎子在她耳邊說,“就是臭臭的,說不出來的味道,好像是那個男的身上傳出來的。”


    虎子的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看著模樣不醜,正陪著一個女子來買胭脂水粉。


    鋪子內香味挺重的,她起初並未察覺到,等她靠近那個男子仔細聞了聞後,便聞到了虎子說的臭味,她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麽,選了兩樣東西便帶著虎子走了。


    “虎子,你的鼻子很靈。”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第一時間聞到了臭味,連她都沒有聞到,那男子得了花柳病,散發出了很淡的臭味,一般人根本聞不到。


    “真的有臭味?”


    薑緋玥點點頭。


    嗅覺靈敏的話,可是學醫的好苗子,她是不是可以收虎子為徒?


    如今人手不足,她連小孩都不打算放過。


    正想著該怎麽將祖孫二人收編。


    突然,破空之聲傳來。


    薑緋玥來不及多想,抱著虎子往地上一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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