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你已精疲力盡,還是束手就擒為好。切莫傷了性命,看在你未傷侍衛分毫份上,你之所求,若不過份我可代為轉達。”副統領不知道他其用意,能闖到金鑾殿也是了不起,不覺起了惜才之心。


    “我要見陛下。”餘子默喘著氣,提劍防備著周圍的侍衛


    “不行,陛下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副統領皺了皺眉不敢答應他。


    “那就沒什麽好說的。”既然說不通餘子默隻好提劍再次嚐試突圍,不管如何他都要見到人。餘子默一咬牙,忍著疼痛就向金鑾殿的方向衝去。


    “冥頑不靈,將他拿下。”副統領一聲令下,侍衛提劍紛紛向餘子默身上招唿。


    “都給我住手。”上官天成聽到侍衛的稟報,便親自來了金鑾殿,副統領隻見陛下親臨趕忙拜服。


    “參見陛下。”一群人跪了一地,隻有餘子默杵著劍,在一旁喘氣,並沒有下跪。不過上官天成也沒有在意,他倒是挺佩服他的膽量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行了都起來吧!你們且先下去。”上官天成吩咐一聲。


    “陛下”副統領看了看餘子默心中有些不放心。


    “下去”上官天成皺眉重複一遍。


    “還請閣下繳劍,這是宮中的規矩,待閣下出宮時,本人必定雙手奉還。”副統領起身頂著壓力說道,餘子默直接手一揮就將劍幹淨利落的丟給了副統領。副統領接過劍才放下心帶著人離開,上官天成搖搖頭這群人死腦筋。


    “你隨我來。”上官天成丟下一句話,就背著手走了,餘子默皺了皺眉看著他的身影特別眼熟,原來所謂的院長竟然是當今陛下,難怪展青言對他畢恭畢敬,餘子默移步跟上,來了禦書房。


    “展青言在哪?”餘子默一進禦書房便開口問道。


    “在詔獄,坐,不妨談談。”上官天成往茶桌邊坐下,身旁早有婢女在一旁奉好了茶。


    “談什麽?”餘子默一聽在詔獄捏捏拳頭,猶豫著要不要劫獄,進詔獄的人就沒有一個能出來的,餘子默不由對展青言更加擔心了。


    “不必擔心,我知你想劫獄,不過我勸你還是放棄為好,你是救不出他的。”上官天成看了看他,猜到他心中所想。


    “好,那就談談,我要見展青言。”餘子默鬆了拳頭在上官天成對麵坐下,接過上官天成遞過來的茶杯。既然要談,就還有迂迴的餘地。不至於把關係鬧僵,他不想讓展青言卡在中間難做。


    “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上官天成看著他說道。


    “何事?”餘子默挑了挑眉,堂堂天子也有辦不到的事嗎?


    “江湖事情江湖了,我要羅忠的命,一個月內你將他帶到我麵前。”上官天成認真的說道,看著餘子默的眼睛觀察著他的反應。從南陵開始便因為展青言的存在,不謀而合的合作了一次,何不一鼓作氣合作到底。隻是不知道這餘盟主是何想法,若能讓這江湖門派為他所用就最好不過了。


    “好,我答應,隻要你放了展青言,我保證一個月內將人帶到你麵前。”餘子默搖著茶杯答應下來,隻希望能盡快將展青言帶出來,他一個嬌生慣養的世子爺哪受的了牢獄之災,也不知道下麵的人有沒有為難他。


    “還有將在南陵朱雀山的火器護送迴京。”上官天成提出第二個要求。


    “一碼歸一碼,這是第二件事,這火器雖是青言暫放我那交給我保管,可我也沒有義務親自給你送過來,更何況你還把我的人給扣了。”餘子默皺了皺眉,當他天山派是什麽了,唿之即來揮之即去。


    “好,那你有什麽要求直說。”上官天成剛剛也隻是試探而已,詔安不成,合作還是能談的畢竟誰也不想在乎的人受傷。


    “我要一紙婚約”


    上官天成愣了愣,就這麽簡單嗎?


    “誰,那家的姑娘,朕親自與你說媒。”上官天成明知故問,看著他笑了笑,英雄難過美人關,就算這美人是男子也是一樣。


    “展青言”餘子默皺了皺眉頭,這上官天成怕是故意的。


    “你憑這兩件事就想將我這國之棟梁拐走。”上官天成玩味的說道,展青言喜不喜歡他還是一迴事。他卻是一門心思的栽在了展青言身上,展青言不愧是民間傳頌的第一美人男女通吃。


    “他若是國之棟梁,你會將他打入詔獄。”餘子默不滿的反問道。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打的,是他哥讓他進去冷靜冷靜。”上官天成可不背這個鍋。


    “哼,冷靜。還真是親哥啊!有這樣叫人冷靜的,不過放心,他若對我無意,這紙婚約就是廢紙一張,我不會拿出來的,不過若是他願意,以後他犯任何錯,你都不得動他分毫,那怕是他哥也不行。”餘子默威脅著上官天成。


    “若我不答應呢!”上官天成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怎麽做。


    “那你也別想得到羅忠。”餘子默喝了一口茶淡定的與當今陛下談條件,不過說完這句話二人看著對方均陷入沉默,隻看誰能沉的住氣,兩人都有想要守護的人,卻在這僵持,不過片刻二人均是妥協。


    “你”,


    “你”,


    餘子默與上官天成同時出聲,二人均敗給了自己,不是不夠狠,而是不願。


    “你在威脅我,你贏了。”上官天成歎了一口氣,他等不了那麽久,一日不找到羅忠,展言絮就危險一日,他不敢賭。


    “不是威脅,是商量。你是展青言的主子,我自然不會讓他為難,怎麽選,要看陛下的意思。”餘子默看了看他,上官天成說他輸了,可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好,若你敢對展青言不好,別說他哥會來收拾你,我會滅了你天山派。”上官天成將茶杯重重的一擱,看著他給人一種壓迫感。


    “成交”餘子默一笑,卻並沒有受到影響。


    “還請陛下,賜下墨寶。”餘子默起身伸手做請。


    “...”上官天成一陣無語,還真是性急。不關乎男女,隻希望這孩子能幸福。上官天成賜下婚約,並給了餘子默一塊令牌。


    “見此令如見朕,詔獄的人不會攔你。”上官天成將一紙婚約和令牌交到餘子默手上說道。


    “多謝”餘子默接過婚約心中一喜,急不可待的轉身就走。


    “慢著”上官天成叫住他,餘子默停下腳步,手中的令牌緊了緊,他要反悔,令牌都給了他是不會還迴去的。


    “怎麽想反悔。”餘子默皺了皺眉。上官天成見他將令牌緊緊的拽在懷中,搖了搖頭,給都給了難道還會要迴嗎。


    “你打算就這麽去見他,不如我讓婢女帶你下去包紮一下傷口,在去也不遲。”上官天成提醒道。


    “也好”餘子默一愣看了看自己,確實就這樣去會嚇到展青言的。餘子默隨婢女下去包紮了一下傷口,就馬不停蹄的來了詔獄。


    上官天成送走了餘子默便直接去了展言絮那兒,隻見展言絮正揉著額頭,看著探子整理的情報。


    “不是手疼嗎?怎麽還在看這些東西。”上官天成走近將他手中的一摞紙條抽了出來,看了兩眼,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上官天成將紙條放在一邊說道。


    “還是要早做準備的好。”展言絮疲憊的說道,對大爍國的未來憂心忡忡。


    “你對青言如此嚴厲,就是因為這個。”上官天成走到展言絮身後給他揉起了太陽穴。


    “是,大廈將傾,他必須盡快成長起來,擔當起他的重任。”展言絮閉上眼舒服的靠在他懷裏迴道,上官天成一歎。


    “你也不用做的這麽決絕,上官景炎為何不留他一命,青言從小就與他感情深厚。你叫他一時怎麽能接受,不找你鬧才怪了。”上官天成埋怨道。


    “孰輕孰重,他總要想明白的,我不想他走了他師父的老路。”展言絮無奈道。


    “你這是杞人憂天。”上官天成搖搖頭。


    “...…”展言絮看了看他,是自己想多了嗎?


    “我問你,青言說你公報私仇,你可有夾帶私心。”上官天成隨意的聊著。


    “有”展言絮沉默了好久,才低落的吐出來一個字來。上官天成一愣轉而笑了,他何嚐不懂他。


    “你倒是難得誠實了一迴。”上官天成打趣道。


    “陛下恕罪,臣認罰。”展言絮低頭說道,可是他不後悔,若不是上官啟父子,他那弟弟又何需在這個年紀就要挑起重任,古來征戰幾人迴。


    “嗯,是該罰。”上官天成點頭說道,走到展言絮身側就將他抱起,嚇了展言絮一跳收迴了思緒。


    “陛,陛下”身體的懸空,展言絮下意識的就抱住了上官天成。


    “說,我該怎麽罰你,白天時你竟敢兇我,我可記著呢!”上官天成將他放在床榻上,劃了一下展言絮的鼻子調戲道。


    “陛下,是臣沒控製住脾氣,請陛下責...唔。”展言絮還沒說完上官天成就吻了他的唇,羞的展言絮滿臉通紅。


    “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上官天成在展言絮耳邊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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