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如何?”昨日為了安頓展言絮,餘子默等人先行迴了鎮上的茶樓安頓展言絮,今日一早沈葉也帶傷迴來了,餘子默一見到沈葉便問起雀羅門中的情況。


    “雀羅門拿下了,不過那羅忠用火器打傷了不少弟子,帶著心腹跑了,如今幾個宗門的人正在朱雀山上抄家呢!我不放心你們,便先迴來看看。”沈葉扶著一隻胳膊坐下,餘子默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沈葉口渴的一飲而盡。


    “以你的身手都受傷了,迴房我幫你包紮一下。”餘子默見他衣服上帶血擔心的說道。


    “不礙事,就胳膊擦傷,其他的都是別人的血,我去沐浴一番,在出來詳談。”沈葉疲憊的說了一聲便起身迴房了。


    而雀羅門之中各個宗門的人還在滿山的搜索著東躲西藏的羅忠時,此刻的羅忠已經帶著剩下的人逃到製造火器的藏身之處,發現這裏已經暴露。弟子早已被殺,羅忠檢查了一下發現是火器所為,所傷之處皆是一槍斃命。以傷口來看其使用的火器要比他手上的火器更為精妙。羅忠心頭一緊,莫不是還有其他朝廷的人來了,這麽精妙的火器除了那處,不可能還有人擁有。難怪那展言絮會潛伏進來,怕不是這雀羅門早就被朝廷盯上了。


    羅忠檢查完就向裏走去,果不其然,裏麵的弟子都死光了,展言絮也被人救了去,除了死去的弟子這裏在無一個活人。羅忠像是想起什麽,趕忙向一處石室走去,打開石室的門,徹底愣了,一夜之間宗門被滅,弟子被殺,就連他私造的火器一夜之間也被人搬空。隻留下空空蕩蕩的一間石室,裏麵的東西都被影一連夜帶人給搬空了。


    “啊!”羅忠悲憤欲絕的大吼,什麽都完了,沒有了。羅忠拿著火器氣憤的衝著石室就是一陣掃射,石屑亂飛也不能緩解心中的狠意。


    “餘子默,你娘的。”羅忠紅著眼睛吼道,氣的胸口疼,不斷的喘息著。


    “門主,接下來我們怎麽辦?”身後的人見羅忠如此,互相看了一眼擔憂的問道。


    “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療傷,沒受傷的人給我盯著餘子默,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落他手上了必須得拿迴來。”羅忠吩咐道。


    “是”門人點了點頭,羅忠帶他們下了山,喬裝打扮躲入了南陵鎮之中養傷。而沒有受傷的門人打聽到餘子默的落腳處,便一直在食客軒附近盯梢。


    沈葉沐浴後神清氣爽,又變迴了那個悠然自得的沈葉,手拿著折扇,也是他的武器從房間出來。正好碰見展青言從他哥房中出來,展青言剛關上房門就撞見了沈葉。


    “葉兄何時迴來的,雀羅門情況如何?”展青言問道。


    “還可,我們下去慢慢說,看你臉色不好,可需要我替你把下脈。”沈葉見展青言臉色不佳,邊走邊說道。


    “多謝葉兄關心,我隻是為意思睡好罷了,葉兄...,”展青言猶豫了一下,沈葉剛迴來還未休息,展青言不好開口讓他幫忙看看他哥。正猶豫著,發現已經一同走到樓下,餘子默已經吩咐人備了一桌好菜。


    “展兄有話不妨直說?”沈葉見他欲言又止,明明有要說的話,卻又不說了真真的吊他胃口。沈葉哪裏受的了,不等他說就自己問了出來。


    “葉兄先吃飯,吃完飯再談。”展青言說道,就在餘子默身邊坐下。


    “沈葉,這可都是你愛吃的,吃完飯幫我救一個人。”餘子默毫不客氣的說道。


    “阿默,你還真是會使喚人,我這又累又餓的怎麽救?”沈葉故意的看了看餘子默說道,難得看他家教主這麽殷勤,不好好使喚一下怎麽行。


    “師兄行行好,救完就休息。”餘子默難得低頭求人,沈葉看了看展青言,這家夥為了展青言連師兄都叫上了,他可是一直不願意認他這師兄,非要讓我當師弟,這次倒甘願喊他這個師兄了。


    “啊默!我餓了。”沈葉笑了笑繼續使喚他,餘子默趕忙給他夾菜好不親熱,展青言看著餘子默與他師兄的相處模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何時給自己夾過菜,展青言看著自己碗裏空空如也,餘子默卻快把沈葉碗都堆滿了。看的展青言都不想吃了,都快莫名其妙的氣飽了。卻不知道自己是吃醋了,隻覺得自己有些不對,也沒多想。


    沈葉看著展青言的變化,會心一笑。看著他那望著餘子默要殺人的眼神就知道,這家夥吃醋了。看來他這師弟沒有白忙活一場,沈葉不禁暗暗笑了笑。展青言覺得無趣,也沒人理,便自顧自的喝起酒來。而沈葉又將朱雀山一行,講了一遍,聽到他那侄兒毫發無損,倒是心安不少,不過聽到那羅忠跑了卻是氣憤不已。


    “竟然跑了,讓我抓到非扒了他的皮。”展青言說完,悶了一大口酒,將酒杯狠狠的放桌上,桌子都要震三震。


    “在不管管,他可就要喝醉了。”沈葉見展青言臉色泛紅,雙眼迷離儼然一副醉態。


    “誰要他管,他是我什麽人啊!”展青言不滿的兇道,奶兇奶兇的樣子看的沈葉甚是有趣。


    “當然是知己。”餘子默補充道。


    “師兄,既然吃好,還是趕緊去看看他哥吧!青言一夜未歇,我先帶他下去休息了。”餘子默催道,沈葉看著餘子默一門心思都在展青言身上,搖搖頭上去給人瞧病去了,可不想在看他們在這肉麻。


    “青言,你一夜未歇,我帶你去歇會。”餘子默將他扶起帶他上樓。


    “我哥……我要去看看我哥。”展青言經過他哥門口,不肯走非要進去守著。


    “青言,放心,沈葉正在裏麵給你哥瞧傷,不會有事的,你先歇著。”餘子默隻好哄著,好不容易將這醉鬼給弄迴房哄睡下了,才出來看看他哥的情況。


    “怎麽樣?”餘子默推開房門,見沈葉正細心的處理著展言絮的傷口。


    “命大,還死不了。”沈葉沒好氣說道,這家夥還真是見色忘義的家夥。


    “那就好。”餘子默鬆了一口氣,對青言算是有個交代了。


    “雖死不了,不過他中毒了。”沈葉把完脈說道,餘子默這會想捶死他的心都有,說話怎麽還大喘氣,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連你也沒辦法?”餘子默皺眉。


    “我又不是神,我暫時給他把毒壓製住了,至少十天半個月之內不會發作,若想解毒,我看京城裏的那位說不定有沒有辦法。”沈葉無力的說道。


    “看來得早點去京城了。”餘子默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人擔憂的說,若他不好,展青言必定會很傷心。


    “阿默,你要摻合朝廷的事?”沈葉凝重的問道。


    “不已經摻和了!”餘子默無所謂的笑了笑。


    “那不一樣,在這裏那是他們摻合進江湖武林之中,京城可沒有我們的勢力。”沈葉叮囑道。


    “你總不能讓我放著展青言不管吧!”餘子默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隻要展青言安全就好。


    “哎,隨你吧!活著迴來。”沈葉無奈既然說不動他,隻有隨他了,沈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轉身而去。


    餘子默也出去了,留下影一在茶樓照顧,在走之前也得把這裏的事處理完才行,餘子默在一次去了朱雀山,將那裏的事情收了尾,便帶著弟子下山返迴了茶樓。


    展霄兒一迴到茶樓就問了展言絮的房間在哪,丟下師兄弟急急的上樓,直奔展言絮的房間而去,下麵的師兄弟們麵麵相覷。


    “爹”展霄兒進來將門關上,看見他爹臉色蒼白的躺在那,心裏一陣陣的難過,眼睛瞬間就紅了。


    “爹,你要快點好起來,孩兒很擔心你,知道嗎?爹,嗚嗚。”展霄兒趴在床邊,看著他爹爹身受重傷,臉色蒼白,不省人事的樣子,難過的哭了,哭的好不傷心,出來時還兩眼紅通通的。


    “你怎麽在這,你師兄弟都在下麵等著你用飯呢!快去吧!辛苦了一晚上吃完飯好好休息休息。”餘子默剛出來就見展霄兒低著頭站在展言絮門口,想來是剛進去看望過,餘子默佯裝不知的從身邊經過叮囑道。


    “是”展霄兒聽到聲音嚇了一跳,低著頭趕緊下樓了,怕被教主看到他哭過。


    眾人休整了幾日,展言絮的傷穩定了,起程前往京城。而這期間展言絮醒來了一次,見了展青言與他交代一下便又陷入了沉睡,在此期間也將在王府帶出,還不知道情況的暗衛招了過來,讓其協助展青言。


    “青言快點迴京,陛下有危險,和碩王叛變,讓其提防。”展青言想著他哥的交代,可怎麽能真的放下他哥,獨自迴京,而且他哥也得盡快迴京,找玄草部的人盡快給他哥解毒才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展青言餘子默喬裝打扮,隻帶了少數的得力人手迴京。


    而從雀羅門搜來的幾車火器,在征詢過展青言的意見後,餘子默讓其先帶迴天山保管。等京城事情了結,再親自去取迴。和碩王叛變這京城必定會有一場動亂,更不能帶著火器大張旗鼓的迴去,若讓和碩王知道,擔心他會先下手為強,那麽陛下真的危險了。展青言思來想去,決定秘密迴京。於是展青言把暗衛留了下來守護火器,事關重大讓其與沈葉一起護送火器迴天山防止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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