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青言一是因手中的研究搞完了,二是惹玄天宮怨聲載道,也就不去了。可待在家裏整日煩躁不安,這病竟不見起色。越發咳的兇了,就連管家看著都心疼。


    幾次想出去請個大夫都被攔了迴來,管家剛從外麵迴來滿肚子的氣,沒請到大夫還被打了一頓,


    “可惡氣死老夫了,滿口仁義道德,卻是個個都是道貌岸然之輩,哼!”一向待人和善謙卑有禮的管家氣的都罵人了,正一手捂著額頭要迴房去上藥,感覺好點的展青言正好來到前院,看到了這一幕。


    “管家這是怎了,你怎麽受傷了?”展青言上前見管家捂著額頭便問道。


    “世子您怎麽來了,我沒什麽事,外麵冷,您還是快些迴去吧!”管家趕忙說道。


    “在房間太悶了出來走走,管家可是外麵那群人動手了,你出去幹什麽,不理會就是了。”展青言無奈的看了看大門處。


    “世子,您得看大夫,在這樣拖下去身子可就垮了,我這不是心急嗎?每日每夜的咳嗽,若在不去看看大夫怎麽行呢!”管家看著他家世子日漸消瘦,病痛纏身就心憂的很。


    “沒事的,你先下去處理下傷口吧!”展青言說道。


    “是”管家應了聲迴房了,展青言看了看管家已經走遠了,拉攏了一下狐裘就向大門外走去。


    打開門就見學子,和所謂的儒家大師,就在他家大門外的台階下,各自議論紛紛。竟還沒一個人發現,罵了一個多月的正主出來了。展青言看著下麵的人,眼神陰冷起來,在那一堆人旁邊大剌剌的放著一個豬籠,這是打算將他沉塘啊。


    展青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大門前的柱子上雙手抱臂。


    “喲,還這麽熱鬧呢!我說各位儒家大師,學府士子們,你們說的累不累,要不要,我親自給你們搬椅子出來,順便在奉上點茶水點心出來,好讓大家坐下來慢慢說慢慢唱,我倒挺想知道你們能將這場大戲,唱出個什麽花樣來”。展青言在門口諷刺道。


    儒學大師,學府士子聽到展青言出聲紛紛看向他,要等的人終於出來了。


    “展青言,你休的胡攪蠻纏,你禍國殃民,擾亂民眾風氣,你還有理了。”


    “就是,展青言你若肯認錯我們還會考慮饒你一命。”台下的的士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字字誅心好不熱鬧。


    “嗬嗬,哈,有意思,有意思啊!你們這群人口若懸河的本事,可真是一絕。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也能讓你們說成黑的,厲害厲害在下佩服。”展青言拍手叫好諷刺著下麵堵在他家門口的一群偽君子。


    “展青言你什麽意思,竟然敢辱沒大家名宿,我看就該將你浸豬籠何須對你慈悲,你不配。”一個士子指著展青言口若懸河激憤不已。


    “嗬嗬慈悲,敢問閣下,你們何時對我鎮國王府慈悲過。說我禍國殃民,敢問這國可破了?我又殃了誰?哦我知道了無非就是我長的好看點,大家嫉妒罷了。這世間美人萬千,有哪一個因為長的好看,就滅國了的。你們還真是看的起我啊!照你們這麽說,這台下的各位也不乏有人中龍鳳啊,相貌俊秀之人,是不是可以憑你們的美貌一統天下,還談什麽為國捐軀,九死無悔啊!怕也隻會紙上談兵吧!”展青言將那士子的怒懟了迴去,氣的那士子你了半天,又啞口無言。


    “展青言你敢爾,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還敢說你不是一個禍害。”另一個士子逮著機會就往上衝,怕說完了就搶了風頭。


    “哈哈哈,禍你全家了,竟然這麽激動,還想將我浸豬籠,你們這群不帶腦子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本事,爐火純青,了得。”展青言氣笑了,看著下麵的豬籠紮眼的很,下麵的儒家大能學府士子紛紛被展青言懟的麵紅耳赤,氣憤不已。


    展青言也不理會他們如何罵,反正那些個人翻開去就罵人的話也就那幾句。展青言都懶的在理會,輕輕的扣了柱子兩下,夜影便從房頂跳了下來,出現在展青言身邊,冷冷的瞪了下麵儒學士子們一眼。嚇的士子紛紛短暫的閉了嘴。


    “將豬籠毀了看著礙眼。”展青言吩咐道。


    “是”夜影因為武功了得,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倒是也不敢太過份,沒人敢上前擋上一擋,嚇的紛紛讓開來。


    “哼,孬種。”展青言看了下麵一眼,又是一陣鄙視讓他瞧不起。


    望月居


    “嗬嗬,有意思,正主終於登場了。”鎮國王府斜對麵茶樓二樓廂房之中,有兩個正在喝茶談事的人,卻被外麵的叫囂聲給吸引過來去。而這兩人其中一人,正是被展青言揍過的胖男人。說話的那個這要顯得清瘦一些,本是來與胖男人談生意的,卻沒想還能看出好戲。而說話的正是那清瘦的人。


    “是啊,這小美人可是一個多月沒出過門,今天竟讓我碰著這麽出好戲,這美人倒是沉的住氣,到現在才出來露個臉!”胖男人看見鎮國府門口的展青言就眼露精光,一副興奮不已的樣子。看的對麵的人很是無語,要不是還要與他合作,清瘦的男子搭都不想搭理他。


    “嗬嗬,黃老板,我聽說您也摻和了一腳。”對麵的清瘦之人試探的問了一句。


    “這麽好玩的事,怎麽也得丟塊石頭起點浪花吧,沒人帶頭還怎麽玩的起來。”黃老板得意說道,對麵的人也隻是默不作聲的聽聽,不必多言論,言多必失。對於這種事本就沒什麽興趣,誰沒點隱私,卻被人公眾於世,這種下作的事,也隻有京城這些個閑的無聊的人才幹的出來。


    “你可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聽說這展世子可是交友深廣,就連這江湖人都認識幾個,小心哪天他們迴來找你算賬,到時可別影響我們的合作。”對麵的人嚴肅的提醒道。


    “李老板,這你就放心吧!這一個多個月他那玩的好的朋友,個個都跟孫子似的, 縮在家裏連門兒都不敢出。 也沒見哪個江湖朋友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來為他發言, 這不是惹得一身腥嘛!就連一直跟他不清不楚的上官景炎都未出麵,你說還有誰會幫他。”黃老板不屑的說道 ,可看著這麽個美人被這群人這麽逼迫, 心中倒是有些不舍了,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失控到這個地步。 現在就連他也無法左右此事 ,有錢也沒用 。


    “哼, 那上官景炎也是個孬種, 大言不慚的威脅我, 要保護展青言。他人呢 !出事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黃老板氣道。


    “怎麽舍不得 ”。李老板打趣的問道 。


    “唉, 這麽養眼的一個人, 多少有些舍不得了。 我早就讓人收手了, 可也架不住這群百姓自個兒熱鬧啊 !”黃老板歎息一聲, 對麵的李老板也不再理他繼續看戲。


    “哼 姓展的你砸一個, 我們就在帶一個, 你是砸不完的。 還是乖乖跟我們去問罪吧! ”一個儒家名宿指著展青言氣憤的喊著。


    “哼, 做夢,老子沒罪,你憑什麽讓老子認罪, 休想老子跟你們走。” ,展青言一甩衣袖不再理會這群人,轉身就想迴去了 ,跟這群沒帶腦子的人吵架還真是累呀!


    “姓展的你別走, 給我站住。” 一個士子拿著石頭就衝展青言砸了過來。


    “敢爾”夜影一把抓住了靠近展青言後腦勺的石子,手一揮原路返迴, 正中那士子的腦袋,砸出一個洞來血流不止,下麵的士子捂著腦袋疼的嗷嗷直叫。


    “孺子不可教也 ,還打人有沒有王法了。”一個儒家名宿氣得將拐杖在地上連奪三下。


    “ 哼 老子不需要你們教,我說您是李大儒士吧 !您老不好好在家倚老賣老,來這湊什麽熱鬧。 看在李兄的麵子上, 我提醒您一句,可別被人當槍使了,還在人屁股後麵替人數錢了呢!還是滾迴去養老吧!莫鹹吃蘿卜淡操心 ,沒勁 。”展青言一甩袖袍像是有想到什麽又補充道。


    “諸位在下就不奉陪了 ,這戲你們愛怎麽唱就怎麽唱 ,老子不摻和, 但是若再讓我知道你們牽連無辜, 打傷我王府中人, 我定叫你們去吃牢飯, 夜影關門”。 展青言丟下一話,就進了王府。 氣得外麵的人麵紅耳赤, 卻又拿展青言沒轍。


    李老莫氣, 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身旁的士子見李老氣的直跺腳渾身顫抖,趕忙勸道。


    “孺子不可教也, 不可教也。” 李老氣的直擼胡子。


    “ 李老你也看到了,看看這展青言剛剛都說的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外麵的傳言可是不假啊!李兄與這妖孽走的如此之近,可別被這妖人給蠱惑了去,我可聽說這展青言曾在萬花樓中男扮女裝。大跳鳳求凰可是迷倒一眾公子佳人,而且聽說他和京城一個神秘富商有染,被那富商出高價買走,此人不潔啊!李老您可得讓您孫子離這人遠點。此子可是最會蠱惑人心了,不然京城富商也不會被他蠱惑的願意出萬兩黃金買下他,白白被這妖人騙去黃金萬兩,李老您可不能心軟啊!”士子在李老耳邊吹風,李老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卻沒發現這其中的蹊蹺。


    “哼,此子當誅。”李老一跺拐杖怒吼道。不知不覺中了別人的圈套,在他耳邊吹風的人,可是不懷好意,卻沒人知道他是被和碩王府花重金請來造謠的。李老在學術界也是說得上話的人,隻要他發話了,這展青言還會有好的?這背後的人可是巴不得看到這一幕呢。


    “咳...咳...咳,這群人可真是不可理喻。”展青言撫著胸口,叉腰走在迴房的路上氣憤不已。


    “世子,實在不行,要不您出京躲上一陣子,他們在怎麽鬧也不敢闖進王府之中來,不如屬下送您去揚州散散心,眼不見心不煩”。夜影猶豫了一下,大著膽子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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