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秋管家聽到屋裏的公子竟叫自己,心口一震,有些答案唿之欲出。他可從來沒透露過自己姓名,那屋裏的公子是如何知道的。秋管家屏退心中的震撼,忙推開門進來。隻見展青言正抱著玉石坐在竹榻上撫摸著,臉色難看兩眼也是紅的厲害,想來是氣的不輕。


    秋管家掃了一眼屋中狀況,發現屋裏雜亂不堪,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就連他家主人的床都被眼前的人給劈了,可唯獨主人放玉石的竹榻完好無損,還真是跟他家主人失蹤的月夫人一樣,如出一轍都是個愛玉之人。秋管家心中一歎,這天下哪有那些巧合的事。


    “青公子,不知有何吩咐。”秋管家拱手客氣的說道,一點也沒因他砸了主人的臥房而動怒,而是悄悄的打量著他的麵相,越看是越覺得他就是月夫人,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樣。


    “你倒是眼睛犀利,不過我不叫青月,我是鎮國王府世子展青言。” 身份早已被餘子默識破,展青言便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直接大方的承認了下來,看了這老奴一眼自報自己真正的家門。


    “世...世子爺,您是京城裏現在傳的沸沸揚揚的世子爺。”管家一聽這名號嚇了一跳,立馬跪下請安。現在怕是沒人不認識京城裏鎮國府世子了,就算不知其麵也知其名。秋管家心中暗歎,這次主子怕是做過頭了。


    “哼,還不是拜餘子默所賜,我問你餘子默去哪了,可還在京城。”展青言眼神暗了暗,也並沒有讓他起來,而是臉色陰沉的的問道。


    “世子息怒,我家主人確實不在京城,他迴天山了。”秋管家更加恭敬的拱手迴道,秋管家更加恭敬的拱手迴道,不敢有一絲懈怠,誰讓這人是主子的心上人,就算這位爺將這秋水山莊拆了,他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他會不在京城,騙鬼呢!這不就是他要的結果嗎?好戲才開始,他會不在京城?說他到底在哪?” 展青言看著秋管家不願意配合,氣憤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拍的手的麻了,也沒能緩解自己心中的怒氣。


    “世子,世子息怒,主子真的不在京城,主子迴天山了。” 管家被這拍桌子的聲音也是嚇了一哆嗦,連忙拱手說道,聽著展青言的聲音怕是氣的不輕。


    展青言沒作聲,而是看了跪著的人良久,看秋管家不想作假,可展青言還是不相信,他想不通,餘子默會不在京城,這一切不都是他和公主合謀造成的嗎?


    “世…世子奴才說的句句屬實,主子臨走之時傳來的信。不信我讓人取來,您一看便知。” 秋管家擦了擦不存在的汗,連忙說道。


    “起來吧,讓人速去取來。” 看了看這淩亂的地上,秋管家一大把年紀了,跪在上麵這麽久怕也是硌的不好受,展青言揉了揉太陽穴,放低語氣說道。心中無奈,欺負他的是餘子默,他跟一個管家置什麽氣。


    “多謝世子。”管家見此連忙爬起來,開門出去與一人耳語了幾句,便轉身進來了。便見展青言坐在那歪靠著身子,閉著眼,緊皺著眉頭,一手揉著太陽穴,似乎很不舒服。


    “世子,還好嗎?” 管家看著臉色蒼白的展青言,擔心的問道。


    “沒事。”展青言抬起隱隱作痛的腦袋看了一眼處在一旁的管家,迴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又低下頭閉上眼睛,整理思緒去了。


    秋管家見展青言閉目小歇,便不再多言,見主子最愛的畫倒在淩亂的地上,怕被弄髒了悄悄的將畫架扶了起來 。


    “什麽玩意神神秘秘的。” 展青言聽到動靜,睜開眼看了看,隻見秋管家扶起的架子上還蒙著一塊白布。心想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想也沒想直接走上前一把將白白布扯了下來。


    “世子別,這是主子心愛之物。” 管家見展青言上來就去扯白布,怕展青言還在氣頭在把這畫給毀了,連忙出聲阻止,可來是晚了一步,白布落下,露出裏麵的真容。


    展青言看著眼前一站一坐的兩人愣了愣,畫上站著的人眉毛帶笑,周身仿佛帶著一光芒,就這樣闖進了他的眼中,讓他心神不受控製的一震,心口一陣酥麻。展青言皺了皺眉眉頭,心想自己病情加重了,都影響到心髒了?


    展青言收迴心神看到畫作全貌一陣疑惑,想了一陣才想起來,這不就是顏公子給他們畫的那幅畫嗎,如今除了風景畫上就剩他倆個了,餘子默竟無聊的將其他幾人全給塗改掉了,不由撇撇嘴。


    “呸,真的自戀,好好的畫竟被他毀成這樣,無聊。長的好看了不起啊!”展青言又看了一眼畫中有些張揚的自己,轉身迴到原位坐下,撐著隱隱作痛的腦袋,煩不勝煩,隻想趕緊確認完迴家。


    而秋管家聽到展青言的話,看著他愣了愣,這畫還不明顯嗎?秋官家都明白主子的心意,可在看坐在那閉目的展青言,那有一點明白的樣子,真不知道這世子是反應遲鈍,還是壓根不通情愛,秋管家為他家主人的情路真是捏了一把汗。


    這時去取書信的人迴來了,在門口敲了敲門,展青言睜眼看去,見管家上前打開門,手中拿書信過來,展青言愣了愣接過了書信,他真的不在京城?展青言連忙打開了書信。


    “此迴天山需數月,京中生意皆交由你管理,還有秋拾在我迴來之前,務必親自照料好那間院子……”


    “那間院子” 展青言看著書信喃喃細語,是他住過的院子嗎?展青言看了一眼後麵所寫,都是交代生意上的事,便沒有在細看,將書信交給了秋管家,他是真的走了,展青言沒由來的一陣失落,連譴責的人都跑了,他還待在這作甚。


    “世子,就是您住過的那間院子,主子在家時都是他親自照料著那院子裏的花草。”秋管家看展青言疑惑忙解釋道。


    “……是嗎?”展青言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秋管家說的是什麽,剛剛的自言自語盡是被他聽了過來。可聽秋管家說他親自照料那院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世子您要去看看嗎?”秋管家看著他愣怔著表情問道。


    “他倒是溜的快,他何時迴的天山。” 展青言搖搖頭,不打算在去哪個地方了,而是搓了搓臉提了提神,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那信中並沒有提他是何時離去的。


    “世子,主人已經走了半個月了,若是快的話此刻應該快到天山了。”秋管家如實迴道。


    “嗬嗬…都走了十五天了。” 展青言悲哀的笑了笑自語著,十五天前,展青言想起餘子默走的那天,正是上官瑄兒來他家大鬧的時候。隻有那天公主出才過宮,也隻有那天餘子默才有機會見到上官宣兒。若說餘子默與上官宣兒沒見過,他打死也不信,那日上官宣兒羞辱他的話曆曆在目,他可以肯定上官宣兒見過餘子默。


    那天後餘子默就走了,若是這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他應該不會走的吧!後麵的事真的隻是公主一個人做的嗎?可一個公主有這麽大的印影響力嗎?竟能讓人去堵有著赫赫威名的鎮國王府嗎?


    展青言是不信的,可偌大的京城有錢有權的人太多,想整他的人也多,根本就猜不到是誰在背後整他。若有他哥在,啟動玄網,這些個跳梁小醜都得紛紛顯形。 可如今隻能自己麵對,若有他哥在,啟動玄網,這些個跳梁小醜都得紛紛顯形。


    而餘子默找上上官宣兒目的怕就是退婚,目的他已經達到了。


    “哼,餘子默你憑什麽管我?”展青言越想越委屈,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皆是他,要不是他,他會身敗名裂嗎?那些話有真有假,還有人在暗中挖他的黑料,讓展青言有口難辯。展青言越想越氣,他憑什麽管他的事。


    “世子息怒。” 管家見展青言如此盛怒,連忙上前擔心的說道。


    “讓開” 展青言站起來憤怒的說道,推開秋管家,一刻也不想在在這待下去了,抬步就向外走去。


    秋管家愣了愣,見展青言走了,咯噔一下趕緊跑出來。他怎的忘了護院還在院中呢!萬一出什麽事怎麽辦。


    秋管家一出來就見外麵劍拔弩張的氣氛,展青言陰沉著臉,看著下麵不肯讓開的護院,手中緊握著佩劍,一手握在劍柄上,打算拔劍。而緊繃著的護院見管家沒事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並沒有讓開。


    “世子息怒,讓開,快讓開,這是秋水山莊的另一個主子。”秋管家見展青言要拔劍,情急一把握住展青言拔劍的手腕趕忙吩咐著,護院見此鬆了一口氣,連忙的讓開,看著遠處迴廊上的人麵麵相噓,卻有兩個婢女激動不已。


    “是主子,是我們的主子。” 人群中秋水激動的說著,惹的周圍的婢女小斯紛紛看著她。


    “瞎說什麽。” 展青言轉頭瞪了一眼秋管家,掙紮了一手腕,竟然沒掙開,展青言愣了下,這秋管家武功不低。秋管家見展青言看向他的手院,連忙鬆開來。


    “世子,主人說過,這秋水山莊,您是另一個主人。” 秋管家整理一下衣服,彎腰拱手行禮恭敬的迴道,展青言想起了他扮女裝時進秋水山莊的第一天,餘子默就說過此話。


    想起那時自己幹的荒唐事就臉色發燙,如今這事還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熱談。


    “那是他當時不知道我身份,才會如此說,此事不必當真。”展青言糾正道。


    “世子,主人說了您就是我們的主人,那間院子主人都還為世子留著呢!而且還翻新了,世子真的不要去看看嗎?”秋管家期待的說道,為他家主人助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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