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公子還是注意點的好,不知小公子今年多大,將你救迴來,還一直不知道你的姓名呢!”沈葉扶著他邊走邊問他。


    “唔,我姓展名青言,今年17”展青言皺了皺眉頭,傷口疼的有些走不動路。


    “才十七,小公子年歲還真小”沈葉愣了一下開口說道。跟在後麵的餘子默也愣了,這展青言的年歲,竟比他想的還要小上一些有些震驚。


    “也不小了,京城裏,滿了十五都可以娶妻生子,我這年齡算大的了”展青言不滿的解釋道,可不願承認自己還小。沈葉聽著這話忍不住笑了笑,這少年郎倒是有意思。


    “不知恩人怎麽稱唿”展青言突然想起來聊了這麽久,還不知道恩人名諱。


    “鄙人姓沈單名一個葉字,展小公子可以稱我為葉大夫,或者沈兄都可以”沈葉報上家門說道。


    “沈兄謝謝你救了我”展青言感激不盡的說道,說了一路竟不知不覺的很快就走迴來了。


    “不必掛齒,展公子身上有傷就先住下吧!”沈葉挽留著他。


    展青言點了點頭,迴了住處重新包紮了傷口,暫時在這住下了,因怕碰見餘子默,展青言倒老老實實的養起傷來,不敢出去,怕一出去就撞見餘子默。不過想起餘子默的傷,展青言隱隱有些擔心,他得想辦法弄清餘子默是怎麽被火器給傷的,而且且這傷絕不是裂陽營的人弄的,除非追日暴露流落在外,可若是這樣問題就大了,這讓展青言隱隱不安起來,絕對得弄清楚不可。


    展青言休息了幾日,傷口好了很多,反正閑不住,沒事就溜達去了議事閣,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麽。


    說來也巧的很,展青言正巧碰見他們在殿中議事,偷偷混進去偷聽,就見餘子默正坐在議事閣的主位上,展青言一驚沒想到餘子默不僅是商人,在這天山派的地位也不低。展青言看罷,屏住唿吸躲在柱子後麵聽起來,倒還真聽到一些消息。他們在關注什麽雀羅門,不知道這江湖上最近發生什麽事,竟然連武功頗高的餘子默都受了傷。展青言沒辦法探聽到更多有用的消息,隻好先去找找那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去。


    展青言偷偷出了議事閣,問了問路過的弟子,一路打聽終於打聽到他侄子每天必去的地方,就在那守著終於讓他給逮著人。展霄晨正要去武場,就見前麵樹下靠著一個人正看著這邊,展霄晨一驚又想跑,他可不想迴去。


    “展霄兒,你要想讓我傷勢加重,你就跑”展青言靠在樹下,眉頭一挑幽幽的開口。展霄晨一聽自己小叔受傷了哪還敢跑,幽幽轉身麵向他小叔,展青言心想還是這招好用。


    “小叔,你怎麽來了”展霄晨走過來左右看了看喊道。


    “你啊你,見著我就跑,你倒是在跑啊!”展青言氣的揪著他耳朵說道。


    “疼疼疼,快放手,小叔你咋受傷了,你又怎麽會來天山這麽遠的地方”展霄晨炮語連珠的問道,弄的展青言都不知道先迴答哪一個。


    “一言難盡,走帶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去”展青言拍了拍展霄晨肩膀說道,發現他長高了不少。展霄晨怕被別人看到,就將他帶後山去了,找了處風景優美的地方。


    “你們天山也種茶啊!”展青言看著這後山大片大片的茶樹就無語。


    “是啊,一個大派總要有點資本,不然怎麽養的起一派之人”展霄晨解釋道。


    “說的也是,這一派之主也不好做”展青言點點頭。


    “小叔你就別操心了,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說你受傷了,是怎麽迴事啊”展霄晨有些擔心。


    “哎,本來是來參加你二白叔的婚禮,順便來看看你,誰知道來找你時半路遇險了,在醒來我就在天山派了”展青言無奈的聳聳肩。


    “小叔你跑這麽遠就為喝杯喜酒,就不怕我哥說你”展霄晨很是無語。


    “怎麽地,不行嗎?再說你爹又不在家。哎,你個小沒良心,好幾年沒見,來看看你,結果你看見我就跑,真是氣死我了,害的我傷口都裂開了”展青言吧唧就在他侄子頭上削了一巴掌。


    “小叔我錯了,我還以為你是來抓我迴去的”展霄晨摸了摸頭一臉的愧疚。


    “行了,我何時要抓你了,你爹要來帶你迴去還是我攔著呢!你不見了,我可沒少挨你爹的訓,你要能下山就迴去看看他,”展青言可從來沒怪過他,這臭小子倒好,竟以為他是來抓他的,哪次他闖禍不都是向著他的,真是的哎展青言心中一歎,隻覺得這臭小子沒良心。


    “嗯,小叔傷可好些了”展霄晨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沈大夫的醫術了得,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你在這裏過的怎樣”展青言詢問著。


    “還不錯,我可是沈大夫的關門弟子呢!他待我很好的,小叔不用擔心我。對了小叔我在天山派用的是化名,你可別別叫我露餡了”展霄晨緊張的叮囑道。


    “放心吧!我有那麽笨嗎?”展青言無語就見展霄晨一臉肯定的看著他。


    “算了不和你計較了,你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等這裏事了我就迴去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展青言起身拍了拍灰塵打算迴去。


    “小叔你還有別的事?”展霄晨追問道。


    “唔本來是沒事的,可是來天山時救了一個人,他的傷有些奇怪,我得去弄清楚,也許與朝廷有關。”展青言想了想,也許他能幫上忙。


    “你救了誰”展霄晨一路往迴走一路問。


    “餘子默”展青言想起餘子默就不痛快。


    “啥,餘大教主,他老人家還需要你救”展霄晨吃驚,不過展青言更吃驚。


    “餘子默那瘋狗是教主,我還以為天山派的教主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頭呢!”展青言驚的放大了聲音。


    “唔”,展霄晨一聽趕緊跳起來捂上了他的嘴。


    “我的天,小叔小點聲,你這樣說教主,不要命了,小叔可別亂說,什麽老頭不老頭的,讓有心人聽了去可就不好了,豈不是讓人說你對教主不敬”展霄晨嚇了一跳。


    “我對他不敬,哼他值得的尊敬嗎?”展青言說到餘子默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教主對自己人挺好的”展霄晨解釋道,不懂小叔為什麽對教主意見那麽大。


    “別給我提他了,你先迴去吧!我下次再來找你,”展青言一提到他就沒了心情,想起那天餘子默無情的離去,把他一個人丟在山裏,就覺得心頭疼的慌,獨自一人陰沉的先離開了。


    “小叔這是怎麽了,一提教主就不高興”。展霄晨一腦門疑惑,搖搖頭趕迴去練功去了。


    展青言迴到住處打算睡一覺,可怎麽睡也睡不著,沒想到餘子默竟是教主,一派之主要殺他,為什麽會這樣,要麽溫柔的要命,要麽狠辣無情,餘子默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你到底有幾重身份。


    哼,你說我活該,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嗎?你為什麽能這麽狠心!你欺負了我,我都沒有見死不救,你卻能對我說下手就下手。哎,希望以後別遇上你了,展青言躺在床上發了會呆,心裏還是堵的慌,偷摸著跑去廚房偷酒喝去了。


    “哼,傷都沒好就跑去偷酒喝真是作死”餘子默將懷裏的人抱了迴來一臉的陰沉,而懷裏的人醉的一無所知。


    “唔,別殺我”展青言在餘子默懷中皺著眉頭緊閉著眼睛,做著惡夢。餘子默頓住皺了皺眉。


    “誰要殺你”餘子默忍不住問了一聲。


    “唔,餘子默”展青言喃喃的說道,像是在迴答他的問題又像是在喊他,餘子默心中一歎,實在是搞不懂他。本是想偷偷過來看他,就見他偷偷摸摸的出來跟做賊似的,便一路跟了過去,結果還真是跑去偷酒去了。


    “真是笨,你我早已兩清,若不是你作死,我也不會傷到你。”餘子默看著懷裏人默默的說著,將他送迴了房間。第二天一大早還特意找沈葉讓他去送醒酒湯,順便在給他看看傷如何了,弄的沈葉一愣一愣的。


    “這麽擔心他何不自己去”沈葉不解。


    “要你管,快去”餘子默一臉黑的催著沈葉去展青言那,沈葉搖搖頭真是別扭,懶的理他,趕緊去看看某人的心上人了,若有個好歹又要給他找事做了。


    展青言在天山派一連盯了好幾天,也沒有任何消息,本打算出山另想辦法,他哥消息靈通,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麽。可他發現去與沈葉告辭時,沈葉竟以他傷勢未痊愈給強行留了下來,這讓閑不住的展青言好生難受。結果不出幾日就拉著他小侄子,與幾個和他侄子玩的好的幾個小弟子滿山跑,


    掏鳥窩,用茶葉煮鳥蛋,下河摸魚。


    堂堂世子爺竟如山間野小子一般,一點世子的樣子都沒有了。餘子默在高處看著展青言和一群弟子在溪水中嬉戲,臉就黑的難看,或者說隻要跟在展青言身後這臉色就沒好過。謔謔玩他的後山,和茶園又跑去謔謔山澗的魚。餘子默看的是頭疼不已,這展青言就沒安生過。


    這倒好竟不顧身體安危還跑去下水,山裏秋天水格外的寒涼,就他身子骨哪受的了,別第二天就起不來了。


    “嗬,這是誰,黑著一張臉”沈葉走過來,就見餘子默扶著樹,都快把樹皮都給抓下來了,這人都跟這人家後麵好多天了,每天迴來都黑著一張臉,實在不懂幹嘛不去直接說明白得了,天天跟人後麵,又一副很不放心的樣子。


    “哼,真是不知好歹,管好你那寶貝徒弟,可別被誰帶壞了”餘子默看著沈葉過來把火撒在他身上。


    “呦關我徒弟啥事,我徒弟好著呢”沈葉不屑的頂了迴去。


    “不信你就看看下麵”餘子默瞥了他一眼。


    “我去小兔崽子,上天了”沈葉定眼一看可不就是那臭小子,還帶著一群小師弟帶頭一起胡鬧,這不是啪啪把他師父的臉嗎?這個臭小子。


    “限你立刻馬上把你寶貝徒弟帶走,不然連他一起關起來”餘子默陰沉的看著下麵嬉鬧的人火冒三丈。沈葉看了看他火冒三丈的樣子,麻利的去了,得趕緊帶走,他可不想他徒弟遭殃,這展小公子還是自求多福吧!


    “霄兒今天我給你們蒸螃蟹,沒想到這山澗還有螃蟹,這東西在京城可貴著呢!”展青言站在溪水中手裏正抓著一隻大螃蟹喜笑顏開。岸邊正有幾個小弟子在那拾柴搭鍋洗魚。還有在一旁等著接魚的,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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