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兄,他們有急事先迴去了,我陪你喝”顏汀扶著青言怕他還沒醉又給他遞了一杯酒。


    “好”展青言聽話的接過酒就往嘴裏灌,顏汀看著展青言仰著頭,酒水從嘴角流下來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看著他醉的紅通通的臉心裏一陣燥熱。


    “青言,我送你迴去”顏汀輕聲在他耳邊低語。


    “嗯,迴去”展青言醉的完全走不了路,半磕著眼睛被顏汀摟在懷中帶了出去。


    “唔,迴家,嗯...迴家接著喝”展青言醉語著揮舞著手還要喝。


    “好好好,迴去接著喝”顏汀摟著他快步向客棧走去,就怕被熟人看見,時不時的左右看看。


    “主子”大街上餘子默正轉著,就見影一突然出現。


    “何事”餘子默正想著與和碩王府接洽的江湖人到地是誰,就見影一突然出現在身邊便問道。


    “那個,我...我看到展世子了,”影一猶豫的說道。


    “哦,關我何事”餘子默正想怪他多管閑事,就見影一在那猶豫不決。


    “還有事?”餘子默見他吞吞吐吐的,要說不說,納悶的問道。


    “主子,世子他喝醉了,被,被人帶去了客棧。”影一看了看他,餘子默一愣,瞬間來火了。


    “你怎麽不早說,這個笨蛋,哪家客棧”餘子默氣道。


    “就前麵那家”影一指了指,剛迴完話就見主上不見了,愣了半天才跟上,有些無語還說無關,跑的比誰都快,不是不管的嗎?


    餘子默上了二樓,就開始挨個踹門,還真讓他找到了。顏汀正跪坐在展青言身上,給他解著衣裳。要是再來晚一點,展青言怕是就要被人家吃幹抹淨了。餘子默看著這一幕眼睛都紅了,顏汀也是愣住了,解了一半衣衫的手停在半空。


    “你他娘的在敢動他一下試試。”餘子默個箭步就到了床前,一把抓住顏汀的衣領將他從展青言的身上拽了下來摔在地上,那眼神仿佛要殺了他一般。


    “唔,你是什麽人”顏汀被摔在地上才反應過來,瞪著麵前的人,他是讀書人沒什麽武功,自然不能在被抓到時及時做出反應,一下就被摔在地上整個人差點被摔暈過去。


    “哼,我是什麽人,去問閻王爺吧!影一給我揍,把他揍的連他娘都認不出來為止。”餘子默怒不可遏氣的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將展青言穿好,就在他頭上啪嘰削了一巴掌。


    “笨死你算了,怎的對人如此沒有防備。”餘子默看著他醉的一塌糊塗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唔,餘子默你這條瘋狗”展青言被一巴掌給拍醒了,坐起來在床上醉眼朦朧的指著餘子默就罵。


    “被打了還不讓發泄發泄嗎?從小到大就沒人敢打過我,你是第一個,餘子默你個死狗,我記住你了。”展青言罵完就要往床上倒。


    “我,……你他娘的給我迴家”餘子默氣的一把將他拽了起來,抱著就走。也不管此地被揍的嗷嗷叫的顏汀。


    “唔,餘子默,你屬狗的嗎?放開我,怎麽那都有你。”展青言靠在餘子默懷中,揮舞著手臂。


    “下次再讓我見到,我要廢了你,唔廢了你,臭瘋狗。”展青言閉著眼睛一陣亂罵。


    “哼,你敢”餘子默黑著臉,看著懷裏人,就他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廢了他,癡人說夢。


    “唔,你看我敢不敢,唔”餘子默懶的在聽他廢話,直接堵上了展青言的嘴,將他的粗語全都堵在了口中,恨恨的懲罰了一下他。


    “睡你的覺吧!”餘子默放開展青言時已經睡著了,帶著他來到鎮國王大門敲了敲門,就將展青言丟下。等門房開門時就見他家世子正靠坐在門邊,睡的香甜,卻不見送世子迴來的人,餘子默在暗處見展青言被扶了進去才放心的迴了住處。


    第二天一大早餘子默就被他的影衛給叫了起來,一陣的火大。


    “主子,與和碩王府交易的人出京了,”影一將情況匯報上來。


    “嗯,看來我們也該動身了,讓人繼續盯著,莫要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餘子默冷笑,收拾了東西帶著影一尋著那群人的蹤跡出了京。也就前後腳的事,鎮國王府的王爺也悄悄出了京,去哪無人得知。


    第二日展青言在家呆了一天,也未想起昨夜是怎麽迴家的,正苦思冥想時接到了許二白從天山寄來的信。


    “吾兄,境況可好,我已與月兒在天山鎮安頓好,開了一家酒樓,名為食客軒,生意興隆,打算不日完婚,還請吾兄寬心。許二白敬上”展青言拿著信在院中走動,地上兩隻大白鼠在那卿卿我我。


    “好你個二白,動作到快,結婚都不打算請我,隻是告知一下。不行,月兒結婚怎麽能沒有長輩呢!嗬嗬二白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展青言壞笑一聲,拿著信就進屋了,大手一揮就迴了一封信過去。


    “二白,結婚怎少的了長輩,名不正言不順啊!等著哥哥這就來為你倆證婚。”展青言將信塞去其中一隻大白鼠腿上的竹筒中,抱起另一隻就走。


    “多寶,哥哥帶你喝喜酒去”展青言笑了笑,迴屋就換了一身看著樸素點的衣服,將多寶揣在懷裏,帶著帷帽遮住了自己臉,從後門趁著天黑騎著馬就跑了。他哥哥正好出京辦事去了,在沒人管著他,正是出去溜達的好機會。展青言就像是困在牢籠的犯人一樣,脫離了掌控,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一出京城就興奮的策馬狂奔,一路向著天山而去。


    展青言花了一個月左右,終於一路打聽找到了天山腳底下的天山小鎮。站在食客軒的牌匾底下,探頭往裏看,就見絡繹不絕的客人進進出出,好不熱鬧,幾個小二在客桌間來來迴迴的跑忙的不可開交。一個眼尖的小二注意到門口,忙出來相迎。


    “客官裏麵請,我們這的老板娘手藝可是一絕,進來嚐嚐”小二禮貌的在前帶路,展青言點點頭。


    “不用招待了,你忙你的去,我來找人的”展青言解釋了一下,小二一聽不是來吃飯的,便沒了心情招待,但還是禮貌的招唿了一下才走人,


    看的展青言連連點頭。


    展青言穿過吵鬧的人群,向著正在櫃台後低頭算賬的許二白走去。


    “老板可還缺店小二啊!”展青言撐著頭用手指在櫃台上敲了敲,許二白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抬起頭來,就見一張大大的笑臉處在他麵前,差點嚇著他。


    “青言,你可算來了”許二白開心的抱了他一下。


    “什麽青言,叫哥,可不許占我便宜”展青言白了他一眼。


    “得哥,行了吧,路途遙遠,我先帶你去後麵休息吧!等晚上我為你好好接風洗塵。”許二白說著要領著展青言去後堂他們住的地方,就見小二拿著單子領著客人要過來結賬。


    “你忙你的,我去看看月兒”展青言見挺忙的拉住二白說道。


    “行,她在後廚,我讓小二帶你過去”許二白說著就給小二交代了一下,轉身給客人結賬去了。看著許二白過的很好,一點皇子的嬌氣都沒了,想來月兒跟著他會很幸福,看著他們生意興隆,有一個不錯的幸福小家,展青言深感欣慰,自己的犧牲算是沒有白費。


    展青言隨著小二進了廚房,就見月兒擼著袖子在哪掌勺,鍋裏一陣劈裏啪啦的響,前麵熱鬧,這後麵也不冷清,幾個配菜的師傅在案板上切著菜,打下手的打下手,配菜的配菜,切菜的切菜,忙碌中又井井有條。


    “師傅,這個涼菜您嚐嚐是這樣的嗎?”一個少年夾著一筷子涼菜遞到月兒嘴邊讓他嚐嚐。


    “嗯,可以,這道菜可以上了,以後你負責這道菜。”月兒點點頭,少年得到肯定高興壞了,趕緊去調拌客人點的這道涼菜去了。


    “我們的月兒還收徒弟了,真是越來越能幹了”展青言靠著門口看了一會笑著出聲。


    “哥,你來了”月兒抬頭一看可不就是他哥嗎?


    “這位借過,廚房重地不可靠近”外麵的小二急著進來端菜,一下就將展青言給撞了進來。


    “哎,我……”展青言還沒說完呢,就被進來的小二給懟了,是誰將他給撞進來的。月兒看著他笑了笑,眼珠子一轉,將剛盛起來的菜盤子塞到展青言的手中。


    “哥幫個忙,二十一桌,我這的人有點不夠用”月兒狡猾的一笑。


    “你這是找了個免費的小二啊!”展青言白了他一眼有些無語,堂堂世子爺成了跑堂的,他是來吃酒的又不是來幹活的。


    “嗯啊,快去吧!”月兒笑了笑推著他出去,展青言看在她這麽忙的份上,就不跟她計較了,還真當起了免費的小二來。許二白看了看搖搖頭,這個月兒就會使喚人,連他哥哥都不放過。


    展青言來的這一天算是最後一天待客,因為要布置結婚場地,食客軒暫時關了門。因東西早就準備好隻等展青言的到來,結婚場地倒是很快就布置好了,幾個小二一起幫忙布置。店裏臨時請了廚子,臨近結婚前一晚展青言就帶著月兒在客棧住下了,第二天早上許二白再來接人。


    “月兒讓你過這種吃苦受累的日子,你可後悔。”展青言看著自己漂亮的妹子坐在鏡子前,請來的婦人正在為月兒梳頭。


    “哥,這個節骨眼了你怎麽還會問這麽傻的問題,要是我說後悔了呢?”月兒俏皮一笑,想看看他哥會怎麽做。


    “你要後悔還來的及,哥立馬帶你跑路,定讓你過上你想過的日子”展青言認真的迴道,月兒聽著他哥發自肺腑的偏袒,瞬間就紅了眼睛。


    “我的傻哥哥,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而且二白他很好,從未嫌棄過我的出身,事事都順著我,哥謝謝你撮合我和二白,當初還覺得他有些傻,可在萬花樓呆久了,人心早就看透了,可他卻一直保留著赤子之心,哥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謝謝哥將他帶到我身邊。”月兒紅著眼睛笑了笑,抱住身旁的展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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