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你怎麽出來了?”古樂樂關上門,迴頭看到芝麻湯圓已經從臥室爬了出來。


    “嘰。”曲今昔苦於不能說話,用爪爪扒拉古樂樂的腿,又指大門外。


    剛才她在臥室內聽到了外麵的談話,知道宿向笛帶了【總有妖精禍害我】過來找她,莫名的直覺讓她覺得江流的話可信。


    之前玩遊戲的時候,她經常聽其他隊友叫江流神棍,但她沒放在心上。想起秋姐之前一直說要帶她去找大師,曲今昔把心一橫,既如此,不如就找江流。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宿老師過來?”古樂樂猜測她的意思。


    芝麻湯圓點頭。


    古樂樂急了:“可是,可是他們會看到你……”


    曲今昔用爪爪把她往大門推。


    “我知道了!你覺得宿老師帶過來的人可能是大師,想讓他幫你看變身的事情?”推著推著,古樂樂的大腦被芝麻湯圓給推清醒了。


    曲今昔歎氣,雙方交流總算無暢了。


    古樂樂還是覺得不保險,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隨便讓一個不確定是不是大師的人知道呢。


    而且那人要是知道了,豈不是宿向笛也知道了?


    “昔昔,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從長計議,不用這麽著急。”古樂樂抱起她,“或者等沈總迴來,我們再商議?”


    萬一人走了呢。


    曲今昔搖搖頭,她相信自己的直覺,有時候人的直覺比任何情況都更準確。


    古樂樂拗不過曲今昔,隻好應下,她拿起手機走出房間,但這麽大的事她實在不敢一個人解決,於是她想了又想,給秦桑打電話。


    片場接到古樂樂電話的秦桑嚇了一跳,掛斷電話後匆忙將消息告知剛剛下戲的沈聽。


    “先生,曲小姐認為宿先生一位朋友是大師,想請這位大師見麵。”


    沈聽眉心瞬間緊擰:“什麽時候?”


    秦桑:“就是現在,古樂樂剛剛通知我的。”


    沈聽站起來,大步走向明玉笙,後者在看監視器,見他走過來:“怎麽了?一臉煞氣?”


    “我請一個小時的假。”沈聽很少為私事耽擱正事,他道,“讓大家休息一個小時,我請客。”


    明玉笙了解他,如果不是突發緊急的事,沈聽不至於突然請假,他爽快地點頭同意了:“行。”


    沈聽邊走邊吩咐秦桑:“給古樂樂打電話,讓她把腿管住了,什麽事等我迴去再說。”


    “是。”


    秦桑見沈聽動了真火,忍不住為曲今昔擔心,這麽大的事曲小姐怎麽就獨自做下決定呢。


    她現在可是國寶,貿然用這樣的身份去見“大師”,誰知道所謂的大師是什麽人。


    難不成就因為這位“大師”是宿向笛的朋友,她便無條件相信?


    秦桑忽然明白過來,先生生氣的點或許就是因為這個。


    “你拉我走幹嘛?!”江流硬生生被宿向笛拖迴了自己房間。


    宿向笛沒好氣道:“再讓你擱那站著,鬼都要被你說出來了。”


    “你這腦袋是光長臉不長腦子的嗎。”江流被氣笑了,“我都說了我說的是真的,平時你不信也就算了,但你不能阻止別人信呀。我可是為了小妹妹好。”


    宿向笛不理他,他有些擔心,萬一曲今昔的助理迴頭跟曲今昔轉述剛才江流說的話,會不會誤會?


    哪有人上來就神神叨叨說房間不正常,意途恐嚇的?


    江流幹脆窩沙發上,決定親自找曲今昔――遊戲裏曲今昔加了他們微信,不過平時沒怎麽聊過。


    他戳出曲今昔的微信,剛要發消息便被宿向笛搶了手機:“您老消停點吧。”


    這要擱平時,江流不會多解釋,反正他習慣了,而且他也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


    但一想到那間房給他的不舒服感覺……


    “笛子,我就問你,假如那房間真的有問題,小妹妹出事了,你到時候怎麽辦?”


    宿向笛一怔。


    江流不再說話,自顧拿了桌上的零食吃,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我先打電話問問她。”想了一會兒,宿向笛在心裏下了決定,“不過她現在還在睡覺,等會兒再聯係她。”


    江流咬著香辣小魚幹,輕輕嘖了一聲,紅塵中的愛情使人卑微呐。


    曲今昔在房間裏焦急等著,計算時間,古樂樂去找人迴來應該要不了多久。


    殊不知古樂樂就坐在門口地毯上,接到命令的她哪還敢去找宿向笛,可要是迴房間,芝麻湯圓一向她賣萌她就抵不住,隻好選擇這種看不見的方式。


    等了足足十多分鍾也沒有等迴古樂樂的曲今昔:“……”


    曲今昔去扒拉沙發上自己的手機,奈何腿實在太短,她刨了半天也沒碰到手機,反而一個沒站穩摔在地上。


    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的芝麻湯圓一動不動,憂愁歎氣。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快要睡著時,忽然聽到門鎖聲響起,芝麻湯圓迷迷糊糊的黑眼睛猛地睜開,軲轆爬起來,然而進來的不是她以為的古樂樂,而是一張冰冷如霜的俊臉。


    ???


    沈聽???


    “嘰?”你怎麽迴來了?


    古樂樂和秦桑從後麵跟著進來,前者不敢去看曲今昔,從看到氣息陰沉的沈聽時,她就覺得有點不妙。


    “你們先出去。”沈聽淡淡道。


    兩人默默退出房間,關上門。


    曲今昔:“?”


    沈聽彎腰將整張毛毛臉都透著疑惑的芝麻湯圓抱入懷中,懲罰似地捏了捏黑耳朵:“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我這個時候迴來?”


    曲今昔點頭。


    “再不迴來,眼睜睜看著你笨的把自己賣了嗎。”


    “……”曲今昔莫名其妙,這老男人一迴來就人參攻擊,芝麻湯圓不高興地用爪爪刨他,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沈聽暗歎了口氣。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顏控,然而滿心怒氣在看到芝麻湯圓後,消散的無影無蹤,隻餘後怕。


    一路上想著這丫頭差點把自己暴露出去,他的精神就沒有一刻的放鬆。


    “今昔。”沈聽坐下沙發,他的聲音讓曲今昔愣住,不是因為他的語氣溫柔,而是他的稱唿。


    記憶中沈聽要麽不會喊她,要麽就連名帶姓地喊她全名,從來沒有這麽叫過她。


    就好像……


    她說不上來的感覺,隻是覺得全身暖洋洋的。


    芝麻湯圓的黑耳朵輕輕抖了抖,黑眼圈移開,不敢看他。如果沈聽仔細一點,會發現此刻的芝麻湯圓在害羞。


    他心神放在另一件事上:“秋姐已經在找業內靠譜的大師,等找到之後,即使見麵,也要在你正常情況下去和大師見麵,你明白嗎?”


    “更何況你現在處於變成國寶的狀態,你頂著這樣的形態見一個不確定是什麽樣的人,你覺得合適嗎?”他看著她的眼睛,“你這麽相信對方,就因為他是宿向笛的朋友?”


    曲今昔被沈聽一句接一句炸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最後一句聽得非常清楚,趕緊搖頭。


    “嘰嘰嘰!”直覺!是女人的直覺!


    男人好看的眉峰挑了起來,雖然他聽不懂芝麻湯圓說話,但看她的表情,是在迴應自己最後一句話。


    他剛要說話,曲今昔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下,顯示一條新的微信,是宿向笛發的――


    “今昔,你醒了嗎?”


    “今天妖精來了,他真名叫江流,常住齊雲寺,關於你的房間,他有些話想對你說,方便的話,我們過來找你?”


    沈聽拿起手機,先是蹙眉看著,旋即目光落在“齊雲寺”三個字上麵,陷入沉思。


    他好像聽伍立秋提起過這個名字。


    “嘰?”曲今昔不明白沈聽怎麽突然變成雕塑,沈聽頂著【神庭審判長】的昵稱在遊戲小隊中時不時上線,自然知道【總有妖精禍害我】。


    沈聽看了眼芝麻湯圓,眼神中流露的情緒讓曲今昔滿頭問號,接著她看到沈聽撥通了伍立秋的電話。


    “秋姐,是我。”


    “這個時間點你不應該在片場嗎?怎麽用今昔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伍立秋的重點永遠抓得這麽精確。


    沈聽直接忽略她的問題,沉聲道:“你上次說要找的大師,是哪家寺廟的?”


    “江大師,齊雲寺的。”伍立秋道,“忘了告訴你,我聯係了老許,老許說江大師去雲遊了,大概年後迴寺裏。”


    “我剛才聯係了一位朋友,他妹夫之前出了事,麵臨破產,然後聽人介紹去找了這位江大師。大師說他是取了什麽不義之財,壞了財運,所以才要破產。後來經過大師的點化,聽說花了點錢,受了點罪,過了這個坎之後,事業反倒變得更好了。”


    伍立秋將她新了解到的情況轉述給沈聽。


    “咱們就等到年後江大師迴寺裏,帶今昔過去,看看這位大師針對今昔這種情況有沒有解決辦法。”


    沈聽:“……”


    同樣聽清楚的芝麻湯圓:“……”


    沈聽冷靜問:“那位江大師名字叫什麽?”


    “這就不知道了,隻說是江大師。”伍立秋敏銳地察覺到什麽,“怎麽了?”


    “我們大概……”沈聽這句話說得有點頓,事情的發展超出他的預料,“遇到江大師了。”


    伍立秋:“????”


    齊雲寺,江大師,江流――不可能有這麽巧合的事。


    掛斷電話,俊美的男人微微低頭,視線與黑眼圈對上。


    片刻後,沈聽雲淡風輕的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道:“妖精大老遠的過來找宿向笛,我們和他也算網友,見見網友沒關係。”


    曲今昔:“……”


    幾分鍾之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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