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125章 我的一個癲佬神父朋友 五
梁發：從磁場轉動，開始笑傲江湖 作者：撲街作家王三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過去這裏是叫西風鎮，但有一年西風山脈外的黑暗精靈構建了召喚法陣，召喚來異位麵的混沌不可名狀生物並驅使其入侵人類世界，西風鎮首當其衝。”
“當時西風鎮內所設的傳送法陣還未損毀，時任神父第一時間用通訊魔法石聯絡了勇者卡西賽恩，走出傳送法陣的卡西賽恩，與那不可名狀的東西大戰兩天兩夜後竟重傷敗北。”
“危急關頭，是一個旅行至此、在鎮上酒館短暫歇腳的瘋癲法師出手擊敗了那不可名狀東西，並一時興起跨越了西風山脈，去到黑暗精靈領將那一族屠至銷聲匿跡二百年之久……”
“為了紀念不知名的瘋癲法師，在卡西賽恩提議下，鎮民們在鎮中心給法師豎了銅雕，並將鎮子更名。”
申複聽到此處心下了然，但仍有一絲疑惑：“大教堂也坐落在鎮中心，為何我來時未見任何銅雕？”
“四十年前的某任神父將銅雕拆毀了，理由是在教堂旁豎雕像對穌哥大不敬……”阿土伯說到此處便尷尬停頓下來，因為當年事情的實際經過是那任神父嫌棄大教堂過於破舊，直接找由頭拆了瘋癲法師紀念像將那些銅熔鑄成嶄新銅幣用於修繕大教堂了……
“除那座紀念像外還有瘋癲法師形象的其它記載麽？”申複追問道，他隱約察覺到這位“瘋癲法師”很可能是自己的一位故人——盡管那分明是幾百年前的人物，但申複仍直覺自己很可能認識這位將黑暗精靈一族屠至銷聲匿跡二百年的瘋子。
“文字記載是有的，圖形記載卻沒了，不過老頭子我記得雕像被拆毀前的模樣。”
“塑形給我看看。”
申複提出的要求並不過分，所以阿土伯彎了老腰蹲了下去，雙手抓起一把泥土揉麵團般搓揉幾下，而後開始使用晦澀難懂的瑪吉克語進行吟唱。
瑪吉克語是西大陸施法者群體必修的語言課程，這是一種獨立於日常用於之外的施咒專用語，越是複雜的法術所需用的瑪吉克語詞匯就越多。
東大陸同樣有類似的玩意，比如風靈月影宗的武僧們在施展某些特定武技時就要用到各種奇怪音節，冗長的有“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等，簡單的也有“波若菠蘿蜜”等。
當然這些都是對於一般人而言的定律，天才和瘋子便不受此類定律影響，西大陸有許多能默發甚至瞬發的天才法師，東大陸一樣有能將音節縮減至“一字真言”境界的武僧豪傑。
就比如風靈月影宗的開宗老祖，任何需要音節配合的特定武技，他隻用一節“叮”就能搞定，這是典型的天才型人物。
而瘋子型人物，西瘋鎮現在就有一位——強而有力的申複神父可以用“哇”、“呱”、“唏”、“吔”、“吧”、“奸”、“掂”、“戰”……等不明覺厲的古怪音節直追開山老祖昔年境界。
念咒足足十秒後，阿土伯終於為完成了塑形工作，他用土係魔法“泥土雕塑”成功捏出了一個神韻十足的泥雕手辦。
阿土伯將泥雕手辦雙手呈遞給申複，申複接起一看，心下了然——哦，原來是這位癲婆，難怪行事作風那般熟悉。
排資論輩來算的話，這位癲婆可以算作是他師姐，但也可以算作是他師侄。
因為他與那位比魔神還恐怖的戰狂死靈法師是亦師亦友關係。
了解到同門中人曾經也出沒在西瘋鎮過後，申複不再多問西瘋鎮過去的曆史，而是詳細問起了阿土伯西瘋鎮目前現狀，而阿土伯雖然年事已高，但畢竟是個魔法師，腦子還是相當清晰，有條不紊地為申複口頭勾繪出了西瘋鎮當下的全貌。
從阿土伯講述中申複了解到西瘋鎮鎮上雖然有“監獄”，但是裏頭並不關押死刑犯，隻關押被判處有期徒刑的罪犯。
凡是在西瘋鎮被判定為當獲死刑的罪犯，隻要不是那種必須要上火刑柱的，那麽都會被移送到西瘋鎮東南方的白岩之城集中看押、批量處死。
申複還了解到不管是西瘋鎮還是白岩之城，司法體係上都嚴重落後於位處教國版圖中心的光輝之城與帝都，光輝之城與帝都早在五年前就開始采用“勞動改造製度”去勞改罪犯了。
而這些邊陲地帶的監獄還是老樣子，就那麽把犯人暗無天日地關著，每日給些絕不會有多少營養價值的臭魚爛蝦黴米爛麵吊著口氣不餓死，牢頭們興致上來了偶爾把犯人單獨拎出來給上一頓肉刑就算是放風……
這樣子搞法刑滿釋放了出來的前科人員，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要再度獲罪、再一次被關進去的……
“明天我會去監獄一趟，讓葛史帶上所有在押犯的卷宗和我同行即可；今晚參與清剿的其餘人員明日都留在鎮上，看管好那些被加裝了勞務工具的哥布林奴隸，有敢鬧事的直接格殺勿論，反正有亞大在，以後哥布林奴隸要多少有多少。”
殘暴而睿智的申複神父向阿土伯鎮長下達了不容置疑的鐵令。
“是，我明白了……尊敬的法勒，我也有一個小小問題想向您提問，這問題或許會有些許冒犯……但我想您絕對會給我提問機會的？”
阿土伯心下一凜，他已大概猜到強而有力的法勒去監獄目的是想組編一支新隊伍繼續清剿山脈裏那些哥布林洞窟、哥布林巢穴。
西風山脈除亞大外的哥布林領袖都被強而有力的法勒用一招“穌哥氣功波”給一鍋端了，那眼下便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但西瘋鎮同時又吸納了海量的殘疾哥布林奴隸，肯定是要留武裝力量對新吸納的奴隸們嚴加看管……
所以這時一支由罪犯組成的隊伍便是最優選了，這種事情其實在曆史上屢見不鮮，有許多在異族討伐戰爭中嶄露頭角、並最終在史書上留下事跡的人類英豪出身就是低賤奴隸、卑劣罪犯。
（這正是：流氓不看歲數，英雄不問出處……當然法勒這種老頭子我壓根看不出究竟強到什麽地步的強者大概率也隻是需要人手幫他幹雜活，他自己一人成軍殺穿整座西風山脈我看是問題不大。）
明白法勒意圖的阿土伯識趣地沒多過問，但他還是有一件事情想從法勒這裏確認，不然今晚他睡不好覺。
“別婆媽了阿土伯，你快問吧。”
“我想問的就是……法勒，您先前和那個黑暗精靈小鬼說您是那啥啥……是誆騙他吧？是想從他嘴裏多套些情報方便您日後實現入侵黑暗精靈領、將那些黑暗精靈都抓來做那啥啥啥吧？”
由於身邊還有不少鎮民以及治安隊民兵在場，阿土伯壓低了聲音，並在敏感字眼上含糊帶過。
“哦，睿智的阿土伯，你不該問如此多餘的問題，難道你懷疑我對穌哥的虔誠信仰咩？如若我在信奉穌哥之餘還信奉其它神祗，那麽我如何施展那些強而有力的神術呢？”
申複用看白癡般的眼神凝視著阿土伯，而阿土伯雖被鄙視了，卻頓感渾身輕鬆。
（如此強大的法勒，若是黑暗陣營神祗的臥底，那西瘋鎮可絕對樣衰了……還好他不是，穌哥教的教義是傳統一神論，曆史上確實沒有穌哥教的神職人員能在褻神後還獲得神術恩賜的。）
很遺憾，阿土伯做夢都想不到，申複根本就不信奉任何神，也不會他媽哪怕一個正兒八經神術，他的所有神術都是其它亂七八糟能力偽裝而來的。
這個殘暴而睿智、睿智且殘暴的家夥不僅騙神的信徒，還騙神本尊，甚至聯手他那位亦師亦友的死靈法師忘年交一同弑神都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能夠以凡人之軀弑殺神明隻能證明申複很擅長打交，卻絕不能證明他神通廣大程度能夠比肩真正的神明……要知道哪怕是最弱小的神明，隻要是正兒八經擁有提煉信仰之力的能力、點燃過神火具備了完整神格與神職，那麽便具備了“對更低維度生命體大範圍精準打擊”的能力。
就好比眼下申複正在進行的哥布林清剿行動，假如他早早點燃過神火、生成了自己神格、領取了自己神職，那他幾乎隻要念頭一動就能在頃刻間殺死整座山脈的所有哥布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挨個洞窟、挨個坑道地搜尋、屠戮、俘虜過去。
甚至連清理戰場、押送俘虜這樣的瑣碎事兒，申複都需要像燕雲十八騎、亞大、以及尚未組編出來的勞改犯小隊協同他進行。
在綜合能力上，申複還差那些不知所謂的狗屁神明甚遠，他尤其凸出的單項能力唯有打交而已。
或許還可以加上一項——那就是他從死靈法師那兒學習到的驚世智慧也遠超那些神格化不知所謂東西。
“夜很深了，阿土伯，我不想迴去大教堂過夜，給我安排一處清淨無人打擾的住處，嗯……要方圓二百五十米內沒有婆娘的。”
申複忽地提出一個苛刻要求，這便令阿土伯犯了難。
（那幾家旅館肯定不行，老板娘都直接住在旅館當中，酒館也不行，甚至我本人和幾位鎮上大戶的家宅都不行……這位法勒當真是法勒中的豪傑，竟恪守教義、不近女色到了如此地步，難怪擁有那般強悍的神術造詣，簡直令人肅然起敬……）
“法勒，本鎮方圓二百五十米內都沒有婆娘的可居住建築物，恐怕隻有一棟了，但我不知道您會否嫌棄那裏。”
“怎麽說？”
“那地方就是……普奇神父生前使用過的法師塔，普奇神父在裏頭進行過許多瘋狂的魔法實驗，以我的魔法修為，我之前壓根不敢靠近那裏，更別提進入了，裏麵可能有未知的危險，說實話我並不建議您進入那裏，您最好還是在大教堂過夜吧，修女們會為您安排最好的起居室……”
“不必了，我就去那裏，你不敢靠近的話告訴我具體方位就行，明早太陽升起時我會在大教堂門口等葛史帶著卷宗同我碰頭。”
“這……好吧，我帶您走一段路，然後遙遙指給您看。”
阿土伯領著申複走到了距離法師塔百米之遠的位置，然後便不敢再行進過去了。
這地方有夠偏僻，周邊光禿禿的沒有建築物也沒有多少樹木，孤零零豎立著的法師塔光看樓高並不是大城市裏那種豪華法師塔。
這座死鬼普奇神父生前使用過的法師塔僅從外觀看，都令人覺得每一處充滿了窮酸氣息。
“明天見，鎮長。”
申複說罷大步流星走向法師塔入口，阿土伯不敢再有勸阻，同樣道了一聲明天見後便調頭往自家大宅走去。
翌日一早。
將用普通物理手段基本洗不幹淨的神父袍一把冥火燒掉、換上了死鬼普奇神父生前衣物（非神父裝）的申複神父，出現在了大教堂入口處。
普奇神父生前也算是身材高大的西大陸猛男了，但他生前衣物套在申複身上仍小了一號，見到申複神父不太協調的新皮膚後，修女們這才驚覺這位看上去並不怎麽靚仔、但也並不怎麽樣衰的東大陸裔神父其實是一位頂級大隻佬，搭配那光禿禿的、再長不出一根頭發的大光頭，簡直就是他媽的三重奎托斯、猛男中的猛男！
漫不經心和數個修女打過招唿後，申複逐漸不耐煩起來。
（他媽的葛史，攪什麽了？太陽都曬石斛了還不過來同我碰頭辦事？）
想衰仔衰仔到，申複才冒出這麽一個念頭，葛史的破鑼嗓子便遠遠響起來。
“法勒！法勒！有狀況出現啦！”
“有一支看上去頗為老練的、近半成員是牛頭人的冒險者團隊在鎮外請求入鎮，他們說他們遭受到了惡魔詛咒、在被奇怪的未知魔物追殺侵擾，需要一位強力神職人員幫他們舉行驅魔儀式！”
“當時西風鎮內所設的傳送法陣還未損毀，時任神父第一時間用通訊魔法石聯絡了勇者卡西賽恩，走出傳送法陣的卡西賽恩，與那不可名狀的東西大戰兩天兩夜後竟重傷敗北。”
“危急關頭，是一個旅行至此、在鎮上酒館短暫歇腳的瘋癲法師出手擊敗了那不可名狀東西，並一時興起跨越了西風山脈，去到黑暗精靈領將那一族屠至銷聲匿跡二百年之久……”
“為了紀念不知名的瘋癲法師，在卡西賽恩提議下，鎮民們在鎮中心給法師豎了銅雕，並將鎮子更名。”
申複聽到此處心下了然，但仍有一絲疑惑：“大教堂也坐落在鎮中心，為何我來時未見任何銅雕？”
“四十年前的某任神父將銅雕拆毀了，理由是在教堂旁豎雕像對穌哥大不敬……”阿土伯說到此處便尷尬停頓下來，因為當年事情的實際經過是那任神父嫌棄大教堂過於破舊，直接找由頭拆了瘋癲法師紀念像將那些銅熔鑄成嶄新銅幣用於修繕大教堂了……
“除那座紀念像外還有瘋癲法師形象的其它記載麽？”申複追問道，他隱約察覺到這位“瘋癲法師”很可能是自己的一位故人——盡管那分明是幾百年前的人物，但申複仍直覺自己很可能認識這位將黑暗精靈一族屠至銷聲匿跡二百年的瘋子。
“文字記載是有的，圖形記載卻沒了，不過老頭子我記得雕像被拆毀前的模樣。”
“塑形給我看看。”
申複提出的要求並不過分，所以阿土伯彎了老腰蹲了下去，雙手抓起一把泥土揉麵團般搓揉幾下，而後開始使用晦澀難懂的瑪吉克語進行吟唱。
瑪吉克語是西大陸施法者群體必修的語言課程，這是一種獨立於日常用於之外的施咒專用語，越是複雜的法術所需用的瑪吉克語詞匯就越多。
東大陸同樣有類似的玩意，比如風靈月影宗的武僧們在施展某些特定武技時就要用到各種奇怪音節，冗長的有“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等，簡單的也有“波若菠蘿蜜”等。
當然這些都是對於一般人而言的定律，天才和瘋子便不受此類定律影響，西大陸有許多能默發甚至瞬發的天才法師，東大陸一樣有能將音節縮減至“一字真言”境界的武僧豪傑。
就比如風靈月影宗的開宗老祖，任何需要音節配合的特定武技，他隻用一節“叮”就能搞定，這是典型的天才型人物。
而瘋子型人物，西瘋鎮現在就有一位——強而有力的申複神父可以用“哇”、“呱”、“唏”、“吔”、“吧”、“奸”、“掂”、“戰”……等不明覺厲的古怪音節直追開山老祖昔年境界。
念咒足足十秒後，阿土伯終於為完成了塑形工作，他用土係魔法“泥土雕塑”成功捏出了一個神韻十足的泥雕手辦。
阿土伯將泥雕手辦雙手呈遞給申複，申複接起一看，心下了然——哦，原來是這位癲婆，難怪行事作風那般熟悉。
排資論輩來算的話，這位癲婆可以算作是他師姐，但也可以算作是他師侄。
因為他與那位比魔神還恐怖的戰狂死靈法師是亦師亦友關係。
了解到同門中人曾經也出沒在西瘋鎮過後，申複不再多問西瘋鎮過去的曆史，而是詳細問起了阿土伯西瘋鎮目前現狀，而阿土伯雖然年事已高，但畢竟是個魔法師，腦子還是相當清晰，有條不紊地為申複口頭勾繪出了西瘋鎮當下的全貌。
從阿土伯講述中申複了解到西瘋鎮鎮上雖然有“監獄”，但是裏頭並不關押死刑犯，隻關押被判處有期徒刑的罪犯。
凡是在西瘋鎮被判定為當獲死刑的罪犯，隻要不是那種必須要上火刑柱的，那麽都會被移送到西瘋鎮東南方的白岩之城集中看押、批量處死。
申複還了解到不管是西瘋鎮還是白岩之城，司法體係上都嚴重落後於位處教國版圖中心的光輝之城與帝都，光輝之城與帝都早在五年前就開始采用“勞動改造製度”去勞改罪犯了。
而這些邊陲地帶的監獄還是老樣子，就那麽把犯人暗無天日地關著，每日給些絕不會有多少營養價值的臭魚爛蝦黴米爛麵吊著口氣不餓死，牢頭們興致上來了偶爾把犯人單獨拎出來給上一頓肉刑就算是放風……
這樣子搞法刑滿釋放了出來的前科人員，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要再度獲罪、再一次被關進去的……
“明天我會去監獄一趟，讓葛史帶上所有在押犯的卷宗和我同行即可；今晚參與清剿的其餘人員明日都留在鎮上，看管好那些被加裝了勞務工具的哥布林奴隸，有敢鬧事的直接格殺勿論，反正有亞大在，以後哥布林奴隸要多少有多少。”
殘暴而睿智的申複神父向阿土伯鎮長下達了不容置疑的鐵令。
“是，我明白了……尊敬的法勒，我也有一個小小問題想向您提問，這問題或許會有些許冒犯……但我想您絕對會給我提問機會的？”
阿土伯心下一凜，他已大概猜到強而有力的法勒去監獄目的是想組編一支新隊伍繼續清剿山脈裏那些哥布林洞窟、哥布林巢穴。
西風山脈除亞大外的哥布林領袖都被強而有力的法勒用一招“穌哥氣功波”給一鍋端了，那眼下便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但西瘋鎮同時又吸納了海量的殘疾哥布林奴隸，肯定是要留武裝力量對新吸納的奴隸們嚴加看管……
所以這時一支由罪犯組成的隊伍便是最優選了，這種事情其實在曆史上屢見不鮮，有許多在異族討伐戰爭中嶄露頭角、並最終在史書上留下事跡的人類英豪出身就是低賤奴隸、卑劣罪犯。
（這正是：流氓不看歲數，英雄不問出處……當然法勒這種老頭子我壓根看不出究竟強到什麽地步的強者大概率也隻是需要人手幫他幹雜活，他自己一人成軍殺穿整座西風山脈我看是問題不大。）
明白法勒意圖的阿土伯識趣地沒多過問，但他還是有一件事情想從法勒這裏確認，不然今晚他睡不好覺。
“別婆媽了阿土伯，你快問吧。”
“我想問的就是……法勒，您先前和那個黑暗精靈小鬼說您是那啥啥……是誆騙他吧？是想從他嘴裏多套些情報方便您日後實現入侵黑暗精靈領、將那些黑暗精靈都抓來做那啥啥啥吧？”
由於身邊還有不少鎮民以及治安隊民兵在場，阿土伯壓低了聲音，並在敏感字眼上含糊帶過。
“哦，睿智的阿土伯，你不該問如此多餘的問題，難道你懷疑我對穌哥的虔誠信仰咩？如若我在信奉穌哥之餘還信奉其它神祗，那麽我如何施展那些強而有力的神術呢？”
申複用看白癡般的眼神凝視著阿土伯，而阿土伯雖被鄙視了，卻頓感渾身輕鬆。
（如此強大的法勒，若是黑暗陣營神祗的臥底，那西瘋鎮可絕對樣衰了……還好他不是，穌哥教的教義是傳統一神論，曆史上確實沒有穌哥教的神職人員能在褻神後還獲得神術恩賜的。）
很遺憾，阿土伯做夢都想不到，申複根本就不信奉任何神，也不會他媽哪怕一個正兒八經神術，他的所有神術都是其它亂七八糟能力偽裝而來的。
這個殘暴而睿智、睿智且殘暴的家夥不僅騙神的信徒，還騙神本尊，甚至聯手他那位亦師亦友的死靈法師忘年交一同弑神都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能夠以凡人之軀弑殺神明隻能證明申複很擅長打交，卻絕不能證明他神通廣大程度能夠比肩真正的神明……要知道哪怕是最弱小的神明，隻要是正兒八經擁有提煉信仰之力的能力、點燃過神火具備了完整神格與神職，那麽便具備了“對更低維度生命體大範圍精準打擊”的能力。
就好比眼下申複正在進行的哥布林清剿行動，假如他早早點燃過神火、生成了自己神格、領取了自己神職，那他幾乎隻要念頭一動就能在頃刻間殺死整座山脈的所有哥布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挨個洞窟、挨個坑道地搜尋、屠戮、俘虜過去。
甚至連清理戰場、押送俘虜這樣的瑣碎事兒，申複都需要像燕雲十八騎、亞大、以及尚未組編出來的勞改犯小隊協同他進行。
在綜合能力上，申複還差那些不知所謂的狗屁神明甚遠，他尤其凸出的單項能力唯有打交而已。
或許還可以加上一項——那就是他從死靈法師那兒學習到的驚世智慧也遠超那些神格化不知所謂東西。
“夜很深了，阿土伯，我不想迴去大教堂過夜，給我安排一處清淨無人打擾的住處，嗯……要方圓二百五十米內沒有婆娘的。”
申複忽地提出一個苛刻要求，這便令阿土伯犯了難。
（那幾家旅館肯定不行，老板娘都直接住在旅館當中，酒館也不行，甚至我本人和幾位鎮上大戶的家宅都不行……這位法勒當真是法勒中的豪傑，竟恪守教義、不近女色到了如此地步，難怪擁有那般強悍的神術造詣，簡直令人肅然起敬……）
“法勒，本鎮方圓二百五十米內都沒有婆娘的可居住建築物，恐怕隻有一棟了，但我不知道您會否嫌棄那裏。”
“怎麽說？”
“那地方就是……普奇神父生前使用過的法師塔，普奇神父在裏頭進行過許多瘋狂的魔法實驗，以我的魔法修為，我之前壓根不敢靠近那裏，更別提進入了，裏麵可能有未知的危險，說實話我並不建議您進入那裏，您最好還是在大教堂過夜吧，修女們會為您安排最好的起居室……”
“不必了，我就去那裏，你不敢靠近的話告訴我具體方位就行，明早太陽升起時我會在大教堂門口等葛史帶著卷宗同我碰頭。”
“這……好吧，我帶您走一段路，然後遙遙指給您看。”
阿土伯領著申複走到了距離法師塔百米之遠的位置，然後便不敢再行進過去了。
這地方有夠偏僻，周邊光禿禿的沒有建築物也沒有多少樹木，孤零零豎立著的法師塔光看樓高並不是大城市裏那種豪華法師塔。
這座死鬼普奇神父生前使用過的法師塔僅從外觀看，都令人覺得每一處充滿了窮酸氣息。
“明天見，鎮長。”
申複說罷大步流星走向法師塔入口，阿土伯不敢再有勸阻，同樣道了一聲明天見後便調頭往自家大宅走去。
翌日一早。
將用普通物理手段基本洗不幹淨的神父袍一把冥火燒掉、換上了死鬼普奇神父生前衣物（非神父裝）的申複神父，出現在了大教堂入口處。
普奇神父生前也算是身材高大的西大陸猛男了，但他生前衣物套在申複身上仍小了一號，見到申複神父不太協調的新皮膚後，修女們這才驚覺這位看上去並不怎麽靚仔、但也並不怎麽樣衰的東大陸裔神父其實是一位頂級大隻佬，搭配那光禿禿的、再長不出一根頭發的大光頭，簡直就是他媽的三重奎托斯、猛男中的猛男！
漫不經心和數個修女打過招唿後，申複逐漸不耐煩起來。
（他媽的葛史，攪什麽了？太陽都曬石斛了還不過來同我碰頭辦事？）
想衰仔衰仔到，申複才冒出這麽一個念頭，葛史的破鑼嗓子便遠遠響起來。
“法勒！法勒！有狀況出現啦！”
“有一支看上去頗為老練的、近半成員是牛頭人的冒險者團隊在鎮外請求入鎮，他們說他們遭受到了惡魔詛咒、在被奇怪的未知魔物追殺侵擾，需要一位強力神職人員幫他們舉行驅魔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