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吞服了兇獸王血?”白發老者睜大了眼睛地看著戰十三,沒有一點兒師尊長輩應有的穩重,反而像個小孩兒一樣大驚小怪。


    戰十三牽著忽然探過來的白芷晴的小手,點了點頭承認。


    白發老者兩眼恍惚,口中喃喃道:“這怎麽可能,人類的身體怎麽可能承受地了兇獸王血地狂暴?難道現在隻是潛伏了下來?”


    當初韓風等人都想到了這一點,隻是戰十三吞服兇獸王血後並沒有太多地異常,所以他們就沒有過多地詢問。現在白發老者提了出來,所有人都擔憂地看著戰十三,深怕他身體裏潛伏下什麽後遺症。


    戰十三卻看得很開,他笑著說道:“後遺症確實有,不過我已經克服了,你們就不要擔心了。琬”


    白發老者立即問起有關後遺症的事情,戰十三就把自己先前的情況一一陳述,解釋了當初體內的王血被激發後,會像兇獸狂化那樣失去理智,變得嗜血狂暴。不過自從他突破到巔峰靈武之後,靈魂之力大漲,精神穩固,這樣的情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似乎已經被完美地克服掉。


    白發老者聽到戰十三的解釋,久久無語,隨後搖頭感慨:“你小子的運氣真是沒話說,實在太好了。火狐族的王血被人類吞服還能保住血脈,這運氣也不是一般的好。”


    戰十三笑眯眯地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白芷晴,得瑟地說道:“所以我就說了嘛,我的氣運不僅僅是雷澗宗地,要帶給了很多人,比如說芷晴她們,洛城、雪山靈鹿前輩和穀一昂他們。藤”


    白發老者啞然地看著戰十三,對他的不謙虛哭笑不得。


    莫敖風見不得戰十三得瑟的樣子,開口打斷他的話,對白發老者說道:“師兄,這次你來就跟我們一起行動了吧?”


    白發老者笑眯眯地點頭,莫敖風大為興奮,激動地說道:“我們師兄弟好久沒有一起並肩作戰了,這次一定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是很久沒有一起並肩作戰過了。”白發老者露出懷念地神色,不過他清醒過來,瞥了莫敖風一眼,不無戲謔地又道,“要不是你久久不能突破聖武境,還得我們迴來,我至於等這麽久嗎?”


    莫敖風的臉色頓時憋得通紅,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大師兄教訓他,他隻能受著,更何況自己這邊沒理,更是不敢開口還嘴。


    其餘的人在旁邊看著暗中偷笑,近來莫敖風常常一個人靜坐修煉,很少與弟子們在一起相處,使得師尊的氣勢漸漸樹立了起來。可是白發老者這次來,卻將他威嚴的氣勢給打破了,莫敖風看著周圍偷笑的弟子瞪眼嚇唬,可惜卻沒有一個人害怕他。


    白發老者與眾人相處地短短時間就拉近了彼此之間地距離,也就在這時,吳景帶著吳樾,和周長老一起走了過來。戰十三遠遠地看到“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雷澗宗弟子攔住他們,便招手示意放他們過來。


    “師尊,來的人是南越皇室和日煌殿的人。這一次天脈山之行,北唐皇室和九天閣設計想要陷害我們,所以我們與他們聯手對抗北唐皇室和九天閣,這次也是一同從天脈山裏闖出來地。跟在那個老頭身後的年輕人,是咱們門派埋在日煌殿的‘釘子’,在天脈山幫了我們不少的忙,很不錯。”戰十三簡明扼要地把信息給白發老者介紹了一下。


    白發老者微微頜首點頭,瞥了一眼吳景和周長老等人,就收迴了視線,臉上的笑容收斂,變成了冷淡平靜的表情。至於時寸,他的目光隻是掃了一眼,沒有停留過多,似乎對他根本沒有關注。


    吳景和周長老走在前麵,來到白發老者地麵前,雙手搭拳朝白發老者拱了拱,滿麵笑容地說道:“晚輩吳景,見過前輩。”


    周長老也沒有落後,同樣自稱晚輩,隻是他帶上了自家的名號,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吳景那般熱情。雖然在天脈山承了戰十三不少的人情,但是兩家勢力終究是對立,周長老覺得稍微地熱情都會顯得他低三下四,身為天脈山的主事人,他必須維護自己的尊嚴,不能像吳景那樣,連自己的臉皮都不要了。


    兩人差別巨大地自我介紹,讓白發老者多看了吳景一眼,好奇地打量他一番,看到他和戰十三有過短暫地眼神交流,似乎明白了什麽,對吳景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隻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周長老一眼。


    吳景也發現了周長老地不同,隻是對此他心裏感到不屑,且不說對方是德高望重的前輩身份,比你這個日煌殿長老還要高出一輩,你應該表現地更加謙遜一些;就是現在的處境,你自己手下有那麽多人都要仰仗雷澗宗衝出北唐,你還要在雷澗宗麵前表現地多麽孤傲和多麽地有氣節,你自己就不覺得這很不合適嗎?


    吳景暗自搖頭,卻也不再去理會這些與自己無關的雜事,笑著對白發老者說道:“前輩孤身深入敵後,前來幫助晚輩等人,晚輩萬分感謝。”


    吳景的態度讓白發老者神色更加和藹,笑著迴道:“我們與南越皇室是親密的盟友,還幫助十三他們走出了天脈山,我自然也要出手相助,這是應有之意,你不必這麽客氣。”


    吳景連連笑道:“前輩謬讚,晚輩可沒有幫十三太多忙,相反還真是借著十三地幫助安全地離開了天脈山,還有幸得到了無根之水,這些幫助,晚輩可不敢忘記。”


    白發老者微笑著點頭,他和吳景這番問答卻是將擺譜的周長老說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這些話分明是說給他聽地,得了便宜還要擺譜,沒有一點兒感恩之心,跟救一個畜生有什麽分別?


    周長老心裏別提多憋屈了,自從得了雷澗宗的好處之後,他就一直受到這種冷嘲熱諷,他也不是臉皮厚的人,麵對這種情況,往往都是自己的態度先軟下來。戰十三也不想在敵人的地盤上跟日煌殿鬧翻,通常都是接受了周長老的服軟。


    可惜這次周長老遇到了白發老者,他可不會念在周長老的年齡給他麵子。周長老數次想要加入到白發老者和吳景之間地談話,可是都被白發老者無視,最後幹脆不給他任何插嘴的機會,最後的談話好像從來都沒有日煌殿,白發老者隻是一直與吳景和吳樾交談。白發老者迴憶著當初曾與南越皇室之間有過的交集,和吳景聊了一會兒,才又轉迴當下的話題。


    “前輩,這次我們兩邊是要同時發起攻擊嗎?”吳景恭敬地問道。


    “對。”白發老者道,“這樣一來,我們可以節約很多時間,同時也能讓他們感到忌憚。”


    吳景微微點頭表示讚同,餘光不露痕跡地掃了一眼戰十三,又問道:“那這次破城之後,前輩有什麽計劃嗎?是留下來,還是準備撤出北唐?”


    戰十三的心裏猛地一跳,隨後又歎息一聲。吳景果然還是猜到了什麽,這些事想要瞞住他是不可能地,以他的眼光,要是想不到這些,自己或許也不會和他交好。隻是不知道吳景猜到了自己的計劃,又會怎麽做?


    白發老者神色未變,理所當然地語氣道:“當然要留下來,否則,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麽?”


    吳景一愣,其他的人也都是一愣。這麽坦蕩蕩地承認,出乎了很百度|搜索“????吳景一怔之後,這才猛然察覺到,他們跟雷澗宗之間地差距越來越大了,他能深刻地體會到白發老者說出這句話時地自信。怪不得雷澗宗在天脈山地這段時間內,除了最先趕來地一批人之外,竟是連一個聖武境武者都沒有來,原來這不是他們被困住了,而是他們充分相信戰十三等人的實力,所以才沒有派人來。


    此番,他們不是為了救援戰十三等人而來,而是為了占領北唐。


    白發老者地坦然讓現場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吳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雷澗宗占領北唐,這樣會使得雷澗宗愈發地強大,到最後,他們一定會變得非常恐怖。而南越皇室的生存空間也會被無限地壓縮,甚至是——滅亡。


    吳景的臉色變得僵硬,沉默了下來,快速地思索著該如何應對這種局勢。周長老也被他們的對話驚呆了,他也不傻,看到吳景前後臉色的變化,馬上意識“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到了什麽,神情也變得非常難看。


    白發老者看著麵前的四人神色變化,任由他們心裏去想,這話他說出來,自然不怕麵前這幾個小輩敢呲牙咧嘴,這就是他的底氣,雷澗宗強大地底氣。


    氣氛變得尷尬,見眾人許久不說話,戰十三便笑著打破沉默,對白發老者問道:“師尊,我們一直都在天脈山裏,什麽消息都傳不進來,剛才您說大齊皇室快要滅亡了,那南越那邊怎麽樣了?正好吳景他們都在,你也說給他們聽聽。”


    吳景和周長老聽到這話,立即抬起頭來,表現地十分關注。雷澗宗想要吞並北唐,這件事雖然很讓人頭疼,卻也一時難以解決,還是先聽聽家裏的消息最好,某種程度上來說,白發老者的話要比某些流言傳聞要可信地多。


    白發老者看了一眼吳景,臉上的喜色平淡了許多,淡淡的語氣說道:“南越嘛,也不平靜,聽說日煌殿突然開始打壓南蠻,都打到了南蠻的地盤上去了;南越皇室也沒閑著,趁著田英他們圍攻京城,他們出兵占了不少地盤,而且還跟西戎打了起來,從西戎手裏也搶了不少地盤,不過那些原本都是大齊皇室地。”


    吳景和周長老聽到這些話,臉上掩飾不住地露出喜色,誰都願意聽到好消息。原本他們一直沒有等來支援,還在擔心是不是家裏出了事,卻不料家裏也沒閑著,還占到了不少便宜,這讓他們大為驚喜。


    “日煌殿打了南蠻,還占了不少地盤?”戰十三驚訝地反問道,還抬頭看了一眼周長老。


    “對,有什麽奇怪地嗎?”白發老者好奇地看著戰十三。


    戰十三臉色古怪地看著周長老,心裏不僅僅是奇怪,而且還是相當奇怪。日煌殿這次在天脈山的損失可謂是最大地,嶽源和嶽子平兩人陣亡,肯定會大大動搖嶽家和日煌殿的根基,戰十三本以為他們會龜縮起來不敢再出風頭了呢,沒想到還敢出兵攻打南蠻,占了不少地盤,這裏麵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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