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兵在,戰十三將殺手老頭兒的舉動全都看在眼裏。他說地越多,殺手老頭兒就越開心,戰十三非常好奇,他和殺手老頭兒並不是同一戰壕的同伴——起碼現在不是——怎麽他的表現好像自己越好,他就越高興似的,自己和他達到了那種親密的關係了嗎?


    戰十三看著殺手老頭兒獨自一人在暗中偷樂,既感到好笑,又有些心酸,老頭兒的氣質跟師尊比起來,可要顯老了很多,雖然實力很強,可是貌似聖徒門隻派了他一個人來九州大陸,形單影隻地,更顯得老人家寂寥淒涼,讓人的心裏有些發堵。


    也有少部分這些的原因,戰十三才會說的很歡快,逗得暗中的殺手老頭兒眉開眼笑,也算是他尊老。


    “還是你迴來了好啊,好像你就這一點變強了,能發現那個老殺手隱藏的位置了。”戰十三心情並不算開心地對神兵說道。


    神兵好似小孩子賭氣似的迴道:“我還有很多方麵都變強了……懇”


    “是,是,我知道了。”戰十三看著暗中悄悄跟隨著的殺手老頭兒,情緒突然變得消沉,他不知為何,看到殺手老頭兒會想起了自己的晚年。


    戰十三大起大落的情緒讓白芷晴和莫敖風摸不著頭腦,白芷晴詢問,戰十三也隻是搖頭不語。莫敖風隻是表示了擔心之後,就不再關心,男人就是這樣粗枝大葉,仿佛三分熱度後就會急速降溫。而白芷晴不同,她的心思雖然不像普通女人那般細膩,但終歸是戰十三的枕邊人,她敏銳地察覺到戰十三眼底的憂慮。


    白芷晴很想笑,戰十三的年齡隻有二十多左右,卻表現地像個成年人一樣,讓不禁想要發笑。可是當她發現時,卻發現那一抹滄桑並不是偽裝能夠裝出來地,就好像他真地經曆了許多事,讓他的心理和思想變得與年輕人不同,外表是二十,心裏卻是四十讓。


    白芷晴很想開口詢問,戰十三卻憂慮卻是一閃而逝,發覺白芷晴一直在看著自己,戰十三抬起頭與她對視時,白芷晴已經看不到他眼底的憂慮。


    白芷晴張了張嘴,卻沒有問出口。


    “怎麽了?”戰十三奇怪地看著白芷晴,她一直發愣地看著自己,難道有什麽事?


    白芷晴搖搖頭,之前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距離戰十三很遠,而此時她卻真實地感受到戰十三就在身邊,這就足夠了。白芷晴與尋常女人不同的一麵展現了出來。


    三人坐在原地休息恢複,在戰十三眼中,卻是四個人。他們正在這裏停歇,忽然遠處又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腳步聲混亂,人數眾多。戰十三三人無奈地相視一眼,知道該來地,始終都躲不掉,現在他們也已經沒有力氣再躲了。


    三人從地上站起身,即使處於劣勢,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脆弱,有了之前嚇跑吳迦的經驗,戰十三這次特別表現地很強勢,斜著膀子吊兒郎當地站著,想要表現地強勢一些,卻不料被莫敖風一巴掌拍中後腦勺。


    “你這是雷澗宗的做派嗎?給我站直了,昂首挺胸,雷澗宗的人無論到哪裏都不能表現地跟街頭小混混一樣!”莫敖風厲聲教訓戰十三。


    戰十三很委屈,卻又不能說什麽,隻能在心裏腹誹,你這是看不起小混混嗎?


    遠處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長線,正在快速地向他們這邊趕來,戰十三運氣靈魂之力過去探查,馬上就發現了對方的身份,來勢洶洶的人馬正是北唐皇室的軍隊,之前被吳迦引來的追兵。


    “是北唐皇室的軍隊,穩住,隻要我們能安安全全地,一恢複了實力,就能很輕易地脫身,千萬不要衝動!”莫敖風叮囑戰十三和白芷晴,生怕這兩個衝動的家夥再惹出什麽亂子,之前的所有屈辱就白白忍受了。


    “明白了,師尊。”戰十三迴答地很大聲。


    表麵上看似他很積極,實際上莫敖風最擔心地就是戰十三,他不僅最容易衝動,白芷晴還唯他馬首是瞻,他一旦衝動起來,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莫敖風擔心他不是沒有道理地,不久之前他就剛剛惹下一個麻煩,否則他們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北唐皇室武者快速地靠近過來,遠遠地看到戰十三三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竟是麵對他們數百人都不躲閃,一時間許多人都向四周張望,戒備周圍,觀察是否中了對方的圈套。


    一方靜靜地等待,一方小心翼翼地靠近,本來很快就能靠近的距離,硬是走了好一會兒時間。


    當二百多人站在麵前時,戰十三心裏也感到一陣緊張,不光說氣勢上被壓製,光是看人頭數心裏就會產生畏懼的心理,這是人性的本能。


    北唐皇室武者在五十米處站定下來,與戰十三三人對峙著。


    戰十三仔細地觀察著他們的當先一排站立的領頭者,研究他們的境界和實力,心裏快速演算著開戰後該如何應對。琢磨了片刻,戰十三才驚覺,這一次他們不是要跟對方爭鬥,而是要投降。按照莫敖風的說法,以保命為主。


    戰十三的目光變得隨意起來,很快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情況,對麵的許多武者雖然是麵無表情,可是他們的眼睛卻飄忽不定地來迴轉著,打量著四周,似乎在躲避著什麽,又似乎在尋找什麽。


    戰十三感到很好奇,仔細地觀察其中幾人,在視線固定的情況下,幾個北唐皇室武者都察覺到戰十三的目光,與他略一對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急忙又把目光移開,不敢與戰十三對視。


    雙方站成兩列對峙著,誰都沒有先開口,大眼瞪小眼地,又或者是兩人相互之間傳遞著眼色,就是沒有一個人肯先開口。


    戰十三是耐不住的性子,觀察了一番之後,猜測北唐皇室武者是在尋找吳迦,便覺得無趣地放棄了猜測,昂起頭,對著遠處的北唐皇室武者喊了出來:“有什麽手段,盡管放馬過來!”


    莫敖風聞聲一愣,隨即漲紅著臉利用傳音術對戰十三訓道:“不是告訴你不要亂來了嗎?你怎麽就是不聽?”這次關係到三人的性命,莫敖風關心則亂,語氣變得很嚴厲地訓斥戰十三,把戰十三罵地愣住了。戰十三心裏有些不舒服,為自己辯解道:“師尊,我們總不能一上來就對他們說,我們是來投降地吧?總要走走過場,投降已經讓人很不舒服,難道還要我表現地很諂媚地求他們接受我的投降嗎?”


    戰十三說的話有些衝,莫敖風聞言抬手便想教訓戰十三,手剛剛動起來,卻是舉不動了。莫敖風有些尷尬地站著,不知該如何勸慰自己的弟子,戰十三則是梗著脖子,他是真地有些生氣了,一次被人說衝動,他可以笑笑就當過去了,人人都說也沒什麽問題,忍忍就算了,但是被一個人一直指著一個毛病說,是人都會感到很不爽。尤其是他的初衷是為了大家好。


    此時戰十三還沒有意識到,他此時的心態就和白芷晴一樣,都是好心,可是,好心未必就能辦好事,有時候操之過急,反而會好心辦壞事,也不怪別人會把他和白芷晴看得十分般配,他們兩人確實都是這種衝動的人。


    戰十三這邊隻有三個人,戰十三和莫敖風的爭論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影響,白芷晴本身就是寡言少語的性子,隻會讓氣氛冷靜下來。對麵的北唐皇室武者隻是看到戰十三和莫敖風扭過頭說了些什麽,具體地就再也看不到了。


    戰十三已經發話了,北唐皇室武者這邊發生了一陣小***動,許多人都在小聲地議論,似乎在討論什麽嚴肅的國家大事,為首的幾個裨將腦袋也都湊在一起說著什麽。


    “真地要這麽做?不再考慮一下其他的辦法嗎?”


    “還考慮什麽?直接上啊!”


    “不行,我總覺得我們這是在冒險,萬一……”


    其中一個裨將輕咳一聲,周圍為之一靜,所有人都看著他,等待他講話。


    “如今的形勢越來越亂,皇室裏的那些家夥總是在針對我們,有第一個翟惠,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外戚、異姓王也在我們這裏安插眼線,這種生活你們還沒有過夠嗎?趁著現在天下將要大亂,我們要盡快壯大自己的實力,到時候及時他們有再多的把柄,也奈何不了我們!”受到矚目的裨將緩緩地說道。


    “李暄,你真地已經下定決心了嗎?”一個裨將站出來問道,雙眼緊緊地盯著李暄的眼睛。


    被喚作李暄的裨將挺直脊背,直麵同伴的注視,認真點頭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事實上這些年,許多勢力都在打我們霍城的主意,我們是武將,對這些並不在行,本來找的幫忙出謀劃策的家夥也被他們暗中收買,讓我們損失慘重。這種勾心鬥角的生活不是我們霍城武者應該過的日子,我們也鬥不過那些宮中人,我想徹底地斷絕這種日子!”


    李暄的話讓周圍的裨將陷入了沉默,細細地琢磨著李暄的話。這時,戰十三見北唐皇室武者這邊始終沒有動靜,又開始大聲叫喊了一聲,催促聲讓隊伍出現了一陣***動,好在這些裨將對隊伍的掌控很有力,很快就安撫了眾人的情緒。


    “既然李暄大哥決定了,我也決定了,跟著李暄大哥一起!”一個麵容顯嫩的年輕人站在了李暄的身邊,旗幟鮮明地擁護李暄。


    其他人相互交換著眼神,陸續地有人也站在了李暄這邊,直到最後隻剩下了寥寥數人,他們十分尷尬地站在北唐皇室武者們的麵前,神色慌張,露出想要討好的笑容,又笑不出來,臉色十分難看。


    李暄看著身邊的兄弟們,感到十分欣慰,轉過頭看著剩下的幾人,李暄就沒有好臉色給他們看了,開口對他們說道:“這是我們霍城人的決定,你們幾個人不是我們霍城的本地人,我們也不為難你們,看在你們平時還算安分的情分上,放你們離開。迴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就說霍城又恢複了自由,從今以後,我們隻做霍城人!”


    被孤立的幾個裨將相互對視一眼,帶著自己的心腹灰溜溜地離開了。


    戰十三驚訝地看著幾人從北唐皇室的隊伍裏離開,奇怪道:“這是要從多麵夾擊,還是去埋伏呢?”


    戰十三的調侃冷了場,但是接下來的一個消息,卻讓三人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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