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荒!”


    浮在洪水麵上,北烈喘了一口氣之後,也是顧不得思索爪中的黑色鐵棍為何會變成灰白之色,焦急的目光直接望向了還在昏迷中的帝荒。


    左爪放在帝荒鼻孔之處,感覺到還有唿吸,北烈心中懸浮的石頭才是降落下來。


    吼吼!而在遠處的洪水麵中,鱗邪陣陣的慘叫之聲還是在不斷響起。畢竟,兩顆最大獠牙破碎,身軀後部被灰白鐵棍貫穿,這樣的傷害,已經足以威脅到鱗邪的生命。


    看見鱗邪還在洪水中掙紮,北烈凝重的眼神也是稍微的放鬆了一下,沒有去管鱗邪,催動一絲絲五彩之氣灌注在帝荒的身軀之中。


    這一刻,對於自己身軀之內的五彩之氣,北烈控製的更是極為嚴格,不敢浪費一絲,畢竟他可不會再相信自己的體內還殘留著古老的綠色母液。


    然而,一絲五彩之氣灌注在帝荒的身軀之中,猶如石沉大海,除了能夠感受到帝荒那微弱的唿吸之聲,什麽反應都是沒有。


    “怎麽辦?”這一刻,北烈也是有點著急了。


    若是沒有帝荒的配合,即使擁有堅硬無比的灰白鐵棍,他獨自想要在洪水中擊殺重傷狀態的鱗邪,也是有點不可能。


    畢竟,在五彩之氣不充足的情況之下,北烈與鱗邪的速度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灌注五彩之氣帝荒沒有反應,北烈也是不敢在浪費自己身軀中不多的五彩之氣了,濕淋淋的濃厚眉毛緊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奶奶的,難道要用那種方法?”北烈不知所措,喃喃道。


    “可是帝荒這家夥的嘴有點大啊,漏氣了怎麽辦?”看著帝荒那七八米長的大嘴,北烈眼中更是凝重,喃喃道。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


    下一刻,北烈也是沒有再猶豫,雙爪抓起帝荒的大嘴,直接張開,用著自己毛茸茸的大嘴直接對上去,準備來一次‘猴工唿吸’。


    “哎,想不到我北烈重生成猿的初吻,竟是送給了一條帝鱷,而且還是一條公帝鱷,讓我情何以堪啊!”這一刻,北烈的心中也是在無奈感慨。


    “哎,老天啊,讓我遇見這樣的場景不會是在捉弄我吧,好歹讓我的初吻送給一位母猿猴啊!”不管北烈感慨不感慨,這一刻,北烈的大嘴已經和帝荒腥臭的大嘴接觸在了一起。


    刷!


    然而,或許是因為老天也不願意看見他北烈的初吻就是這樣被奪了,在兩張猙獰大嘴接觸的那一瞬間,帝荒那許久未動的眼皮,終於是張開了。


    不過,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帝荒的眼中卻是無比疑惑,不知道北烈這是在做什麽,或者帝荒認為他已經死了,這一切不過是在地獄中發生的事情。


    “帝荒,你終於醒了!”


    看見帝荒睜開眸子,北烈一下子也是驚動起來,有點激動的道。不過,也是可以看見北烈眸子深處的那一絲尷尬。


    不過,好在帝荒沒有怎麽在意,隻是認為北烈是在救他。


    “北烈,我們沒有死麽?”看著自己眼前的北烈和周圍的洪水,帝荒也知道了,好像他們是獲救了。


    “沒死!”北烈點點頭道,“現在,輪到我們反擊了。”


    說著,北烈銀白色的瞳孔中也是閃過的一絲猙獰的寒光,這場戰鬥持續了這麽長的時間,也是該結束了。


    下一刻,帝荒的目光也是看向了不遠處慢慢停止掙紮和慘叫的鱗邪。


    “帝荒,還能夠動麽?”北烈微微道,“接下來,我必須積蓄一些五彩之氣,給與鱗邪最後的一擊。”


    “雖然氣不多了,但是馱著你堅持一段時間,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聽見北烈的話,帝荒點點頭道。隨機,龐大的身軀沒入洪水之中後,再次把北烈駝在了後背之上。


    下一刻,駝著北烈,帝荒的目光閃過肅殺之意,也是向著鱗邪的方向微微移動而去。


    此刻,帝荒也是看出了鱗邪已經受到了重大的創傷,不僅嘴角兩顆最大的獠牙碎裂,後半身軀之上,更是有著一個被貫穿的窟窿,猩紅的鮮血不斷的流出,而且,因為鱗邪不斷動用強大氣阻止這傷口,此刻,鱗邪身軀上的氣也是寥寥無幾。


    看著鱗邪身軀上的血窟窿,再看看北烈爪中的灰白的鐵棍,帝荒也是明白了為什麽他們沒有死。


    當然,帝荒心中更多的是疑問,為何北烈爪中會出現灰白鐵棍,這根灰白鐵棍怎會如此堅硬,靠著北烈六級精怪的力量,並且還是在最虛弱的時候,竟是能夠破開鱗邪的防禦。


    不過,這一刻,帝荒也是沒有問,身上的土黃之氣泛起,已是準備向著鱗邪發動最後的進攻了,帝荒也是知道,這一刻之後,戰鬥將會結束。


    “帝荒,動用最快的速度,衝向鱗邪,這一次,我絕對要他的命。”北烈冷冷的道。


    爪中的灰白鐵棍已是被絲絲的五彩之氣布滿,斜擋在北烈胸前,也是蓄勢待發。


    “知道了!”聽見北烈的話,帝荒也是興奮的吼叫一聲,全身的五彩之氣已經是彌漫出來,兩邊的洪水麵上再次形成兩道水牆,一刹那,帝荒就是來到了鱗邪的麵前。


    嘶吼!


    看見北烈和帝荒過來,鱗邪不斷嘶吼,漆黑瞳孔中第一次漏出了恐懼之意,龐大的身軀不由得在迅速的退後。當然,準確的說,是對於北烈爪中的灰白的鐵棍恐懼。


    “吼,猴子,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我鱗邪放你們過去就是。”


    恐懼的眼神中閃過掙紮之意,鱗邪不甘的說道。這一刻,雖然他重傷,但是力量還是不下於北烈和帝荒,但是無奈,這根突如其來的灰白鐵棍太危險了。


    他所謂的最強鱗甲防禦,在這根灰白鐵棍的麵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看著灰白鐵棍,鱗邪雖然心中懼怕,但是心中更多的也是貪婪之意。


    “哈哈,我的耳朵沒有聽錯吧!”聽見鱗邪竟是說出這樣的話,帝荒雙眸一愣,隨即就是大笑了起來,不屑的道,“原來堂堂鱗蟒太子,也就是這點能耐啊!”


    “哼,帝荒,得意什麽,這點能耐也比你強,總還沒有被其他的生靈騎在背上。”對於帝荒的話語,鱗邪毫不示弱的說道。


    “吼,北烈的給我捅死這丫的!”聽見鱗邪的話,帝荒咆哮一聲,前進的更加快速,片刻的時間,也是和鱗邪的距離越來越近。


    對於帝荒的話,鱗邪沒有再理會,目光隻是看向北烈,繼續道,“猴子,就此停止如何,雖然我受到重創,但是你們想要擊殺我是不可能的,最後我們隻會兩敗俱傷。”


    “哦?是這樣麽?”聽見鱗邪的話,北烈隻是不知所謂的說道,“但是,在我的眼中,你已經沒有任何資格與我談價格了,今天你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既然已經得罪了,北烈就是不可能放過鱗邪。


    鱗邪一旦逃迴去,定會動用鱗蟒一族的力量來對付他,若是他獨自一個還好說,到那時候,無論小黑,小虎還是赤黃猿猴,都將會受到的鱗蟒一族報複。


    “猴子,你。。”聽見北烈的話,鱗邪憤怒的說道。


    漆黑的瞳孔中,無數的血絲已經是熊熊的燃燒起來了,他鱗邪是何許生靈,一頭沒有種族的猴類生靈,竟是敢這樣的蔑視他。


    “好!很好,那就試試,今天是誰亡。”下一刻,鱗邪心中無盡的憤怒也是被激怒出來了,全身漆黑之氣再沒有去管後半身軀上的窟窿,分散在全身,uu看書 .kansh 也是準備了最後的一搏。


    這一刻,在鱗邪的心中,不是沒有想過逃跑,但是無奈,後半身軀上的重傷,已經讓他的速度大大降低,絕對沒有現在帝荒的速度快。


    吼!


    奮力的咆哮一聲,也是激起兩道強烈的洪水之牆,鱗邪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張開那獠牙已是破碎的血盆大口,向著北烈和帝荒暴衝過去。


    “吼!北烈,要上了!”


    看著那激射而來的鱗邪,帝荒土黃瞳孔一凝,也是咆哮道,毫無保留的向著鱗邪衝過去。


    “帝荒,你隻管往前衝,一切交給我。”


    眼中閃過濃鬱的寒光,北烈陰沉的說道,雙爪之中,灰白長棍布滿不是很濃鬱的五彩之氣,已是高高揚起。


    “收到。”


    吼吼!


    下一刻,隨著四道水牆的激烈撞擊,兩道徹響的咆哮之聲也是響起,一刹那之間,三頭巨獸就是激烈的撞擊在一起,他們的龐大的身軀也是被無盡洪水浪花淹沒。


    這一刻,除了能夠看見氣浪交織的景象,就是那洪水泛濫。


    轟隆隆!


    這樣的強烈的轟鳴之聲,伴隨那泛濫的洪水,在久久之後,才是緩緩落幕下來。


    “哈哈,我鱗邪不甘啊,最後竟是會輸在一根混子之上!”


    隨著這一道慘笑,不甘的聲音響起,鱗邪龐大的身軀,先是從水浪之中漏了出來。


    這一刻,隻是看見鱗邪巨大腦袋之上,一顆血色窟窿在不斷的噴出血液。終於,某一刻,這位鱗蟒太子,懷著不甘的眼神,重重的摔落在了洪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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