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輝騰的競爭對手是德勝,你現在馬上去聯係他們,先截住一部份的合作,再去輝騰那邊遊說,把兩家競爭擺到桌麵上來。”


    薄司珩氣息下沉,條理清晰的吩咐於誠。


    他做生意肯定不止於一家,否則隻會把自己的路走窄。


    商場瞬息萬變,一步錯滿盤皆輸。


    同樣,生機之下是無限生機。


    “我記得輝騰的兩位副總不和,你去放點風聲,務必讓他們產生分歧。”


    “是薄爺,我這就去!”


    於誠對薄爺的吩咐一向沒有任何異議。


    他作為得力助手,就是要完成任務。


    “二叔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隻怕陸宴澤開心得很。”


    掛了電話,薄司珩眯著眸子,唇邊滿是嘲諷。


    為了對付他煞費苦心。


    他知道陸宴澤的野心不能小看,但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麽快。


    這其中的緣由,隻怕還和賀煙有關。


    這才是他更生氣的地方。


    “不能送你過去了,我得去公司處理一下。”


    “公司的事重要,我自己去就行。”


    賀煙蹙著眉,也知道陸宴澤和薄遠舟之間的合作已經開始了。


    她沒有理由阻止,但薄遠舟想害薄司珩就不行。


    薄司珩去了公司,就見到了陸宴澤。


    “薄爺,我記得你一向自律,怎麽今天這麽晚才來公司,難道是身體真的很不好?要真是這樣,還是得多休息啊!”


    陸宴澤坐在會議室裏,手中還轉著一支鋼筆。


    他臉上的表情也耐人尋味。


    薄司珩摸著自己的唇,像是在迴味。


    “多謝陸總關心,我和夫人隻是昨晚睡的有點晚。”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他知道陸宴澤是帶著目的來京市,不止是因為薄遠舟的條件誘人,還因為賀煙。


    “陸總要是哪天結了婚,估計才能理解我這種甜蜜的負擔。”


    薄司珩故意說的曖昧,眼神毫不相讓。


    陸宴澤的表情果然變得低沉。


    薄司珩和賀煙不是沒有感情隻是做戲?為什麽還會……


    “薄爺真是喜歡戳人心窩子,不會是怪我搶了薄家的合作吧?”


    “哦,那就抱歉了。”


    薄司珩皮笑肉不笑,眼底毫無歉意。


    他手機上收到了於誠的消息,德勝已經談妥了。


    “一個合作,薄家還不在乎,不過是浪費了一點時間罷了,陸總喜歡盡可以拿去,就當我送陸總的一份迴禮了。”


    “薄爺真是大度,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宴澤眯了眯眸子,壓下心底那股喧囂的怒意。


    薄司珩知道陸宴澤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他不能大意,更不能被動。


    “於誠,查到陸宴澤來京市後的所有動向沒有?他的目的是什麽?”


    “我們目前知道,陸總和醫學院有合作,他還入股了醫藥局,成了股東,剛好夫人也在鍾教授的引薦下進了醫藥局。”


    於誠拿著一個平板,跟在薄爺身後進了辦公室。


    平板上麵是他查到的所有資料。


    “薄爺,陸總會不會也想和賀家合作,才故意接近夫人的?”


    “陸宴澤的野心根本沒想過要隱藏!”


    薄司珩心裏很吃醋。


    陸宴澤對賀煙,幾乎是明搶了!


    可他卻沒辦法阻止這些,因為他不能阻止賀煙的發展。


    賀煙雖然學的晚,但很有天賦潛力,賀家以後也肯定會交到她手上,這些從鍾教授很看好她,把她帶進醫藥局就能看出來。


    所以薄司珩隻能支持她。


    ……


    與此同時,賀煙去了醫院。


    “小師姐,你來之前他剛剛被宣布死亡,對不起,我們沒看好人。”


    年輕的小師弟很懼怕賀煙,他很自責也很懊惱。


    偏偏自己學醫不精,一點辦法都沒有。


    賀煙走過去,看到了完全沒有生命體征的許正強。


    她的表情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


    “這不怪你,凡事都有意外。”


    她心裏還是很不能接受,明明馬上就能查到害死師父的兇手,可是這關鍵的證人卻沒有挺過來,就好像被拋到半空中再突然掉下來。


    這種感覺讓賀煙有些惱火,又無從發泄。


    “你給我當助手,準備屍檢。”


    賀煙穿上了防護服,戴好臉罩和手套,就開始動手。


    她要確定許正強的死因,會不會是意外。


    小師弟急忙也過去幫忙。


    賀煙花了兩個小時,看完了許正強昏迷之後的所有治療記錄,又給他抽血化驗,用中西醫兩種方法,確定了他的真實死因。


    “血液分析出來了嗎?”


    “出來了!”


    小師弟急忙跑過去將化驗單拿過來。


    這個時候,鍾長峰也趕過來了。


    “小煙,之前不是說他的情況很穩定嗎?怎麽會突然就死了?”


    賀煙看了他血液數據,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好笑。


    許正強以為有了藥方所以給自己研製大補丹,結果卻吃成急性腎衰竭。


    “他體內的汞含量超標,毒素累積太多了。”


    鍾長峰拿過化驗單,也皺起了眉。


    他沒有唏噓,隻有嫌惡。


    “簡直是作死。”


    作為醫學院院長,鍾長峰正直的過頭,他最痛恨有人投機取巧。


    更不要說是拿這種假藥方就以生命為代價的人。


    “那你的調查又停頓了。”


    “再找就是,背後真兇已經慌了,他露出的馬腳隻會越來越多,越利於我。”


    賀煙簽了字把許正強交給醫院處理。


    鍾長峰拿了結果也迴去了。


    她出去的時候,剛好碰上陸宴澤也過來了。


    他在醫院有新的注資,所以也過來這邊視察情況。


    “賀煙!真巧。”


    “你有點陰魂不散了。”


    賀煙忙了兩個小時,這會隻覺得很累。


    看到陸宴澤,她也沒心情理他。


    可她這疲憊的表情,在陸宴澤看來就是因為薄司珩。


    他心裏莫名不忿。


    “陸總和我夫人怎麽總能製造偶遇?”


    這時候,薄司珩也剛好出現。


    他沉著臉,直接將賀煙攬在懷裏,宣誓自己的主權。


    “小煙,我剛才查了這裏醫院的監控,淩晨五點就壞了,而這段時間許正強最有可能被人暗害,剛好這麽巧,陸總又來了注資。”


    薄司珩麵對陸宴澤,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他就是想讓賀煙遠離陸宴澤。


    “監控壞了?但我檢查了許正強,他確實是死於急性腎衰竭。”


    賀煙有些意外,她沒注意監控的事。


    而且鍾老頭也和她一起確認了。


    許正強之前偷偷去找幕後之人就被下了藥,然後藥物沉澱與他自身的毒素融合,才會造成他的死因,幕後boss確實厲害。


    “但你之前不是說許正強情況穩定嗎?那他就有被暗殺的可能。”


    薄司珩覺得這一切太巧了,陸宴澤很有嫌疑。


    賀煙有點無奈,他的出發點沒錯,但有點太緊張了。


    她隻能溫軟著聲音解釋。


    “可我的檢查結果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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