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宿舍門,小鋼看到我們所有人都一本正經的收拾著背包,


    “大白天的鎖門幹嘛?”林小鋼邊說,邊遞過來幾個小西紅柿,


    末世裏這小西紅柿可是堪比黃金的。


    “西紅柿?土裏能長出植物了嗎?”我滿臉驚訝的問,


    其實比這品相好的西紅柿,空間裏多的是。


    “那可不,這是我們種出來的,”小鋼驕傲的說道,


    “就是種子太少了,這幾年天災人禍的,種子沒剩下多少。”小夥子安生歎氣。


    “別灰心,這次咱們出去沒準能找到種子也說不定呢。”我安慰他,


    “嗯,趙連長也這麽說的。”小鋼咧嘴又樂了。


    我們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六點多,簡單吃了點粥和紅薯就出發了,


    給我們發了兩輛吉普車,但是汽油需要自己找去。


    得,這沒油了還是得步行。


    這軍方也忒摳了吧,


    我們三個和趙連長一個車,他們三個和林小鋼一個車,


    林小鋼嘟嘟囔囔的非要坐我們的車。


    實在受不了他磨嘰,趙連長“坐吧,坐吧,真是磨嘰死了。”


    我們出發了,順著沿海公路一路往前,


    發動機聲音瞬間吸引了數百個喪屍,好在我們車速夠快,


    烏泱泱的,官二代,不,軍二代梁景辰他們在前麵,我們在後麵,


    我迴頭看著車後麵瘋狂嘶吼奔跑的喪屍,前麵的喪屍摔倒在地,後麵的喪屍直接從上麵跑過去,


    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引起一連串的反應,摔倒後的喪屍速度慢下來,


    漸漸的後車鏡裏看不到那群奔跑的喪屍。


    “趙連長,咱們海上基地的最大領導是誰啊?”


    “你說我們司令啊,梁司令,不過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都說他病了,現在都是副司令和司令秘書替他傳達命令。”趙連長開著車說道,


    哦?姓梁?梁景辰有地下室密碼,而且能收集那麽多軍用物資的人,肯定官職不低,


    那梁司令和梁景辰他們是父子嗎?


    我心裏有一絲疑慮。


    “你不知道,現在海上軍方基地分成兩派,梁司令和楊副司令,梁司令不在這段時間,楊副司令蠢蠢欲動。”


    “唉”趙連長深深的歎口氣。


    行吧,末世裏還奉行官僚主義。


    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說不定,還爭那破司令幹嘛?


    不過,讓王哥換藥那人,我見過,不是軍二代。


    但是確實在別墅區給那父女倆出頭了,


    他們是什麽關係?


    哎呀我的頭痛的要死。


    如果換藥那人和軍二代是一夥兒的,那可真不是啥好人呐。


    我得留個心眼兒,多防著軍二代。


    快中午的時候,我們到達南城市,我們把兩輛車停在一個廢棄的農場裏,並做了偽裝,


    我們一行八人,準備步行進入市區,這樣也比較好尋找散落的幸存者。


    可是在城市這種人口密集的地方,喪屍估計得以數十萬為單位了,


    我們簡單吃點口糧就出發了,


    “司白姐,你說這農場有沒有種子啊?”小鋼跟在我屁股後麵說道,


    這孩子對種子的執念之深,無法形容了。


    “噓,小點聲,你把注意力放在周圍吧,”我提醒他。


    我們順著小路往裏走,路邊有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這炎熱六月份,


    綠頭蠅嗡嗡飛舞的聲音令人生厭,那些屍體上蠕動著白花花的蛆,讓你看一眼就能一天沒有食欲,


    遍地都是屍體,讓人心悸,屍體無處不在,這裏如同一座巨大的墳場,他們都是統一頭朝城外的方向死在路邊,


    想必是想逃出城的人們。


    馬路上橫七豎八都是各式私家車,幸虧我們把車停在農場,否則進來也是寸步難行。


    這已經是喪屍爆發後的第二十天,


    我們已經接近人口密集的住宅小區,


    這裏無數喪屍在街頭遊蕩,它們的麵容扭曲,身上帶著各種汙垢和血跡。


    此刻已經是正午時分,大太陽明晃晃的照在頭頂上,


    喪屍緩緩的移動著身體,感覺像是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


    腦袋左右輕微搖擺,像是尋找著新鮮的血肉,


    我們將槍的保險打開,讓自己保持隨時開槍的準備,


    我們沿著樓房與樓房之間的縫隙穿行,密切注視著個各單元門和窗戶,


    我示意司濤和羅朝言跟緊我,如果真的有突發情況,誰都不能依靠。


    小鋼哪見過這種場麵,嚇得端著槍的手直打顫。


    我看著他,納悶了,這種膽量的人,跟著出任務,是來送人頭的嗎?


    我觀察負責斷後的軍二代他們三個,神色不驚,極其默契的組成三角形隊形,


    舉著槍來迴巡視四周,別看長得娘們唧唧的,氣場還挺強。


    趙連長打頭,緊接著是司濤,我和小鋼羅朝言在中間,估計他們是習慣性覺得女人就是需要保護的,


    小鋼留著蘑菇頭,皮膚白皙,說話細聲細氣的,這孩子還沒到變聲期嗎?我納悶,我兒子才15,那破鑼嗓子能把你耳朵剌破嘍。


    想到小鋼其實也不過是個孩子,


    於是我一把將他拉到我和羅朝言的中間。


    小鋼哆哆嗦嗦的感激我倆。


    “謝,謝謝司白姐,我,我,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喪屍。”又往我前麵靠了靠。


    “如果一會兒有危險,可千萬別亂開槍,”我說他,


    我真怕他那小身板受不了衝鋒槍的後坐力,胡亂開槍在誤傷了我們。


    “好,我知道了,司濤哥你也會保護我是吧?。”小鋼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嘁,上次跟我們深海出任務,一天到晚就知道哭鼻子,跟個女人似的,煩死了,離我遠點吧你。”司濤一臉嫌棄的說道,並且拉開了和小鋼的距離。


    小鋼一臉委屈的模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


    哎呦我去,他是怎麽當上兵的?


    我一臉問號,咋看咋不著調。


    “唉,司濤,能不能說話別帶上我們女同誌,我們女同誌還是半邊天呢,”羅朝言非常不滿的懟嗒司濤。


    “行,行,姑奶奶,我說錯了行了吧。”司濤秒認慫。


    我心裏偷樂,司濤這個無賴賤嘴,說又說不過羅朝言,打也打不過。


    就願意看他吃癟的樣子。


    我輕樂出聲,司濤迴頭給我翻白眼兒。


    “嘟,嘟,嘟”突然想起巨大的汽笛聲,給我們嚇了一激靈,


    仔細聽,是從南城北麵傳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這死氣沉沉的氛圍,


    “停”,趙連長低聲警告,


    我們急忙躲到垃圾桶旁邊,緊張的看著四周。


    “唔,真臭,唔”,小鋼不停的往上反胃,


    司濤迴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鋼急忙用手捂住嘴巴。


    剛才還趿拉著沉重的腳步,昏昏欲睡走在大街上的屍群,此刻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


    “吼——吼”屍群傳來刺耳的嘶吼聲,


    屍群的吼叫聲在寂靜的城區裏迴蕩,遠處也傳來嘶吼聲,像是在互相溝通一樣。


    屍群原本趿拉的腳步,開始快速跑動起來,你想想千十來號人一起跑動,那動靜得多大。


    嘶吼聲,腳步聲混合在一起,讓人有一種千軍萬馬奔騰而過的錯覺。


    “有幸存者,咱們也跟上。”趙連長下達命令。


    我們跟在屍群後麵,小心的向前移動,


    有幾個落在後麵移動緩慢的,也被軍二代他們用匕首給解決掉了。


    單獨跑起來的喪屍速度很快,可成群結隊的喪屍一起奔跑,很顯然拖慢了腳步,


    “嘟嘟嘟”的鳴笛聲急促的響起,像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我們加快速度,繞過屍群,


    我們跑在屍群的前頭,


    兩邊有零零散散的喪屍也朝著聲音奔跑,


    落單的比較好解決,


    我們手裏握著軍刺,邊跑邊解決發現我們的喪屍,一刀從太陽穴刺進腦袋,


    如果你直接砍腦殼,刀容易卡進頭骨裏,非常危險。


    跑在中間的小鋼漸漸體力不支,落在隊伍後麵,


    我折返迴去,護在他身後,


    跑的快的喪屍很快追上掉隊的我們,


    “哎呦”一聲,小鋼卡在地磚凸起上,摔倒了,


    我殺死一個靠近的喪屍,急忙去拉小鋼,就在這時,後麵胡同裏,嘶吼著衝上來一隻喪屍,


    我急忙迴身阻擋喪屍,用刀卡住喪屍嘴巴,慣性下喪屍一把將我撞倒


    趴在我身上,把嘴裏的刀子咬的哢吱哢吱想,


    我情急之下喊小鋼,


    “小鋼,手裏的刀,手裏的刀,”其實我的意思是讓他用手裏刀,來刺喪屍的頭,


    這位祖宗倒是好,“叮當”一聲,給扔在我旁邊,


    我又氣又急,身上這個喪屍生前是個二百斤的大胖子,


    我是推也推不動,我一隻手舉著刀,喪屍再用我的刀磨牙,另一隻手我得推著它,免得讓它壓死。


    給我氣的直翻白眼。


    “噗呲”一聲,剛還哢吱哢吱磨牙的喪屍,一動不動死死的壓在我身上,


    司濤和羅朝言倆人合力將喪屍挪開,我才得以喘口氣,


    “林小鋼,我姐早晚都得讓你害死,你說你跟著來幹什麽?”司濤怒吼小鋼,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小鋼有開始淚水漣漣,


    “就他媽的知道哭,真是夠了。”司濤一把拉起我,扭頭去追前麵幾人,


    我和羅朝言將小鋼拉起來,


    我看到前麵幾人已經停下,在等我們匯合,


    生死關頭,除了家人,沒有人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停下腳步。


    除非你有他們可利用的價值。


    雖然真相很殘忍,但是在末世確是大家默認的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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