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點多,幾個人才敲著腦袋從樓上下來,


    “我的頭要痛死了姑姑”,小娜拉著長調呻吟著,


    “我的頭要炸掉了”,司濤說完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喝掉一大杯熱水。


    我聞了聞身上:“哎呦我去,我身上都餿了,是不是你吐我身上了”?我揪著司濤的耳朵喊道,


    “能不能講點道理,你問然哥,是不是我吐的。”司濤揉著耳朵趕緊說道,


    這時斐逸然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我們,


    “我熬了粥,你們多少吃點吧,空著肚子不舒服。”斐逸然涼悠悠的開口,


    “那個……謝謝你哈,”我陪著笑臉說話,


    “那個……昨晚給你添麻煩了吧?我沒做啥過分的事兒吧?”我舔著臉問道,


    “姐,就你那酒品,可別說了,你忘了,你大學畢業,同學聚會,喝多了,偷了一匹馬迴來,圈到屋裏,那味兒就別提了。”司濤在一旁吐槽我。


    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吃飯還堵不上你那張臭嘴。”


    “抬頭看看門口那是什麽?”斐逸然涼涼的開口說話。


    我們四個齊刷刷的看向門口,監控?


    怎麽忘了監控的事兒了,


    我們四個低頭趕緊往嘴裏扒拉飯,誰也沒說話。


    吃完飯,我問斐逸然要不要迴空間裏,


    斐逸然:“我都沒事了,不用再進去了,這段時間我給你浪費了不少時間。”


    我看了一眼空間倒計時攢了三年多的時間,這半年來,爸媽和斐逸然一直在空間裏,


    時間還是夠用的。


    吃完早餐,斐逸然去到健身房,鍛煉身體,


    我們四個大眼瞪小眼的,“司濤,你去把平板電腦拿來,咱們看一下監控,”我推著司濤,


    監控是單線連接電腦的,沒有網絡也可以實時觀看的。


    司濤磨磨蹭蹭半天才把電腦拿來,


    我們播放迴放,畫麵裏迴放著昨晚的爆笑時刻。


    我們四個笑的前俯後仰的,尤其是小娜毛毛蟲顧湧那段,簡直不能再搞笑了。


    隨即吧唧一聲傳來,看見司濤親羅朝言,羅朝言的臉肉眼可見的速度,紅的滴血似的,


    司濤嗷的一聲“丟人丟大發了,誰來救救我啊”,嚎叫著跑出客廳。


    隨即羅朝言也低頭迅速跑上二樓,


    “哦,對了,姑姑我得去給小叔做催眠,今天是最後一個療程,差點給忘了”。小娜起身去找司濤。


    客廳隻剩下我一個人,隨著視頻播放到我調戲斐逸然那裏,“這……這……丟人可丟大發了,”我嘀咕著,尤其是吐人家一身,晃晃悠悠的那幾根蔬菜,格外惹眼。


    我關了電腦,懊惱的使勁兒揪著頭發,


    “別揪了,在揪揪成禿子了。”斐逸然似笑非笑的說道,


    白皙的臉龐線條分明,顯得成熟穩重,


    一雙深邃眼睛,,宛如繁星一般閃爍。他的眉毛粗獷而濃密,


    身材高挑修長,這一個月的複健鍛煉,肌肉線條清晰分明,斜斜的靠在門框邊,一手插兜,顯得風流倜儻,


    和我這一臉宿醉憔悴,頭發被我揪的草窩一樣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昨晚對不起啊,吐你一身。我這就從空間裏給你一身新衣服。”我急忙道歉。


    “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斐逸然眼神灼灼的看著我,


    “我……我……”我開始有點緊張了,我三十多歲的啥場麵沒見過,緊張個雞毛啊,我暗暗腹誹。


    “我還有事先走了,”我閃身進入空間,“唿”,我長長的歎了口氣,真窩囊啊。


    斐逸然看著落花而逃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進到空間看著爸媽忙碌的身影,有一時的出神,


    爸爸媽媽結婚四十多年,養育了四個孩子,倆人幾乎很少吵架,平平淡淡的過了一輩子,


    不像我,狗血的劇情都發生在我身上。


    如果在有一段感情,我不知道在害怕什麽,斐逸然受傷那段日子,


    我一度以為永遠失去他了,後悔的不行,如果他醒來,我一定不在拒絕他,


    可他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時,我又退縮膽怯了。


    我甩了甩頭,想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空間裏的羊太多了,我跟爸媽商量一下,還是屠宰一部分,囤起來。


    可是數量太多了,我決定去到山上,將羊群趕下來,順便在換取點大物件。


    於是我將爸媽送出空間,和羅朝言,斐逸然一起去往後山。


    我們戴好防護口罩,出發。


    別墅區北麵兩公裏左右,有一處大山,那些光禿禿的大山,沒有樹木、沒有花草,隻有被風化的岩石,


    我們打算從這裏將羊群拿出來,趕迴去,這裏有很多山洞,和岩峰,


    我們來到山坳處,我從空間裏拿出六七十隻山羊,


    從空間剛出來的羊群,驚慌失措的四處亂跑,我們三個人極力阻擋,


    羊群在幹燥的土地上跑,揚起的塵土,不一會兒就讓羊群變得髒兮兮的,


    我們三個也是灰頭土臉的,


    隨著時間推移,羊群漸漸的適應了外麵的世界,


    我們三個開始往家趕,下午四點多才趕迴別墅區,


    我們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別墅區的時候,人們都震驚了,末世四年,還能出現這麽多羊,簡直是不可思議,


    隨著“咩,咩”的羊叫聲,所有人都出來觀看,


    “他們從哪兒找到的這麽多羊?”


    “天哪,我都好幾年沒吃過羊肉了”


    “這麽多羊,都是鄰居,他們應該給咱們分。”


    我們攆著羊群進入我們的院子裏,


    那些人眼巴巴的跟過來,看著滿院的羊,


    饞的眼睛都要冒出來,


    “讓開,都讓開”,一個尖利的嗓音響起,


    “不管你們從哪攆迴來的羊群,隻要是這一片的,就得充公。”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喊道,


    她戴著防護口罩,但是看著有點眼熟,


    她貪婪無厭的眼神看著我,


    哦,對了是她。


    軍方交易所的那個鼻孔看人的女孩,


    聽那個大姐說,雖說是軍方的,不過已經承包給個人了。


    想來這家人也是“上麵有人”。


    “哦?我咋不知道有這麽一條規定呢?”我隨即冷冷地說道。


    “哼,你們在這裏生活,靠的就是我們。這塊地方它就是我們的,所以從這裏出來的東西,就得充公。”那女孩蠻橫無理的說道。


    “嘖嘖,你的臉可真大,你咋不說整個夏國都是你家的?”羅朝言毫不客氣的懟迴去。


    “你,你們給我等著,等我爸來了收拾你們。”那女孩一跺腳,扭身離開。


    “哼,你們就等著挨槍子兒吧”,說話這人就是那天被我們罵了的那個婦女。


    我懶得理她。


    “父老鄉親們,有沒有會殺羊的?”我提高音量,


    “幫我們殺羊,殺一個羊並且剝好皮,頭蹄,羊皮都歸他,並且我額外在給二斤羊肉。”我繼續說。


    “我會”


    “我也會”


    “算我一個”


    好幾個男同誌,紛紛舉手,報名。


    七八十個羊,如果我們自己殺,那得累死,還不如這樣放在明麵上,


    羊也殺了,也可以明目張膽的換取物資。一舉兩得。


    “嘁,她是騙你們的,別到時候白忙活一場。”那女人陰陽怪氣的跟那幾個報名的人說道。


    “這……”那些人明顯猶豫了。


    “我來,我現在就給你殺羊。”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王哥?”


    “老妹,我給你殺羊,讓你嫂子幫你收拾羊腸子。”王哥熱心的說著。


    說幹就幹,


    剛才還猶豫的幾個人,一看有人搶活了,趕緊過來,擼胳膊挽袖子開始殺羊。


    殺羊大軍如火如荼進行著,其中一個人,手起刀落,給羊放血,


    我跟他講羊血也給他,他激動的喊:“老婆子,趕緊去拿桶,這羊血可是好東西。”


    不到二十分鍾,一個羊處理幹淨了,


    我將頭蹄,羊皮,二斤羊肉給他打包好,讓他一會兒帶迴家。


    旁邊一看,真給啊,於是紛紛加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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