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剛剛枕著雙手躺下,感知到李修遠出現馬上鯉魚打挺站起身,滿臉焦急得拱手道:“先生!我……”


    李修遠擺了擺手安撫道:“秦將軍放心,我既然說不幹涉你的指揮,全權將身家性命托付與你,就絕不會改摳。”


    秦良玉身軀一震,大為感動道:“那先生此番前來?”


    “哈哈哈,沒什麽,隻是我後世有一位用兵如神的大家曾總結出十六字指導性方針,或許會對秦將軍有所幫助,所以特來告知。”


    秦良玉眨巴了下眼睛,心中不解,但還是神情恭敬道:“請先生解惑。”


    李修遠嘿嘿一笑咧嘴道:“所謂,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許是吻合此刻之危局。”


    秦良玉細細揣摩著這話,突兀得眼前一亮。


    “先生當真大才啊!”


    讚歎完,秦良玉吹了個口哨,當即緊鑼密鼓得吩咐下去。


    很快,十多匹戰馬就遠遠而去。


    李修遠不再言語,閃現抽身而退。


    休息自然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在沒有糧草補充的情況下,躺在地上休息絕對是恢複真氣和軍陣雲氣最快接,消耗最低的方法。


    當然,與秦良玉這邊相比,羅馬帝國軍隊這邊就苦逼很多。


    事實上,貝利薩留確實是罕見的將帥之才。


    軍隊中200的輔兵,原本應該是攜帶著整個隊伍一天的口糧。


    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出現這種遭遇戰中遇到消耗戰。


    不過剛剛秦良玉一發箭矢過來幹掉了百人的輔兵,他們身上攜帶的青稞果,盧卡尼亞香腸,白麵包和清水都已經盡數化做冰渣。


    剩下的口糧也不過隻能支撐半日。


    當然,這其實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有食物補充,那士卒體內就能產出恢複鬥氣。不過,就在他感覺大夏騎兵暫時不會來,準備讓人生活造飯時。了望塔上就傳來信號:“有大夏騎兵接近,準備戰鬥!”


    剛剛還沒拿到食物的士卒就急匆匆開始手忙腳亂得重新收治甲胄,翻找兵刃。


    自然而然的,慌亂之下剛剛下過熬煮的吃食頓時傾潵了一地。


    不過,等列隊站好真準備戰鬥之際,那了望兵忽然長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得道:“他,他們……”


    貝利薩留眉頭緊鎖,急忙追問道:“他們怎麽了?”


    了望兵吞咽了口唾沫,這才結巴道:“總督大人,他們這次隻來了十騎,不過他們在戰馬尾巴上拖著樹枝,所以看起來人數極多。”


    “剛剛靠近四百步之後就調轉馬頭又迴去了。”


    這話頓時氣得貝利薩留三屍跳神,難壓心中怒氣。


    其他羅馬士卒也怒目朝著了望兵看了過去,剛剛一波慌亂之下,口糧傾潵了大半。剩下那些一人一口估計都不怎麽夠。原本就不怎麽高的士氣頓時再次跌落。


    貝利薩留剛剛準備下令讓手勢殘局,卻看到身前白光一閃馬爾庫斯就出現在身前。


    “貝利薩留總督,我命令你,現在就去追擊!”


    聽到這話,貝利薩留心中的怒意更勝:“閣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我們這裏大部分都是重甲步兵。你讓我們去追擊一群輕騎兵?”


    “這是何等荒謬的命令!”


    話音剛落,異次元空間中的馬爾庫斯就狂怒道:“閉嘴,你這個蠢貨。我的信徒告訴我,那些大夏的騎兵已經在西南方向三公裏外休息。”


    “隻要你們輕裝上陣,一定能殺得他們措手不及。要不然等他們休息好,我們就會這麽被活生生耗死!”


    與普通英魂不同,這些曆史中附帶著特殊兵種軍隊的將領類型英魂,他們通常擁有更多的顧慮。


    固化之後,如果不聽從棋手命令,那就不是餓死一個人,而是餓死整個軍隊。加上軍人服從的天性,以至於他們對棋手的態度會更加卑微。


    貝利薩留思量了下還是搖了搖頭道:“閣下,您聽我說。作為羅馬帝國的一員,您應該清楚,我們對於騎兵的克製正是因為我們身上的重甲,一旦丟棄這些重甲……”


    “貝利薩留……我剛剛所說,不是請求,是命令!執行它!”


    眼看著自己的棋手雙目赤紅,怒發衝冠,貝利薩留也知道根本無法相勸。


    歎了口氣後,還是命令開始卸甲!


    那如鷹隼的目光朝著秦良玉所在遠遠望去:【希望,情況不會如我想象中那麽糟糕吧!】


    想象中的短兵交接並沒有到來,等到貝利薩留率軍趕來時,遠遠放著斥候的白杆軍早已快馬輕裘得跑出來一裏來地。


    有這500米的間隔,羅馬帝國那些成建製的弓箭手根本無用武之地。


    一追一逃得再次拉扯出五裏地之後,貝利薩留終於還是遺棄了那個愚蠢的命令讓全軍停歇了下來。


    不過他們陣型還未紮好,秦良玉蘊含著雲氣的箭矢就突兀而至。


    陣圖稍稍格擋之後,已經跌落到冰點的士氣值並沒有帶來多少防禦力加成。陣型中瞬間又有二百來號精銳暴斃。


    貝利薩留鋼牙緊要,雙眸仇恨得幾欲滴血。


    “閣下,投降吧!”


    馬爾庫斯此刻也認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到底有多愚蠢。不過聽到這話,他微微一愣,緊接著就如同一頭發怒的獅子般咆哮道:“認輸,你知不知道讓我向一個還未定段位的棋手人輸是何等恥辱?”


    “你知不知道,那些我們還沒有收迴的重甲價值多少氣運?”


    “你知不知道,如果這場棋局認輸,我們會損失多少信徒?”


    “你知道我們還有那麽強大的底牌沒有掀開,我們怎麽可能會失敗?”


    大口喘著粗氣,馬爾庫斯感覺今天簡直是有史以來自己最糟糕的一天。


    即便是那次沒有攻略下來溫泉關副本的糟糕都遠遠趕不上。


    貝利薩留搖了搖頭歎息道:“我知道。但是閣下,身為您的臣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您能獲勝。不過……”


    他那藍色的眼眸朝著遠處癡癡得張望了下,然後帶著一種釋然和解脫歎息道:“您知道那些大夏的騎兵現在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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