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黃忠認可,太史慈也是舒服。


    “對了,子義,此處有兩封信簡予汝,一封乃孫邵所書,一封乃令堂所書。”夏凡此時才拿出信簡,遞給太史慈。


    太史慈接過信簡,讀罷仰天長歎:“主公若早拿出此信,慈必當效忠,又何至冒險剿匪?”


    孫邵的信中,詳細說了夏凡橫掃渤海眾盜的過程,雖未言及讓太史慈歸附之類的話,但是話裏話外都在說夏凡是一位值得追隨的明主;


    太史慈母親的信中,則是先說了被擄後夏凡解救她一事,再敘說自己日常在青囊館中對夏凡的觀感,要求太史慈進行報答。


    夏凡笑道:“我與子義相交相知,無關其他,純屬誌同道合、意氣相投也。”


    此役,夏凡軍死亡五人,重傷六人,輕傷三人。


    此役,高句麗匪寨一百餘人,盡皆處死,唯有一人存活。


    此人正是那夥夫!


    “念汝通曉漢語與高句麗語,暫且留汝一命。日後負責通譯,可有怨言?”


    雖說異族該殺,但是為了將來可以攫取更大的戰果,夏凡還是決定留下此人。


    “小人萬無此念!此後必老老實實,忠心不二!”夥夫喜極而泣,忙不迭磕頭。


    媽媽呀,感謝你教我做飯啊!


    要不是我經常下山采買菜肉,與漢人多有接觸,從而習得漢語,今日就小命不保了呀!


    眼前這個少年,看似人畜無害,可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啊!


    一百多條人命,全不接受投降,就是嘎嘎亂殺啊!


    夥夫心中感激涕零,決定今天過後一定給老母親再上幾炷香。


    夏凡見夥夫還算識相,繼續問道:“汝可有漢名?”


    夥夫搖頭:“不曾取得。”


    “既如此……”夏凡嘴角露出一絲邪惡,“從此之後,汝便喚作‘高麗棒’,如何?”


    夥夫大喜道:“謝主公賜名!”


    一番廝殺後,眾人皆有疲累,且有傷員需要照顧,於是當日便駐紮在匪寨當中。


    戰爭永遠是一門最耗錢,同時也是最賺錢的生意。


    有高麗棒的引路,夏凡一行人很快找到了這夥山賊的“小金庫”。


    “哎,隻有兩箱珠寶……不愧是遼東這般貧瘠之地,連賊們都富不起來啊!”夏凡看著從金甲莽漢床底下拉出來的兩個箱子,一時哭笑不得。


    “咦,這屋裏竟然有……人參!”


    夏凡頓時眼前一亮:“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高麗棒,汝可知此物從何處采來?”


    高麗棒不解道:“此山南側,便生有此物……”


    “有多少株?”


    “甚多。”


    “哈哈,天助我也!”


    發財了,發財了啊!


    滿山的人參,這還了得!


    治病用,做藥膳,泡酒,送禮,售賣……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人參發揮作用!


    傳聞有一種參


    “傳令,所有甲士集合!”


    片刻後,高麗棒帶路,夏凡和三將以及二十名兵士,一同來到山南側,瘋狂的挖起人參來。


    “漢升,有如此多人參,定可讓嫂夫人與黃敘身體健壯起來。”這一連十幾日的尋找,終於有了結果,夏凡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


    “噗通!”


    黃忠跪倒在地:“多謝主公,救治吾妻子!”


    夏凡佯怒道:“起身!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可動輒行此大禮?”


    黃忠道:“主公便是我等之天!”


    夏凡:“……好你個黃漢升,幾時學得如此諂媚之言?”


    黃忠臉紅道:“此乃吾肺腑之言也!”


    夏凡正色道:“漢升,人皆有擅長之事。戰場殺敵,我不如你;雜學經營,你不如我。如此互補,方得圓滿。故而,你若真心感激,隻需做好本職即可。”


    原來如此!自家主公是一個看重實幹的人!


    得到溝通密碼的黃忠,恢複往日清冷,抱拳應道:“屬下遵命!”


    “報!……”


    恰在此時,一聲長音響徹山坡。


    見傳信兵在山坡上疾跑,甚至還被絆倒摔了個圈,夏凡知道事情緊急,趕緊迎上前去:“何事?”


    “主公,山外有大量官兵,約莫再有一刻鍾便摸到寨門。”


    夏凡猶在思考,一旁的太史慈卻道:“想必是那公孫縣尉,業已剿滅另一夥匪徒,適才前來幫扶一二。”


    “公孫度……糟了,中計矣!所有人速速迴返寨中,快,快!”


    夏凡的臉色霎時變得很難看。


    黃忠等人知道事態緊急,也不發問,堅決得執行命令。


    幾個唿吸後,一群人便列隊在山中奔跑起來……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公孫度會想曆史上一樣,董卓掌權後才奪取遼東,所以大意了……”


    “我的到來,言論,行為,勢必引起了他的危機感,那充滿野心的眼睛,絕對錯不了……”


    “他要幹掉我,一個遼東容不下兩尊大佛!所以他的行動提前了……”


    “我tm真是蠢,居然還迷信曆史上的時間節點!”


    “這個剿匪,應該也是他設得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好一個陰險的公孫度!”


    ……


    就在夏凡率人往迴急趕時,公孫度跟柳毅正騎著馬,身後蜿蜒前行著三百披甲執銳的軍士。


    “主公,這三百人皆從玄菟郡調來,俱是心腹。過境之時,以剿匪旗號遮掩,料想不會引得諸縣起疑。”


    公孫度滿意笑道:“汝辦事,吾放心!”


    見自家主公心情不錯,柳毅也膽大起來,問道:“主公,屬下有一事不解……”


    “可是問為何非殺夏凡不可?”


    柳毅被叫破心事,尷尬道:“主公慧眼!屬下隻是覺得,擅殺名士,恐對主公聲名不利。”


    公孫度的眼中慧光閃過,語帶失落道:“吾知汝有大才,若肯歸順於吾,榮華富貴、聲名權勢皆可享之不盡。奈何,你我是同道之人,注定不會屈居人下,要麽你死,要麽……還是你死!”


    柳毅沒有開口,他知道公孫度最終的“汝”並不是指自己。


    公孫度心情很好,此刻分享欲爆棚。


    自古以來,反派死於話多。


    這句話實際上是不全麵的。


    不管反派正派,在自己苦心布局成功之時,都有一種強烈的分享欲,不揭開麵紗、不解釋技巧便心中不暢快的那種。


    恰如此時的公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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