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挽哪受得了這個。


    她還想反擊。


    但被江流給攔住了。


    “行了,一會江欣該看出問題了。”


    “拉偏架是吧?”


    江流白了她一眼。


    把薑羽貞放下來讓她自己走走。


    “疼,走路費勁。”


    “攙著你走。”


    江流像是攙著個醉漢。


    他現在對薑羽貞還算是比較有耐心。


    隻是他覺得這女人今天有點不一樣。


    看起來有股從女強人蛻變成小女友的既視感。


    過渡這麽絲滑嗎?


    女人心海底針。


    江流一時間也難以搞懂她在想什麽。


    但該拉偏架的時候確實該拉偏架。


    他都答應了隻要不撒謊,就嚐試一下的。


    雖然感覺怪怪的。


    但他仍然清晰的表達了態度。


    但對於陳舒挽而言感受卻截然不同。


    薑羽貞的話頂多算是稍稍撕開防禦。


    江流的態度,屬實讓她摸不著頭腦。


    還真讓薑羽貞偷家了?


    不行。


    你偷吃我不在乎。


    但你偷家,豈不是讓大家都沒得玩了?


    一行人重新打了照麵坐上電梯。


    五個人同在一個電梯上,神色各異。


    江欣和裴安寧始終想詢問下,堂弟的身體到底怎麽樣。


    關心一下也正常


    江流就說沒休息好,需要調理調理。


    陳舒挽瞬間接話說:


    “小江總您理解的不對,你這是縱欲過度的問題,如果不節製後患無窮,恐怕連生育子嗣都成大問題。”


    “知道了,迴頭按你說的抓藥不就得了。”


    江流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絲毫不在意這點事。


    但有人在意。


    裴安寧站在電梯的角落裏,聽著“生育子嗣都成大問題”這幾個字。


    腦袋裏嗡嗡作響。


    不是,年紀輕輕的都生不出來了?


    她緊張的掃過眾人的視線。


    江欣站在電梯按鈕的位置,低頭看手機。


    江流則是一臉沒當迴事的表情。


    他年紀輕輕的肯定不把這問題當迴事!


    萬一真...


    “陳醫生,我也有點好奇中醫知識,您這種專業人士能給我科普一下嗎?”


    “我也隻是大學時感興趣所以看了一點,根本談不上專業。”


    “聽起來您很厲害,我去了中醫館看藥材名字都發懵,就想著有機會我也學一學。”


    “這裏沒藥材,我說了你也記不住。”


    “那你給堂弟開的都是什麽藥材?”


    裴安寧徐徐圖之的節奏還算合理。


    但還是輕而易舉的被陳舒挽看透了小心思。


    畢竟她可是帶著上帝視角看裴安寧的。


    雖然江流沒有給她講過“堂弟和堂嫂の山村野事”


    但卻給出了一個形象:饞我身子的堂嫂。


    於是偉大的陳醫生輕輕咳嗽了兩聲:


    “藥方並不重要,小江總氣血旺盛的很,隻要懂得節製就不會出大問題。”


    節製?


    裴安寧看了看半邊身子伏在江流身上的薑羽貞。


    腦海裏有很多想法在交匯。


    這事她必須得管,但是要怎麽管?


    跟薑羽貞說你以後少要點?


    肯定不行的。


    還是得從江流身上下手。


    ....


    樓上的青春閨蜜組等的花都謝了。


    終於等到了電梯開門的聲音。


    齊刷刷的組成一道青春迎賓小組迎接,搞得小晴一時間不知道誰才是前台。


    拋開各懷心思的眾人。


    此時此刻的微生岫才是最緊張的。


    她想看,又有點不敢。


    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她的心理或許用部落效應來解釋,更為恰當。


    她最近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江流和李神諭。


    一個大渣男未婚夫,一個好閨蜜。


    這幾乎把她的日常時間都給占領了。


    但偏偏這兩個聯係最多的人,同屬於一個圈子裏。


    也就是眼前這個詭異的“狼人殺”圈。


    眼前這些氣質、穿著各異的女人,雖然看起來陌生。


    但也都屬於這個狼人殺圈。


    可她不是。


    偏偏她還來到了現場。


    這種身份標簽的差異。


    讓她有一股理智上不能融入,但內心裏卻又想融入的複雜感受。


    “融入圈子獲得認同”是人基因裏自帶的程序。


    並且她也有自己的主觀想法。


    因為自己短時間內,顯然是離不開江流的。


    那為什麽不主動融入呢?


    可江流在眾人走進休息室的空隙。


    偏偏還單獨把她拎了出來。


    “你跑來幹什麽?”


    “神諭叫我來的。”


    “這腥風血雨的不適合你,迴家睡覺去吧。”


    “我不。”


    微生岫忽然撅個嘴說不。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什麽。


    反正她不走。


    “你愛走不走,沒空管你,少說話多喝水,情況不對就尿遁。”


    江流得先去把正事辦了,公司手續一大堆等他簽字。


    他也沒多管微生岫,跟著江欣去深處的辦公室


    同樣離開的還有錢袋子、負責繁瑣手續的裴嫂子和藝人林素恩。


    ...


    公司股份的52%由家族辦公室持有。


    餘下的股份分別由江流、江欣個人持有24%。


    這小破企業也不是上市公司,關上門子都是一家子的事。


    倒也沒那麽麻煩。


    江流對股權占比沒意見。


    家族辦公室的股權占比是必備的,不僅是為了家族控製,出了事也有人給你想辦法扛雷。


    而江流的兩千萬真正扔到股權購置裏的,隻有區區二百萬而已。


    二百萬還是家族辦公室瘋狂抬價後的價格。


    這破地方真不值錢。


    順帶提一句,家族辦公室也就是sfo,這玩意是私人機構。


    專門為家族提供財富管理、家族事務這類內部事項。


    初衷就是怕你搞“二伯,我是你侄子,小砍一刀便宜點賣我”這一套。


    當組織規模龐大就需要專業機構來負責。


    大家一起走流程。


    江流隻有該簽字的時候簽字,其他的自有裴安寧來辦。


    他也沒怕有人動手腳,不說隨身還帶著錢袋子。


    家族那邊,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算計你。


    這點錢對他們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當自己有了一千八百萬的現金後。


    江流忽然有了股怪異的感覺。


    正常來說他應該開心的,


    瞬間變成手握一千八百萬現金的人,這還是有點含金量的。


    但他對這些錢感覺上沒太在意。


    “你說這麽多錢我怎麽花?”


    “很多嗎?”薑羽貞睡眼惺忪的看著他。


    “一千多萬呢!你給我說說能買到什麽東西?”


    “我們住的房子。”


    “然後呢?”


    “沒了。”


    江流倒也不算是沒見識。


    畢竟江家那種跟濕地公園一樣的豪門大戶都見過了。


    但他發自內心的沒有想占據的想法。


    甚至他所謂的家族鬥爭,壓根就不是為了爭家產。


    無非是謀求個主動的局麵罷了。


    “難道是當泥腿子當慣了?”江流喃喃自語。


    “建議你找個穩妥的投資機構,傳媒公司後續出資還得掏錢呢。”


    “但凡是進我兜的錢,我可以不知道怎麽花,但你不能讓我往出掏。”


    錢進兜裏,是不可能往外掏的。


    傳媒公司的錢讓江欣掏就完了。


    他江流確實不會花錢,甚至連掙錢也不一定比得過別人。


    但他會坑狗大戶且專坑狗大戶。


    “你不是搞投資的嗎?錢存你哪裏算了。”


    “你要想好,這對你來說可是筆巨款。”


    “我又沒什麽花錢的地方,除非我媽以後生大病,到時候取出來給我就行。”


    “如果我卷錢跑路了你可別哭。”


    “沒有江家的時候,我不一樣活的好好的。”


    江流攤攤手,眼睛裏是無法言說的自信。


    他確實不太把這錢當迴事。


    在居酒屋裏他見慣了花錢如流水。


    深知一切看似沒代價的禮物,早就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江流,你為什麽不貪心呢?”


    “因為我上單諾手因為貪兵線送了一血。”


    “貪是因為想贏。”


    “你有家裏托底,所以貪輸了也無所謂,但我輸不起。”


    江流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爭執。


    自幼成長觀念上的區別而已。


    他起身離開準備去另一個辦公室,旁聽林素恩的簽約事宜。


    不旁聽不行,他也是老總。


    但在離開前他沒忘記囑咐薑羽貞最後一遍:


    “我再重申一遍,如果說謊了可以現在告訴我,我還可以原諒你...”


    “我貪心,所以我沒有說謊。”薑羽貞嘴硬的不行。


    “薑羽貞,我非常認真的告訴你,不要跟我撒謊。”


    “嗯。”


    薑羽貞忽然站起身環住了江流的胳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還記得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我承諾你隻要陪我去家宴,就答應你個要求。”


    “我要求現在兌現,內容就是:今天在這麽多女人麵前,你心裏隻能裝我一個人。”


    “當時說好是工作上的要求。”


    “你在居酒屋的工作內容,不就是被女人肆意擺布嗎?”


    “靠,算你玩的陰。”


    ...


    微生岫知道江流說的腥風血雨是什麽意思了。


    這休息室根本沒法待。


    李神諭和陳醫生碰在一起,簡直就是火星撞地球。


    餘波都能把微生岫震碎。


    李神諭翹著二郎腿,滿臉都寫著挑釁:


    “沒想到啊陳醫生,才幾天沒見就變成前女友啦。”


    “是啊...隻是我好奇為什麽甜美校花,連前女友的頭銜都沒混上。”


    “因為我隻當現女友,不當前女友。”


    “人家的現女友現在可是薑總。”


    “小微還是她未婚妻呢!”


    戰五渣李神諭無話可說,隻能迅速掏出戰略武器。


    懵逼狀態下的微生岫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我...我嗎?”


    “你是江流的未婚妻?”


    陳舒挽麵色終於出現變化,疑惑的望著微生岫。


    “嗯嗯。”


    “你們是怎麽成為未婚夫妻的?”


    微生岫小腦袋一轉。


    想要從那場稀裏糊塗的家宴開始講起。


    但卻被李神諭打斷迅速接話:


    “因為他們真心相愛!”


    “他們真心相愛你高興什麽勁?難道是合約製夫妻?”陳舒挽迅速找出疑點。


    “才不是呢!”


    “有什麽證據證明他們不是,江流可不是那種被束縛的人。”


    “小微她...她跟江流親過嘴了!”


    微生岫被李神諭的胡言亂語給震懾住了。


    我什麽時候親了。


    頂多被捏個臉而已。


    “這年代親嘴算什麽?”


    “小微她跟江流每天叫老公老婆!”


    “你去某寶上花五塊錢,都能買到這種服務。”


    李神諭這下是真急了。


    怎麽這陳醫生這麽超模?


    “小微第一次都給了江流!”


    這次輪到微生岫急了。


    你瞎胡說什麽呢!


    陳舒挽用餘光打量了一下微生岫的表情,笑吟吟的說著:


    “那我問你,她懷寶寶了嗎?”


    “懷了!兩個月呢!”


    陳舒挽搖搖頭沒再說話。


    因為她無需多言。


    戰場可以交給門口剛剛到來的兩人了。


    ...


    薑羽貞和裴安寧走進了休息室。


    林素恩的簽約事項由專業經紀團隊負責溝通。


    江流和江欣因為股權人的身份需要旁聽,她們兩個無官無職的自然要迴來。


    剛剛李神諭的話她們確實聽到了。


    “聽到了能怎麽樣?”裴安寧在心裏弱弱的吐槽。


    這幫子人起碼能湊在一起互相懟兩句,她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


    但裴安寧還是有心機的。


    她得曲線救國。


    後宮大亂鬥的勝者終究還是皇帝說了算。


    對,裴安寧眼裏這個休息室就是在妃子大亂鬥。


    別扯什麽純愛戰士為愛競爭,那種虛頭巴腦的東西。


    她是這裏麵最有生活閱曆的人,一路走來幾乎把所有階級的人都看了個遍。


    這種事她看的最開。


    所以想誕下子嗣這種事,還是得在江流身上下功夫。


    至於薑羽貞?


    她一句話都不用說,隻需要帶有壓迫感的走向閨蜜二人組。


    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兩位小朋友給我看看身份證,如果滿了十八歲,就給你們看段四十分鍾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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