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譽氣惱。


    抓住那人的手,順勢按住那人的肩頭。


    就把那人往前麵擋風玻璃撞去。


    砰!


    直接把擋風玻璃撞碎。


    那人的額頭直接撞破,鮮血流淌出來。


    秦譽把那人拉迴來。


    “現在想好你該對我說什麽了嗎?”


    那人竟然還嘴硬。


    “大哥,我真不知你要我說什麽。”


    “請你不要為難我了,好嗎?”


    “你如果要錢,我這裏還有幾百塊,都給你。”


    伸手從兜裏拿出幾百塊錢,雙手送到秦譽麵前。


    看起來,真是可憐兮兮的。


    “秦哥哥,或許咱們真的找錯人了。”


    瑞秋忽然開口。


    “還是不要難為他了。”


    那人大喜。


    “這位美女說得對。”


    “我真的就是恰巧路過,順便想偷個車,根本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大哥,還是放了我吧。”


    忙對瑞秋諂笑。


    “看這位美女這麽漂亮,一看就是人美心善,您怎麽舍得拂她的意呢。”


    “對啊,秦哥哥,還是聽我的吧。”


    瑞秋又勸說。


    “幹脆放了他就是。”


    “好吧!”


    秦譽歎了口氣。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放了他。”


    “多謝,多謝!”


    那人趕緊對著瑞秋連連點頭。


    心想,果然還是小姑娘好糊弄啊。


    這樣都能脫身。


    瑞秋卻微微撇嘴:


    “先別謝我。”


    “我可以讓秦哥哥放了你,但你是不是也該報答我一下?”


    那人連連點頭。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美女你說,讓我怎麽報答?”


    “隻要我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心想,這樣可人的小姑娘,提出的要求肯定也是萌萌的。


    根本不用在意。


    “我想讓大叔你和我做個遊戲。”


    瑞秋歪著頭說。


    “好,這個好,這個好。”


    那人笑得咧開了嘴。


    果然沒什麽大不了的。


    隻是做遊戲而已。


    “我喜歡做遊戲。”


    “還特別喜歡和美女做遊戲。”


    “那你趕緊躺下吧。”瑞秋笑著說。


    那人一愣:“還要躺下?”


    “不躺下,怎麽做遊戲?”


    瑞秋一本正經的。


    那人激動起來。


    這麽嬌俏的美女,要讓他躺下做遊戲。


    這簡直如天上掉了餡餅一般。


    幾乎都忘了額頭的疼痛。


    “好,我躺下,這就躺下。”


    看了秦譽一眼。


    “大哥,你看……”


    秦譽撇嘴,讓開了。


    那人趕緊斜躺下來。


    這貨車的駕駛室空間還是比較大的。


    他沒完全躺下來,隻是斜躺著,倒是可以躺得下。


    躺下之後,抬眼看著瑞秋。


    “美女,是不是和你做完這個遊戲,就可以放我走了?”


    “對啊!”


    “我說話向來算數。”


    那人連連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


    舒服地張開手。


    “趕緊來吧。”


    心裏想,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美女要做的遊戲不會是撓癢癢吧?


    真有意思。


    “你稍等一下。”


    瑞秋打開駕駛室的儲物盒。


    “我要找點遊戲道具。”


    翻了一下,拿出一個扳手。


    對著中控台猛地一下。


    砰!


    直接把中控台砸癟了一塊。


    那人嚇得一哆嗦。


    這小美女的力氣竟然這麽大?


    而且,她要遊戲道具,怎麽拿了個扳手出來?


    不應該是小刷子什麽的嗎?


    那樣好撓癢癢啊。


    心裏再不像剛才那麽舒心了。


    變得忐忑起來。


    “這玩意威力還是不大。”


    瑞秋很失望,把扳手扔掉了。


    又在儲物盒裏扒拉半天。


    摸出一把螺絲刀來。


    對著駕駛座一戳。


    噗!


    直接戳進去半截。


    微笑著點點頭,很滿意。


    “這個還差不多。”


    那人聲音直接抖了起來。


    “美女,你……你的遊戲道具不會就是這個吧?”


    瑞秋搖頭。


    “不止這個。”


    伸手過去,把秦譽的領帶解下來。


    蒙在了眼睛上。


    “這下才算齊全了。”


    那人越發覺得不妙。


    急著要起身。


    瑞秋趕緊按住。


    “別急啊!”


    “遊戲還沒開始呢。”


    “你……你這到底是什麽遊戲啊?”


    那人後背有些冒汗。


    “我通過砸地鼠遊戲改進來的,完全獨創的戳地鼠遊戲。”


    瑞秋笑著介紹。


    “遊戲很簡單。”


    “你躺在這裏,我蒙著眼睛,用這螺絲刀隨機戳下去。”


    “如果沒戳中,算你得分,如果戳中了,算我得分。”


    “誰先得到十分,算誰贏。”


    “如果你贏了,隨時可以走。”


    “如果我贏了,咱們就繼續玩下去,直到你贏為止。”


    那人真是嚇得心驚膽戰的。


    再不覺得瑞秋人畜無害了。


    也不覺得瑞秋嬌俏可人,更別說萌萌的。


    隻覺得瑞秋太可怕了。


    哪有這麽折磨人的。


    努力起身。


    “我不玩了。”


    瑞秋按著他。


    “你剛才答應陪我玩這個遊戲的,現在反悔,可來不及了。”


    抬頭看向秦譽。


    “秦哥哥,幫我按著。”


    秦譽點頭。


    他就知道,瑞秋有的是辦法收拾這家夥。


    這家夥落在自己手裏比落在瑞秋手裏好得多了。


    可笑這家夥還以為瑞秋真的好忽悠呢。


    伸手把那人按住。


    “我要開始嘍。”


    瑞秋把眼睛蒙好。


    螺絲刀猛地插了下來。


    直接插到了那人臉旁。


    就貼著那人的臉頰,插到了駕駛座上。


    再次進去半截。


    那人就感覺,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稍微偏一點,他的眼睛就廢了。


    “恭喜你,我沒擊中,你得一分。”


    瑞秋笑嘻嘻的。


    那人卻已經是渾身發抖。


    簡直怕得要命。


    還恭喜?何喜之有!


    “又開始嘍!”


    瑞秋手裏的螺絲刀又插了下來。


    這次,那人就沒那麽好運了。


    噗!


    螺絲刀直接插到那人手上。


    把手掌瞬間刺穿,鮮血直流。


    “啊,我好像擊中了。”


    “我得一分。”


    “大叔,咱們好像旗鼓相當,競爭很激烈啊。”


    “就看咱們誰先得到十分了。”


    瑞秋把螺絲刀拔了出去,再次舉在空中。


    那人真要被嚇破膽了。


    還得十分?


    十分還沒到,他估計已經滿身窟窿了。


    關鍵是,心理的折磨更加痛苦。


    根本不知道瑞秋的螺絲刀接下來會落到哪裏?


    這份恐懼感才是最可怕的。


    再也撐不住。


    大聲喊:


    “我不玩了,我說。”


    “我什麽都說了。”


    瑞秋秀眉微皺: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遊戲才開始呢。”


    “你這不是掃我的興嗎?”


    “不行,有什麽話,等玩完了再說。”


    螺絲刀又戳了下來。


    擦著那人的耳朵,插到了駕駛座上。


    耳朵都擦破了皮,帶出一道血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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