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霏盈不是從別墅裏出來的。


    而是開著跑車從外麵迴來。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明白,完全誤會了。


    原來,秦譽和唐霏盈不是在別墅裏做那種齷齪的事,而是出去了。


    她這一天,真是白等了。


    浪費了一天的時光。


    看到唐霏盈,慌忙把車窗關上,往後縮了縮。


    實在不敢招惹唐霏盈。


    隻是,就看到了唐霏盈而已,並沒看到秦譽。


    很是納悶。


    秦譽好不容易傍上這麽個富家小姐,怎麽舍得放手呢?


    應該粘在唐霏盈身邊才對啊。


    難道被這個富家小姐給甩了?


    忽然發現,唐霏盈的目光向這邊看過來。


    瑞貝卡心頭一驚,這丫頭不會認出她的車吧?


    嚇得心頭噗噗亂跳,趕緊對司機吩咐:“快,趕緊走。”


    慌忙離開了。


    這一天,真是什麽都沒做成。


    到了秦家,正好是晚餐時間。


    秦家老奶奶見她迴來,笑著把她喊到身邊坐下:“瑞貝卡,這又兩天過去了,琴渺商廈的租金問題談得怎麽樣了?”


    麵對她滿臉寵愛又充滿期待的模樣,瑞貝卡實在不敢說實話。


    隻好幹笑:“現在就是糾結削減一個億的租金還是八千萬租金的問題。我堅持削減一個億,冷家老奶奶隻願意讓步八千萬。”


    其實,削減租金的事到現在連影子都沒有。


    但為了安慰秦家老奶奶,隻能這麽說。


    秦家老奶奶大體上還是滿意的,沉聲說:“必須削減一個億,畢竟你當眾宣布了,那就必須做到。如果你才上任,就損失了威信,以後還怎麽管住那些人?對我也有不好的影響。”


    瑞貝卡忙保證:“我會讓冷家老奶奶讓步的。”


    “要盡快搞定,時間長了,琴渺商廈的管理層可能會懷疑。”


    瑞貝卡點頭答應。


    心裏真是充滿焦灼,晚餐雖然豐盛,卻味同嚼蠟。


    坐在瑞貝卡對麵的是顏澄竹。


    正氣得牙根癢癢的。


    本來瑞貝卡坐的座位是她的。


    所有的寵愛和信任都是她的。


    但現在,都被瑞貝卡奪去了,怎麽氣得過?


    這時,秦家老奶奶忽然看向她,隨口問了一句:“澄竹,你的優紋咖啡怎麽樣了?”


    顏澄竹忙把嘴裏的飯咽下去,這才恭敬地迴答:“勢頭越來越好。”


    “我不要這麽寬泛的迴答,這等同於敷衍,說具體點。”


    “是!雅伊咖啡堅持不了多久了,一個星期之內,應該就可以開啟收購。”


    “真的?”秦家老奶奶有些驚喜。


    還以為需要和雅伊咖啡繼續鬥很久。


    忍不住笑起來,“看來瑞貝卡來了之後,你的效率也高起來了,有了競爭果然不錯。”


    “多謝奶奶誇獎。”


    “先別急著得意!”秦家老奶奶想了一下,“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兩個幹脆鬥一下。”


    “不知奶奶您的意思是……”


    “看看是你先收購下來雅伊咖啡,還是瑞貝卡先搞定那一個億的租金。”


    正在吃飯的秦廂聽得激動,忙插了一句:“奶奶,既然是比試,肯定要有個彩頭的吧?”


    秦家老奶奶瞥了他一眼。


    對於這個不學無術的孫子,真是又愛又氣的。


    但相比秦譽來說,還算比較順眼。


    至少這個孫子會說話,經常甜言蜜語的,哄她開心。


    誰不喜歡嘴甜的呢?


    雖然大多數嘴甜的人,都不如默默關心的人來得實在。


    但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麽膚淺。


    就是偏愛嘴甜的。


    長輩喜歡嘴甜的,美女也是。


    以至於老實本分,這個本來挺好的品質,都慢慢變成了貶義詞。


    甚至和蠢笨都要畫上等號了。


    “當然會有彩頭。”秦家老奶奶點頭。


    “奶奶您出手向來大方,想必這個彩頭肯定很驚人,我都充滿期待了。”


    這馬屁拍的,簡直順手拈來。


    秦家老奶奶很受用。


    本來想拿出一處豪宅作為獎勵的,聽了秦廂的話,覺得豪宅似乎不夠驚人。


    於是改了主意:“這樣,誰贏了,秦家旗下的汽貿公司,就會交到誰手裏。”


    聽了這話,秦廂越發激動:“奶奶您果然大手筆,我就知道,奶奶您一出手,絕對不凡。”


    忙抓住顏澄竹的胳膊,“老婆,你聽到了嗎?你一定要拿下這個汽貿公司,這樣的話,以後我想開豪車,就可以隨便開了。”


    秦家老奶奶聽了,臉色一沉:“秦廂,這是你作為秦家繼承人該說的話嗎?就算汽貿公司交到你老婆手裏,你也不能胡來。你可以去提車,但必須賬目明晰,不能隨便開了就走,公司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咱們家族的。公司那麽多董事看著,你作為秦家產業的繼承人,更要注意。”


    秦廂忙點頭:“奶奶您教訓的是,我都記住了。”


    說是這麽說,依然很激動。


    如果那個汽貿公司到了顏澄竹手裏,他開各種豪車,絕對比現在方便多了。


    他現在雖然是秦家的繼承人,但其實隻有個名號,並沒實際的權力。


    去秦家的汽貿公司,看上哪款車,還得一本正經地拿錢買,走正常手續。


    這是秦家老奶奶定的規矩。


    畢竟要給那些叔叔伯伯看。


    秦家的家族很大,各種利益需要權衡。


    他太過放肆,其他人肯定有意見。


    但汽貿公司到了顏澄竹手裏,就真成他家的了,他和顏澄竹的小家。


    做點手腳,開走幾輛車,隻要顏澄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完全沒問題。


    再怎麽說,這秦家的產業以後都是他的,隻要他不那麽明目張膽,不會有人深究的。


    顏澄竹也很激動。


    秦家旗下的汽貿公司,市值接近一千億。


    比她的優紋咖啡大得多。


    這要能拿下來,她在秦家說話絕對更有分量了,底氣也足了。


    這段時間,秦家人都看出來,秦家老奶奶更寵瑞貝卡。


    誰都不是傻子,大家慢慢冷落了她,開始向瑞貝卡靠攏。


    對於一直那麽耀眼的顏澄竹來說,怎麽可能不覺得憋屈?


    現在無疑是個翻身的機會,前提是打敗瑞貝卡,拿下那個汽貿公司。


    忙舉起酒杯:“奶奶,我一定會努力的,絕對不讓您失望。”


    秦家老奶奶卻看向瑞貝卡,笑著問:“你呢?有信心嗎?”


    瑞貝卡還真是心裏沒底,卻點了點頭:“完全沒問題。”


    “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顏澄竹瞪著她。


    瑞貝卡撇嘴:“根據我的經驗,越是開始拽得不行的,打臉越快,有實力的人懶得挑釁,自信不是說出來的。”


    “你……”顏澄竹氣得差點跳起來。


    這個瑞貝卡,實在伶牙俐齒的。


    秦家老奶奶拍手大笑,越發欣賞瑞貝卡。


    瞥了顏澄竹一眼:“看看,這才是真正的豪門氣度,你太沉不住氣了,比瑞貝卡差得遠呢。”


    顏澄竹暗暗咬牙,秦家老奶奶實在偏心地太厲害了。


    心裏冷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這次,索性就狠狠打一下秦家老奶奶的臉。


    她很清楚,她要收購雅伊咖啡太容易了。


    現在優紋咖啡是秦譽的,雅伊咖啡也是秦譽的。


    什麽時候收購,就是秦譽一句話的事而已。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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