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喊嗎?”秦譽看著他。


    “這……這是怎麽迴事?”褚傲頃嘴角抖了抖。


    “我說了,你那兩個保鏢已經被我撂倒了。”


    “不可能,我看過他們的身手,他們很專業的。”


    就算那兩個保鏢很菜,一旦打起來,也該動靜很大。


    更何況,那兩個保鏢相當強,一般人根本沒法近身。


    怎麽可能悄無聲息地被收拾了?


    褚傲頃在包間裏,也就聽到一些說話聲,根本沒有動手的聲音。


    實在沒法理解。


    “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雙拳難敵四手!”


    “你……你也帶了保鏢?”褚傲頃驚訝。


    “不需要保鏢,一些保安就可以。”秦譽慢慢把外套脫下來,疊好,放到沙發背上。


    看看褚傲頃,“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褚傲頃越發害怕起來。


    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遇到軟的,比誰都狠,但碰到硬茬,讓他痛了,又比誰都慫。


    秦譽讓他痛過,他從心底裏覺得畏懼。


    又沒了保鏢,失去了依仗。


    再不敢待下去,起身就往外逃。


    秦譽怎麽可能讓他逃了?


    猛地一踹眼前的茶幾,茶幾重重地撞到了褚傲頃腿上。


    撞得褚傲頃慘叫一聲,翻倒在了茶幾上。


    秦譽就勢拿起茶幾上的紅酒瓶,


    砰!


    砸在褚傲頃腦袋上。


    酒瓶破碎,褚傲頃頭上跟著冒出血來,人也暈乎了。


    秦譽抓著他的領帶,把他揪起來,看著他的眼睛:“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嗎?”


    “我……我錯了!”褚傲頃滿心恐懼,趕緊道歉。


    還不知到底怎麽迴事,就趕緊道歉,生怕來不及。


    實在不想再被秦譽打了。


    秦譽下手太狠了。


    秦譽冷哼:“你想打蕭菱雪的主意,是嗎?”


    “蕭菱雪不是顏家的兒媳婦嗎?和您……和您有什麽關係?”褚傲頃結結巴巴的。


    實在想不明白,秦譽有什麽理由替顏家出頭?


    不會就是看他不順眼吧?


    秦譽氣惱:“什麽顏家的兒媳婦?她是我老婆。”


    “怎麽……怎麽可能?”褚傲頃大驚,“她是芷渺廣告董事長的老婆。”


    秦譽冷哼:“我不就是芷渺廣告董事長嗎?”


    靠!


    褚傲頃這才明白,他被洛風澈給騙了。


    洛風澈讓他誤以為蕭菱雪是顏家的兒媳婦。


    趕緊解釋:“秦譽,我……我真不知道她是你老婆。”


    “現在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褚傲頃連連點頭。


    “那你打算以後怎麽做?”


    “我……我一定敬而遠之,敬而遠之!”褚傲頃哪裏還敢說別的。


    “但我怎麽才能相信你的話?”


    “你相信我就是。”褚傲頃滿臉認真。


    秦譽搖頭:“但我不信!”


    以他對褚傲頃的了解,褚傲頃也就現在落在他手裏,才委曲求全。


    一旦找迴他的保鏢,肯定又牛痹起來。


    現在這種情況下,隻能讓他好好吃點苦頭。


    這樣可以多忌憚一點,長些記性。


    看了看茶幾旁邊,還有兩瓶紅酒。


    指了指:“這是要請我老婆喝的?”


    “不敢,不敢!”褚傲頃心驚膽戰,不知秦譽又要做什麽。


    秦譽當然要發揮這兩瓶紅酒的作用:“可惜,我老婆不會和你喝酒的,這兩瓶酒還是你自己解決吧。”


    “好,我喝,我都喝掉。”褚傲頃忙去拿起那兩瓶紅酒。


    “我說是讓你喝的嗎?我是讓你用你的腦袋解決。”


    “秦譽,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剛才不是給你做了最好的示範嗎?還要我再示範一次?”


    褚傲頃大驚,這才明白秦譽的意思。


    竟然是要他把紅酒在腦袋上砸碎。


    他的腦袋已經流血,還昏昏沉沉的,再砸碎兩瓶酒,他還要不要活了?


    秦譽也太狠毒了。


    不禁有些猶豫。


    秦譽看在眼裏,冷笑起來:“這麽看來,你剛才的話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任何誠意。”


    “我有,我真的不會再打你老婆的主意了,真的。”


    “那好,證明吧,看到你證明了,我才能相信你的話,不然,我實在沒法放過你。”


    褚傲頃還是猶豫。


    “你在等什麽?覺得這兩瓶太少,想再要箱啤酒來?”


    “不要!”褚傲頃大驚失色。


    一箱啤酒怎麽都有十來瓶,如果都砸在他頭上,絕對就掛了。


    這兩瓶紅酒,至少還能保留點生機。


    嗎的,沒辦法,隻能豁出去了,咬咬牙:“我給你看我的誠意,馬上給你看到。”


    拿起一瓶紅酒,一狠心,對著自己的腦袋狠狠砸去。


    砰!


    紅酒瓶竟然沒碎。


    秦譽笑了笑:“你對自己真夠心軟的,看來我需要幫你才行。”


    “不用,不用,我可以!”褚傲頃閉上眼,咬緊牙,大喝一聲。


    砰!


    酒瓶終於碎了。


    褚傲頃感覺自己的腦袋也要裂開了。


    痛啊。


    酒水和著鮮血,從臉上飛快流淌下來。


    秦譽把另外一瓶紅酒放到他麵前,看了他一眼。ъimiioμ


    褚傲頃隻好又拿起那瓶紅酒,拚命砸向自己的腦袋。


    砰!


    酒瓶碎了。


    褚傲頃再也堅持不住,眼睛亂翻,一頭栽了下去,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秦譽掃了他一眼:“希望你真能吸取這次的教訓。”


    差不多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冷冷地轉身走了。


    褚傲頃好久之後才醒過來。


    滿臉都是酒,也都是血。


    腦袋疼得好像要裂開。


    混蛋!


    他在心裏大罵秦譽。


    上次被秦譽打了,還沒報仇,沒想到這次被打得更厲害。


    秦譽這混蛋,以後絕對要報仇。


    他還是沒吸取教訓,沒想過,繼續下去,下次或許挨得更重。


    找到手機,給秘書打電話,讓秘書趕緊來送他去醫院。


    想想這麽多年的廣告盛典,每年都會有收獲,基本都能睡幾個美女。


    但今天,不但沒睡到美女,還弄得一身傷。


    太可惡了。


    去醫院的路上,忍不住給洛風澈打了電話。


    這些天,他一直試圖聯係洛風澈,卻怎麽都聯係不上。


    似乎洛風澈消失了。


    他原本準備和洛風澈對這次的廣告盛典動手腳,因為聯係不上洛風澈,什麽都沒做成。


    大好的機會白白錯過了。


    對洛風澈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家夥,也是恨得牙根癢癢的。


    這次打了電話,依然沒打通。


    不由越發氣惱:“這個混蛋東西,讓我見到他,非弄死他不可。”


    “褚總,您傷得這麽重,還是別動氣了。”那秘書安慰。


    “我能不生氣嗎?你看看,老子的臉連豬頭都不如了。我幾曾受過這種羞辱,我不但生氣,還一定要報仇。”褚傲頃大發雷霆。


    他不會放過洛風澈,也不會放過秦譽。


    那秘書卻對秦譽心存忌憚,小心勸解:“褚總,我看那秦譽是個狠人,不如還是算了,別招惹他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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