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冰不知道她那個渣爸到底留了什麽重要東西給她爺爺,但能讓那個渣爸說出有事就把東西就交給警察的話,顯然有一定重要性,說不定就是某些犯罪記錄或者其他什麽重要證據。


    所以夏語冰也沒有多耽擱,安撫了兩位老人後就出來給付守疆打了電話。


    付守疆很重視這件事,當即就開車來醫院接了她。


    付守疆下車幫妻子打開車門,扶著她上車:“小心點,詳細情況路上說,東西早點拿到早點安心。”


    夏語冰想說她的腿腳已經好多了,不用這麽小心翼翼,但她前麵也說過很多次,可付警官從來都是答應得好好的,見到她依然把她當殘廢照顧,晚上臨睡前也必然要幫她做一番理療按摩,想要幫她快速恢複肌肉生長。


    夏語冰忍不住想,有時候付守疆的大男子主義,也挺可愛貼心的~


    在車上夏語冰跟付守疆補充了其他情節:“我爺爺說,東西早在八年前就寄給了夏水榮老先生,那時我十六,我爺爺心裏不安,總覺得會出事,就把東西寄出去了。也是想給我留一條後路。”


    “你爺爺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嗎?”付守疆邊開車邊問。


    夏語冰:“他說是一個封起來的信封。”


    “你爺爺從沒有打開過?”付守疆換擋加速。


    夏語冰委婉地道:“我爺爺奶奶都是小人物,比較怕事,他覺著不打開就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就能安全一點。”


    付守疆點點頭,他在辦案過程中也經常碰到類似的人物,尤以老年人居多,他們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到什麽也不會多說,就怕惹麻煩。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再次來到白龍鎮。


    夏水榮老人還是上次見過的老樣子,坐在店門口背陰處,吹著電風扇還搖著扇子,眯著眼睛一副世事安好的安逸模樣。


    “老爺子,我們又來看望您了。”付守疆跟老人打招唿道。


    老人還記得他們,看到他們就笑嗬嗬地拍了拍現在已經少見的蒲團扇,坐直身體問:“你們來啦,這次是為啥啊?”


    “是有點事。”付守疆扶了老人一把。


    夏語冰繞到老人麵前,打開微信視頻,再把手機遞給老人:“老爺子,這是我爺爺,他有話跟您說。”


    老人抓著手機放遠了,眯眼盯著手機看,口中問:“你爺爺?誰啊?”


    “是我,老哥。”視頻中夏田榮老人說話了。


    兩位老人經過一番交流,夏水榮老人終於明白夏語冰三人前來的目的。


    老人瞅著夏語冰,唏噓地說:“沒想到啊,你竟然就是那個小丫頭。你等等,我把東西拿給你。”


    夏語冰和付守疆不放心,跟著老人進店。


    老人的孫女兒在店裏麵收銀,看到他們立刻站起身,問她爺爺有什麽事。


    老人揮揮手,說人家上次過來丟了東西在他這裏,這次是過來拿的。


    孫女想問老人是什麽東西,被老人含糊了過去。


    夏語冰把這些都看在眼裏,再看老人,哪裏是一副老眼昏花、記憶力衰退的普通老頭子,明明就是個會演戲、會裝傻的特工型機智老頭。


    但人家夏水榮老人真的就是個普通老人,他從自己住的屋裏翻出一個b5型號的牛皮信封,直接就遞給了夏語冰。


    “喏,這就是你爺爺寄給我保管的東西,如今也算完璧歸趙,裏麵裝的是什麽,我老頭子從來沒看過,你拿走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以後人家來問,我也不知道。好了,收起來帶走吧,別給我孫女兒看見。”


    夏語冰正要接,就看她老公伸出手接了過去,手上還戴了白手套。


    不用付守疆說明,夏語冰就懂了他的意思,這是小心無大錯。


    付守疆看牛皮信封封口完好,跟老人道謝後,把信封用證件袋裝好塞進包裏,又隨手拿了個墨鏡捏在手上。


    老人看到付守疆如此仔細,就像沒看到一樣什麽都沒說。


    走進前麵的小超市,付守疆特地把墨鏡亮給老人孫女看,“不好意思,這是我妻子給我買的生日禮物,不小心給我丟在這裏,我找了好久,幸好在這裏找到了,謝謝你家老爺子了。”


    老人在後麵嗬嗬笑,不住說:“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我要是知道你們電話就給你們打過去了。”


    老人孫女信以為真,看夏語冰跟上次一樣又買了店裏一大堆價值較高的補品煙酒,高興得直讓兩人常來玩。


    夏語冰兩人把後備箱塞滿,跟老人再三表示感謝,開車走了。


    老人重新躺迴門口的躺椅上,幹瘦的身體吹著電風扇搖著蒲扇,嘴裏哼著別人聽不懂的戲曲,一個人自得其樂開心得很。


    車裏,夏語冰盯住了付守疆的包。


    付守疆也沒等到迴警局,車子開出去沒多久,就在路邊找了個地方停車,把信封拿了出來。


    兩人都十分好奇裏麵有什麽,看厚度,裏麵像是裝了折疊起來的紙張。


    付守疆再次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口,往外倒了倒,卻倒出一個過去常見的普通白色信封。


    付守疆按下車窗,捏起白色信封對著陽光照了照,又把窗戶關上。


    這次付守疆拆得更小心,白色信封的質量很糟糕,這麽長時間下來,雖然保管得還不錯,但紙質已經變黃、變脆。


    從下方的口子拆開白信封,從裏麵倒出了一張照片和一張對折的紙。


    夏語冰湊過來看。


    付守疆先拿起照片。


    照片一看就像是偷拍,拍的人物目光都不是正對拍照人,更不是擺拍。


    突然,夏語冰手指照片中的一人,略微激動地道:“這人我認識,他是教過我的教練之一。”


    付守疆看過去,見是一個胖胖的男人,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很像是和氣生財的生意人。


    在付守疆看那個胖男子時,夏語冰又把目光移到了照片最中間的那人臉上,她其實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人,但是可能出於某種心理排斥,讓她先指認出那名教練。


    站在最中間的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得體,這人她認識,正是當年她那個渣爸帶她去見的人。那人還準備了學生服裝讓她去洗澡,如果不是她嚇跑了……


    付守疆一瞬間感覺到妻子的緊張和憤怒,下意識抬頭看向她:“語冰?”


    夏語冰身體一顫,終究沒有隱瞞,指著照片中間的男子說道:“這人……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起的那個人。”


    夏語冰把她曾說過的小蟲故事再次提及,付守疆臉色立刻變了,他當初聽完故事就在找這個人,隻可惜線索太少,至今都沒找到。


    “除了這兩個人,你還認識其他人嗎?”付守疆盯住金絲邊眼鏡男,畫像到底還是失真,照片就不一樣了,這次他一定要找出這個人渣。這麽多年下來,還不知道這個人渣害了多少小孩子!


    夏語冰搖頭,遺憾道:“其他人我不認識,但是我那個爸特地把這張照片交給我爺爺,這些人一看就是一夥的,至少都認識,你看外麵這圈人像不像是在巴結中間這個眼鏡男?然後我認識的這個教練則和眼鏡男關係更好一點,像是自己人。”


    夏語冰驀然住口,臉上出現驚訝又慢慢轉為原來如此的神色,她喃喃道:“如果我認識的這個教練和這個眼鏡男是一夥,那麽是不是可以推測眼鏡男也是那個組織中的一員?”


    “很有可能,而且說不定還是一名高層。看看夏元喜還有沒有留下其他線索。”付守疆特意翻過照片看背麵,沒看到任何標注,就放下照片,打開了對折的那張紙。


    紙有兩張,一張是a4紙,上麵複印了一張身份證。a4紙裏夾著另一張一看就是從某個筆記本上扯下來的紙張,上麵用圓珠筆寫了好幾段話,字跡很潦草、字型也很醜,看用筆顏色和痕跡輕重不像是一次寫成,而是分成了多次。


    付守疆把身份證複印件暫時放到一邊,一邊辨認那張紙上的內容,一邊念出來:“他們給了我一批貨,讓我幫他們藏起來,說不久賣出去會分我百分之一的分紅,那可是最少五十多萬!希望他們能給我,如果不給……”


    第二段辨認起來更困難,寫的是:“他們果然不打算給我!他們想要把我發展成下線,讓我幫他們賣貨。但藏貨和賣貨怎麽能一樣?我得再找他們談談,如果是賣貨,我要更多分成,希望這次小丫頭能立功,否則不是白養了!如果我能活著迴來也就罷了,如果不能……不管是誰看到這個,請按照信裏的身份證複印件和照片抓人,保證你們不會抓錯。”


    第三段字跡更是飛起來一樣:“照片中間穿紅襯衫的人是三劍客會的毒品供貨商,被稱為二號先生,喜歡小女孩,其公司總部在非洲,我偶爾從一個人口中得知無論二號先生還是一號,他們老家都在華夏,他們原本就是華夏人,隻不過二號先生犯罪逃跑偷渡了出去,被一號吸納入他們的組織。原因是二號先生和一號是同鄉,下麵的複印件就是二號先生過去在華夏使用的身份證。另外,給我複印件、告訴我上述事情的人已經死了。”


    夏語冰和付守疆互看,半晌都沒說出話。


    這算什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們正在尋找那個地下組織,正在為找到二號先生而犯愁,結果呢?


    他們倆誰也沒想到夏元喜竟然在家裏藏了這麽一個大秘密!


    付守疆習慣性地分析夏元喜當時的心理:“這三段話應該是分兩個時間段寫成。我詳細調查過夏元喜,他並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也沒有留下其他日記類記錄。所以我推測,一開始這段,很可能是夏元喜在緊張、恐懼、不安狀態下的隨手記錄,也算是一種發泄。當時他很可能已經拿到了照片和這張身份證複印件,但他當時應該是當做一個把柄想要偷偷握在手裏,他寫這段話很可能就已經起了今後有必要時可以用照片和身份證複印件來威脅或勒索對方的意思。”


    付守疆一頓,繼續道:“而第二第三段話,則是後來補充。我想時間應該是夏元喜帶你去那個小樓之前,他出出於一種保險心理,在那段發泄話下麵寫了第二和第三段話,然後連同照片和身份證複印件一起交給了你爺爺。他應該很清楚你爺爺的性子,知道他不會隨便打開這封信,所以他應該是想安全迴來後再把信件拿迴來。”


    夏語冰聽了他的分析,也附和道:“應該是這樣吧,不過有一點,我那個爸在把這封信交給我爺爺時,根本就不怕他打開看,因為我爺爺奶奶識字不多,頂多就會寫自己的名字和數字。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不敢在這張紙上寫要帶我去立功、白養我之類的話。”


    調查了那麽多,加上和過去的迴憶對證,夏語冰已經不再對渣爹的人品抱有希望,但畢竟是從小喜歡和崇拜過的父親,這麽親眼看到對方拿她當貨物一樣看的證據,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


    付守疆忽然俯身親了她一下。


    夏語冰:“……幹嘛呢?”


    付守疆蹭蹭她的指尖:“別難過。”


    夏語冰也不是特別難過,剛剛冒出芽的怨懟和難過在丈夫的碰觸下幾乎像冰雪一樣融化,“走吧,去警局,這應該算是重要線索了吧?”


    付守疆笑,他喜歡妻子的堅強和樂觀,“絕對算!有了根底,還有照片,找起來就容易多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付守疆拿著照片和身份證複印件迴到警局,就立刻對二號先生的身份進行鎖定,同時使用圖像對比係統來尋找照片上的所有人。


    因為綁匪使用了炸彈,觸及了國家的神經,為了抓這夥人,整個華夏的警方力量從上到下開始了大力調度。


    當天,就有一批刑警趕去身份證所在地去查找二號先生和一號的老底。


    二號先生此時怎麽也沒想到,十幾年前一個巴結他、兩度親自把自己親生女兒要送給他糟蹋的一個完全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然掌握了這麽重要的信息。


    這不是二號先生疏忽,而是就那麽無巧不巧,帶著夏元喜“做生意”的一個混混,恰好曾和二號先生一起做過壞事,在那個三劍客會的某個不大不小的哥向他們炫耀那位二號先生的大來頭身份時,那混混當麵不敢說什麽,背後就跟夏元喜嘀咕說什麽大來頭,不過是他認識的一個人,如今改頭換麵換了身份迴國,就又變得人模狗樣了。


    那混混見二號先生混得好,不敢把他的身份底細對外說明,可能是為了要給自己留條路,也可能是想轉移風險,就把當年一起“幹活”時為了互相牽製而留下的身份證複印件又印了一份給夏元喜。


    照片則是當時那位哥跟他們炫耀二號先生的來曆時,夏元喜自己偷拍。


    後來,夏元喜知道那混混為了混出頭和得到更大好處,就跑去找二號先生了,但就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聽過那混混的消息,也再沒看到他出現。


    夏元喜當時就怕了,他原本也想借此機會去“認識”一下那位二號先生,後來就再不敢了,而是千方百計打聽到二號先生喜歡小女孩,就改為想要獻女求富貴。


    一連串的必然,最終形成了某個巧合,也把二號先生乃至他身後的組織打入了地獄。


    光是找到老家,當然還不足以立刻找到二號先生和一號。


    付守疆根據可靠消息推測二號先生已經來到華夏,並且很可能就在今天的中山北路上,換言之,二號先生還在國內,還沒有跑出去。


    當下,二號先生的照片就被發到各個航空站、火車站、汽車站、高速收費站、港口,甚至是地鐵係統,尤以紫金市為中心的附近城市查得最嚴。


    當天下午,二號先生拉著一個小行李箱就趕往了飛機場,他已經感到不妙,他要趕緊離開華夏。


    因為要使用護照,他並不能選擇易容,這時的他哪會想到他的容貌已經徹底暴露。


    到了機場時,他還打出一個電話:“收尾,幹掉那隻小蟲子,同意用任何方法。做完就銷聲匿跡,短時間內,沒有唿喚就不要出現。”


    打完這個電話,謹慎的他立刻就把電話卡摳出來掰斷扔進垃圾桶。


    看到安檢口了,二號先生收起手機,略微整理了下衣著,昂首挺胸向著貴賓安檢通道走去。


    “機票,身份證件,謝謝。”安檢人員示意二號先生的臉對準台子上的攝像頭。


    “好的。”二號先生把護照和機票放到一起交給安檢人員,對著攝像頭微微露齒一笑。


    安檢人員的表情很認真,但沒一會兒,他的認真中就帶出了一絲嚴肅。


    站在台子外麵的二號先生看不到安檢人員正在看的屏幕,他正在努力做到與平時一樣,不想帶出半絲緊張。


    明明時間不長,可二號先生卻覺得這次檢查的時間特別漫長,漫長到他開始感到不安。


    安檢人員看看屏幕裏跳出的照片,再看看屏幕上顯示的圖像比對結果百分比,抬起頭,看了二號先生一眼,手指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機場空警的唿叫鍵。


    二號先生最終還是看出了不對,他很機智地說:“啊,我忘了一樣東西,我馬上迴來。”


    說完,轉身就走……跑起來。


    安檢人員連忙起身,他不能在機場大喊,這很危險,隻能要求附近的空警等工作人員去追捕二號先生。


    空警來得很快,他們已經收到二號先生的照片,立刻就在機場對其進行圍捕。


    二號先生焦急中還帶著一點冷靜,他成功跑出了機場,跑到了外麵的送行車道上。


    空警緊隨其後。


    二號先生扔掉了所有負累,看到路邊一輛車停下,拔腿就往那輛車衝去。


    一名年輕的、心中充滿正義、平日愛好就是管閑事的大學生看著奔跑過來的二號先生和追在其身後的空警,沒管對錯,下意識就是一伸腳。


    二號先生不可謂反應不靈活,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愣是閃過了青年伸出的腳,但是!


    他沒有注意到前麵那一排低矮的圓柱。


    腳踝直接打在了圓柱上,二號先生整個身體都被矮柱子給絆得飛滾了出去。


    偏偏!無巧不巧,一輛suv開了過來,它正要停到路邊,誰想就滾出了一個人!


    司機緊急刹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車輛前輪胎直接從滾出來的二號先生腰部壓了過去……


    同一時間,鑒證科的同事也從那個被炸傷男子的手機中找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那個年輕男子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炸傷,更沒想到自己會被抓,他就是個國內小混混,因為和二號先生有親屬關係,又在化學上有些天賦,就被二號先生選中打算帶出國好好培養。


    而這個拍視頻的任務就是二號先生作為考驗他而交代給他的第一個任務。


    不過拍個視頻而已,青年完全沒當迴事,但心裏是想做好的。


    二號先生也沒想到這麽容易的一件小事——看熱鬧拿手機拍視頻的人很多,青年混在其中絕對不起眼,誰想到青年就那麽倒黴會被炸傷,偏又因為想要完成任務的心,在人被炸飛出去時還下意識保護了手機。


    於是,警察就在這名青年的手機中找到了所有他和二號先生聯係的信息,就連最後二號先生要求他在某個時間段、到某地、拍什麽視頻的信息都留下了——他怕記錯,就沒聽二號先生的要把所有記錄都刪除,他想著等完成了交了任務再刪也不遲。


    最最讓警察們哭笑不得又慶幸不已的是,這名青年還在自己的手機日曆裏記下了一個詳細行程。


    行程是前往非洲某國。


    如果隻是記錄了國家也就罷了,這位還把前來接機的接機人電話也記錄了。


    國家的力量有多可怕?


    沒有感受過的人絕對不會知道其威力,那是可以不計代價、哪怕舉全國之力花費再多人力財力也要完成一件事的可怕!


    照片中被夏語冰指認出來的教練被第一時間抓獲。


    其他人也都沒有逃掉,本身這些人中就有幾個人有案底,抓起來更快。


    位於某海邊城市的一個小縣城,某個自建別墅區被上千軍警包圍,所有相關者都被帶走調查。


    一支特種小隊出發,目標非洲某國,他們用接機電話、冒充那個青年騙來了一個一看就是傭兵的大胡子男。通過這個大胡子男,特種小隊的人跟到了一個小村莊,也是這個地下組織的秘密基地。


    一號先生是知道二號先生給組織找了個化學人才的事的,他們做了那麽多生意,發現還是毒品、武器、綁架,這三樣事業最賺錢。現在市麵上出現了一種新型毒品,一號和二號先生商量後,都打算往這方麵發展一下。


    那個化學小青年沒受過任何培訓,二號先生打算等把人帶到基地後再好好調教,因為是親戚,他就存了點小私心,把拍攝視頻的任務交給對方,想讓對方來之前能立點功,這樣和組織裏的老人說起來,麵上也好看一點。


    這是二號先生第一次提攜自家親屬,一號先生當然要給這個麵子。


    誰也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提攜會出什麽問題。


    但是當一連串的巧合串聯在一起,卻不巧地碰到了一個炸彈,無論平時多小的問題,也會在最終,跟著其他問題一起爆發,並形成致命傷害,就像並發症。


    之後,在國家的力量麵前,這個秘密組織連堅持的力量都沒有,摧枯拉朽一般被迅速瓦解,根據在基地搜索出來的資料,剩下的躲在華夏的相關犯罪者幾乎沒有人能跑掉,一個牽一個都被拎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章怎麽寫愁了下,最後還是按照原計劃寫了,否則又會犯越寫越長的毛病~


    這兩天寫的其他內容,會在後麵當做番外放出。這樣就不用考慮時間線和承上啟下,隻要把必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就好了,哈哈^^


    感謝寶寶們,太愛你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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