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傳達室的老張、傳遞信件的鄭雲和收信人付守疆,鑒證科沒有在該信件上發現其他人指紋。


    付守疆拍下信件內容後,就把信件留給鑒證科繼續尋找其他線索。


    鄭雲和負責鑒定的工作人員都看到了信件內容,付守疆表示:“在沒有結果和沒有得到我本人同意前,我希望信上的事隻有我們三人知道。”


    另外兩人鄭重點頭。


    鄭雲跟在付守疆身後,加快腳步追了上去,“隊長?”


    付守疆轉頭,“有什麽事?”


    鄭雲舔了舔嘴唇:“我和你一起去白龍鎮一趟吧。”


    付守疆沉默片刻,“讓我考慮一下。”


    鄭雲想要安慰付守疆,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反倒是付守疆自己笑了一下,“隻是一封匿名告密信,誰也不能確定那是汙蔑還是真實。”


    鄭雲想問:如果上麵寫的都是真的呢?


    “嗨!守疆!”三隊長的人從拐角處冒出來,看到付守疆就大力揮手,“我聽傳達室說你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是什麽內容?和這次綁架案有關嗎?”


    付守疆頓住腳步,“不一定和綁架案有關,我需要查證。”


    三隊長沒好氣道:“我們都在查同一個案子,麻煩信息共享,免得浪費警力。”


    付守疆:“私人事件。”


    三隊長很敏感地問:“匿名信關係到你妻子?上麵說了什麽?喂!付守疆?!付隊長!”


    付守疆從三隊長身邊擦了過去。


    三隊長低罵一聲,盯向鄭雲。


    “邢隊長您今天依舊威武雄壯!”鄭雲扶了扶眼鏡邊緣,誇讚,讚完,一溜煙跑掉了。


    三隊長氣:“……二隊這次收的都是什麽人哪!”


    晚上九點,付守疆才迴到醫院病房。


    一進去就看到他兒子小小的身體窩在他老婆身邊,腦袋埋在夏語冰懷裏,睡得可熟。


    夏語冰對他豎了下手指。


    付守疆放輕腳步走到床邊,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小聲問:“他怎麽還睡在這裏?”


    夏語冰也很無奈:“你別看他那幾天表現得很勇敢,實際上小家夥被嚇壞了,他現在暫時無法離開我身邊,先讓他壓壓驚,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付守疆倒不介意兒子粘老婆——這點以後讓他後悔萬分,“不會妨礙你養傷嗎?”


    “沒事,他陪著我,我還能不無聊一點。”夏語冰看他神色,抿了下嘴唇,笑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問我?”


    付守疆探身,親吻妻子的額頭,繞到另一邊,拉過椅子坐下。


    夏語冰看他擺出要談心的架勢,也重新調整了下坐姿。


    付守疆趕緊又站起來幫忙,順便把兒子放平,蓋上被子。小家夥隻要睡著了就會睡得很沉,輕易驚不醒。


    “吃過飯了嗎?”夏語冰開場。


    付守疆低笑,“放心,我餓不著自己。哦,這是新手機,我在路上買的,號碼用我的身份證辦的,你先用著。”


    夏語冰接過手機,一看是牌子貨,當即笑道:“零花錢都沒了吧?”


    “嗯,等你給我發紅包呢。”


    夏語冰搖搖手機,“明天給你發個大的。”


    隨後,夏語冰放下手機,“你想問什麽,問吧。”


    “我問什麽你都會迴答嗎?”付守疆看妻子臉上已經有了一些血色,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夏語冰偏頭,誠實地說:“不一定。”


    付守疆很想刮刮她的鼻子,讓她不要調皮。


    “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他決定敞開說。


    夏語冰盡量坐直身體,“信上有對我不利的內容?”


    付守疆沒有否認。


    夏語冰伸手:“能讓我看看嗎?”


    “原件不在我這兒,我拍了下來,你看看。”付守疆點開手機,把手機遞給妻子。


    信上寫的事,他應該背著妻子去調查,但想到他第一次婚姻就是因為溝通不良、彼此誤會,才會走到無法調和的地步,這一次,他希望把夫妻間能攤開的事情都攤開和妻子共同商談。


    而他也沒有誤導三隊長,信件上的內容確實並沒有涉及到綁架,說到底隻屬於他們夫妻的個人私事,所以他決定先隻私人調查。


    夏語冰沒想到付會這麽幹脆,心中有點感動,也存著好奇,接過手機,手指操作屏幕,放大照片上拍下的內容,


    那是一張a4打印紙,上麵的內容也全部是打印文字。


    至付守疆付隊長:


    你真的了解你的妻子嗎?


    你真的認為她嫁給你是為了愛嗎?


    你的妻子真的叫夏語冰嗎?她真的父母雙亡,沒有一個直係親屬在世了嗎?她真的是鎮江人嗎?她真的愛你和你兒子嗎?


    如果你想了解真正的夏語冰,請到紫金市郊區白龍鎮查一個叫夏元喜的。


    提醒一下,夏元喜的父母仍舊在世。


    不想看你和你一家倒黴的好心人敬上!


    夏語冰把信件內容看了兩遍,抬起頭,臉上帶著毫不虛偽的疑惑:“夏元喜?”


    付守疆看她神色,也奇怪道:“怎麽,你不認識?”


    夏語冰搖頭,誠實地說:“沒聽過。”


    付守疆盡量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不那麽冷硬,問道:“除了這個名字,其他呢?”


    夏語冰後靠到床靠背上,望著男人:“你想我說什麽?”


    付守疆到底還是問了出來:“你嫁給我是有什麽目的嗎?”


    夏語冰忽地一笑,“沒錯,我嫁給你確實有我的目的,我想……有個家。”


    付守疆看妻子還是不肯說出實話,心裏多少有些失望,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說道:“雖然你說你不認識這個叫夏元喜的人,但我明天還是打算去白龍鎮跑一趟,查一查這個人。”


    夏語冰好笑:“為什麽?你既然決定相信我,為什麽還要查匿名信上的內容?”


    付守疆坦然道:“好奇。我好奇你的一切。你不肯告訴我,我隻能自己去查。”


    “你就不怕那個寫匿名信的人不懷好意,在那邊做好了陷阱給你跳?”夏語冰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可是!下午才給了她十九億,晚上就說要調查她,付守疆同誌,你還能更直線條一點嗎?


    付守疆突然跟孩子一樣癟了癟嘴,“可是你都不肯告訴我你的秘密,我隻能冒險。”


    夏語冰:“……怪我咯?”


    付守疆探身,想要親吻妻子,被一掌拍開。


    夏語冰眼看自己的馬甲有要掉的趨勢,索性扔掉溫柔人設,半強硬地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白龍鎮,我也想知道那個寫匿名信的到底安排了什麽樣的陷阱。”


    付守疆皺眉:“你身上有傷。”


    “我可以坐輪椅。還是你不想我去?”夏語冰用力瞪他。


    付守疆彎了彎唇角:“我既然告訴你這件事,就不打算隱瞞你調查結果。”


    “那就一起去。”


    “好。”


    話說完了,付守疆就把自己洗刷幹淨,穿著拖鞋,一臉自然地就想上床。


    夏語冰扔給他一個枕頭:“你當你跟你兒子一樣才四歲?自己去租一張床來睡!昨晚我都要給你們父子倆擠死了!”


    付守疆抱著枕頭,如失寵的大狗般瞅著老婆大人,可他看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老婆有讓他上床的意思,隻好把病房裏的兩張椅子拖到一起,蜷曲身體打算就這麽糊上一夜。


    夏語冰給他氣壞了,抬手去按護士鈴。


    等護士來了,她直接請護士幫忙租一張折疊床。


    有外人在,付守疆不好意思再裝可憐,起身和護士一起去拿床。


    有了折疊床,付警官也不折騰了……鬼的!他把折疊床就放到病床邊,人躺在上麵,腳卻伸進了夏語冰的被子裏。


    夏語冰:媽的!看人果然不能光看外表。某些外表看著特正直特硬漢的男人在老婆麵前一樣死不要臉!


    次日,付守疆要帶妻子出門,醫生根本不同意,還把付守疆說了一頓。


    “付警官,你妻子是重傷不是輕傷,她身上一共有四處刀傷,且幾乎都集中在左側大腿上,其中一道傷口裏麵的肌肉都被挖爛了!這些傷口都才剛剛做完手術,這時隻能靜養!你現在帶她出去,不說感染的問題,她的傷口如果再崩裂怎麽辦?如果傷到大血管怎麽辦?不是我危言聳聽,到時候你都來不及送她去醫院!”


    付守疆立刻一臉受教的表情道:“您說的太對了!是我不好,沒想到那麽多,那我妻子這樣的情況短期是沒辦法離開醫院的對嗎?”


    醫生不客氣地道:“別說離開醫院,她現在的狀況就是下床都最好不要!”


    夏語冰虛虛抬手:“那個……我覺得自己情況還不錯,我可以坐輪椅……”


    “想都不要想!”醫生斷然否決,順帶夏語冰一起說:“你別以為你這兩天看起來好像恢複得不錯,那都是因為有止痛藥撐著,你看等明後天給你把止痛藥停了,我保證你連動一下腿都會哭出來。”


    夏語冰眨眨眼,“情況這麽糟糕?”


    醫生簡直對這對夫妻無語了,“你們前麵都沒有聽我說是不是?你這條腿就算好好將養,也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隻那塊缺失的肌肉能不能長好就是問題。如果不能,你就等著拄拐棍吧!而且還會每天都疼。”


    夏語冰開玩笑:“像怪醫豪斯那樣?”


    醫生:“……”


    付守疆嚴肅道:“我們一定會幫她好好保養那條腿。”


    隨後,付警官就對妻子和聲和氣地說:“親愛的,我們要聽醫生的話,乖哈。”


    夏語冰等醫生離開,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襟,兇狠道:“你是不是跟醫生串通好了?”


    “沒!真的。”


    “那你是早就料到醫生不會同意我離開醫院,所以昨晚你才答應得那麽輕鬆對吧?”


    付守疆表示老婆大人您說什麽都是對的。


    夏語冰氣得想咬他。


    “媽媽,你在教訓爸爸嗎?”付曉明從他奶奶那兒跑過來問。


    夏語冰看到付二月含笑的目光,尷尬,她昨天剛把人兒子家底都要掏幹淨了,今天就要揍人兒子,好像是有點那什麽。


    最終夏語冰也沒能離開醫院,隻能目送付守疆離開。


    不過付守疆也答應她,會把他查到的事情都告訴她,絕不會隱瞞她。


    付二月看兒媳沒什麽事,就帶著孫子去外麵玩,老讓孩子待在醫院裏也不好。


    付曉明不肯離開,夏語冰就哄他說媽媽想要吃炸雞腿,讓他跟奶奶去買迴來給她。


    小家夥看能幫到媽媽,這才高高興興地牽著奶奶的手走了,還催他奶奶走快點。


    付二月吃醋:這是有了媽媽就忘了奶奶嗎?


    不過付二月並沒有因此就嫉恨兒媳,相反她很感激夏語冰。


    自從小夏嫁入他們家,他們家是真的開心多了,以前兒子老是忙工作不迴來,現在有空就會往家跑,孫子也一改以前小大人的成熟樣,變成了活力十足的小淘氣。


    雖然這次綁架案,很多人都在懷疑她這個新兒媳,但她和付端午兩個卻都沒有怎麽懷疑小夏。


    那些人沒有跟小夏一起生活過,自然不知道小夏的好。


    她天天和小夏住在一個屋簷下,小夏對他們家有沒有壞心,她相信她和老付兩個還是能看出來的。而且小孩子的心最敏感,尤其曉明還是個早熟又聰明的,他小夏媽媽對他不好,那孩子絕不會那麽粘小夏。


    所以守疆把他的現金資產全部轉送給小夏,她和老付兩個都沒反對,隻跟兒子說讓他將來不要後悔就行。


    心疼,多少有一些,畢竟那錢不少。


    但可能她自從和父母斷絕關係並知道父母收養了親戚的孩子後,她就沒想過要拿她父母的錢。而且她和老付心裏都憋了一口氣,想著沒有付家的錢也要活出一個人樣來,所以當孩子外祖要認迴守疆,他們並不熱心,後來孩子外祖送了8%的股份給守疆,他們也隻當做是麻煩,而不是慶幸歡喜。


    大概就因為這些原因,她和老付,包括守疆在內,都沒有把這筆巨額存款看得很重,甚至都不怎麽願意去花這筆錢。


    所以守疆要把錢送給兒媳,那就送唄,反正肉都爛在同一口鍋裏,如果小夏拿了錢就跑了,那就當他們一家都眼瞎。


    他們家人都是這樣,一旦接受,那就不會再懷疑,除非鐵打的事實放在他們麵前。


    付二月帶著孫子離開沒一會兒,夏語冰的病房就又來了新的訪客。


    “咳!這裏是夏語冰的病房嗎?”一名光頭老先生出現在病房外,問話聲音特別響亮。


    他的身邊跟著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看服裝和神情,都十分幹練,一看就像是社會精英。


    正在手機網頁上搜尋什麽的夏語冰抬頭,“您是?”


    “你就是夏語冰?”光頭老人不答反問,邁著大步就進入了病房。


    夏語冰看著不請自入的老人,已經猜出了對方身份,雖然這位的照片流傳在外的不多,但也有那麽幾張,她還看過付守疆和老人的合照。


    “您就是守疆的外公吧?”夏語冰試探地問。


    “對,就是老子我。”老人拉過椅子,大馬金刀的一坐,兩隻手架在大腿上,那姿勢特別豪放,“你是守疆那小崽子剛娶的第二個老婆?”


    夏語冰:“……是我。”


    老人瞪著一雙銅鈴眼:“聽說你參與了綁架案?想綁架我小重孫跟我小孫子要錢?”


    夏語冰嗬嗬:“您老從哪兒聽來的城市傳奇?陳姐?”


    老人眯眼,“觀察力不錯,竟然知道家政婦陳姐是我的人。你小丫頭混哪裏的?”


    夏語冰被老人滿口江湖話逗笑,“我混藝術界,畫插圖糊口。”


    “是嗎,不是下九流的女騙子?”老人抬起手指,用拇指指甲刮刮唇角,一雙老眼絲毫不見渾濁,還毒得很,被他直視的人都要一點膽子才能站穩腳跟。


    夏語冰微笑,拿起付守疆留給她用的新手機,打開攝像功能:“您是來探望我的嗎?驚動老人家,真的很不好意思,謝謝您的好意了。您已經看到了,我現在腿上有傷,不方便款待您,要麽您先迴去,等我好了給您發個消息好讓您安心?”


    老人特別大聲地哈哈一笑,“你個小娘皮膽子挺大!我那些兒媳孫媳看到老子都不敢說話。不愧是混下九流的女騙子,這膽子要得!”


    說罷,老人臉上笑容突然一收,翻臉就道:“你個小娘皮,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來詐騙我孫子!別用你的那一套對老子,老子看得多了!如果你老實讓我孫子睡,給他生孩子管家,老子也不管你是哪兒冒出來的小妖精。但你竟然敢讓人綁架我的乖重孫,還騙我孫子把存款都給你,那就不行!說吧,你想怎麽死?”


    夏語冰冷笑一聲,伸手按了護士鈴。


    老人眯眼,“你個小娘皮想幹什麽?”


    夏語冰不理他。


    護士進來,問夏語冰什麽事。


    夏語冰指了指老人和他帶來的一男一女,淡定地道:“不知哪兒跑來的老不死神經病,進來就罵人,還威脅要殺人,麻煩能幫我趕走他們嗎?”


    老人一愣。這丫頭竟然敢當著他的麵罵他?


    他帶來的一男一女當即不快地斥責道:“不要亂說!”


    那男的過去跟護士小聲說話,似乎在表明身份。


    夏語冰拿起手機,報警:“喂,我要報警,有人威脅要殺死我。對,對方就在我麵前,還帶了人,我現在在醫院,腿受傷不能逃跑,我丈夫是警察,我懷疑來威脅我的人是他辦過的罪犯,請你們立刻派人過來。”


    “喂!你個死丫頭!盡胡說八道!”老人伸手就要搶手機。


    夏語冰突然挺起胸膛。


    老人嚇,連忙縮手,可能覺得氣勢弱了,他又指著夏語冰的鼻子罵:“你個小娘皮怎麽能說謊呢?你這是虛假報警知道麽!”


    夏語冰:“虛假報警?怎麽會?你一個滿口髒話的老頭子,怎麽可能是我丈夫的外公?說我是騙子,我看你才是。你滾不滾?不滾我就打電話給我老公,讓他來對付你。”


    “你竟然讓我滾蛋?”老人似乎要被氣炸了,騰地站起來,指著夏語冰就吼:“你一個詐騙犯還想嫁給我孫子?做夢!我馬上就讓我孫子和你離婚,讓你立刻滾蛋!”


    夏語冰直接撥打付守疆的電話,“行啊,你跟你臆想中的孫子說,你看他是和我離婚,還是讓你滾。”


    老人一把搶過手機,就聽手機裏傳來說話聲:“老婆,什麽事?是不是傷口疼了?還是誰又去偷偷找你問話了?”


    老人大聲道:“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外公!”


    付守疆:“……外公?你在小夏那裏?”


    老人蠻不講理地吼:“你迴來,趕緊迴來和那個小娘皮離婚!那小娘皮就是個詐騙犯,你留著她想幹嘛?沒見過美女嗎?老子給你拉一車過來讓你挑!”


    付守疆什麽都沒說,一秒掛掉電話。


    老人:“喂?!喂!”


    夏語冰就坐在病床上,一臉嘲笑地看著老人。


    老人氣壞啦,揚手就把手機砸牆上。


    護士嚇了一跳,再也不聽那精英男說什麽,而是大聲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都不能騷擾病人,現在請你們立刻出去!”


    老人不願離開,還在指著夏語冰罵。


    精英男攔著護士不讓她離開。


    精英女按住額頭,走到一旁偷偷打電話。


    吵吵嚷嚷中,負責的醫生和其他護士都來了。


    偏偏站崗的警察今天已經撤離,等醫院保安趕到時,老人被“我就是不說話,我隻用表情嘲笑你”的夏語冰氣得半死,還死活不肯離開,非要坐在那裏等他外孫來。


    顯然老人也知道他外孫的脾氣,剛才掛了電話肯定是往醫院趕了。


    醫生也迅速聯係付守疆和付二月,說明情況,付二月一聽自己老子來了,也頭大,說馬上就迴來。


    夏語冰不認為能撐起一個龐大跨國集團的老頭就這麽點伎倆,總覺得他的表演有點假,所以對方哪怕說得很難聽,她也隻當笑話看。


    嗯,這時夏語冰還不知道老頭子就是本色演出。


    或者對方把她當成了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以為嚇一嚇、罵一罵就能讓她害怕,讓她氣得發瘋?但對方為什麽要故意惹她生氣?


    夏語冰推測著老人的目的,特淡定地等待付家人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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